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以为我还任由你摆布?意图谋害当朝公主!知道是什么罪吗?”楚飞雁声音森冷。听她摆出公主身份,肖长青却满眼的不屑,“这毒非男人不得解,你不跟我也得去找别的男人,我哥要到明天下午才能返回京都,就算他肯要了你,时间也等不及……闭嘴!”楚飞雁手紧握着剑,忍住没一剑刺死他,把掉落旁边的那颗散功丸捡起来,“我确实是不该杀了你,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那真是太便宜了你?”“你…你想要做什么?”肖长青脸上露出恐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刚一动,脖子就被锋利的剑刃划到,血液流出来。“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不能浪费了。”楚飞雁手掐住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把药丸丢进他嘴里,又在他的下颚拍了一下,药丸就滚进了他的喉咙里。“咳咳咳……肖长青,敢对我动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楚飞雁满眼恨意,剑尖顺着他的胸膛一寸寸往下移,划到他的下腹部停下。“说!是谁给你们的蛊虫?”“楚飞雁,这是散功丸,你敢让我吃了,祖母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大哥明日就回来了,他们一定把你休了赶出信武侯府!”肖长青想用肖长川和祖母来威胁她。平时只要一提到肖长川,这个女人立即什么都妥协。“不说是吧?”楚飞雁手稍一用力,殷红乍现!“不要……”身上传来疼痛,肖长青害怕了,“我不知道,是…春桃给我的,你去问她……哼!”楚飞雁己经失去耐心,剑猛地刺下,握住剑柄又一个旋转搅动。“啊——”肖长青两手捂住裆部,发出痛苦惨嚎声,整个人蜷缩成虾子状。守在门外的春桃听到动静,连忙打开门跑进来查看,“二公子,您怎么……”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况,脖子就被一只手死死掐住。看到楚飞雁泛着暗红的双眼,春桃惊得瞳孔睁大。“当年你差点饿死在路边,是我母亲把你带回军营,跟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一首对你不薄,如今你却恩将仇报,与这个男人苟合下药加害于我,你说想怎么死?!”若不是今晚上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婢女早就与肖长青勾搭成奸,而她却一首被蒙在鼓里。上一世的这个晚上,她被肖长青折磨一夜,刚一醒过来,就见这个贱婢跪到她床前哭哭啼啼,说她也中了催情香药,也被肖长青夺了清白。见她哭得委屈,寻死觅活的,就相信她的谎话,因为中了这种毒,要男人才能解。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的,是她太相信这个女人了,这么拙劣的演技居然没有察觉出来,前世的自己是有多眼盲心瞎啊!“那情蛊是谁给你的?”她手上加大力气。春桃脖子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泛着青白,嘴巴张了张,“我……”楚飞雁手一甩,把人丢到地上,“快说!”“咳咳……”春桃剧烈地咳嗽几声。忽地,她手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该死!”楚飞雁飞出一脚,把春桃的手踢开,一颗药丸掉出来。“想死是吧?”楚飞雁扯起她的头发,“看来你背后的金主来头不小啊!宁愿去死也不愿把人供出来?”“哈哈!”春桃笑得森然,“反正是个死,我是不会说的。”“是吗?”楚飞雁手里的剑刺下,切下她的一根手指。“啊——”春桃惨叫一声,眼睛狠狠瞪着她。“贱人,我的武功不比你差,跟你上阵杀敌,立下不少功劳,这么多年却还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风光无限,可这些荣耀,都是我们用命给你拼来的,你凭什么一个人坐享其成?”“就因为对我不满,所以就暗中出卖我?”楚飞雁手掐住她的脖子,“既然死都不愿说,那就去死吧!”她手蓦地用力,“咔嚓!”春桃的脖子被生生扭断。“哼!”楚飞雁把尸体丢下,眼里闪着森冷光芒。这个春桃不仅与肖长青暗通款曲,还被某个幕后人收买了,而她前世到死都没有发觉。这个幕后主人到底是谁?为何春桃宁死也不愿把人供出来?是不是与前世的那批杀手有关?忽地身子一晃,她拄着剑单膝跪下来。身体越发炙热,汗水己经把里衣打湿,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珠子,体内的yu望在膨胀,再不解毒她就要没命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仇还没有报,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还没有做,可不能就这样死了。楚飞雁站了起来,见肖长青己经疼得昏死过去。她又环视一遍房间里,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披风,又拿起放在床边上的蛊虫盒子,离开房间。此时天色己经暗下来,戌时的更鼓刚刚敲过,锦绣城己经全部宵禁,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楚飞雁站在一个屋顶上,深秋的冷风嗖嗖刮过她的脸颊,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但依然吹不散身体里的阵阵躁热。看着手里装蛊虫的盒子,既然这东西是国师弄出来的,那就先去找他!她曾听先帝外公说过,国师不仅法术高强,医术也高超,一定是有办法帮她解了媚毒。“啧啧!看你这副样子真是狼狈。”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稚童的声音。“谁?”她冷喝一声。“是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飞过来,扑闪着翅膀停在她的面前。楚飞雁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是地府典当铺里的那只乌鸦?”她在那个当铺里见过这只乌鸦,说话就是这个声音。“你怎么跟着来了,是怕我跑了吗?”“胡说什么呢?”乌鸦在她周围飞了一圈,有些生气地拍打着翅膀。“是主人让我来保护你,你看看你!我才来晚这么一会,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情蛊加催情毒,在半个时辰之内不解毒,怕是又要英年早逝了!”“你是来保护我的?”楚飞雁更是讶异,“你们典当铺还管帮助人?”“这要看情况!像你这种是最糟糕的,主人怕你活不到寿终正寝。”乌鸦吐槽道。楚飞雁一把抓住它,“你一只从地府里跑出来的冥鸟,怕是连太阳都不能晒吧!能帮我做什么?”“你小看鸟!我要生气了!”乌鸦生气地从她手里挣脱了出来,“我有万年修为,己是金刚不坏之身,还会怕晒那阳光?若不是主人有交代,小爷我怎么会来保护你一个小小的人类?”见它跳脚的样子,楚飞雁嘴角不由弯了弯,“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就帮我解了体内的情蛊吧!”“解不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自己去解决。”乌鸦说完就飞走了,消失在夜色中。“命中注定的事情?什么意思?”楚飞雁总感觉这鸟话里有话,但脑子越发混沌,根本无法往深处去细想。她辨认一下方向,施展轻功踩着房顶,朝国师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