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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09 08:02:27 编辑:sun

完整阅读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
完整阅读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
作者:深林的鹿
主角:孟清欢孟娴湘
频道:都市生活

王易转身,胳膊里的拂尘跟着一晃。

小太监见状上前两步,对着孟娴湘弯腰,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

“贵人,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让奴才送来的药材,是外头进贡的,对驱寒暖身有奇效,还请贵人收下。娘娘知道贵人今日受了委屈,说请贵人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往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情,尽管来凤栖宫,娘娘会替贵人做主的。”

“原本,皇后娘娘是要亲自来看望贵人的,可娘娘先前病了一直就没好,今日从太后那边用了膳回来在路上吹了风,身子又开始不舒服,所以才没法子过来。”

孟娴湘使了眼色,素兰便立刻恭敬的将太监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

“请公公代我多谢皇后娘娘,有娘娘这句话我比吃了再好的灵丹还有用。自然娘娘自己的凤体才是最要紧的,雨天路滑,如果娘娘亲自过来了我才真的要愧疚死。”

那王易客气一笑,继续又道:“皇后娘娘还说了,贵人今日淋了这么久的雨难免会生病,所以请贵人这几日就安心在凝月宫养病,请安也暂时不用来了,免得劳累。”

王易这话,顿时让孟娴湘心里发起寒。

可面上,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多谢皇后娘娘,娘娘仁慈是嫔妾们的福气。”

……

王易走后,孟娴湘立马脸色发黑,难看的厉害。

“主子,是这药材有问题吗?”素兰担心她。

“药材没有问题。”孟娴湘走回内殿,再坐上了软榻,语气沉沉:“什么让我暂时不用请安了,明明是让我暂时不用侍寝了。”

“什么?”素兰细细再想王公公刚才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

“那怎么办?皇后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会让敬事房把主子的绿头牌给撤掉的,主子,这可怎么办?”

孟娴湘从鼻息间哼出一气,拾起桌上喝了一口的茶杯,紧紧捏着杯沿半晌没有说话。

“不急。”良久,她才出声。

随即,微微低头抿了一口茶。

“他只要是个男人,我不信他忍得住。”

先前在龙辇上时,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强烈的欲望,甚至连他身下都已经起了反应。她虽没经历过,却曾经偷偷不小心偷窥到过别人的欢爱时刻,所以她明白赵君珩何故会有那种反应。

当时快到凝月宫时的那段路,他甚至连呼吸都已经乱了。

若不是念着她淋了雨身子不舒服,今夜恐怕就要……

今夜不能得偿,他势必心痒难耐,越是压抑,他想要的心一定越是强烈。

而且太医可是当着他的面说了她身体没有大碍的,虽说皇后发了话,可到底这宫里真正做主的人还是皇帝。

再说,他都金口玉言说了明晚要她侍寝,还能收回成命不成?

“且等着吧,明晚总会有消息的。只是,王易为何要特意说一句皇后是从太后宫里用完膳回去的?”

“主子是说,不让您侍寝是太后的意思?”

“谁知道呢,又或许都有。太后自然是因为我闹了那一出连累廖昭容受罚,至于皇后,皇后或许压根就不愿意任何人得宠,否则那日……”

否则殿选那日,为何要称病。

但若要问起来,她们又肯定嘴上都是说要为皇帝的身体着想,怕她孟娴湘把病气过给他。

“不重要,眼下是谁做的这决定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先得到恩宠,她得先有自己的势力才有能力和她们斗。

“药熬好了吗?”她问素兰。

“奴婢这就去看看,那皇后这药……”素兰看想小桌上的木托盘。

孟娴湘没看几眼,只道:“先收起来吧。”

她不敢吃,怕没病也给吃出病来。

虽说是明面上送过来的不至于下什么药,但还是小心为上。即便皇后没有,但谁又知道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呢。还是太医的药比较安心,毕竟是皇上亲自看着太医诊脉开出来的药方,旁人不敢动手脚,万一出了问题查出来,谁能承担的了后果。

这一夜,为了发汗排出体内湿气,她足足盖了两床被子。

第二天起来,果然神清气爽。

因为皇后说了她近日不用请安,所以起的也比平时晚了一些。

吃完早膳,由素兰陪着去外头院子里转转。

昨夜到后半夜,雨就已经停了,只是风很大直至早上都没有停歇的意思,院子里吹落了许多树叶。

“主子,咱们还是进屋吧,风太大了奴婢怕您给冻着了。”

“好。”

正要回身,忽的听见宫门口响起一道俏皮的声音在喊她:“孟姐姐!”

