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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15 18:22:16 编辑:sun

全章节炮灰挨个重生,团宠反派女配
全章节炮灰挨个重生,团宠反派女配
作者:楚诗魅
主角:施明珠施窈
频道:都市生活


施窈越想越窝囊。

但凡国公夫人同时处置施云翼的奶娘,但凡那道士提一嘴施云翼,她这个半封建半现代的人,就信了那道士的鬼话。

凭什么呢?

来之前,她想好了,别拿国公府的人当亲人、家人,只当他们是亲戚,她来亲戚家做客,亲戚供吃供喝,供个一两年,便将她嫁出去。

她不折腾,不争宠。

不求谁高看她两眼,但求相安无事。

不求嫁入高门大宅,但求许个过得去的靠谱人家,日子安安稳稳即可。

横竖眼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

她一辈子感激施家的亲戚。

但亲戚之间,也不带这般作践人的!

今儿施明珠梦里喊她两声,她挪去别的院子,明儿施明珠梦里喊她两声,她挪去庄子,再过几日,施明珠梦里喊她几声,她是不是得绞了头发去住家庙,了此残生啊?

一步退,步步退。

满府的人拿她当软柿子捏,天下掉下个黑锅就朝她身上甩。

可有什么法子?

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是个女子,更是个不受家族重视的庶女,连逃出去自力更生都没办法,国公府不会允许她做这等丢家族颜面的事情。

处在她这个位置上,上不得,下不得,除了嫁人,没有旁的出路。

傅南君见她呆呆怔怔半垂螓首,半晌不说话,心头不由有些恼。

这二妹妹,着实不识大体。

虽说挪出去确实不大好,可竟一点不顾念姐妹情谊。

傅南君面上的笑容便浅淡些许:“二妹妹,人命关天,你大姐姐着实病得不成,我们也是没法子,只能暂且听一听那道士的。这是老太太的决定,老太爷也是点了头的。

你是不知,咱们国公府八代只生男,不生女,你大姐姐是国公府头一个女孩,也是唯一的嫡女,贵不可言,将将出生,老太爷就喜不自禁抱着她道,宠,全家都给我使劲宠!

故而,从老太爷老太太,到三房老爷太太,到底下你八个兄长,都拿你大姐姐如珠似宝,当眼珠子似的捧在手心里宠。

这回明珠受了寒,老太太眼睛哭肿了,老太爷沉着脸守在帘子外。妹妹孝顺,就安一安老太太和老太爷的心吧。”

这是先礼后兵,礼不成,就拿权势和孝道压人。

以后施明珠真个儿痊愈,怕是更坐实道士所言“八字相冲”,国公府的人只会更避着她,将她越挪越远,甚至厌弃她这个克施明珠的人。

施明珠又是黑化的重生女主,一心报复她,她以后焉能有好日子过?小命都可能不保。

施窈心寒。

俗话说,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

与其窝囊地活着,不如全家一起发癫。

她背靠软枕,苍白的脸近乎透明,气若游丝道:“大嫂子,不是我不愿意挪院子,怪力乱神的,传出去,有损国公府的名声。我住金陵,便听说那些游方道士和尚,常行坑蒙拐骗的勾当,专骗傻子的钱财。

要不,等上两日?若大姐姐没有好转,我再挪,到时外面也当我们家是迫不得已。若大姐姐好转,那就是道士胡言乱语。

大嫂子细想想,大姐姐一向吉人自有天相,服了药,又有家人关怀,病疴早晚痊愈。倘若我这般草草地挪出去,竟中了那道士的奸计,叫人拿他当个座上宾来看,焉知不会有人利用他,行巫蛊大祸嫁祸于施家?”

傅南君心头一惊,细细凝视施窈平静的脸。

她倒不妨施窈说出这样的话来。

巫蛊之术,向来是皇家所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毕竟巫蛊之术泛滥开,岂不是谁看皇帝不顺眼,便能扎个小人,诅咒皇帝早死早投胎。

施窈这是拿了一个忠字,来压她的孝字。

忠与孝相比,自是忠在前,孝在后。

此事不说破,那就是病急乱投医请了个道士算风水的小事,一旦说破,若不重视,那就是藐视皇威的大罪。

傅南君拿不定主意,恰好外面丫鬟掀帘子进来,说药煎好了,她便笑道:“此事再议,妹妹说的也有些道理,可见是读了书的。来,先吃药。”

