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人家大帅哥沈纪年没看上校花,而是一心粘着另一个样貌平平的蒋初初,瞧这些天,明目张胆地追着人家跑,都快搞得尽人皆知了……”“也不知蒋初初怎么回事,她好像这几天也不大正常……”段菲晃了晃同桌僵硬的身体,叹了一口气,凑近了小声道:“就算是你没看到,肯定也听到了,沈纪年都不肯搭理沈悦华。”说罢,段菲又瞥了一眼后面说道。“沈悦华的早餐,他都没有碰,被他同桌周封拿过去吃了。”“他还在看你……”蒋初初仍旧看着桌子上的卷子,看得很仔细,一字一句地在心中读了很多遍。这样,她就能静下来了。可旁边的同桌段菲,显然不肯放过她。“我知道你和他之间肯定有过什么,你不告诉我没关系,可你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你们是在比谁更惨吗?沈纪年也瘦了一大圈,感觉只剩下皮骨头了,他眼睛满是红血丝,怕是还没你能睡的。”心口像开了一个口子般,被刺得很痛。蒋初初头痛欲裂,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这种痛,让她麻痹不已。段菲叹了口气,继续道:“不管是什么事情,说清楚,才好。”说不清楚。蒋初初心底默念。怎么可能说得清楚?谁和她说?沈纪年?他怎么解释,他什么都没有做呀,骗她的是上辈子的沈纪年。现在的沈纪年没有伤害过她分毫,从一开始,他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这辈子的他无辜的不能再无辜。可除了他,还有谁能缝合她心口撕裂的伤疤?应该没有人了吧……或许,时间能解决一切。教室里很窒息,蒋初初拿着水杯起身离开。接温水的水房在高二教学楼一层后面。此时空荡荡地没有人。温水顺着瓶口填满,滚烫灼人。她被烫得一缩。寻到凉水管冲着烫红了的手。真糟糕呀。她的生活变的一团糟。蒋初初无奈笑了一声,拧紧瓶盖,转身回去。身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绣眉紧紧皱在一起,蒋初初抿了抿唇,并没抬头,而是直接绕开前面的档路人。“别走。”说话的人声音喑哑,似从嗓子里撕扯了出来,很不好听。总归,刺痛了蒋初初的耳朵。滚烫的泪水毫无察觉地倾涌而出,腿脚用最快的速度使劲往前走。宽大粗糙的手赫然抓住她的手,蒋初初还没能挣脱掉,耳边就传来了焦急的解释声:“我洗了,很多遍,很干净,这三天我一直在洗。”片刻的愣神,蒋初初仍旧用力挣脱开了那双皮包骨头的手。可偏偏,他又凑了上来,在她耳边呢喃细语,低声哀求着:“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还要多久,你才能原谅我?”蒋初初头痛欲裂,终于抬眼看向他。三天,她没敢看过沈纪年一眼,可此时的他的模样,震得她心跳漏了几拍。瘦了一圈的身体、满是红血丝的双眼、疲惫不堪的神态。每一处,都让她黯然。为什么?她想问。甚至差点问出口。可这些又和她蒋初初有什么关系?她是爱他,可现在,不可以。“你不用,再跟着我了。”蒋初初冷漠地说着,声音断断续续。“你现在只是习惯了我,过段时间,可能会觉得,有没有我都一样。”说罢,蒋初初用力甩开了束缚,离沈纪年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