竟是章玉妍。

“孟姐姐,风这么大你怎么站在外头?”章玉妍提着裙子向她跑来,她身后的宫女紧张的跟着怕她摔了,像带小孩似的。

“你怎么来了?”孟娴湘问她。

“我去皇后娘娘那儿请了安就立马过来看你了,昨天晚上我就准备来看你的,可是后来听说皇上在你这里我就不来了,怕打扰你和皇上。”

孟娴湘心头惊了惊,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她是真心这样想,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说好听的话?

穆静烟就只想着争宠,没想过会打扰她和皇上相处。

“快进去坐坐吧,外面风大,你一路走来可有被吹冻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章玉妍回回见她回回都笑盈盈的,说话也讨人喜欢,相处起来确是轻松的。

“嗯,好呀。”章玉妍上来挽着孟娴湘。

走了两步,宫门口处又响起声音,却满是嘲讽。

“哎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什么样的人就爱和什么样的人一起玩。”

不是穆静烟,还有谁。

章玉妍虽单纯却不傻,自然也听出了其话中的讥讽,于是气的皱眉问:“穆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我能什么意思,自然是说你们俩人好,没什么心眼,自然都能玩到一块儿。”

“你!”章玉妍还口,却被孟娴湘拉住。

“孟姐姐,她骂我们缺心眼。”

孟娴湘耐着性子,按下她问:“你缺吗?”

“我自然不缺。”

“那你理她作甚,快进来喝口茶吧。”孟娴湘拉着章玉妍的手往里走,清楚穆静烟这是因为昨晚的事冲自己来的,与章玉妍无关。

她不欲搭理,穆静烟却不不依不饶。

“皇后娘娘都免了你请安了,自然也会免了你侍寝的资格,怕你过了病气给皇上。你还以为皇上来过你这儿一次,你就能得宠了?真是笑死人了,你几斤几两,以为皇上能被你迷惑?”

正说着,三人忽而听见凝月宫外传来颇为热闹的响声。

不多时,便有太监从外面进来。

竟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于忠海。


庄芊芊低下头,紧紧揪着依旧藏在身后的鞭子,眼皮一皱,眼泪夺眶而出。

看孟娴湘哭的时候,孟清欢总会觉得心疼,可看庄芊芊哭时,他只觉得心烦。

他不耐,冷言冷语命令于她:“庄美人,你自己把凶器交出来吧。”

听着凶器两个字,庄芊芊心中悲意难挡。

她扁着嘴,颤着下巴,忍着不哭出声来,缓缓将鞭子从身后拿了出来。方才那番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去了,也再也狡辩不了只能认命。

若反抗,她可能真的会被下旨送出宫的!

孟清欢使了眼色,小和子便立即上前弯着腰拿走了庄芊芊手里的鞭子。

手上一空,庄芊芊觉得心里也好似空了一般。

起码有一件事她没有撒谎,那便是从小到大鞭不离身的事。小时候连睡觉都要抓着鞭子,做梦都是在练鞭,的的确确没有一日离过鞭子的。

“朕瞧你很不甘心?”孟清欢这话,像在她心口撒盐。

庄芊芊双手撑地,磕了下去,压着哭腔回道:“嫔妾不敢,皇上说的对,难免日后还会伤到旁人,所以皇上收走嫔妾的鞭子是对的,嫔妾亦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在宫里使鞭子了。”

听着,倒是有几分诚恳。

“你若真这么想自然是最好。”孟清欢又看了眼跪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宫女,开口再道:“宫女的命也是命,即便是你自己从宫外带进来的,也不该这般滥用私行,朕不希望朕的后宫养着一条蛇蝎,庄美人,你好自为之吧。”

他一刻也不想多留,说完便立即转了身。

庄芊芊磕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地面上,声音颤抖的高喊:“嫔妾恭送皇上!”

直至孟清欢离开了许久,她都一直保持着磕头的姿势。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宫女爬到她身边,想要扶她。

“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自从您进宫后就一直压着一股火气,奴婢甘愿做您的受气桶,您把气发出来心里会舒服些。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主子咱们还是得向前看的,这一生还长着呢。”

她一手搭在庄芊芊的肩上,一手搀着她的手臂。

感觉到身上的温度,庄芊芊再也忍不住,匍匐着痛哭出声,哭的身子发软倒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隐约露出绑在左肩头的纱布。

“为了家族荣耀,父亲执意要逼我进宫,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他可满意了?我早说了我不适合入宫,宫里红墙高瓦能把人一生都困死在里面,外头天高地阔我再也出不去了。我再也不能肆意的策马奔腾,我还想和父亲上一次战场去看看辽阔边疆呢……”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你知道吗,方才皇上说要把我送出宫的时候,我是真的心动了的。可我若出宫了,不但是我还要连累家族被耻笑,母亲怎么办,弟弟怎么办?”

