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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5 10:40:35 编辑:liuliu

离婚后冷漠前夫暴宠我
离婚后冷漠前夫暴宠我
作者:佚名
主角:佚名
频道:现代言情

“我们离婚吧。”
慕言死死地揪着身下的被子,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面前,是一堆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还有她的丈夫——严时川。
3分钟前,一堆人冲进了这个房间,对着她狂风暴雨般猛拍,嘴上喊着“捉奸”。
怎么会这样?
就在她愣怔时候,严时川眸光冷似冰,语气淡漠地再一次重复,“我们离婚。”
慕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神晦暗不明地打量她,一如他过去高高在上睥睨她的样子。
带着嫌弃,带着漠然。
慕言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唇打颤,想要张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
结婚十年,怎么会这样。
“我没有。”她伸手抓住严时川,“时川,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她很努力地想解释。
可低头,却是不着寸缕的身体,凌乱的发丝落在她光洁的肩上,脖子上隐约还可看见几抹红痕,狰狞又暧昧。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努力想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大脑却一片空白。
昨天是她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她约了严时川共进晚餐。
严时川久久未到,她等了他三个小时。
后来,她便在酒店的餐吧喝醉了,依稀间,她感觉到有人扶着她。
她以为,那是严时川。
她不知道,她要怎么解释,只能呢喃道,“你……真的误会了。昨天我在等你。”
严时川顿时眸色一沉,猛地甩开了她的手,“等我?昨晚我根本没有和你在一起。”
闻言,慕言犹如当头棒喝,她脑海一闪而过一张收到的彩信照片,目光愈发黯淡。
烛光摇曳,玫瑰满屋,照片中严时川与另一个女人在包厢对坐,动作亲密,
她涩然一笑看向他,缓缓问道,“昨晚你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严时川神色一怔,随即目光沉沉盯着她,“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骄纵你几年,你就忘了当初你是怎么逼婚上位的了?”
骄纵......
逼婚上位......
原来冷落她,从结婚以来他就没在家里过过夜,她遇到麻烦从来都只知道丢给助理的做法,叫做骄纵。
原来她奉严夫人命联姻,从影后退位,从最巅峰的时期突然彻底销声匿迹,在他眼里却是逼婚上位。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你不信我。”慕言垂下眼,目光落在羊绒地毯上,一片茫然,心像是被陡然挖去了一块,痛得发抖又空得生寒。
“我说严时川,差不多就得了吧。”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奸夫”终于说了话。
被子被慕言夺去大半,他上半身全裸露在外,精壮的身材毫不收敛,他挑了只眉,一手撑在身后,慢悠悠道。
顿时,记者们恨不得将镜头全贴在他身上去拍。
奸夫竟然是萧江年?!
萧江年是谁?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童星出道,却因车祸从此退影,甚至传闻已经身死国外的人,突然现身,还是在这样的场景?
他一出声,很多记者都忍不住想要发声提问,问他那场车祸的缘由,问他这些年的下落,但又看了眼黑脸的严时川,记者们选择乖乖闭嘴缄默。
若说严时川刚才只是冰冷的怒意漫天,而此刻,怒火仿佛在瞬间压为实实在在的剑刃,泛着森森寒意,化为实质般让人不寒而栗。
萧江年继续漫不经心道,“到底几年夫妻数日恩,带了这么多记者来,严时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严时川冷笑反问,“做出这种事来,你也好意思说要脸?”
“怎么?你不珍惜她,还不许别人珍惜了?”萧江年定神闲地回答,可一扭头,却触及到慕言的目光。
她一双眼睛通红,直直瞪向他,似乎在质问,怎么会是你?
他立马俩眼睛耷拉下来,眨巴眨巴眼,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手也不撑在后面了,怯懦地抓起被角,乖乖遮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
严时川看见这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气氛融融,倒像极了他才是外来者插足的那个。
“不知廉耻!”他狠狠剐了一眼俩人,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走,屋内寒气霎时锐减,方才缄默不敢言的人此时纷纷涌上前来,话筒直直对向床上两人,问话更是接连不停。
萧江年哪里是好惹的货色,一个也没理,只是眼风一扫,“还不快滚?”
记者们顿时缩头缩脑,这时门外也进来些酒店人员,这才将记者们散了去。
一场捉奸闹剧勉强平息。
门关上,屋内仅剩两人。
慕言一滴泪终于忍不住,颗颗坠落,苍白的小脸上,很快布满泪痕。
尽管屋里开了暖气,可她还是感觉浑身冰冷。
她声音有些凄厉地问,“萧江年,怎么会是你?”
尽管萧江年在严时川面前游刃有余,丝毫没有第三者的自觉,但对上慕言,他还是软了声音,“小言,他不值得。”
他的手没再碰她,但还是悬在她身侧,竟让他犹疑不敢再多动作。
“你不懂。”慕言神情怅然萧瑟,“我十八岁成年那天嫁给了他,到现在十年了!喜欢,就不在乎值不值得。”
“其实我们......”萧江年抿住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慕言神色惨淡,“萧江年,我自认我从没亏待过你,哪怕所有人都说你是我爸的私生子,我也从没对你有任何偏见,你在慕家那几年,我更没有做过任何害你的事,那场车祸我更是毫不知情!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刚回国,就要来害我!?”