她起了身,丫鬟坐在她的位置,服侍施窈吃药。

施窈服了药,捡两颗蜜饯压苦味,漱了口,便做出昏昏欲睡、强撑眼皮的倦怠。

傅南君有眼色地告辞。

她一路来到长房的花厅,向婆母行礼。

国公夫人揉一揉额角,满脸疲惫,指了个丫鬟道:“跟你大奶奶说说审问的结果。”

傅南君细细听了,面上露出忿色。

这个新进府的庶妹,果然不是好拿捏的。

一口唾沫,惊动了老太爷和太夫人,慌得满府上下严查,兴师动众,生怕有人毒害施明珠。

被个丫头片子折腾得鸡飞狗跳,难怪婆母脸色阴沉。

然而,国公夫人没想过施窈的处境,连处置贴身丫鬟的权力都没有,只怨怼施窈在这种紧要关头给她找麻烦。

傅南君也没考虑,她将施窈丢给两个可能会报复她的丫头。

一个庶女罢了,忍一忍就过去的事,偏要在她们的心尖尖病重的时刻找麻烦,委实不识大体、不明事理。

国公夫人无力发火,摆摆手,吩咐管事将菘蓝拖下去打十板子,把山奈打五板子,事了,撑额问:“挪院子的事,跟你二妹妹说明白了不曾?”

菘蓝和山奈都是家人娇养长大的,如何受得住十板子、五板子,待要喊冤,便被堵了嘴,婆子们如狼似虎将她们拖下去,免得污了主子的眼睛。

傅南君惭愧垂眸,上前,低声转述施窈的“威胁”。

国公夫人嗤笑一声:“狡猾的丫头!市井乡野里长大的,不仅心眼子小、心眼子多,还心狠,明珠没冤枉了她,我这心里反倒踏实了。

罢了,她不顾念姐妹情分,咱们不必上赶着巴结。就叫她舒坦一宿,明儿无论如何,也得叫她挪出去。实在不成,就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将人抬出去,一觉醒来,院子换了,再换回来可没那么容易。闹将起来,吵到老太太跟前,没脸的也不是咱们。”

此时此刻,她为女儿的病熬心,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她女儿让路。

傅南君眼皮一跳。

施窈人醒了,说明病情好转,若要她昏迷不醒,须得做些手脚。

要么在药里做手脚,要么让她病情加重。

也罢,也罢,好歹先让明珠病愈才是。

婆母在旁的事上宽容大度、面慈心软,唯独在明珠的事上眼里不容一颗沙子。

二妹妹是踢到铁板了,只能怪她运道不佳,什么时候回府不好,偏要挑在施明珠落水的这天。

知道她委屈,以后多送她两件首饰补偿也就是了。

那等市井乡野长大的女孩,没见过什么精贵东西,定能叫她眉开眼笑,消除芥蒂。

——便是记恨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还能翻了天去。

小说《炮灰挨个重生,团宠反派女配》试读结束



国公夫人见她哭成泪人儿,不由吃味,温声劝道:“虽惋惜,到底是个下人,她奶大了你,也过了这么多年富贵日子,府里上下看在你的面上,无人给她脸色瞧,个个敬她几分,这辈子也值了。

要怪只怪她命不好,行事不谨慎,偏要将那等污秽邪物藏在你的床底,又叫施明珠发现。”

施明珠闭眼,被下的双手攥成拳头。

施明珠!

施明珠!

都怪施明珠!

施明珠,你还我欣嬷嬷命来!

国公夫人抚着女儿的额头,细细接着与她分析,教她人情世故。

“人偶的事传出去,是大祸!多少仆妇下人看见了的,总不能都打杀了吧?那里头大多是你的人,还有各房的嬷嬷、丫鬟,外头还有伺候茶水的,上上下下几十号人。

只能行雷霆手段,杖杀了罪魁祸首欣娘,方能迅速震慑府里上下人等,封了他们的嘴,不叫他们乱说,更不叫流言牵连到你头上。你祖父和父亲用心良苦,你可不准抱怨、喊冤,没得为个死人寒了他们的心。”

施明珠流着泪点头。

施明珠害死了欣嬷嬷,她不会放过施明珠的。

哄睡了施明珠,国公夫人坐了会儿,便匆匆忙忙出去,使人去驱赶那道士出京。

她叹气和心腹金嬷嬷说:“欣娘虽忠心,却是个嘴巴刻毒的,素日,我便嫌弃她满嘴污言秽语,什么娼妇小骚蹄子的,总挂在嘴边上,生恐她带歪珠珠。偏珠珠护着她,不等我教训欣娘,便闹着将她领走。”

这老东西,死就死了。

跟她抢女儿,什么下作玩意!