“我再也没有自由了,现在连皇上也厌弃我了……”

“不会的主子,还有机会的,只有活着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您别再听隔壁余美人的挑唆,她不是个好人,要不是她挑唆害您,您怎么会犯下这种错?”

……

庄芊芊住在袭香宫南殿,离开袭香宫的路要经过一条长廊。

途径长廊,有一个绿意盎然的院子,种着许多竹子。

小竹林另一端,隐约传来婉转的歌声,叫人忍不住驻足欣赏。歌声清甜,似山谷里的百灵鸟尤为悦耳,听着使人心情松快。

小说《宫斗:娘娘出身卑微,却是后宫独宠》试读结束



隐隐约约,似有哭声。

“皇上…饶了湘湘……”

门口,于忠海和素兰候在外头,随时等着里头传唤。拐角的窗门下,也蹲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缠着染血的白布条的人,是玲珑。

她这个位置,可以更加清晰的听见里面的动静。

戴着白布的手,正捂着她的嘴。

不然,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她心里恨,为什么都是奴婢出身的,偏偏她孟娴湘有这么好的命,在孟府时,孟娴湘过的还不如她呢。

她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睐,而她想在皇上面前长眼却反倒被罚去挨了打。

那孟娴湘还假惺惺的让人给她送药,她要是真好心,当时她从殿内被拖走的时候怎么不拦一拦?

昨天打她手板的太监下手也是真的重,她的掌心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见骨了。

孟娴湘那个贱人,她不会让她太得意的!

后半夜,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去。

赵君珩使唤人进来更衣,给孟娴湘擦洗,她累得瘫在床上,任由着宫女为她擦身子动都不想动一下,最后要换带血的床单,她才不得已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

小厨房准备了清淡的宵夜,赵君珩哄着眼睛都睁不开的孟娴湘吃了好几口。

床单换完,她又立马爬上了床。

夜太深,赵君珩也就在她这里歇下了。

他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闻着闻着便又忍不住,折腾了好几回。

……

翌日,因为要上朝,赵君珩起的很早。

宫女伺候好穿好的衣服时,孟娴湘都还在沉睡中醒不过来。

准备要走时,他恋恋不舍又坐上了床。

终于,在抚摸她脸颊的时候弄醒了她,她一见已经天色大亮忙要起来,但被他给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朕就是想再看看你。”

她已经清醒了许多,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便问道:“皇上,我今天是不是应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虽说娘娘免了我近日请安,可她是体恤我在病中,可如今皇上都已经……说明我已经病好了,若不去请安……”

“无妨。”赵君珩冲她温柔摇头。

“晚一日去也不要紧,就说是朕的旨意。朕瞧你这般疲惫,实在心疼。”

孟娴湘别过眼,又转了身背对着他,颇为怨念道:“皇上说谎,你才不心疼我。”

他一笑,单手撑着俯下身。

“朕怎么不心疼你了,或者你说,你要朕如何心疼你,朕都依你。”

她的脸颊又变得滚烫,用被子拉过盖住半张脸,羞涩回道:“皇上要是真心疼我,昨夜就不会那般折腾我。”

只瞧赵君珩脸上笑意更深,又凑近了她些,几乎贴在她的耳边。

“那都是因为湘湘太过惑人,朕情难自已。”

“我没有!”她扭头,顶着红透的脸表示自己没有故意魅惑君王,这可不是好话。

赵君珩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又道:“是,湘湘是没有,可湘湘的身子有。”

她一羞,又把头转了回去,甚至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埋了起来。

赵君珩看着,觉得可爱。

旋即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压低了声音:“湘湘,朕从未如昨夜那般舒服过,朕可真是得了个好宝贝。”

她抽回被子,把自己埋的更深。

“皇上你别说了,要上朝了!”压在被子里的声音,听着闷闷的。

他轻轻笑出声,应下道:“好,朕去上朝,你好好休息。中午要见一个大臣,晚上朕来陪你用晚膳。”

她躲在被子里,不再答话。


素兰退下了,玲珑便觉得可以大展身手高兴的菜都夹不稳了。

或者说,就是故意夹不稳的。

不这样,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

“哎呀!”她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后,假装害怕的跪到了地上,而且还是刻意的往孟清欢脚边处跪的,想离他近一些。

