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十九年少年身着红衣,高高束起的发随春风飘逸,手提长剑。剑如游龙,游刃有余,游走在一旁桃花树里,花瓣簌簌落下,铺了满地春色。“锵”的一声,长剑落地。他微闭着眼睛,面庞苍白都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蹙。双手颤抖着将长剑收入剑鞘,一步一步向房内走去。府邸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碧瓦朱檐。走至堂前,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展翅欲飞的雄鹰。步入屋内,却不是堂外那么华丽,布置简洁朴素。翻身上床,微叹一声。半晌,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野种,你就不配用这么好的院子,父亲凭什么不带我去宫宴,带你这个野种去?”来人微胖,一脚将门踹开。向床前的人走来,身上的衣服无不透露着奢华,银票从袖中露出,彰显着刚从赌场回来。“你去跟父亲说,你明天不去了。要不然,等着我收拾你。”床上的人犹如没有听到,丝毫不在意突然闯入的人。这副不在意的样子惹恼了那人“野种听见没有,别装成这副样子,没有妈就是没有教养。”眼睛骤然睁开,那张如鬼斧神工般刀削的脸,此时虽是一片惨白,毫无半点血色,但却布满着浓郁的杀气。那人嘴里的话一顿,看着与平常气势不同的人,嘴上的气势减弱了不少,“别那样瞪着我,我说的是实话,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蓦然出手,他的指节苍白修长,手背微微突起筋络,轻而易举就能捏碎一个人的颈骨。那只玉白的手掐住了,口吐脏话人的脖颈。“谢辰,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因为巨大的惊慌抽搐了一下,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开口,只颤颤的点头。随即修长的手松开了面色发白的人,谢辰咽了咽唾沫,眼上带了一抹怨毒。“谢安,你给我等着。”然后转身就跑,心里也在思考那平常随便骂的谢安怎么了,之前都是没有反应。看着逃离的人,谢安也松了口气。咬了咬唇,整个人像风中的树叶,几乎要倒下去。谢安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也知道一会有人会来,没有再躺下去。片刻,一足底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