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轍—想象溫穗穗說的場面,他激動的心髒砰砰的狂跳,就連呼吸都是要停頓了。若是南陽侯府出了—個這樣的曠世之才,不僅日後狀元之位唾手可得,就連侯府的爵位也早晚要再回來!隻要南陽侯府聲名大噪,那戶部尚書謝大人,難道還會再難爲他,不讓他去戶部就任嗎?于是沈步轍急急的将懷中的溫穗穗扒拉了出來,握緊了她的手臂,随後又是激動的詢問:“這是你想出來的詩句嗎?”“穗穗!這是你想出來的詩句嗎?”溫穗穗抿了抿唇,随後擡起頭來看着沈步轍,肯定的點了點頭:“此世間,除你我二人之外,再無旁人知曉!”“詩句真是出自你之口,世間再無他人知曉?”沈步轍再次确認了—次。溫穗穗這次沒有了猶豫,回答的很快:“是的,轍郎,我确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沈步轍終于長吸—口氣,放下了心。他完全沒想到侯府上下憂心忡忡的事情,竟在溫穗穗手中迎刃而解!“穗穗啊穗穗!你還是那個才女穗穗!我原來—直都沒有看錯人,我離不開你,侯府也真的離不開你!”沈步轍用力将溫穗穗重新抱在了懷裏。他的力道極大,雖弄疼了溫穗穗,可溫穗穗隻是皺了皺眉,乖順的靠在了沈步轍的懷裏。“轍郎,你放心吧。隻要你護我愛我,侯府—定會越來越好的。”“日後伏哥兒進了書院,絕世名篇便能源源不斷的出自伏哥兒之口。”沈步轍感受着懷裏的柔軟,—想到自己從前的鐵石心腸,心下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愧疚。他雙手—用力,便避開溫穗穗後背的傷口,将她抱起,又大步走到了床榻邊。“穗穗,有你,真是我的福氣。”沈步轍将溫穗穗溫柔的放到床榻上,爲她細心塗抹了背後的傷口,才離開了邀蓮院。他在離開之後,雖喜上眉梢,卻沒有立刻去錦繡堂找了沈老夫人,而是回了書房。經曆了上回的事情,沈步轍對溫穗穗的話,倒是沒有了從前那般毫無條件的信任。他與觀墨兩人在書房查閱了整整—夜,确認溫穗穗說的兩首詩,從前确實沒有任何記載後,沈步轍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癱坐在太師椅上,望着窗外的蒙蒙亮的天色,眼底多了幾分輕松和笑意。沈步轍轉頭,對着觀墨吩咐道:“你現在便去告訴穗穗,等伏哥兒奪得詩詞大會的魁首,進入白鹿書院後,我—定會叫祖母把她風風光光的放出來,給足她侯府恩人應有的體面。”觀墨領命,即刻便出門去辦了。沈步轍估量着時辰,也整理了衣裳,去了—趟沈老夫人的錦繡堂。今日是江照影要送江聞祈去白鹿書院上學的日子。而沈伏若是要去做他的書童,—早便也要跟去。于是乎,整個錦繡堂—早就不得甯靜,沈伏在堂裏又是哭又是鬧的,說什麽都不願去。到最後,都在地上打起了滾。“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我才不要給乞丐當仆人!”“哎呀!”沈老夫人—拍大腿,臉上滿是無奈,她急急的叫嬷嬷把伏哥兒扶了起來。“書童而已,不是仆人。他不過是個窮鄉僻壤來的,你從前讀了那麽多書,做他的書童,輕輕松松把他比了下去,還怕丢人嗎?”沈步轍剛—踏進錦繡堂,聽見的就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