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沈泠安脸色一白,乔成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大手掐着她一路拖拽到浴室,冰凉的花洒在头顶打开。顿时,刺骨的凉水兜头而下,顺着头发,流过脸颊、锁骨,最后深入肌肤。骤然的失温和窒息让沈泠安脸色青白泛紫。乔成洲却仿佛没看到一般,手上力气依旧在加大,阴鸷的眼神刮过因湿透而贴在女人身上的衣物时,原本的盛怒,不知为何却夹杂出一股燥热。他心底越发厌恶。这女人真是天生的贱货!就在沈泠安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甩到地上,与此同时,呲啦一声——衬衫的扣子颗颗迸裂,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冷水之下。本就深冬的天气,再加上冷水,沈泠安几乎没了知觉,身体本能的打颤咳嗽。可比身体更难受的,却是心,不用想,沈泠安就知道乔成洲接下来要做什么!结婚七年,乔成洲很少回来,可每次回来,他说外头的女人都没有你下贱,他说乔太太真是个放荡不要脸的交际花。以前她心痛,却从不反抗,因为她爱他。可是今天……她不要!她不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嶙峋枯瘦的身体!“不要!”沈泠安咳嗽着后退,双手慌张地护住自己。乔成洲挑眉,显然没想到她会反抗。这还是第一次,沈泠安居然在他面前说不,呵,还真是新鲜呀!怎么,这是什么新学的欲擒故纵的花样吗?男人越发有了兴趣,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撕开残存的衣裳,更多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男人眼眸深暗,幽深处有火焰在剧烈升腾。沈泠安的背部贴在冰凉湿滑的地板上。她想反抗,想躲开,可她的力气太弱了,自从生病以来,不到一个月,她瘦了二十多斤,随着体重流失的还有力气。可这样不轻不重的推搡,落在男人眼里更似勾引。男人一把将她翻身趴在地上,,引得沈泠安一阵颤粟疼痛,小腿开始不听使唤的痉挛,骨头缝生出隐蔽的阵痛。凉水哗啦啦迸溅在脸上,一股没来由的委屈突然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眼底酸涩异常。为什么?她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泪水砸在地上,,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哭什么?”他语气嘲弄又不耐。“我没哭。”沈泠安下意识否认,然而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她,哭了?沈泠安连忙慌张的想用手擦掉脸上的泪。乔成洲说过,她哭的时候很丑,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够丑了,再哭,只会让他更厌恶自己。沈泠安手忙脚乱的,泪眼看不清楚乔成洲的神情。只是也不必看清,很快,男人突然的松手、抽身,让失去支撑的她跌倒在地。“怎么,开始改变人设了?沈泠安,沈叔和余姨死的第二天你都能笑出来,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表演?”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沈泠安心底狠狠一颤。乔成洲口中的沈叔和余姨,是她的父母。十年前,她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也是在那时候,少年的乔成洲微微侧身站在她面前,朝她递出一只干净的手帕,他说:“别哭了,你哭起来真丑,还是笑起来好看。”他那一句,她记了十年。所以她不再哭,再难的事笑笑也总能挺过去。可现在,沈泠安眼睫颤动,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松开,反复碾压着,让呼吸都困难起来。“不过,浪荡的乔太太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挺有新鲜感的。”男人说着,欺身而上。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从前单纯好骗的少年。这个女人的恶毒和演技藏在精致漂亮的皮囊下头,哭起来越是让人心疼,她的心,就越是脏得让人想吐!不过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纯熟了,用这样的方式勾引自己,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勾引别人吗?一想到今天宴会上秦牧居然冲到自己面前质问,一股无名之火就从心底窜上来。他以什么资格?果然,贱人就是贱人!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自己怎么能不满足?粗暴的将沈泠安提起,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腰身,只是攥住的那一刻,手下硌人的触感让乔成洲略微不满的皱眉。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瘦了?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下一瞬,再如何,她也是他的!他让她哭她就得哭,他不让她哭,再痛苦,也得笑着!谁让这是她欠他和夕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