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思雅也劝到:“江小姐,你还是把钱收下吧,女人在外不容易的,更何况你收了钱淮安才放心呀。”
她被顾思雅的话恶心到了,锐利的目光不屑的瞥向她:“请顾小姐放心,我再没钱,也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的话让顾思雅尴尬万分,季淮安更是没想到,平日里一惯本分听话的林婳,说起话来这样不饶人。
他眸中染了怒火,说起来的话也不留情面:“你最好别后悔!”
林婳冷漠的转身:“放心,我绝不后悔。”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别墅区外的马路上,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倾泻而下。
“大哥,我要回家……”
电话那端的江庭琛坐在盛世集团总裁办公桌前,英俊的脸上,寒意沉沉。
他安抚好林婳后,立刻拿出手机在群里发出公告。
“小七回来了,现在马上出发接小七回家!”
群内瞬间响应热烈。
老二江岁远:收到!
老三江司南:收到!
老四江知亦:收到!
老五江清明:收到!
老六江墨州:收到!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曜石般亮眼的林肯轿车缓缓出现在路的尽头,紧接着数十辆颜色款式各不相同的,顶级法拉利跑车尾随在后,为其保驾护航。
车子稳稳停在林婳的面前,车门打开,露出英俊非凡,贵气逼人的六张脸。
“小丫头,终于舍得回家了?”
不管在外人面前多坚强,见到哥哥们,她还是那个可以撒娇的小女孩。
林婳扑到江墨州的怀里,一张小脸满是泪珠。玛⃠丽⃠
“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和江墨州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关系也最好。
大哥江庭琛掌管着江氏旗下的所有产业,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提及他的名字,任谁都要礼让三分。
二哥江岁远是中航航空的王牌飞行员。
三哥江司南十五岁便进了娱乐圈,如今已是红极一时的著名影帝。
四哥江知亦是知名律师,有自己的律所团队,同时兼顾了江氏的法律顾问。
五哥江清明在国外发展了自己的公司,如今和盛世集团合作,颇有大哥江庭琛的影子。
小哥江墨州,是技术卓越的黑客,只是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林家的身份地位,在京城数一数二,就凭宋氏这样的集团,怎么和林家相比。
季淮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季家人看不上的穷丫头,会是江氏集团的宝贝千金。
江墨州打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速的敲击着,没一会儿便自信抬头:“搞定!”
林婳不解的看着他:“小哥你做什么了?”
江墨州神秘的笑了笑:“把这附近的监控黑了而已,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发现我妹妹的行踪。”
当众人知道林婳这些年的遭遇后,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哥哥们纷纷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季淮安那小子捆来,狠狠收拾一顿。
林家唯一的千金,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然被这样对待,想想都气得让人拳头发紧。
“这个混蛋,错把珍珠当鱼目,有他后悔的时候!”
“大哥,你赶紧在商场上对他发动制裁,马上让他破产!”
大家议论纷纷,唯有江庭琛目光沉沉,他锐利的目光看着林婳,声音沉稳而又清冷。
“现在知道错了?”
她被江庭琛看得后背发凉,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哥哥。
明明长着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却严肃又古板。
小时候她不肯吃饭,佣人只要开口说大少爷回来了,她一定立马乖乖坐在餐桌前主动往嘴里扒饭。
所以现在看到江庭深这严肃的眼神,她哪里还敢不认错。
“我知道错了……”
其他几个哥哥想要开口求情,看着江庭琛的脸色都讪讪了闭上了嘴。
江庭琛沉默了半晌,这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回来就好,以后不许再任性了,明天起就和我到盛世集团工作。”
想到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林婳瞬间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江墨州开口打着圆场:“好了大哥,小七才刚回来,我们晚上一起在听水阁吃饭,好好为她接风洗尘怎样?”
众人同意后,司机便直接将车开到了听风阁。
走到门口,林婳才想起自己的外套没拿,她示意哥哥们先进去,自己返回车里拿衣服。
就在她拿了衣服以后准备往里走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这才看到季淮安带着顾思雅还有贺丽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季淮安,林婳有一瞬间的失神,即便已经清楚自己和他已经划清界限,可再看到他,心口还是会一阵阵的痛。
贺丽愤愤的走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居然还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她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贺丽误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气又觉得可笑。
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个多么没有下线的人。
贺丽尖酸刻薄的话仍旧在耳边响起。
“你已经亲口答应离婚净身出户,又想反悔不成?”
