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牵扯到白雪洁呢!我和她之间的纠葛早己随风飘散,而且,我们多年未有联络,如今想要找她相助,岂不让外人笑掉大牙?”楚玉瑶听见父母之言,苦笑连连。她与白雪洁,在高中时期被誉为仙道双璧,无疑是校园内最耀眼的两颗灵花。然而女子间的较量之心,无形之中己将她们推至对立面。彼时的竞争,使得她们之间的情感维系亦显微妙。如今,父母亲竟要求她放下尊严,寻白雪洁帮忙救楚家于水火之中,这对于楚玉瑶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考验。“表姐,伯父伯母所言或许有理,既是白师妹与你同窗,为了楚家以及颜面,何不去向白师妹求助一番呢?”冯贝贝还未说完,楚玉瑶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此事休提,我断然不会去找她!”楚玉瑶的双亲也只能摇头叹息。恰在此刻,屋内的大门传来阵阵叩击之声。“这么晚了,莫非是刘公子来访?”杨秋玲脸上掠过一丝惊喜,匆匆赶去开门。“刘公子?”楚玉瑶撇嘴轻声道,“哼,那刘俊凯己被卫师兄废了修为,哪里还能登门而来。”杨秋玲匆忙开门,唤道:“刘公子!”只听得一声“娘”,门外之人回应。“砰——”杨秋玲脸色剧变,立刻将门重重关上,并咒骂道:“真是孽障啊!那个纠缠不清的霉运之星,竟然又出现了!”来者并非刘俊凯,而是卫清。当杨秋玲看清来人是卫清时,瞬间变了脸色,匆忙把门闭紧,让卫清陷入尴尬境地。卫清欲再次敲门,却听得一声冷嘲:“区区乞修,胆敢闯入此等修炼之地,是谁给你踏入福地的机会?”随着声音落下,一位身着黑衣长衫,面庞光鲜,满面傲慢之色的年轻修士走近前来。此人便是张远,出身富贵人家,虽家产不及刘俊凯丰厚,但也是一位拥有亿万晶石的豪门子弟。张远痴迷于楚玉瑶,自封为她的第二顺位追求者,而位列首位的刘俊凯,己经被卫清废去了修为,并留下了一副空荡荡的骨灰盒。起初,听说楚家有意将楚玉瑶许配给刘俊凯,张远曾痛心疾首,丧失人生方向。而在得知刘俊凯遭受重创,断腿失忆的消息之后,他认为自己终于迎来了争取楚玉瑶芳心的最佳时机。于是,他精心打扮,趾高气扬地来到楚府门前,却不想看见一名修道者正敲击楚府的大门。卫清瞥了张远一眼,沉默无语,继续敲击门扉。“你这乞修耳朵聋了吗?还不快滚开!”张远怒视着卫清,呵斥道。“我叩访自家妻室之门,与你有何相干?”卫清回首望向张远,语气淡漠地回应。“什么?你说这是你妻子的家?你是……那个废物道侣?你不是己经在外陨落了吗?为何今日会回来!”张远惊愕不己,脱口而出。卫清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专心致志地叩击着那神秘的大门。大门轰然开启,一声冷叱破空传来:“晦气鬼,何故喧哗,难道你欲寻死不成?”“娘亲……休叫我娘亲,你这废婿早己非吾亲子,在我心中,那位懦弱的废材,早己亡矣!”杨秋玲语气中充满愤慨。“前辈,您好。”张远察觉到杨秋玲对卫清的无礼态度,眼中闪过一丝机敏之光,连忙疾步上前,恭敬地唤道。“哎呀,原来是小张先生驾临啊!快请进,请进。”杨秋玲见到张远的到来,立刻笑容满面,热情地邀请他进入宅邸。张远得意地斜睨了一眼卫清,口中轻吐出两字:“凡夫!”目睹此景,卫清胸中郁结难舒,他身为楚家长房的赘婿,地位竟还不如一个外姓子弟尊崇。然而,张远的那一声“凡夫”,令他的眼神陡然冰冷了几分。杨秋玲引领张远离门而入,冷声道:“你不准踏入此地一步!”言毕,她便欲将门户阖上,这时楚玉嫣的声音传来:“娘,您这是何意?为何不让卫清进来?”“让他进来作甚?一个懦弱的废物,败家子!早该在外面魂归天地!”杨秋玲恶狠狠地说着。楚玉嫣深知母亲性格刚烈,不愿与她过多争执,于是转向卫清,柔声道:“卫清,你也进来吧。”见楚玉嫣邀自己入门,卫清心头一阵温暖,先前的压抑感瞬间消散无踪。“多谢。”卫清微微一笑,随即便跨入门内。“哎呀!卫清,你这失踪三年,修为怎愈发不如从前了,如今居然成了一个落魄散人?”冯贝贝看见卫清,从沙发跃下,一脸震惊地道。确实,此刻的卫清模样落拓,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江湖流浪气息。“这废物原本就是废物,消失了三年,定是流落在外修炼散功,吃了三年野果草根吧。”杨秋玲鄙夷地撇了撇嘴。连楚玉嫣的父亲楚战国,瞧见卫清,也是皱紧眉头,面色不悦。杨秋玲对张远殷勤有加,又是奉茶又是递水,而卫清却被晾在一旁,孤零零地如同一个过客。楚玉嫣见卫清显得有些凄凉,便为他搬来一张小凳,又递上一瓶灵泉水。张远口齿伶俐,不断讨好地喊着“前辈”,听得杨秋玲乐不可支,不过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楚玉嫣……“前辈,据闻刘俊凯遭人暴打,双腿折断,更是引发脑震荡,纵使痊愈,恐怕也将成为残障人士。依晚辈看,万万不可让玉嫣嫁给如此之人!”张远眼珠一转,开口提议。“什么?你说小刘被打伤了?还成了脑震荡?究竟是哪位狂徒所为?”杨秋玲惊愕问道。楚玉嫣独自坐在一隅,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投向卫清——毕竟,打伤刘俊凯的人正是他……卫清的目光也与她相对,嘴角含着一抹温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