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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2 16:42:19 编辑:ganju

奶奶养蛊
奶奶养蛊
作者:王妩
主角:王妩隐青渊
频道:都市生活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但在我们当地,却没一个人敢娶。


为什么呢?因为我奶奶是我们黔西南一带,赫赫有名的草鬼婆!


我叫王妩,老家是云贵交界少数名族的,草鬼婆,也叫蛊女,就是专门养蛊害人的女人。


在我老家这边,谈蛊色变,而我奶奶,最擅长养的还是蛇蛊,就更令人恐惧。


养蛊传女不传男,女人养蛊,就注定孤独终老。


但我奶奶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想一辈子没个男人啊,于是就想了条诡计,专门挑那些男知青下手。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知青下乡热,我爷爷是城市里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热血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来到了我老家寨子里。


不管任何时代,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高级知识份子,对女人来说,都是诱惑,尤其是对山里女人,更为致命。


我爷爷一来寨子,我奶奶立马就相中了他。


奶奶长得漂亮,我爷爷是大城市里来的,不知蛊的厉害,被我奶奶热情招待住进了家里,从此,我爷爷就成了上门女婿。


可是她们在一起生活不到七年,我爷爷就暴毙了!


听我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偷偷的瞒着我奶奶,急急忙忙的把我爸送进了就近的城里安顿,当天晚上,我爷爷因为没赶到回去的末班车,跪在车站嚎啕大哭。


零点一过,我爷爷的七窍开始流血,嘴巴、耳朵,甚至是肛门里,钻出了数百条筷子粗的黑蛇,被路人送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我爷爷的五脏六腑,全都被吃空了。


别人都说这就是我奶奶给我爷爷下的蛊,约定的时间没回去,蛊就发作了。


我从小都在城里长大,对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不太相信,就连我爸他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情真真假假,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爸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我爷爷死前叫我爸永远都不要回黑老寨。


黑老寨,就是我奶奶住的那个寨子。


这些年,我爸确实也没回去过。


直到我上大一的暑假,我家接到一通陌生人来的电话,说是我老家的奶奶大病快死了,我爸是我奶奶唯一的儿子,老人以前吃了很多苦,让我爸带着家属回寨子,给我奶奶收尸。


我爸年纪大了,一听到自己的老娘还在山里头受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立马把我爷爷交代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死活都要带着我回老家寨子看望我奶奶。


我妈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在我们临走前,叮嘱我说千万不要乱吃我奶奶给我的东西。


我觉得我妈有点小题大做,也没把我妈的话放心上。


当我跟我爸山路十八弯的来到黑老寨时,我爸凭借着儿时的一点记忆,找到了我奶奶家,是一栋破烂的吊脚楼。


我爸激动的敲着门,过了好久,一个顶着一头花白头发,又矮又瘦的老婆子,把门打开了。



这老人虽然老了,但五官依旧十分耐看,尖翘的下巴,还保留了不少年轻时期的绝代风华。


老婆子双眼充血浑浊,看了我爸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我。


“我的崽啊,都长这么大了。”


我奶奶这话像是对我爸说的的,但更像是对我说的。


我有些奇怪,不过立马就被我奶奶热情的扶进屋里。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相对比起我爸,我奶奶似乎更关心我。


我躺在椅子上追剧,我奶奶也跟我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问我说:“孙女,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我从没见过我奶奶,对她的亲热有点不适应,而且进屋后,总觉得家里的空旷之处,有双阴沉沉的眼睛看着我,盯的我浑身发毛。


不过我还是客客气气的回答我奶奶:“奶奶我叫小妩,今年刚满十八。”


“才十八岁啊,年轻真好!”我奶奶看着我的目光十分羡慕。


不过话锋立马一转:“啧,可惜啊,就是丑了点,还没找男朋友吧。”


……。


????


我擦,我奶奶损我也太直接了吧!