“皇上恕罪,主子恕罪,是奴婢伺候不周,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惺惺作态,欲拒还迎的模样,着实叫人忍无可忍。

“你既知道自己伺候不力,那便下去领罚。若是什么汤汤水水的,淋在贵人身上烫着她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

他语气很冷,又像是一块巨石,要生生把玲珑给压死似的。

玲珑张口还想辩解,孟清欢却不给她机会,转头看向于忠海:“还不快把她拉下去,打她二十手板。”

于忠海便立即吩咐宫人,架着玲珑把她带了下去。

打手板,听着不太严重。

可实际宫里的打手板的刑具可不是幼时学堂里教书先生的戒尺,而是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对着掌心重重责打,下手重些,二十棍打下去生生把手腕打断也是有的。

孟娴湘站起来,装作要制止的样子。

“坐下!”孟清欢脸色不好,故意抬高音量来吓唬孟娴湘不准她求情。

触及到他生怒的眼神,孟娴湘果真被吓到一般坐了回去。

“下人若有功自然该赏,有错也理应要罚,一位的纵容只会酿成祸事。你心眼好不忍心罚,那便让朕替你来罚她,要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做事如此毛躁怎配贴身伺候,打发去做粗活都不够格,也不像是宫里调教出来的。”

“她是孟府夫人身边的丫鬟。”

孟娴湘低头回话的声音很轻,轻的凑近了都听不见。

“把头抬起来回话。”孟清欢命令她。

她不得不抬头,怯生生地样子:“我错了,皇上不要生我的气。”

听她这么说,孟清欢才是真气笑了。

“朕气的是那不长眼的宫女又不牵连你,你这么害怕作甚。好了,朕不生气就是了,你有话只管说便是。”同时心道,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真让人心疼。

孟娴湘也这才放心似的,缓缓回答:“玲珑是我们孟家夫人身边的丫鬟,夫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凶,但好像人并不是真的很坏呢。我要进宫,她还怕我什么都不懂,特意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派给我陪我一起进宫照顾我。”

听了这话,孟清欢不由得眯起眼,察觉出了她这番言辞中蕴藏的信息。

通常人家的庶女往往过的比比庶子还要艰难的,她又说孟家夫人平时很凶,她以为孟夫人很坏,那便说明孟夫人一定是经常欺负她的。又突然改了性子,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丫鬟指她和她进宫,能安的什么好心?

孟娴湘单纯不懂这其中的利害,他又岂能不明白?

罢了,他多费些心关照她便是了,否则她在宫里怕是活不长久。

“罚也罚了,暂且先不说这个了,朕只要你记住一点,宫人若犯了错,你绝不可一味的心软纵容,这算是朕下给你的旨意,你必须听从。”

他也是希望她往后能慢慢成长一些的。

“明白吗?”他再问。

孟娴湘似懂非懂的眨巴眼睛,最后郑重点头:“明白,湘湘明白了。”

“嗯。”他满意的勾唇,“用膳吧。”

……

用完膳后没多久,孟清欢就起身要准备离开凝月宫了。

“你受了寒,一会儿让宫女把太医开的药熬了,你喝下后就去歇着好好休息。朕要回沐心殿,还有好些个折子要批,不用出来送了,外头雨大也渐渐起风了。”

孟娴湘蹲身行礼,只道:“嫔妾恭送皇上。”

虽然没说,但她的不舍全都在眼里了。

孟清欢双眼带笑,俯下身子搀住她的双臂,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乖乖吃药,好好休息,朕明晚召你侍寝。”

闻言,孟娴湘羞的深深低着头,孟清欢都扶着她站起来了,她的头还是垂着不肯抬起来。

孟清欢从她绯红的脸颊便可看出她此时内心的羞涩,他没勉强她,只富有深意的轻轻一笑,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包括于忠海的身影一同消失在门口,孟娴湘这才抬起脸。

她脸上挂着深深笑意,不枉受这场苦,总算是计谋得逞了。

当然,脸红也是真脸红。

她尽管心再硬,毕竟也是第一次要和男人同房,她毫无经验且这种事不管如何提前做准备,身体上的紧张都是人为不可控制的。

她想,只要努力撑过明晚那一关,往后习惯了就会好一些罢。

孟清欢走后,素兰又再进来了,吩咐人把桌上吃剩的膳食撤下去。

“主子,奴婢扶您去里面休息吧。”

“好。”

进了内殿,坐上软塌,软塌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有几盆糕点和一壶茶,素兰倒了杯茶递给孟娴湘,她接过后抿了一口,想到什么便问:“玲珑呢?”

