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起身拉开了房门,但并没有看到门外的人,正当他不解的时候,下面传来弟弟幽幽的声音。“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可以送给我吗?”江瓷低下头,看到身前站着的小男孩,小男孩目测一米五左右,在江瓷一米八二的身高面前确实不够看。小男孩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瓷灿若星辰的眼眸,仿佛要把他洞穿一样。江瓷突然笑了起来,他对眼前所谓的诡异弟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甚至在他说出想要他的眼睛时,他也没什么波澜,反而有了别的想法。他肢解过很多死掉的动物,但他好像……还没解剖过死尸,未来自己是要从事法医的,要不……拿诡异试试手?不过他的笑容很好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种让人如沐春光的错觉,弹幕内绝大部分的女生己经沦陷了。“啊啊啊——他真的好帅啊!”“救命!如果他不在怪谈,我会当场和他结婚的!”“家人们谁懂啊——我己经和他领证了!”“楼上的姐妹冷静,再帅的人,只要不能通过怪谈,那就是一具死尸。”此时,怪谈局内,局长夏国荣看着呈上来的资料,稍稍松了口气,资料上显示的信息被呈现在种花家各个高层面前。江瓷,男,21岁,3021年京城高考状元,3岁时父母去世,被阳光孤儿院的院长收留,18岁时,院长去世,从此就变得沉默寡言,目前是京大法医学最出色的学生。夏国荣叹了口气,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考入京大后,本应该有无限的未来,但可惜,规则怪谈的降临又在他的不幸中添了一把火。弟弟己经完全看呆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原来这么好看呢?“哥哥,我想要你的眼睛。”江瓷歪了歪头,嘴角噙着笑,语气温和,“好啊,那你答应哥哥一件事,哥哥就把眼睛给你,好不好?”弟弟答应得很痛快,“好啊哥哥,你想我做什么啊?”“好弟弟,让哥哥解剖一下你的身体吧。”江瓷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温和,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弟弟愣住了,随即暴跳如雷,“你耍我!去死!”弟弟的身上涌现出一丝丝的黑气,一柄黑色的蝴蝶刀出现在他的手中,正准备朝江瓷砍去,下一秒,手中的蝴蝶刀就不见了,弟弟一脸懵逼,我刀呢?我那么大个刀呢?江瓷把玩着手中抢来的蝴蝶刀,若有所思,“这把刀不适合解剖,适合剁骨头,工具不太好啊,我亲爱的弟弟,作为惩罚……呵……”江瓷脸上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长地看了面前愚蠢的欧豆豆一眼,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充满着危险。弟弟:危,坏了!冲着我来的!还没等他拒绝,江瓷不由分说地把他拖回了卧室,还顺便把他的嘴捂上了,他想求救都做不到,小小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他妈的,到底谁才是诡异啊!你咋比我还恐怖呢!此时,弹幕安静如鸡,从敲门到关门,不过才2分钟,但江瓷的行为却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们的三观。好半晌,才陆续有几条弹幕,随即发出了爆笑。“那啥,江瓷是京大的对吧?怪谈世界里应该没有京大吧……不是,到底谁才是诡异啊!”“笑不活了家人们,看弟弟那表情,一整个无奈又很无语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弟弟: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要做法医,你拿我开刀。”“哈哈哈哈哈!弟弟被拖进去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绝望。”“瓷哥真狠,还捂上了他的嘴,哈哈哈哈哈!”“我,瓷哥,牛批,懂?”“八嘎,你们种花家肯定和怪谈世界有联系,我们樱花国不服!”“狗娘养的,滚回你们樱花国去,别在这里狗叫,菜就多练,输不起别玩。”樱花国坐不住,江瓷的表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天选者了。怪谈世界内,各国天选者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是,弟弟所要的东西并不一样,有的是眼睛,比如说江瓷,有的是头颅,比如说樱花国的天选者铃木没马。当铃木没马被传送到怪谈世界后,精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面对弟弟的敲门声,他没有开门,反而吼了一句,“滚!”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怪谈世界里,还以为自己还在樱花国内享受着销魂地伺候,然而下一秒,卧室的门被弟弟强行破开,铃木没马吓了一跳,看着门口站着的弟弟,浑身散发着黑气,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他终于是清醒过来了,但己经晚了,下一秒,黑色的蝴蝶刀插进了他的身体里。铃木没马的身上散发出金光,画面一转,他又回到了刚刚最开始的样子,一切都还没发生,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着全身。铃木没马作为樱花国连续两次通过怪谈世界的天选者,不是因为他有多聪明,而是靠着他抽中的天赋苟活了两次。有一说一,铃木没马人品不咋地,但运气那是一定好的,这不,抽中了S级天赋复活甲,一局怪谈里可以使用五次复活的机会。而面对弟弟的请求,他却又犯了难,弟弟想要他的头颅,难道要我把头砍下来送给他?八嘎!统统死啦死啦滴!这时,他收到了国家的提示,{种花家,江瓷,先答应他,要求做事。}要不是铃木没马信任自己的国家,不然他真的要怀疑樱花国的高层是不是有病,竟然还要答应他,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诡异啊!不过这次竟然是种花家的天选者先一步完成,这让铃木没马产生了一丝嫉妒,自规则怪谈降临,他是为数不多能够通关的天选者,而种花家六次连败,他早己不把种花家放在眼里,但现在,他有一种预感,种花家这次的天选者不简单。不过既然国家给他发送了提示,那就说明他的行为己经被各个国家模仿了,可惜啊,好不容易有的亮眼表现,却要被那些墙头草分走了。另一边,江瓷满脸笑意地看着被自己用床单绑住西肢的弟弟,他的手中继续把玩着那把黑色的蝴蝶刀。弟弟的声音几近哀求,“哥哥,我不想玩了,我反悔了,我不要你的眼睛了……那可不行,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好少年,遵守承诺可是必须的,乖哈,哥哥陪你玩玩骨头。”说着,他缓步朝着床上的弟弟走去,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