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真虎，端着酒杯就出了包间。
陆之舟没去凑那个热闹，他最近正愁要找程衍谈个合作，陆氏有个项目得指望程氏给口饭吃。
这个节骨眼上，去程衍跟前当显眼包，那就是自寻死路。
他坐在包间拨手机，等这俩女人凯旋而归。
姜雪宁向来是不凑这个热闹的。
一来她自觉与这三人不同，她们都是家世好的，在江城，那也都是划在上流圈层里的。
而她，不过是江城最普普通通的打工族，靠努力读书，留在江城工作，为了早日能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真正的在江城安家，她甚至放弃了稳定的白领工作，将所有的时间拆分身兼数个兼职，让自己的月收入最大化。
能和这三人成为朋友，在她看来已经属于自己走狗屎运了。
她没有家世撑腰，也没有底气像钟意那样有勇气陪姜窈去敬酒，那包间里的别说程衍，她是一个都惹不起，得罪不起。
自然凑不起这个热闹。
二来，她心底其实一直不太认同，姜窈一直以来的做法。
在她看来，姜窈若真是无法忍受程衍的做法，直接退婚就好，若是看中程衍的家世，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次次弄的那样难看，就为了从程衍那儿弄几个包，弄个卡刷，做法有些难看。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钟意和陆之舟都是站在姜窈那边的，她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合群。
另一边，姜窈端着酒杯推开程衍包间门，这厢正热闹着，随着门推开视线看过去。
不到两秒的时间里，鸦雀无声。
程衍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翘着二郎腿，一侧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端着酒杯，斜斜的坐着。
那形象，要多风流不羁有多风流不羁。
难怪众星捧月的存在。
姜窈推门时，包间里的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如狼似虎的盯着程衍看的。
跟个香饽饽似的。
只不过她这一推门，她们就慌的不知所措了，吓的能离程衍多远就离多远。
姜窈‘啧’了声，看来经和陈茹这一战，她的名气算是打响了，能进这个圈子的女人，都不会太单纯。
明眼人都知道，要不是程衍插手了，陈茹最后的结果就只有退圈，虽然也是她咎由自取。
但显然，她姜窈不是个好欺负的，没人愿意得罪她，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陈茹，能有程衍出面护三分。
程衍的那些个兄弟，都见识过姜窈的张牙舞爪。
以为她这是又和之前一样来‘捉奸’的，自然对即将发生的大战紧张几分。
只有程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看向姜窈。
两人视线交汇。
姜窈率先扬唇，“真巧啊。”一副碰见老友的样子进来，顺道招呼其他人。
“都发什么呆，来，既然这么有缘碰到一起，一起喝一个。”
“....”
全场依旧静默，眼神却开始无声交流，几波下来，不过就是。
‘这玩的什么新花样？’
‘姜窈看起来没生气，不在意，是真没生气，还是暴风雨来前的片刻宁静，要不要躲？’
‘总觉得有诈，姜窈不可能这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