就是可惜了这么一条忠心的狗。

金嬷嬷忖度着夫人的心思,笑道:“欣娘不积口德,这是造了口业了,也算死得其所。亏得姑娘随了夫人,骨子里便高贵,没叫她教坏了去。”

国公夫人听得满意,欣嬷嬷之事便这么过去。

不过,她在心里又给施明珠记上一笔。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施明珠从前只有太夫人的怜悯,今儿瞧着,太夫人对她倒有几分真心的喜爱。

一山不容二虎,这国公府,合该只有她女儿一个姑娘。

什么二姑娘,本就不该来世上。

若非施明珠与三老爷施继安生得有七分相像,与太夫人生得有五分相像,她就能使人“查一查”施明珠是不是老三亲生的,彻底抹去所谓的“二姑娘”。

*

施明武和妻子傅南君拌嘴,这事儿不合时宜,倒也无人放在心上,当他们小夫妻的情趣。

下人们来来往往搬行李,施明武一身锦衣,腰束玉带,披着红色大氅,风流俊逸,玉树临风。

他踏进里间,看着面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妇人,镇定自若道:“南君,适可而止,别闹了。”

傅南君冷笑,只管埋头看新抄的嫁妆单子。

一些寻常使的物件,摆在眼跟前,日日能见到,她便在后面画个圈。

眼生的,许多年没了印象的,待日后开库房去查,是压了箱底落了灰,或是送了礼、赏了人,再或是手下人见她久不使用,偷偷拿出去卖了的。

和离的妇人日子不好过,嫁妆就是她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须得多多计量。

许是从未想过自个儿夫人闹和离,也从未见过圈子里有谁和离的,施明武瞧着挺新鲜。

自个儿脱了大氅,挂到一旁的屏风上,嗤笑问:“还拿了嫁妆单子出来,真想和离不成?”

这回,傅南君头抬了起来,娥眉轻蹙:“世子爷,我说和离,并非是与你胡闹,而是真的想和离。你总是不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自说自话却自以为训导妇人,自大自狂却自以为高贵的样子,真的很蠢?”


施明珠醒得真及时,施窈可不信她是刚刚才醒的,没这般巧合的事。

反正克施明珠的屎盆子,她是不接的,谁扎的小人就扣谁头上去!

施明珠一惊,那人偶她知道,定是欣嬷嬷扎的,不由暗暗责怪欣嬷嬷行事不谨慎。

太夫人脸色漆黑如锅底,怒喝道:“拿来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耍这些阴私把戏,诅咒、离间我们施家的骨肉!”

捡起人偶的婆子不识字,闻言,忙把人偶呈上来。

那布偶小人浑身扎满了针,似个刺猬般,无处下手,婆子只用两根手指提着小人的一撮小辫子。

她一路拎过来,前前后后的女眷们连连后退、惊呼,同时也看清了布偶上的字。

“施窈……”王蘩脸色煞白地念出这俩字。

施窈朝她望去,笑问:“六嫂子叫我作何?”

王蘩指着布偶小人,手指颤抖:“二妹妹,布偶上面是你的名字!”

太夫人看清小人,浑身冒鸡皮疙瘩,脸色越发难看。

她的心腹汤嬷嬷拔了针,拿剪子剪开,取出一张纸,展开,递到太夫人面前:“老太太请看,确实是二姑娘的生辰八字。”

太夫人气得险些晕过去,连拍桌案,怒问:“是谁!谁干的!”

施窈掩面啜泣:“原来是我的生辰八字!我相信大姐姐的为人,祖母和大伯母亲自教养的,大姐姐品性绝无问题。不知哪个黑了心的,故意栽赃大姐姐,藏在大姐姐的床底下,既害我大病一场,又害大姐姐大病一场。

查出还罢了,及时止损,左不过我们姐妹生隙,大姐姐落个诅咒妹妹的污名。若没查出来,怕是……怕是我和大姐姐都活不成了!”