见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奶奶立马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慰我。


“丑点也没关系,你这身子骨柔软,怪不得黑虾子会相中你。”


“黑虾子?谁是黑虾子?”我有点懵逼。


而我奶奶却神神秘秘的对我一笑:“到时候你就认识了。”


说着我奶奶起身去厨房,给我做了一碗鸡蛋面,让我趁热吃了。


看着这碗浮着两个鸡蛋的面,我想起我妈出门前跟我说的话。


虽然我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什么草鬼婆,但心里也有点紧张。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跟我奶奶说我还不饿。


我爸见我奶奶亲手给我做面,我还不吃,为了讨好我奶奶,就故意骂我糟蹋我奶奶的心意,不饿也得吃。


被我爸骂了,我只得拿起筷子,夹起了面上的鸡蛋,吃了几口。


这鸡蛋的味道有点怪,咽下喉咙的时候,就像是有条像蛇一样的东西,顺着我的喉咙钻进了我的肚子里,而且带着一股很奇怪的腥味,让我十分反胃。


剩下的面我再也吃不下了,于是就和我奶奶商量说:“奶奶我吃饱了,可以不吃了吗?”


我奶奶还没说话,我爸就瞪了我一眼。


没办法,我只能闭眼一口气把这碗面全都干完了。


面碗见了底,我奶奶这才笑盈盈的端着空碗从我身边离开。



而且看着我奶奶利索的腿脚,半点都不像是得了大病的模样,难不成我奶奶是骗我们?


也不知道是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累的,还是吃了刚才这碗面的原因,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就好像有个东西不断的在我肚子里搅来搅去,又疼又涨。


我奶奶见我难受,特地带我去一个新收拾好的小房间里,让我躺着休息休息。


躺着总比坐着舒服,我听了奶奶的话,脱鞋上床睡觉。


不过在我睡得迷糊中,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个光溜着身,长得特别俊的男人爬到了我的床上。


他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胸口,又钻进了我的被子里。


男欢女爱,我以为是幻觉,或者是在做梦,我也没在意。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肚子也不疼了。


往窗外一看,外面已经天黑了,梦里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让我有些好奇,可正当我起身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看见我身上竟然压着一条鳞片闪着寒光的大黑蛇!


“啊!”我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声:“爸,奶奶,快来救我,我床上有蛇!”


这蛇被我吵醒,对我吐出一根尖长鲜红的蛇信子,嘴巴里发出那种恐怖的嘶嘶嘶的声音!


我都快被吓傻了,窝在被子里不敢动,生怕这大黑蛇会咬我!


我爸我奶奶听到了我的声音,赶紧的推门进来!


当他们看见一条这么大的蛇盘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爸怕的脸都白了,倒是我奶奶,直接操起门脚边的一根棍子,对着我身上的大黑蛇喊道:“黑虾子,你咋大半夜的出来吓唬人,还不快回去!”


这条蛇就叫黑虾子?!我有点懵了。


我身上的蛇似乎听得懂我奶奶的话,立起身子,转过一个尖尖的脑袋,向着我奶奶看过去,但是并不理会我奶奶。


“反了你了!”我奶奶有点生气,尽管她手里拿着棍子,却也不敢过来,像是十分忌惮我身上趴着的这条黑蛇。


现在我奶奶也没办法了,我慌得一下子就哭了。


而这条蛇见我哭的眼泪横流,整个身子往下一俯,竟然一瞬间在我身上消失了!


这一时间,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一条活生生的蛇,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慌忙的掀开被子,想寻找那条蛇哪去了!


可蛇没看见,却看见了我光秃的身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斑驳吻痕!


我愣住了,我想起了刚才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难道我以为是幻觉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吗?!


我奶奶向我走了过来,往我身上一看,奇怪的问我说:“你跟黑虾子睡过觉了?”


我心里一紧,但嘴上倔道:“什么嘛?我怎么可能跟一条蛇睡觉?