她扭头看了一眼季淮安,今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简单不失沉稳。他的身侧站在顾思雅,两人看起来确实般配。
贺丽的话没能伤到她,看到季淮安和顾思雅一起出现的画面,却真实的伤到了她的心。
见她留恋不舍的眼神,贺丽顿时警铃大作,她用力推了林婳一把。
“看什么看!你还想纠缠我们淮安不成?我告诉你,等你们办了离婚手续,淮安马上就会和思雅订婚,你现在就算求着要回季家的门,那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自己怎么和思雅比,人家家境优越,又在国外留学,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识相点的就滚远点!”
林婳心中冷笑,正准备开口,一道熟悉帅气的身影忽然横亘在两人中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点。
“进去吧,等你点菜呢。”
她掀眸对视上江墨州浩瀚深邃的眸子,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两人在适应生的带领下,径直往最里边的VIP包厢走了进去。
一旁的贺丽,震惊的瞪大了眼。
要知道听风阁在京城是顶级的中式餐厅,价格高昂不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才能进入就餐。
就凭林婳,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而身后的季淮安,在看到江墨州出现以后,整张脸变得铁青。
顾思雅恰到时机的低声呢喃:“刚刚的男人穿着不凡,似乎很有来历。江小姐和他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亲密呢……不像是刚认识……”
贺丽附和道:“我就说她平常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就榜上了新枝,还不知道是不是婚内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不清了呢!”
他眉心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了,好一个林婳,前脚才同意离婚,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搂到了一起!
亏他心中对她还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听风阁VIP包厢内,江墨州并没有把刚刚在外面遇到季淮安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琢磨些什么。林婳想偷偷瞄一眼,还被他故弄悬殊的挡了起来。
“公司机密!小孩子不要瞎看。”
林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就只有她的哥哥们会把她当个小孩子了。
晚上,回到宋宅,季淮安想起今天看到的画面,眉心便不自觉的拧成了一团。
他的这个老实巴交的妻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出众的男人,他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想到这里,他竟不自觉的走到了林婳的房间。
房间里东西不多却十分整洁,她果然什么都没带走。
书桌上的婚戒安静的缩在角落,而在它的旁边,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季淮安走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良的手表,看起来价值不菲,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
“淮安,生日快乐!
他胸口一震,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原来这竟是她提前给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可是她在季家当了三年的家庭主妇,嫁进来时身无分文,走时银行卡上的钱更是一分不少,她哪里来的钱?
无数疑虑在胸口聚集,让他烦躁万分。
季家言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修长的手指不断收紧,他将那张卡片攥在了掌心,随后拿起手机打给助理。
“给我查一个人。”
很快他便接到了反馈电话,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听起来有些紧张。
“总裁,太太的身份信息,全部被抹除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查到,您看您这边有没有她的照片,或许我可以再人肉搜索一下……”
季淮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信息全部被抹除?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他怎么不知道,林婳还有这样的本事!
照片?季淮安沉思,结婚三年,他竟然一张林婳的照片也没有。
当初草草领证结婚,他们连婚纱照都没拍。
他愁绪万千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遇上顾思雅拿着电脑火急火燎的冲到他面前。
“淮安,出事了!”
顾思雅把笔记本递到他的面前:“新闻突然曝光你离婚的事情,说我是第三者插足你的婚姻,现在负面新闻暴涨,网友都在抵制宋氏集团旗下的产品!”
季淮安脸色一沉,他接过电脑划开屏幕,渣男两个醒目的大字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季淮安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家媒体有这么大的胆子,未经他的允许,就敢发布这样恶意诋毁他的新闻!
当他顺着新闻往下滑时,竟发现了另一组劲爆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主角顾思雅,流连于各色男人身边,尺度大得令人咋舌。
发现季淮安脸色不对劲后,顾思雅才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在看清楚内容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不是真的,淮安!”
顾思雅声音有些发抖:“这些照片是合成的,有人想要诬陷我,你了解我的,这么多年来我的男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季淮安眸中暗芒闪过,他看着眼前楚楚可怜,却又镇定自若的女人,心中那摇摆的天平终于还是偏向了她。
“我信你。”
他应该相信她的,他们认识这么多年,顾思雅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反倒是林婳,他倒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见季淮安没有怀疑,顾思雅这才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打量着新闻,忍不住自言自语。
“离婚的事情目前只有江小姐知道,难道是她卖新闻给报复我们吗?即便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给我泼脏水呀……”
提到林婳,季淮安的胸口便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他拿起手机打给助理:“今天的新闻怎么回事?通知公关部,十分钟之内把消息压下去!”
