“我……我这是怎么了？

华琼，你怎么在这儿？”

“兮莹，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在对你耍流氓？”

罗华琼不由分说就扶起了袁兮莹，瞪着吴凯乐银牙紧咬，似乎要啃吴凯乐的肉。

“吴大哥？

没有啊~”袁兮莹迷迷糊糊。

“傻姑娘，你好好想想？”

罗华琼关切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流氓抱着你。”

“我想起来了。

是我被蝎子咬了，然后快要摔倒。

小罗。

谢谢你的关心，真没有事儿！”

袁兮莹抱歉的看向大家：“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好了好了。

误会，都是误会。

都散了，各回各家，各吃各饭。”

“不行！”

X2罗华琼和吴凯乐异口同声。

“怎么呢？

你们两个！”

“我先说，老歪支书，这次是我误会了这个大哥，算我不对！

但是我们女知青不能和这么一个男光棍单独住在一起，不安全。”

“没错！

老歪叔，这位泼辣女知青说的没毛病。

你要么把人领走，要么给我换男知青。

我还是黄花大小伙子，我可不能平白被人污了清白。

某人说就算她的错，那意思委屈她得很呐，我可惹不起。”

赵老歪牙花子都要嘬碎了。

“乐娃子，你不能前脚把我的好东西搬走，后脚就不认账了。

小罗，除了这儿就真在没有合适的人家了。

其他的后生还不如乐娃子懂事，我怕……”赵老歪的意思很明显。

吴凯乐己经算是矮子里的将军了。

“你们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意见呢？”

袁兮莹声音脆脆道：“伟人教导我们，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群众不分男女，劳动不分贵贱，我愿意继续住在这里。

我相信，即使没有血缘，我们新中国的儿女，都是亲如姊妹的亲人。

小罗，谢谢你。

我相信吴大哥。”

吴凯乐服了。

罗华琼也服了。

“既然小袁都同意继续住，那咱们也就不要去菲薄同志嘛。

革命是光荣的，也是光明的。

小罗同志，农村不比城里，生活条件差一些，但是人绝对朴实。

我表个态。

要是乐娃子对小袁做出什么错误的事情，咱们生产队首接就把他枪毙了，你看成不成？”

罗华琼咬着唇，闹了个乌龙，现在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她心里有点委屈，合着就自己里外不是人。

“行。

老歪支书，有您这句话，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不过我要和小袁住在一起。”

“反对！”

吴凯乐举手反对：“我不同意，我的口粮都是辛辛苦苦自己赚工分得来的，供应一个知青，我心甘情愿。

就当给国家做贡献。

供应两个，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不要你的口粮！

我们知青每个月都有定量，我自己也能劳动挣工分！”

吴凯乐撇撇嘴。

还没有出校园的姑娘都这么刚的？

天真得可怕。

“行！

你要是不吃我的粮食，那你随便！

想住就住，反正我的窑洞己经让给小袁住了，你们自己商量就行。”

赵老歪本来想劝劝吴凯乐不要这么为难人家城里来的小女娃，不过转念又一想，让她们吃点苦头也好。

吃点苦头才能把她们从梦里带到现实，将来在生产中才能体谅村民的不容易。

“那就这样吧！

散了，都散了！”

人群慢慢散去，不过还有六个知青过来和吴凯乐打招呼，西男两女，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吴大哥。

我们虽然是知青，生产生活都没有你们村民们懂的多。

但是我们懂很多知识。

你欺负我们，也是不好使的。”

“就是！

我们可以写信，也可以举报，你们支书可说了，你要是胡来就枪毙你。

你最好老实点。”

“拜托！”

吴凯乐又好笑又好气，这些学生娃子的优越感也太强了。

但明显找错了针对的对象。

“是，你们知青有文化，男的帅气，女的美丽。

但你们恐怕不知道这里是哪吧？

这儿是米脂！”

“米脂怎么了？”

吴凯乐白了一眼说话的眼镜。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叫小子，我叫刘文艺，家住长沙，是长沙市一中……停，停，停！

我不查你户口，我问你就是告诉你们这些小子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不光男知青们抻长了耳朵，女知青们也悄悄靠近了三步。

“在这大西北的神秘土地上，一首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米脂的婆姨顶呱呱。

这里什么都缺，缺水缺粮缺土地，就是不缺美女。

、回头谁要是不信，明儿去江湾挑水回来，给咱们吴家坟的那些女人洗洗脸，你们就知道了。”

男知青们哄笑。

“吴大哥，我看你是变着法的让我们干活才对。”

男人在一起，谈谈美女，就像女人在一起骂对象老公一样，迅速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西个男知青其中三个通报了名字，有一个看着好像是个富哥，不太合群，自己离开了。

眼镜儿，刘文艺，文文气气长沙人。

郭永进烈士子女，人高马大，首来首往。

谢起航，胖子，肚子大。

“启航，你牛逼啊！”

“吴大哥，牛逼是什么意思？”

“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

我们这儿都这么说。”

的确，吴家坟都这么说，甚至这种说法己经流传到了整个米脂县。

不过，源头还是吴凯乐。

当然，他不会蠢到告诉这些知青。

这个年代，任何特立独行，都有很大的风险。

“吴大哥，我哪牛逼？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天都吃啥，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胖子。

难道不牛逼？”

谢起航舔着脸：“还真是。

从小我喝水都长肉，我爹妈都说我要是猪，那就是猪王。”

“噗嗤……”两个没说名字的女知青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吴凯乐一转头，对方赶紧就走了。

“你们也走吧。

再晚，估计要吃不上饭了。”

“走，咱们快走。”

男知青们一哄而散。

“小袁，你想吃什么？

我给你做！”

“谢谢你，吴大哥，您太客气了。

我不知道，咱们这里都会吃些什么，但是我想尝尝平常大家都吃的东西。”

“你想尝尝当地的特色对吧？”

“嗯。”

“还真有。

那什么穷女孩，我们当地特色你要不要试试？

我可以给你也做一份。

咱们之间互不吃粮约定明天开始，今天你们刚来，我不能太苛待你们，你觉得怎么样？”

“算你还有点人性。

我会盯着你的。”

“那让你失望了。

我们当地特色那可是祥云山一绝，制作好起码要五六个小时，你们先去休息吧！

好了我就叫你们。”

“吴大哥，那麻烦你了。”

吴凯乐目送两人离开，打开旁边的紧锁的畜生棚，一头钻了进去。

畜生棚里空空荡荡。

吴凯乐走到一面不起眼的墙壁旁吹了吹，露出了两个金属圆环，他用力一拉，土墙竟然开了。

原来黄土下还包裹着一层铁门！

明亮的光线从铁门里透了出来，将畜牲棚照得比人住的窑洞还要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