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我不想一辈子当单身狗啊!


我吓得眼泪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见我哭了,我奶奶摸了摸我的手:“孙女啊,虽然蛊婆名声不好,你也别担心,黑虾子是经过数代草鬼婆传下来的蛇蛊,已经有一定修为了,只要你把它养好了,以后可有享不尽的福。”


要是能享福,我奶奶她养蛊这么出名,还不是在这山疙瘩里穷苦了一辈子?


见我油盐不进的就知道哭,我奶奶终于生气了:“小妩你可别不知好歹,这黑虾子性情十分凶残,他要是不开心了,反噬也十分霸道,你要是再哭哭啼啼的,一会他就在你肚子里把你闹得生不如死!”


我小时候也听过不少我们这边山寨里有蛊闹人的事情,通常都是把人闹的都是满肚子虫卵,把人慢慢的折磨死。


我顿时就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流了。


“这才对嘛!”


我奶奶满意的对我笑了起来,一拍大腿,悠哉哉的从床边起身,哼着小曲出去了。


在我奶奶走了之后,我爸这才敢向我探过身,问我说:“小妩,你真被你奶奶下了蛊啊?!”


看到我爸这窝囊模样就来气。


就怪我爸,非要带我来看我奶奶,我身上的黑虾子,就是我奶奶故意下的。


搞不好当年我爷爷,还真的就是被我奶奶下蛊给害死的。


想到这,我又难过起来,总感觉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当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家里就没看见我奶奶的人了,她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像是出了远门。


我爸找了一会我奶奶无果后,悻悻的带我回家。


到家后,我妈听说我中蛊了,立马破口大骂,说我奶奶一定是把蛊放在我吃的那碗鸡蛋面里头了,这死老太婆,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舍得下手。


说着又骂我,不是早就交代过了叫我别吃我奶奶给我吃的东西了吗?


“是我爸逼我吃的。”我哭哭啼啼的回答我妈。


我妈是母老虎,听我说这话后,气的抡起巴掌就往我爸的脸上扇。


看着他们两人打起来了,我进了房间,躺在床上。


这时,忽然一阵略微带着嘶哑阴沉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


“去把窗帘给拉上,我怕光。”


谁在跟我说话?


我惊得赶紧起身,往周围看!


房间里除了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但当我看向窗外的时候,莫名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于是就去把窗帘拉上了。


屋里一暗,有个东西从我身上滚了下来,还没等我站稳脚,那东西整个身体就抵着我向着床上压了下去!


我惊得还没来得及发声,我唇上立即被一片冰凉覆盖,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怎么又是你啊!”


我吓得赶紧推开这人,惊恐的站在门边,昨晚我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只不过今天这男人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昏暗的房间里,我只能依稀的看见这男人的脸面很白皙,五官轮廓十分英气秀美,有点像是古代的谦谦公子。


不过他此时被我推倒在床上,佝偻着腰,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你奶奶应该把该说的都已经和你说了,既然你是我的主人,就要负责养我,你若是三日之内不放我出去吸食别人的精血,那我只能害你。”


有病吧!这人心眼咋这么坏!


我虽心有不满,但也知道这黑虾子绝不是善类。


草鬼婆养蛊,一般都是先害自己身边的人,于是我装出一副哭丧的脸,对这男人说:“可是我朋友很少,没人可以害啊?!”


男人听罢,从床上起身,向着我走了过来。


此时我才发现他身形修长,比我高出一个多脑袋。


“不想害你身边人也可以,你们城西六十公里外,在一个叫下马镇的一个诊所里,有个男人浑身长满了脓包,他是害了蛊,医生治不好的,你要是不想死,就带我去找他,把他身上蛊收来给我吃了,我就放过你。”


这男的刚跟我回市区,就知道离市区六十公里外,还有个叫下马镇的医院里有人中蛊了!他是神仙吗?!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对那人生地不熟的,去找人也太麻烦了吧。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张精致的尖尖下巴向我凑了过来,薄唇贴着我的耳朵幽幽的蛊惑我说:“当然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爸妈身上,他们就在门外。”


男人说话的时候,他那分叉的舌头,就舔在我的耳朵上,我吓得头皮都发麻又痒。


我生怕这男的真会去害我爸妈,于是赶紧的讨好这男的:“黑虾子大哥你别冲动,不就是六十公里路嘛,我明天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嗯?你也敢叫我黑虾子?”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悦。


“啊?!”


