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只是元若雪身边的二等丫鬟,没机会近身伺候的,如今银霜银月出事,她的地位才得以提高。“人都疯了傻了,还回来做什么?”元若雪杏眼危险地眯了眯,眼底闪过讥诮。那晚她要杀了银霜银月,那两个贱婢必然知道她是清醒的。她本以为两人是在装傻,可去看过一次,发现两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看见她只知道傻呵呵的笑。试探过后,她自然也就信以为真。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付元卿寒那个贱人,绝对不能让萧承瑞爱上她!萧承瑞漫无目地在王府走动,不知不觉间,却发现自己站在了清寒院门口元卿寒收拾了东西要去摄政王府,刚出门就撞见他,眼底顿时掠过厌恶。昨晚的事情,让她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至极。“元卿寒……”萧承瑞没错过她眼底神色,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你去哪里?”“摄政王府,王爷有什么意见吗?”元卿寒别开眼,一下都不愿意多看他。萧承瑞露出阴冷的笑:“元卿寒,瑞王府才是你的家,你天天往摄政王府跑,真的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云卿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你说错了,瑞王府是你和元若雪的家,对我而言,只是牢笼。”说完,元卿寒大步走了出去,空气里只留下淡淡的冷香。萧承瑞站着,动也没动,深眸里浮上怒火。他最近对元卿寒是不是太好,才让她如此放肆?还是说,元卿寒有了摄政王府这个靠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林嬷嬷从院子里出来,看见他,眼底闪过畏惧:“王爷……”萧承瑞冷冷地点了点头,问:“昨晚元卿寒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想知道,自己和元若雪圆房,元卿寒是否闹了事。林嬷嬷头也不敢抬:“没,没什么。”萧承瑞眉心打了个结:“本王明明记得,她昨天回来之后,去了下人房看银霜银月,之后呢?又做了什么?”他当时正在喝酒,听到这消息之后,就气上心头。似乎,还来过清寒院?萧承瑞眼底闪过疑惑,因为昨晚的事情,他竟一点都不记得了。林嬷嬷慌忙跪在地上:“王爷,王妃只是去看银霜银月是不是真的傻了,回来之后就沐浴更衣准备休息了,然后,然后您闯了进来……”“本王昨晚来过?”萧承瑞心中一凛,皱眉不悦地问。林嬷嬷忐忑地看了他一眼:“来过,您还,还险些强迫了王妃,幸而侧妃来的及时,才把您带走……”萧承瑞心底震荡,眼底也一片晦暗。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本王知道了,你忙去吧。”原来,昨晚他真的来了清寒院,梦里那些试图强迫元卿寒的情节也不是假的。怪不得元卿寒看他的眼神那样厌恶……这边,元卿寒已经到了摄政王府。君千绝那玄墨色的威严身影站在院子里,仿佛在等她。元卿寒心跳加速,上前行礼:“摄政王。”君千绝眉眼温柔地望着她,菲薄的唇角扬起轻笑:“元姑娘,昨晚我怎么跟你说的?”虽是疑问的语气,却低沉磁性,和往日的杀伐凌厉格外不同。元卿寒心跳的更快了,她睫毛有些惊慌的颤了颤,“君公子。”“嗯,高副将已经在等你了,快去吧。”君千绝眼底掠过笑意,却也知道元卿寒胆小谨慎,如同那好不容易哄骗出洞的小白兔一样,不能受到什么惊吓。而且,即便她脸上有疤,她也不丑,甚至很独特。元卿寒本不相信君千绝的话,可他看她的时候,眼神平静温柔,没有一丝丝的嫌弃或者厌恶。她不得不信,本来荒芜苍凉的心底,也如得了甘霖般,发芽生花。君千绝对她这样好,她必然好好给高长青和其他将士医治,不辜负他的信任!在心里盘算完之后,元卿寒看着翻倒的浴桶和一屋子的水渍,眉心蹙起。萧承瑞今晚很是反常。之前,他虽也偶尔动手动脚,却从来不会强迫她。今晚这样失去理智,应该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若是她没想错的话……元若雪必然清楚,否则她不会出现的这样及时。林嬷嬷期期艾艾地回来,跪在屋子中央:“王妃,奴婢……”元卿寒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地道:“嬷嬷既然回来了,就把该收拾的收拾一下,该洗的拿去洗了。”林嬷嬷忐忑地看着元卿寒:“王妃,您不生奴婢的气吗?”元卿寒浅浅一笑,眼底弥漫着彻骨寒意:“自然不会。”林嬷嬷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又不是她的心腹。再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错信了林嬷嬷之前说的要保护她的谎言,是她太过天真。“那奴婢去忙了。”林嬷嬷苦涩地笑了笑,擦干净了地上的水,把浴桶抬了出去。元卿寒合衣躺下,入梦。果然,那白衣女子的再没出现。回落雪院的路上,元若雪脸色难看不已。她怕萧承瑞对元卿寒产生情愫,傍晚的时候,迫不及待地让悦山送了一壶酒去书房。酒里,她下了托长孙迟买的那暖情酒。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左等右等,也没等来萧承瑞。去了书房之后,才听说萧承瑞去了清寒院。她当时吓的魂儿都飞了,连忙叫上悦山来了清寒院。幸而,一切还来得及。悦山背着萧承瑞,腰间却如同有烧火棍在戳,每走一步,都难受至极。他同为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脸色难看,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侧妃,您让属下给王爷送的酒……”元若雪心头一跳,连忙放柔了声音,嘱咐悦山:“悦山,我只是太爱王爷了,今晚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永远不许让王爷知道,否则王爷会生气的,明白了吗?”悦山身形一顿,晦涩地答应道:“属下明白。”他垂下眼睛,任由长孙迟给萧承瑞施针,失落地去了院子里。“多谢长孙大夫。”元若雪感激不已,压低声音问:“今晚王爷是否还能……”长孙迟叹了口气,摇头道:“人已经晕过去了,不过体内暖情之毒未解,王爷必然会憋炸的,若是侧妃能帮王爷纾解,也是水到渠成。”元若雪的脸瞬间滚烫起来。她咬住了下唇,含情脉脉地看了萧承瑞一眼,往长孙迟手中塞了几张银票。“多谢长孙大夫的酒了,这些就当做酬劳,您要是觉得不够的话,这些天抓药的钱,也尽可拿去……”长孙迟惊喜异常,恭敬地行了一礼,哼着小曲儿离开了落雪院。元若雪打发走了百灵,激动地坐到床边。望着被支成伞的薄被,元若雪手指颤抖,轻轻地探了上去。一番把玩之后,小萧承瑞更精神了,大萧承瑞也隐隐有醒来的趋势。元若雪吹灭了烛火,脱下单薄的纱衣,慢慢地爬了过去。她呵气如兰,在萧承瑞耳边轻轻唤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