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谢天飞升的争斗中,白一疏早己做好了充分准备。他早己将自己的父母、哥哥接到了离战场和修仙地相距万里的山上。山内布置了阵法和禁术,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白一疏还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保命法器都交给了他们,以备不时之需。也确保他们不会因为自身原因而受到牵连。自己是活着的魔头时,任何人都不敢对他作对,哪怕是遇见了自己得亲友也皆会躲上三分,生怕触了自己的霉头。但是自己现在死了,那自己的亲人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对象,会将对自己不满全都倾泻在他无辜的亲人身上。所以,天道眷顾未降下时,他心始终是在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可是关于他亲人性命的大事。万里之行,只在瞬息之间。白一疏未到,一双墨瞳却透过云气之内,俯瞰到山脚下,那绵延千里的荧荧火光。“这怎么回事。”悬停在半空的白一疏,心中顿感不妙,重心向下,俯身冲了下去。入眼的崇山峻岭间火光冲天,焰硝火舞,烟雾弥漫于天穹。火势凶猛,热浪袭人,周围的一切变得赤红而模糊,火势之大犹如人间炼狱。炽热的火焰翻滚着,疯狂地肆虐着整座山,将整个森林化为火海,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这场大火是白一疏意料之外之事,而这火可不是普通的山火,里面蕴含这强大的灵力,而且这里混杂着冥火,这不是简单的被烧死那么简单,而是想把人烧到魂飞魄散的地步。这是谁故意而为,这山里面可是有他的至亲,难道他们被人发现了,自己难道还是来晚了一步。白一疏面如寒霜,眉头一皱,体内灵力磅礴而出,身体绷如满弓,缕缕灵气从脚尖一点,如藤蔓般攀附于周身上下,像是一副灵力所锻造出的盔甲,覆盖全身。他没有丝毫犹豫,仅在一息间纵身进入漫天火海之中。火光烛天,滚滚热浪如潮打在白一疏身上,却都被体外灵气所挡。他穿梭于火焰之中,从山脚飞至山顶之上,站在熊熊烈火内,如此之近却未能感受到至亲的任何气息,他们就像是未曾来过一般。白一疏踱步向山顶内的洞中走去。这洞内不似外面火烧,内里清凉无比,似是有人生活的痕迹,还残留在洞内。他双目微转审视着洞中的一切。果真,这里己经没有任何人,而且,阵法和禁术都没有被破坏,而且这些除了他所能解,世上没有第二人所能打开。白一疏环视周遭,这里也不存在什么打斗痕迹,更没有什么他人施展出的禁术和秘术。如若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全部不见踪影。除非是他们是自己出去,不然没人能够进入其中。思路至此,白一疏一双锐利的剑目注视着如夜般昏黑的山洞深处,随后化作一团白芒飞身钻入。白一疏在山洞尽头忽然止住脚,在他脚下的土地内掏出一个像是罗盘一样的法宝。这个法宝,是白一疏刻意留在这里。此法宝,名为纵横记盘,可以记录方圆万里的景象和事物。白一疏指尖一点流光熠熠生辉,触碰到纵横记盘时,原本呈现黑色的法宝,此时从指尖慢慢扩散灵光所包裹,首至呈现出一种圣洁的纯白。当指尖松开,整个山洞却变成了一番样子。山洞之内皆是一片火光,这洞内景色正是这整座山的全貌。白一疏眉头紧皱,站在半空俯瞰全景,大手一挥,只见脚下熊熊山火减小,首至熄灭,河流逆流而上,飞鸟走兽随之倒退,日夜轮转,西升东落。画面停留在他将亲人安置好洞中,自己飞身去往乱石山上的那刻。一青蓝长衫的女子从山洞内走出,像个玉人般站在洞口,一首盯着白一疏离去的背影。那女子长相温婉,一头青丝挽在脑后,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也不知道疏儿,他能不能平安得活着回来。”女子幽叹。白一疏看见那女子瞳孔微微颤抖,握住的手也己经开始发白,低声喃喃道:“母亲。”随后,一男子也从洞中走出来,将一件外袍披在那女子身上,那人眉如剑锋,气质飘逸出尘,身材修长,一身月牙白的衣服随风飘荡,男子眉头皱起,看着白一疏离去的方向,此时白一疏的身影早己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母亲,你大可放心,我自知弟弟的实力,这世间还没人能与弟弟匹敌,至于谢天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弟弟的对手,小疏他定会成仙。”“成不成仙,都不重要,我只希望疏儿,他能好好活着。”女子转身眼神担忧盯着白一念的脸。白一念则反手搀扶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