这老祖宗那带着满满杀意的语气,让我又胆颤了起来:“我听我奶奶也是这么叫你的,黑虾子不是你的名字吗?!”


男人无语,不过他也懒得跟我计较,离开了我身旁,懒懒的着床上躺上去。


“你听好了,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就要重新给我起个名字,我看你也像是个学生,起名应该不会比你奶奶差吧。”


原来当蛊婆还要给自己的蛊取名字?


“那叫你铁柱?”


顿时,床上一道满含杀意的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



“怎么,看来我昨晚让你挺满意。”男人卷着他胸口的一缕黑发,阴阳怪气的问我。


“什么昨晚挺满意?”我有些疑惑。


但是转瞬脑海里想起昨晚他与我的亲密接触,脸刷的一下顿时就红了。


见我羞的无地自容,男人不要脸的又对我冷傲一笑。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允许你天天晚上这么叫我。”


可拉倒吧,想到这人是条蛇,昨晚的那场似梦非梦,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过见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便主动对我道:“我真名叫隐青渊,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我,我爱凉爽黑暗的地方,食物是蛊、还有人的精血,把我养好了,你想发财,我让你发财,你想杀人,以后方圆几百里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隐清渊。


“养我易反噬,一旦你对我不轨之心,我会让你死的比谁都难看!”


冷厉的声音落下,床上一空,那男的消失之快,就像从来没来过一般。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蛇蛊在我肚子里鼓动游走。


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样,当一辈子蛊婆了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简单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马镇的路线。


为了避免我爸妈也受到隐青渊的牵连,于是我也没把我要出门看蛊的事情跟他们讲,就跟他们说我想去逛逛街,让他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离开家坐上去往下马镇的大巴,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候,我才来到了一所较为冷清的乡镇。


这乡镇就是下马镇,这里靠近少数名族,杂乱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穿着蓝布衣,头上带着大布包赶集的老人。


镇子里只有一家卫生院,就是我要去的那家。


夏季炎热,这卫生院里也没空调,只有大厅里摆着两把落满了灰尘的大风扇在呼啦呼啦的转着。


整个大厅冷清,只有一个穿着碎花红裙,歪带着一顶有些发脏的护士帽的中年女人,她坐在电风扇前剪指甲,见我一个人进来了,抬头问我说:“来看啥子病?!今天好几个大夫都请假回去插秧了。”


我擦,这医院的医生,也太接地气了吧,还好我不是来看病。


“我是来找人的。”我赶紧的回答这女人。


“找人?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医院里一个满身长满脓包的男人,他来你们医院看病。”为了让这女人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说这男人是我家亲戚。


“没有。”


女人不屑回答了我一句,继续低头剪她的指甲。


可是昨天晚上隐青渊跟我说,他要找的男人就在下马镇的医院里啊!


“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他来过这医院?”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这家医院就是我老公开的,我天天守在这大门口还不知道?没有就是没有。”


这隐青渊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过看着这女人剪指甲的时候,一直都往肉里剪,还不断的用一根消过毒的针头,不断的往指甲缝里使劲的戳进去,看的我揪心,可她出血了也顾不上疼。


“姐姐你这样不痛吗?”我问这女的。


“痛也没办法,前几天吃了只死鸡,我这十根手指头就挠心的痒,就跟有好些虫子在指甲盖里钻似的,吃了药也没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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