她近乎嘶吼地说完,脑袋痛苦的有些缺氧。她一头栽在被子里,哭腔漫延在整间房子,处处透着无尽悲伤。
萧江年终于收回手,眸底波涛汹涌,被深深压制,谁也没看见,他手臂的青筋都绷起。
他嗓音低沉,“你本就不该是他的。”


是他忘了。
他和她之间,还隔着所谓的“家人”身份,尽管外人无一知晓,但在她眼里,他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借住她家的“弟弟”。
可此时的慕言什么也听不下去,她双目通红如血,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绝望与悲哀,更藏着若有似无的恨意。
曾经同一个屋檐下几年的情谊好像再也不见。
萧江年深深看着她,最终敛眸,将被子尽数盖在她身上,然后缓缓起身,离开。
门外,一个身材纤细曼妙、手臂上挎着最新款古驰包包的女人正一脸好戏地在门口等着。
萧江年立马关上门,睨去,“杜昔云?你在这干嘛?”
“好不容易设了这么大一局,终于成功了,我还不能来看看成果了?”杜昔云笑得艳丽又狰狞,“她现在一定很惨吧?只可惜记者还是来的太晚了,不然指不定真能拍到什么真材实料的画面呢。”
说着,杜昔云还上下打量了眼萧江年,脑子里仿佛还想了想所谓的画面。
下一瞬,砰地一声。
萧江年反手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按在了墙上。
“记者是你联系的?”萧江年一张寒气逼人的脸,眉峰锐利杀人。
杜昔云顿时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打在他手臂上,“是我联系的又怎样!萧江年你疯了是不是!快放开我!”
萧江年眼睛眯了起来,渗着危险的光,“几年不见,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年怎么从车祸逃出来的了?”
说到这,杜昔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瞳孔圆睁,双腿疯狂挣扎起来。
“别忘了,我是杀过人的,你也亲眼见过。”萧江年像捏小鸡一样捏着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所以,别轻易惹我,我不保证我不打女人。”
说完,萧江年松开了她,看着她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看也不敢看他,他这才满意,居高临下道,“还想在小言面前耀武扬威,你也配?趁她还没出来,赶紧滚。”
杜昔云立马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跑到楼梯拐角处,身子才完全挺立起来,又转过身,一双眼愤愤不平看向他,咬牙道,“昨晚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可能有这机会,明知道她被下了药,还和她待在一起,萧江年,你现在装什么好人袒护她?明明就是你害了她!”
说完,杜昔云立马屁颠地跑了,头也不敢回。
而门外,萧江年一张脸完全阴沉了下去。
*
酒店内,慕言接到了一个电话。
“少夫人现在方便吗?”是管家的声音。
她声音有些沙哑回答,“你说。”
管家平静地通知道,“少爷让我准备的离婚协议已经好了,少夫人是一会回来还是我过去找您?”
呵,这么快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看来严时川真是对他的小情人上心的紧。
那张照片,她清楚地看见了女人的模样。
是她的闺蜜杜昔云。
真好,她的丈夫和闺蜜厮混在一起,而她却是个笑话。
慕言心头一痛,不再多想,垂眸,“我这就回去,顺便收拾几样东西,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她洗漱穿好衣服,刚一打开门,就被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她立即冷下脸,“你还在这做什么。”
萧江年顿了顿,随口道,“楼下有记者蹲着,打算等人少点了再走。”
慕言没说话,大步往前走,余光瞥见萧江年就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她语气有些不是很好,“跟着我干什么!”
“我在地库里停了车,你要去哪,我送你吧。”萧江年往前走了两步,“放心,地库里没有记者。”
慕言默然,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她不想多生是非,跟着他坐上车。
紧闭的空间让她感到不适。
逼仄气氛中,她蹙了蹙眉,还是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昨晚,是杜昔云叫你过来的?”
她隐约想起来,昨晚杜昔云叫她去酒吧,说要给大家见见隐藏许久的男朋友。
可她在酒店苦等,酒量很好的她却在喝了一杯后就有些晕乎乎的,便婉拒了。
谁知,她久等不到的丈夫却与闺蜜共枕良宵。
“嗯,昨天刚回国。”萧江年从后视镜看了眼她,启动车。
刚回国,她一个“姐姐”还不知道,杜昔云就知道了。
真真可笑。
“你在想什么?”萧江年从后视镜瞥见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
他心间钝痛,但也只能不动声色简单问一句。
“我能想什么呢。”慕言透过后视镜,直直看向他,“想我的弟弟为什么会和别人联手来害我,想为什么一夜之间我连我假想的幸福都留不住,想我十年来到底有什么用,沦落到这一步。”
“我没和杜昔云联手。”
“哦,所以你是碰巧昨天回国,也是碰巧遇到了我,和我上床是吗!”慕言咬住唇,“别忘了,我是你姐!”
