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有死。”奶奶的个熊,这他妈的叫什么话,亲哥嫂能这样说吗?李夜城再三确认,面前这俩人,是自己大哥大嫂。这狗嘴里喷出来的屁,果然就是臭。“大嫂,我饿,我要吃肉肉。”李夜城摸着肚子,瞟了一眼毛桂芝挽在手臂上的竹篮,提着斧子就向她冲了过去。“妈呀,这傻批提着斧子要砍人,想吃人肉啊!”“你这傻批,活过来第一件事,就记得吃,看把你大嫂吓的,都摔在地上了,她要是跌出一个好歹,老子非扒了你皮不可。”李大山望着被吓倒地的婆娘毛桂芝,立即心疼过去扶她。李夜城心中一阵冷笑,你的婆娘是人,麻痹的,自己这个亲兄弟,就不是你李大山的亲人了吗?他双眼戾气一闪,抡起手中砍柴斧头,就向着李大山肩膀劈去。“你这个傻批,这是你亲哥,你拿着斧子劈他。”“嫂子,他不让我吃肉肉。”李夜城咧开嘴,看着毛桂芝珠圆玉润的肥硕身材嚷道。“快……快给他,这个傻批肚子饿了,能和狗抢屎吃,斧劈我算个啥。”李大山望着李夜城的斧头又抡了起来,吓的脸色苍白,赶紧对自己婆娘吼道。毛桂芝不情愿掀开手臂上,盖在竹篮上的毛巾。她从里面拿出一块卤猪头肉,扔在李夜城脚下。“傻批,你这条野狗赶紧吃饱了,替老娘把后山的地给犁了。”“嘿嘿。”李夜城望着脚下卤猪头肉,心里面一阵冷笑,‘这还真把我当成狗了。’手中斧头一抡,朝着李大山和毛桂芝劈去。“我要吃篮子里的肉肉。”“你妈的傻批,老娘就是不给,有种你把老娘给剁了。”毛桂芝望着李夜城抡着劈柴斧头,向自己扑了过来,山里女人泼辣劲上来了,脖子一硬,护着手臂上的竹篮,凶狠盯着他。“呸。”‘这个贱货,她奶奶的个熊,敢和老子硬刚,看老子不揍死你。’李夜城暗暗对着毛桂芝唾骂了一声。他快速来到她身边,转个身,倒拿斧头,抡起斧头把,使劲朝着毛桂芝屁股抽去。“哎呦喂,你他妈的个傻批,敢抽老娘屁股,……疼死我了。”毛桂芝一蹦三尺高。她摸着屁股,火辣辣的疼。“李大山,你这个老王八,眼瞎呀,没看见你婆娘,被人打了,你还像个木头桩子,杵在那里,真是麻痹的,一个大傻批。”“李夜城你妈的个傻批,给老子住手,连你嫂子也敢上手打,麻痹的,老子今天非打断你这个狗杂种的腿,扔到后山去喂狼。”李大山听到自己婆娘的臭骂,浑身一激灵,边骂边撸起袖子,一拳就向李夜城轰去。“嘿嘿……。”李夜城一声冷笑,抡起斧头把,对着李大山迎面而来的拳头砸去。“啪。”骨折声,是那么的清脆。“啊……老子手腕被这畜牲打骨折了。”李大山哀嚎声,惊天动地泣鬼神,眼泪飚了出来。“杀人啦!”“傻批,杀人啦。”毛桂芝的尖叫声,院中几只大公鸡,吓得纷纷扑着翅膀,飞了出去。李夜城被毛桂芝,突如其来的高贝喇叭声,也是吓着一惊,手中斧头一松,掉落在自己左脚趾上,疼的右腿独立,嘴里嗷嗷叫。“你这个傻批婆娘,嚷你妈的个头,让老子自己的斧头,砸了自己的脚,老子今天不揍死你。”气急败坏的李夜城,捡起地上掉落的斧头,就要朝她抽去。“桂芝,咱们先到老二那里去躲躲,李夜城这个傻批疯起来,真的会跺了我俩。”吓破胆的李大山,望着李夜城又捡起了斧头,他双目露出胆怯的目光,一边嚷着,一边拔腿向院外跑去。“李大山,你这个老王八,麻痹的,竟敢扔下老娘一个人跑了,老娘槽你们家十八代祖宗。”望着丢下自己的李大山惊慌失措的背影,毛桂芝一个人独自面对李夜城,她也不敢撒泼疯闹,把手中的竹篮使劲砸向李夜城。“麻痹的短命鬼,你不是要吃吗?全都给你吃,老娘咀咒你,吃了老娘的东西,今晚上,你这个傻批,穿肠肚烂而死。”毛桂芝一边拍着屁股,一边骂,跳着脚跑出院外。“两个蛇蝎心肠烂人,来日方长,等老子吃饱了,在和你们慢慢的算账。”李诚夜望着逃之夭夭的李大山夫妻俩,冷哼一声,捡起毛桂芝的竹篮,扯掉上面的毛巾,双眸往里面一瞧,心中一喜。“猪头肉和鸭肠,一瓶老白干。他妈的批,李大山这狗日的,伙食真不赖,吃的这么好,偏偏给老子顿顿吃糠咽菜。”李夜城一边对着白酒瓶硬吹,一边骂骂咧咧地,吃光李大山家中午这顿伙食。他以前脑子不好使,也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一年前,还是三年前,总之今天抢来的这顿午饭,是他记忆中,油水最好的一次。“咣当。”李夜城扔掉手中的空酒瓶。“麻痹的李大山,你们家天天吃肉,让老子睡柴房吃粗糠,老子不能这么算了。”喝得铭铭大醉的李夜城,想起自己以前脑子不好使的时候,在李大山和毛桂芝手下过日子,招受到的苛刻虐待,越想越气,他借着酒劲,拿起劈柴斧头,就走出了院子。东倒西歪的李夜城,一路走一路晃,摇摇摆摆走向自己二哥李大河家。“妈的个批,天天嚷着造桥修路,这条路都修了三年,还是爷孙俩,一个鸟样,烂泥巴路一条。”李夜城一路骂,一路摇摆,疯疯癫癫闯到一家院子里。“大嫂,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一个要死的傻子,头脑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智商,这怎么可能,这比狗下猪崽,还让人难以相信。”“青翠说得不错,大哥我没记错的话,老西八岁那年,放学回来了,淋了暴雨,发了高烧,爹和娘没送他去医院,第二天就变的像白痴一样,这都过去八九年了,他怎么可能恢复正常?”李大山望着二弟李大河,弟媳妇冯青翠,对于他们俩的疑问,脸上露出愤怒火气,“他麻痹的,那个傻批怎么恢复正常的,老子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