“她受了罚正躲在屋里头哭呢,主子,要给她送药过去吗?”

“送。”孟娴湘毫不犹豫,又道:“不让她的伤好的快一点,怎么看她继续作死。除掉她不难,难得是如何把她的价值和作用发挥到最大。既是孟府出来的丫头,自是不能轻易便宜了她。”

放下茶杯,孟娴湘认真看向素兰。

“你怎么样,可喝过姜茶了?”

素兰脸上一笑,温柔地回答:“奴婢喝过姜茶了,也洗了个热水澡,主子不必担心奴婢。”

孟娴湘看她脸色有些白,便嘱咐再道:“一会儿熬了药你也喝一碗吧,别病了。”

“哎,多谢主子。”素兰笑得真心。

素兰约莫二十八、三十左右的年纪,孟娴湘从来没有问过她之前到了到了年纪为什么不出宫,眼下想到明日要侍寝,侍寝过便有机会孕育孩子,素兰也是女子,就愿意在宫里过一生,不想嫁人生个孩子吗?

刚要问,便听见外头通传说皇后派人过来了。

她提起裙子从塌上下来,正好见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王易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手里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想是皇后赏赐了什么东西过来。

“奴才见过贵人。”

“王公公快请起,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公公怎么亲自过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嗯。”孟娴湘站起来,往外走,“偏殿沐浴的热水备好了?”

“主子现在过去应该差不多就好了。”

“好,那走吧。”

走了两步后,又骤然停下,扭头再问道:“你那个同乡的太监,盯得如何?”

“他正盯着呢,方才奴婢还与他见了一下,奴婢正要向主子禀报的,他说……”

尽管眼下殿内再无他人,可素兰还是谨慎的往门口那儿看了一下,最后又掩手凑到孟娴湘的耳边,保证说的话绝无第三个人听见。

沐浴过后,回到寝殿。

果然如孟娴湘所料,玲珑来过但被孟娴湘正在沐浴为由给拦了回去。

这会儿听说孟娴湘从偏殿回来了,便又要来闯。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主子从家中带进来的,你们敢拦我?”

冬霜带着两名宫女拦在门口,她们对玲珑的怨气也都已经非常重,终于不用再忍亦是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玲珑,进了宫便都是宫里的奴婢还提什么家不家中的,你的意思是你只听你家中主人的话,宫里的规矩就都不放在眼里了?你想藐视宫规吗,想必是那日的手板子还没挨够吧?”

“是啊,呵呵……”

几人发笑,挨手板的事对玲珑来说是极大的屈辱,否则先前也不会将自己关在房里那么久不敢出来。

玲珑被戳到痛处,脸都红了。

“你们……你们这些贱人不许笑,不许笑听到没有?”

都是在宫里当差的奴婢,谁比谁高贵,谁又愿意被骂作是贱人,冬霜三人与她动起手,玲珑双手还绑着纱布条呢,根本还不了手,被推搡着险些从石阶摔下去。

“你们走开,滚开啊!”

玲珑大叫,下面围了一圈宫女太监,个个都在看她的笑话,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她的。

“孟美人!”玲珑被推到廊上的红木柱子上,退无可退,冲着里面喊:“孟美人我要见你,孟美人你听见了吗,你再不出来的话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你好大的胆子!”冬霜怒喝,用力推了一下玲珑。

玲珑没站稳,脚下一崴,终究还是摔了下去从石阶上滚下到下面了。下头围着的宫人见状,纷纷退后让开,生怕她滚下来会撞到自己。

廊上,冬霜也没退缩,叉腰板着脸。

“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主子说话,别说一个奴婢,如今就是你家孟大人亲自来了也得在主子面前下跪,就你这么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奴婢,还敢扬言威胁主子?”

“就该把你送去宫刑司,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到底什么才叫规矩。”

“今儿主子晋封这么好的日子,没得让你给搅烂了,再说主子还受了伤,又沐浴完且得好好歇着,你进去做什么,让你进去污了主子的眼,坏了主子的大好心情么?”

“你才快滚吧你,赶快回你屋里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冬霜解气的骂完,哼了一声,转身站回到殿门外,多看玲珑一眼都觉得晦气。下面的宫女太监也都收回冷眼,漠然的离开,没啐她一口唾沫都算好的了,更别说会有人去扶她一把。

玲珑趴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她双手撑在地上,将原本就还没好的双掌又弄出血来,染得白纱布泛了红。

她仰头,目带怨气望着孟娴湘寝殿的方向。

而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似做了某种决定,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往自己屋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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