助理在电话那头声音抖得发颤:“总裁……媒体那边说他们的系统被黑了,想要恢复至少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该死!在热搜上挂一整天还不闹得全城皆知!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窗外,手机忽然传来收到简讯的声音。
划开屏幕,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宋先生你好:
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还请宋先生不要迟到。
季淮安脸色铁青,将那张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卡片撕成了碎片。
第二天下午,林婳早早的便来到了民政局,向来准时的季淮安,竟然迟到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按部就班的走好程序,两个人三年的婚姻便这么画上了句号。
自始至终,林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深夜,临江的季家别墅里,林婳才刚刚洗完澡。
她换上新买的睡衣,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平日里她从不用的香水往身喷了点。
季淮安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伸手从背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只是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推开。
房间一片黑暗,季淮安伤人的目光,却像是烙铁一般狠狠将她灼穿。
“你干什么?”
林婳一怔,声音有些发抖:“淮安,我……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季淮安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冰,清冷而又绝情:“结婚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也不要妄想。”
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麻木。
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即便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抛弃尊严的来求他,他也不屑一顾。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到床上的瞬间,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娶她不过是为了和当初远走异国的白月光初恋女友赌气。
即便知道事实,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因为她爱季淮安,她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
可是,季淮安的心,她好像真的捂不热。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林婳起了个大早,她走到厨房,开始准备起早餐。
家里虽然有佣人,但是季淮安的饮食,她不想假手于人。
只是当她做好早餐上桌时,才知道季淮安早就出门了。
林婳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她咬了咬唇,若无其事的摆好早餐,又开始炖起鸡汤来。
下午的时候,她打算亲自送到季氏集团去。
正当她开火时,佣人拿着一张图片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太太,夫人说看中了一套限量款的珠宝,让你赶紧去买呢!”
林婳扫了一眼照片,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好,我马上去。”
她急匆匆的出了门,唯恐耽误了时间没买到项链惹得她这个婆婆不开心。
高奢珠宝店内,林婳找了半天才发现贺丽看中的那款珠宝。
她眼神欣喜的盯着柜台那条项链,朝柜员挥了挥手:“你好,麻烦把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柜员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却十分鄙夷。
“这位小姐,我们这条项链是知名设计师简安的作品,售价不菲,您确定要看吗?”
林婳尴尬的拧了拧眉,嫁给季淮安三年,她俨然成了最普通的家庭主妇模样。出门时连衣服也没有换,围裙还系在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一旁的其他客户,都是穿金戴银,衣着华贵的富太太,难怪柜员会看不上她。
她捋了捋头发,声音也弱了几分:“是的,我确定要看。”
那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拿出项链,重重的摆在她的面前。
“只准看,不准摸!”
随后转过身和一旁的同事吐槽:“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买不起还要装大款,看她那副穷酸样,隔着柜台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油烟味,熏死人了!”
林婳被她说得脸色发烫,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将项链买下,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糟糕!出门太着急,她竟然忘记带钱包了。
她掏出手机打给季淮安:“淮安,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钱过来?”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冷漠而又无情:“我在开会,没事不要打电话过来。”
电话瞬间被挂断,只剩她窘迫的站在柜台前。
柜员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装呀,没钱就不要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丢脸,你也不照照镜子,这项链和你配不配?”
林婳气急了,偏偏又无计可施,她嘴向来笨,即便是在家和季淮安说话,也总是词不达意。
她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身后的柜员厌恶的从柜台下拿出香水朝她站着的地方猛的喷了几下。
“臭死了臭死了!”
林婳脸烧得通红,只匆匆加快了脚步。
走到商场路边,许岁安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条项链是她婆婆贺丽指定要的款式,今天没买到回去又要听一番唠叨。
正当她踌躇不前时,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整齐站在车前,为首的那位更是气质非凡。
见到林婳,他十分恭敬的朝她鞠了一躬。
“林小姐,总裁说您已经在外面玩了三年,该回家了。”
是大哥的人!
林婳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满的瞪着黑衣男子:“你告诉大哥,我不回去,淮安还没爱上我,我才不要回去!”
说完,她不管身后人的呼喊,飞快的跑了出去。
三年前,她隐瞒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嫁到季家,和家中六个哥哥约定,三年之期一到,若是季淮安还没爱上她,她便要乖乖回到林家。
没想到如今三年之期还有三个月,大哥这么快就来抓人了。
回到季宅,林婳才刚刚推开大门,迎面便飞来一个玻璃杯,把她砸得眼冒金星。
“你还知道回来!”