她扭头用帕子捂嘴,一声哽咽连着一声哽咽,看起来委屈到了极致,悲愤到了极致。

这一扭头,便露出她脖子上的掐痕来。

十五岁的小姑娘,肌肤细嫩,吹弹可破,欣嬷嬷又厌憎她,不曾留手,便在她皙白如玉的脖颈处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乍然看来,触目惊心。

太夫人的心又软几分,深感惭愧。

这一切都是小人作祟,她怎么就吃了猪油蒙了心,将珠珠的病和失常全怪罪到她个小人儿身上。

本是接窈丫头回京享福的,却不想从窈丫头踏进国公府之时起,便没有一时半刻的安生,还大病一场。

这哪里是接她来享福的,分明是接她来遭罪的。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将施窈搂入怀中。

施窈便伏在她肩头哭,怕自己哭不出眼泪,只能埋着脸。

唉,人生如戏,全拼演技。

听了施窈的话,施明珠险些又昏死过去。

这个鬼丫头,虚伪做作,伶牙俐齿,颠倒黑白,又惯会做戏。

可已闹到老太太跟前,她想替欣嬷嬷遮掩都来不及。

而看见太夫人和施窈这般亲密,她心口又泛酸起来。

太夫人欠了纪姨娘两个大人情,前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对施窈心软,直到施窈爬上五皇子周绪的床,才真正对施窈失望,心狠起来。

老太太口口声声最疼她,怎么能忘了她自个儿的话,又去疼施窈呢?

每次施窈犯错,老太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惩罚施窈的身边人,她便心痛一次。

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爱,是绝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偏心。

施窈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平平无奇的穿越女,一个市井乡野长大的卑贱庶女,凭什么跟她争?

欣嬷嬷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抖如筛糠,不断地朝施明珠和国公夫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施明珠有什么法子?

只能将头扭向里面。

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这会儿撕了欣嬷嬷的心都有了。

这等污秽邪物,怎么敢藏在她闺女的床底下?

藏就不该了,还不藏好,叫人发现。

欣嬷嬷眼神灰败,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委顿在地。

太夫人充满压迫的眼神扫视一圈,冷笑一声:“既然没人承认,那就从欣娘开始,兰佩院上下,全都绑了,一个一个打板子,总有人扛不住吐出实情。”

顷刻间,兰佩院的下人们纷纷跪地:“不是我们,求老太太明察!”

欣嬷嬷浑身一震,想自首,又怕立时被盛怒的太夫人打死,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

众人鸦雀无声。

稍稍懂些察言观色的人,便已知罪魁祸首是谁。

国公夫人张嘴求情:“老太太,珠珠还病着……”

“大伯母说得对!”施窈抢话道,“大姐姐还病着呢,可万万不能饶了罪魁祸首,须得快快查出黑手,以免纵大了她的胆子,再弄出更大的祸端来。”

众人心里齐齐咯噔一声。

更大的祸端是什么,她们心里有数。

巫蛊、厌胜……若是叫御史抓住把柄,一个不好,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到那时,谁会信这个布偶娃娃是个奴才做的呢?

又有谁会信,布偶里面缝的是施窈一个不起眼庶女的生辰八字呢?

施窈看了两眼欣嬷嬷,循循善诱,好心劝道:“是谁还是快些自个儿站出来自首吧,前儿菘蓝那丫头朝我的汤药里吐口水,大嫂子审问时,她和山奈舌头被猫儿叼走了,死活不肯说明真相,唬得大伯母上上下下地查,生怕有人下毒,兴师动众的。

最后水落石出,菘蓝挨了十板子,不知小命还在不在,山奈知情不报,当众扒了裤子,挨了五板子,屁股开花。早些自首,老太太省心,你或许还能留条命。”

国公夫人闭上眼,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巧舌如簧,竟将那日情形趁机道了出来,她的一番操作竟都付之东流。

果然,太夫人闻言,越发怜惜施窈,道:“窈丫头,叫你受苦了。”

她惭愧这几日没去看一眼施窈。

这丫头实在可怜。

住在金陵时,还有个姨娘说些贴心话,入了京城,满府都是亲人,却一个贴心的也没了。

施窈拎起手帕沾沾揉红的眼眶,可怜巴巴道:“能做老太太的孙女,是孙女的福气,何苦之有?何况,那日大嫂子及时来拦下,除了受一场惊,又被恶心一回,倒也无甚妨碍,老太太放心。”

太夫人便握住她的手。

跪了一地的仆妇丫鬟中,施明珠的两个大丫鬟生怕查出她们来,山奈的前车之鉴在那儿呢,忙都指着欣嬷嬷喊:

“老太太明鉴,是欣嬷嬷缝的这个人偶,时不时拿出来扎小人!奴婢们只见她扎小人,不知她诅咒的是二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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