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的人都已经疯了。

原本十分严肃的《歌王》决赛，在这一刻，似乎成了张凡的个人演唱会一般，所有人都站起来，跟随着歌声一起挥舞双手。

“这···”秦冰看到如此疯狂的场景，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那灵动的双眸中，已经是满含泪水。

大家都以为《山丘》唱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

舞台上的张凡，手中的吉他突然变了一个声调，几个旋律出来过后，张凡的音调竟然又是高了一个八度。

“我明白了，张凡这是要跨越第四个八度，后面才是最高的山丘。”听到台上张凡的旋律响起时，已经是激动的老泪纵横的孙老爷，激动的说道。

果然。

张凡的声音再次拔高过后，唱道：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爱的挑逗，

命运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还手，

直至死方休！

直至死方休！

直至死方休！！！！

舞台上的张凡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如同一条条神龙一般暴起，嗓子几乎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情绪在这一刻已经是达到了沸点。

最后那句‘直至死方休’张凡扯着嗓子，硬生生的唱了三遍，一遍比一遍用力，一遍比一遍高亢。

现场的观众们这一刻再次沸腾了，跟着张凡怒喊道：‘直至死方休！’

当然了，按照这首歌的原版，应该是这句歌词后，还有一句，‘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可已经是唱疯的张凡，完全陷入了一个忘我的状态，唱到‘直至死方休’这句时，眼前仿佛出现了过往的一切，顿时让他的情绪直接崩溃了。

哪里还能记得之前的编排，完全是在发泄自己体内蕴藏了多年的情绪。

所以在他连续高亢地唱了几句‘直至死方休’过后，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忘词儿了，于是就对着话筒说道：

“嗯，就到这里吧！”

张凡那任性而潇洒的一句话，让现场的观众们，先是一愣，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那如雷鸣般的掌声，差点儿都要把演播厅的屋顶给掀翻了。

“什么是唱歌，这才是唱歌！”

“太震撼了，太好听了。”

“一首歌，唱出了我的人生，太牛逼了！”

“张凡，你赔我眼泪，我几十岁的人了，十多年没有流过泪，你今天却是把我给唱哭了。”

“一把吉他，唱出了我数十年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歌王！”

“我的票已经投给张凡了，他这首歌实在是太让我触动了。”

“···”

“···”

现场的观众们，站着一边不停的鼓掌，一边满含热泪的讨论着。

而此时的网络直播间中，早就已经是彻底疯狂了。

各种各样的弹幕，让整个直播间都看不清其他的画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幕。

“当今最感人的歌曲已经诞生了。”

“张凡的这首歌，写出了我们四十岁以上人的心声，小伙子不错！”

“凡哥yyds”

“一个人坐在天台上，静静的听着这首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城市的夜空，因为有了这首歌，哭红了多少人的眼眸。”

“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写出这样的歌，我想知道他的人生经历了什么？”

“人生苦短，不知跨越多少个山丘，才算是功德圆满。”

“···”

“···”

此时的演播厅舞台上，张凡在唱完这首歌后，向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后，便径直走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