林婳捂着红肿的额头,不解的看着贺丽:“妈,怎么了?”
贺丽的脸难看到极致,她愤怒的瞪她一眼:“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不关燃气,想毒死我啊?要不是家里佣人发现得及时,我早就被你给害死了!”
她一愣,这才想起出门前她还炖了一锅鸡汤,准备下午送到公司给季淮安喝的。
一定是沸腾的鸡汤熄灭了火,才导致燃气泄露的。
“对不起啊妈,我忘记我还炖了汤,我不是故意的……”
贺丽气得脸色发青,她愤怒的伸手指着门口:“去,给我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对于她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林婳委屈的掉下泪来:“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您让张妈叫我去买珠宝,我一时着急,才会忘记关火的。”
她的话让贺丽越发恼火:“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正当局势僵持时,大门攸地被打开,季淮安迈着长腿冷冷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大厅身上被水浇湿的林婳,额头上还有些微微泛红,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
“怎么了?”
林婳掀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委屈至极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口。
见到季淮安出现,贺丽立刻呼天抢地的抱怨起来:“还不是你娶的这个穷媳妇,她想害死我啊!我让她罚跪,她还和我顶嘴!”
季淮安好看的脸拧成一团,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侧目看向林婳,声音冷漠,带着又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既然是你有错在先,妈让你跪,你就跪。”
尽管知道季淮安不会维护自己,可亲耳听到这些话,她的心仍旧疼得像是快要裂开。
窗外下起了雨,林婳独自一人跪在门外,任由风雨把自己打湿。
她仍旧能够听到贺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真是看到她那副穷酸样就来气,你说说我们季家家大业大,你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回来。”
“就她那窝囊样,怎么和思雅比,连她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依妈看,你还是赶紧和她把婚给离了,妈再给你张罗认识其他的千金小姐……”
至始至终,季淮安都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是刀子一般,可这痛不及她心里的千万分之一。
嫁给他三年,她安心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却总是处处不如他们的意。
外人看来,她是麻雀变凤凰的豪门富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季家,她过得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还有没有意义了。
客厅里渐渐没了声音,她扶着墙站了起来,头顶传来一阵阵眩晕,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林婳是被佣人的砸门声给吵醒的。
她艰难的起身开门,佣人没好气的瞪着她:“哎哟,我的太太,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夫人说今天有贵客到,你得赶紧下楼迎接。”
贵客?林婳不敢耽搁,匆匆忙忙洗漱完,换了条浅色的裙子便准备下楼。
客厅里,贺丽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了沙发上,林婳还未走下楼梯,便听到她的笑声一阵一阵传来。
“看你这小嘴甜的,我保养得再好,也没你的皮肤好呀……”
“哎哟,你还从法国给我带了护肤品呢?真懂事!”
林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贺丽的身边坐了一个容貌出众的年轻女人。
而待她仔细看清楚那张脸后,她的心好似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是顾思雅!季淮安的初恋,她竟然回来了!
那张脸她在季淮安的钱包相册上看到过无数次,以至于今天只是第一次见,她仍旧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长得极美,精致的五官只是略施粉黛,就足以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季淮安就坐在她的身侧,眼神缱绻,两人含笑对视,将她衬托得如同一个局外人。
看到她出现,季淮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用往日一般清冷的眼神望向她。
“思雅从国外回来,在我们家暂住,你去安排。”
他这是给她下达通知?未经她的同意,便带着前女友登门入室,这样的事情还要多可笑。
林婳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贺丽的身边坐了一个容貌出众的年轻女人。
而待她仔细看清楚那张脸后,她的心好似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是顾思雅!季淮安的初恋,她竟然回来了!
那张脸她在季淮安的钱包相册上看到过无数次,以至于今天只是第一次见,她仍旧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长得极美,精致的五官只是略施粉黛,就足以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季淮安就坐在她的身侧,眼神缱绻,两人含笑对视,将她衬托得如同一个局外人。
看到她出现,季淮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用往日一般清冷的眼神望向她。
“思雅从国外回来,在我们家暂住,你去安排。”
他这是给她下达通知?未经她的同意,便带着前女友登门入室,这样的事情还要多可笑。
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贺丽愤愤的站起身来:“当初嫁进季家,你一分钱嫁妆都没带,在这摆什么谱呢!这可是我们季家,我们想要谁住就让谁住!”
