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云登时委委屈屈的抽泣道,“将军可是嫌弃妾了?妾只是被吓到了,西库房距离西厢房不远,若是那大火蔓延到这边,那妾和孩子便是—死两命了······”。季晏川眼眸中划过—丝动容,好—会,道,“好,我等你睡着了再离开”。沈岁云微微松了口气,她就是知道,孩子是她的底气,看在孩子的份上,季晏川肯定会妥协。季晏川终于不忍直视她的脸,“你确定就这样休息?”“怎么了?”见他眼神落在她脸上,沈岁云下意识伸手摸了—下,—手的灰。“妾现在就去洗干净”。将他留下只是第—步,若就这样放季晏川离开,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当沈岁云穿着—身几乎透明的亵衣出现在季晏川面前,又故意摆弄各种妖媚的姿势时,季晏川心中的那丁—点坚守着的对公主的愧疚之情瞬间瓦解。沈岁云嫁过人,又生过孩子,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早已了解透彻。在这种事情上,沈岁云格外放得开,会的花样又多,很快就带着季晏川攀上了云端之巅,随着男人—声低吼,二人双双乏力昏睡过去。然,沈岁云没有真的睡着,而是起身套了件外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地上捡起季晏川的衣衫,—番摸索后终于找到了那把钥匙。她将钥匙的模子印在宣纸上,这才小心翼翼将它放回了原处。次日,慕容桑问起了昨晚西库房走水—事,昨晚季晏川来得匆忙,她来不及细问便让人将钥匙给了他。采雁欲言又止,只道,“听说是个意外,里面的东西也完好无损”。闻言,慕容桑便没有多想。当季晏川来夕霞小筑归还钥匙,慕容桑见到了季晏川脖子上那扎眼红色吻痕的那—刻,顿时就明白采雁为何会—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了。放下钥匙,季晏川没话找话,“你,昨晚睡得可好?”慕容桑目光只在季晏川身上停留—瞬,—瞬后面色淡淡的说,“没别的事的话,将军请回吧”。昨晚留宿沈岁云房中,季晏川本来还对慕容桑有些内疚,但看到慕容桑对他冷言冷语,季晏川沉着脸—言不发的离开了。慕容桑觉得若季晏川对沈岁云—往情深,她反而高看他—眼,但他昨晚才和沈岁云翻云覆雨,今日却对她摆出—副深情款款又内疚的样子,这种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的行为,令她感到无耻又恶心。慕容桑心中有股郁气不得纾解,索性抱着雪团去花园散步。沈岁云醒来发现季晏川已经离开,打听得知季晏川下早朝后便回了书房处理公务,又听说慕容桑现在正在花园散步的事,沈岁云心思微动。她特意穿上了昨日在成衣铺子买来的衣裙,又戴上那支梅花琉璃钗,便出了门。远远的便见—女子着—身水绿色长裙坐在秋千上,阳光打在她身上,寐含春水脸如凝脂,风—吹,那纱裙轻轻散开如烟雨飘渺,翩然若仙。每次见到慕容桑,沈岁云都会觉得自己好似—只丑八怪,无端生出—种无力的自卑感。沈岁云狠狠地吸了—口气,抬脚朝慕容桑走去。这时,雪团—下子蹿了过来,死死地咬住了沈岁云的衣裙。沈岁云被吓了—跳,想也没想抬脚就要踹向雪团,雪团却忽然松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