气氛一时怔住。
开了许久,车停下。
萧江年缓缓开口,“我昨天回国,是因为查到了当年车祸的真相,我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但你没空,你在筹备你宝贵的纪念日。”
慕言推开车门下车,回身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你就要害我,是吗。”
“我绝没有想过害你。”
慕言刚要走,萧江年上身直接跨过副驾驶,胳膊伸出窗户抓住她。
他问她,“我查出车祸原因了,你还愿不愿意帮我?”
慕言甩开他,径直朝别墅走去。
车内,萧江年淡淡笑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还有,我可从没说过,你是我姐。”


管家早在大厅里等着,一见到慕言,就把文件递了上来。
看见标题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慕言着实刺痛了眼。
“这还有份附件,只要您签了离婚协议书,附件就可同时起效。”
在管家的催促下,慕言翻开了离婚书,一眼就看见了条款中“净身出户”四个字。
十年的倾守,换来的却是,他让她净身出户?
管家注意到她的视线,“慕小姐,附件中将城北的那栋别墅赠予了您。”
“城北,是郊区。”慕言只觉得可笑。
那是十亩之内连人迹都看不到的地方。
“如果慕小姐想走法律程序,凭借出轨的证据,慕小姐也是要净身出户的。”管家垂首,“如此看来,慕小姐并不亏。”
哈哈。
“那我还要谢谢他了?”慕言笑得险些泪流。
可是她又能如何。
一个连离婚都不愿现身的人,为了逼她赶紧走,还施舍给她一套别墅,劝着她并不亏。
慕言握笔的手轻颤,她竭力忍住,一一签下自己的名字。
附件是房产赠予书,甲方签的却是严时川母亲的名字。
城北的那栋别墅,好像确实是严夫人名下的。
所以倒头来,连那份施舍也是夫人给的。
慕言这下真的笑出泪了,轻轻抹了抹眼角,将文件递给管家,“好了,你可以去交差了,我这边还剩点东西得收拾下,你如果怕我多拿,找个仆人看着就行。”
门被轻声的关上。
慕言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哭出声。
长达十年的婚姻,结果却以这么不堪的结局收场,她不甘心——
她蹒跚走到卧室,她将手上的戒指放在床头柜里,拿出里面的一个方盒。
打开,里面躺着枚轻薄却泛着蓝光的冰珠。
合上盖子,她把盒子好生放进口袋里,掏出手机。
“嗯,是我。”
“之前您不是说有部影片很适合我,非我不拍吗?”
“我接了。”
*
市中心双子大楼。
管家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少爷,慕小姐已经签好字了。”
猛地听见慕小姐,而不是少夫人,严时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
又看了眼那份离婚协议书,他眉间蹙起,脸黑到极点,“净身出户?”
严时川冷笑声,“十年来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半分工作,净身出户?好一招以退为进,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一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画面,严时川一股脑签完字,把笔砸在桌面上,狠狠道,“告诉她,既然选择了净身出户,以后别跪到我面前!”
这一切,慕言庞然不知。
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嫁给了严时川,成年前她的财产都归慕家所有,成年后她的财产都归婚姻所有,如今她身上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离个婚,你两手空空出来?严时川也太抠了吧?”萧江年在外面等了许久未曾离开,见她出来,眯起眼,“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慕言自顾自地开门上车,“要你管。”
脖子上,冰蓝珠光若隐若现,这是她爱情的起点,也是她的青春。
她不后悔。
萧江年挑挑眉,笑了,“好,我不问,现在去哪?”
“给我张信用卡吧,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慕言说的理所当然。
她当然不会跪到严时川面前,但萧江年欠她的,她不介意提前收取利息。
她说,“你把我害成这样,给我张百万额度的卡,你要讨价还价吗?”
萧江年显然怔住了,如果不是她现在眼角还红着,他差点就要以为眼前人是慕言的双胞胎了。
他立马掏出张黑卡,“我的全部身家资产,您随意,刷爆它。”
慕言勾勾嘴角,不客气地接过。
萧江年也笑了,“小的手上还有几栋房子,您要是有空,咱一起去看看?”
慕言瞥他一眼,“滚。”
车稳稳停在市中心的双子大楼。
慕言收起手机。
她联系了酒店老板去查昨天是谁给她送的酒。
她了解自己,不可能一杯就倒,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老板却告诉她,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没有记录到一切,但慕言剑走偏锋,让老板查了是谁删了监控。
“你要去找杜昔云?”萧江年心头有个不好的预感。
十年的沉寂,或许旁人都只记得如今的慕言古板安静,只知道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书或者偶尔和姐妹逛逛街。
却忘了,曾经,在风起云涌的娱乐圈,她是如何仅凭借自己就风靡全球,吊打无数绿茶白莲花,手段狠辣且迅速,所有不好的谣言都在她手中戛然而止。
慕言迈步,红色高跟鞋在地上敲的叮当作响。
她笑笑,“嗯,来找昔日好姐妹,诉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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