顾思雅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林婳,赶紧站起身来圆场:“没有关系的,我可以走的。”
下一秒,季淮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冷冷看向林婳,目光像是一把冰刃,狠狠的扎进她的胸口。
“你若是不愿意,就离婚吧。”
林婳身子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她不死心的看向季淮安:“淮安,这三年来,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和喜欢?”
季淮安冷峻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他缓缓摇头,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将林婳推向深不见底的深渊。
“从未!”
五年炙热而又深情的爱恋,在这一刻,被彻底浇熄。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她承认了,季淮安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
从顾思雅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明白,她这个配角该退场了。
林婳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离婚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收拾行李,这个家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身后传来贺丽的嘲讽:“离了好,早就盼这么一天了,像她这样的扫把星滚出季家,我们可真要开香槟庆祝……”
林婳头也不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她也不会拿季嘉的一分一毫。
找到证件放到包里后,她飞速的下了楼。
再次见到林婳,贺丽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冷冷落到她肩头的包上。
深夜,临江的季家别墅里,林婳才刚刚洗完澡。
她换上新买的睡衣,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平日里她从不用的香水往身喷了点。
季淮安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伸手从背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只是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推开。
房间一片黑暗,季淮安伤人的目光,却像是烙铁一般狠狠将她灼穿。
“你干什么?”
林婳一怔,声音有些发抖:“淮安,我……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季淮安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冰,清冷而又绝情:“结婚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也不要妄想。”
寒意瞬间侵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麻木。
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即便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抛弃尊严的来求他,他也不屑一顾。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躺到床上的瞬间,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她的丈夫,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娶她不过是为了和当初远走异国的白月光初恋女友赌气。
即便知道事实,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因为她爱季淮安,她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
可是,季淮安的心,她好像真的捂不热。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林婳起了个大早,她走到厨房,开始准备起早餐。
家里虽然有佣人,但是季淮安的饮食,她不想假手于人。
只是当她做好早餐上桌时,才知道季淮安早就出门了。
林婳心中好像缺了一块,她咬了咬唇,若无其事的摆好早餐,又开始炖起鸡汤来。
下午的时候,她打算亲自送到季氏集团去。
正当她开火时,佣人拿着一张图片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太太,夫人说看中了一套限量款的珠宝,让你赶紧去买呢!”
林婳扫了一眼照片,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好,我马上去。”
她急匆匆的出了门,唯恐耽误了时间没买到项链惹得她这个婆婆不开心。
高奢珠宝店内,林婳找了半天才发现贺丽看中的那款珠宝。
她眼神欣喜的盯着柜台那条项链,朝柜员挥了挥手:“你好,麻烦把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柜员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却十分鄙夷。
“这位小姐,我们这条项链是知名设计师简安的作品,售价不菲,您确定要看吗?”
林婳尴尬的拧了拧眉,嫁给季淮安三年,她俨然成了最普通的家庭主妇模样。出门时连衣服也没有换,围裙还系在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一旁的其他客户,都是穿金戴银,衣着华贵的富太太,难怪柜员会看不上她。
她捋了捋头发,声音也弱了几分:“是的,我确定要看。”
那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拿出项链,重重的摆在她的面前。
“只准看,不准摸!”
随后转过身和一旁的同事吐槽:“不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买不起还要装大款,看她那副穷酸样,隔着柜台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油烟味,熏死人了!”
林婳被她说得脸色发烫,正准备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将项链买下,却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糟糕!出门太着急,她竟然忘记带钱包了。
她掏出手机打给季淮安:“淮安,你能不能给我送点钱过来?”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冷漠而又无情:“我在开会,没事不要打电话过来。”
电话瞬间被挂断,只剩她窘迫的站在柜台前。
柜员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装呀,没钱就不要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丢脸,你也不照照镜子,这项链和你配不配?”
林婳气急了,偏偏又无计可施,她嘴向来笨,即便是在家和季淮安说话,也总是词不达意。
她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身后的柜员厌恶的从柜台下拿出香水朝她站着的地方猛的喷了几下。
“臭死了臭死了!”
林婳脸烧得通红,只匆匆加快了脚步。
走到商场路边,许岁安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条项链是她婆婆贺丽指定要的款式,今天没买到回去又要听一番唠叨。
正当她踌躇不前时,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整齐站在车前,为首的那位更是气质非凡。
见到林婳,他十分恭敬的朝她鞠了一躬。
“林小姐,总裁说您已经在外面玩了三年,该回家了。”
是大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