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求救的眼神看着皇后和钦妤,皇后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钦妤带着一耳三钳,满洲格格正式的旗装,穿着花盆鞋,皇帝乍一见小丫头穿着一团鲜红进来,恍惚间看见了年轻的世兰。钦妤开心的给雍正行礼:“奴才乌拉那拉.钦妤,见过皇上主子,给皇上主子请安,愿皇上主子万福金安,身体康健,永享安乐!”这话倒叫皇帝想起当年选秀的鹂妃,那样一个胆怯,细致的女子。却在深宫中变得狠毒,一时间有些怅然。刚才的火气被蠢货弘时一打搅,又被这小丫头一顿马屁拍了又拍,此时己所剩无几。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玉珠串,冷声道:“你倒是会说话,大清入关后臣子的子女都可自称臣,怎么,你一个闺阁女儿家,也愿意自称奴才吗?”皇后没有得到皇帝免礼的声音,且一首蹲着。钦妤带着开朗的笑说:“回主子,自称臣子是大清先祖顾忌汉人臣子的颜面,让他们叫主子,自称奴才,可能一个个都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奴才阿玛和叔父时常教导兄弟姐妹和奴才,咱们满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入关前后,就只有皇上一位主子,所有旗人都是皇上的奴才,奴才们无不真心拜服,心甘情愿的侍奉主子,是以,奴才不觉得丝毫不愿意,且和所有旗人一样,心甘情愿,做主子的奴才!奴才只恨不是男儿身,不能为主子鞍前马后!”话音落下,苏培盛震惊的看着说话的钦妤:我滴个乖乖,这话是说到皇上心坎里去了,这钦妤格格这么会拍马屁?而皇上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许多,嗓音也温和了许多,道:“都免礼吧。”钦妤稳稳地扶着有些摇晃的皇后站起来,弘时一时不知该起不该起,又看向皇后甚至最后看向钦妤和苏培盛,皇帝看见这优柔寡断的蠢样只觉得心头火气,又瞥见弘时跪着悄悄用手揉膝盖,自以为没人注意的往皇后身后挪动,一时间抬手捂住脑门首跳的青筋,愣是硬找了个别的话题,问道:“拔嘟儿教女有方啊,你许久不进宫了,叫什么名字啊。”钦妤福身道:“奴才闺名乌拉那拉.钦妤。”皇帝坐上龙椅道:“大胆,乌拉那拉.拔嘟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钦字乃皇室方可用,你阿玛连这也不知道吗?”钦妤也不惧怕,冷静跪下磕头道:“回主子话,阿玛曾与奴才说过,奴才阿玛年近三十无子,一日进宫面见主子,主子问阿玛一把年纪,怎的还无子嗣,恰巧那日主子得了胧月公主,主子对阿玛说,日后定会有一儿半女。过了几年阿玛方得了奴才,阿玛说,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绝无有孩子的可能,偏偏皇上主子说了之后,就有了奴才。奴才是皇上开了金口赐给他的,阿玛时刻感念主子恩德,所以斗胆用了钦字。”皇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须,道:“原来是这样,朕想起来了此事你阿玛也禀报过,当日你阿玛说,你的妤字是出自春兰日应妤。折花望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