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府,意外落水。却连高烧昏迷,都念着裴冶的名字。爹爹其实原本为我挑好了一门亲事,见我这般执念,于心不忍。便请了贵人前来,取消了婚约。然后,以上交兵权为代价,替我求来了跟太子的赐婚。本该戎马潇洒一生的中年将军。却为了我这不肖女,就这么被困在了鸟笼一样的京城,凄清余生。等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嫁给裴冶两年之后了。早已弥补无路,后悔无门。如今一切重来,我万万不能再蹈从前的覆辙。这一次,我绝不再入裴冶的火坑,绝不!“爹爹!不要入宫!”顾不上礼数,我气喘吁吁地跑入正厅。结果刚一进门,目光便触及到了主位之上,那一身明黄蟒袍的人。我浑身剧烈一颤,脸上的血色在瞬间全部消退。裴冶!所以,爹爹请的宫中贵人,不是与我有婚约的那位。而是裴冶吗?3四目相对。裴冶的眸光幽深晦暗。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起临死前,他对我的羞辱。还有他亲自喂我喝下的那碗,掺了剧毒的避子汤。五脏六腑都被侵蚀成血水的剧痛,我此生不敢忘却。心中极端的恐惧,带动了方才奋力奔跑时的气血上顶。“咳咳咳!”我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到脖子上青筋暴起,眸光剧颤。为什么,为什么裴冶会来?难道爹爹已经入宫求了赐婚?我还是晚了一步……“倾倾,你病未痊愈,跑这么急做什么?”爹爹急忙上前,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语气中隐隐带着些恨铁不成钢。显然,他以为我急忙跑来,是着急见裴冶。可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裴冶也来了。脸咳得微微泛红,我喘息平复了几下。急忙下跪:“臣女知殿下到访,失礼闯入,请殿下恕罪。”裴冶却仍旧淡笑着,情绪听不出喜怒。“起来吧。”说完,视线悠然右移。落在了右边椅子,挺拔端坐的那人身上,缓缓开口:“陆将军,孤不请自来,冒昧了,请勿怪。”“只是陆将军派人入宫,邀请云衡来陆府商谈婚事时,孤恰好也在。”“也是奇了。”“以前只当陆家小姐尚未婚配,云衡也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