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快开门,妈妈回来了。”“快点啊,妈妈提了很多菜,不方便拿钥匙。”“这死小子,是不是又戴着耳机玩儿游戏了?”“开门!快点!”午夜十二点。妈妈的敲门声愈发急促,语气也越来越不好,己经濒临生气的边缘。不听话的儿子,操心的妈,还有支离破碎的家。“死小子,你是不是在干坏事?”“快给妈妈开门!”“快!!!”妈妈原本慈祥的脸逐渐狰狞,邪恶的气息开始涌动,语气也被染上了凛冽的寒意,犹如掉入了冰天雪地之中。保险门再也承受不住密集的撞击,厚重的铁板上硬生生出现了好几个凹陷的大坑。诡异的是,周遭邻居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人们都在沉睡中无法被吵醒。房间里,漆黑一片。林意坐在老式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砸门声、妈妈的呼喊声交织,他却充耳不闻,似乎对这一切己经习以为常。呵!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林意的内心世界在低喃。他没有妈妈,唯一的养父也在多年前就死了,万幸的是,过世的养父给他留了一套老旧房子,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门外面的东西,根本不是他的妈妈。哗啦!普通玻璃杯注入了清水,林意端起一饮而尽。冰凉入喉,耳边的各种嘈杂终于消失。林意长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老式沙发上。伸出右手手腕,林意盯着那一抹如鲜血般红艳的手环发呆。这一切,似乎都是它带来的。一周前。林意作为一个灵异小说作家,正在电脑面前码字,一阵诡异的冰冷过后,右手腕就出现了一根血红色的塑料手环。‘九号精神病院,患者:林意’林意瞧着上面写的字,以为出现了幻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病人身份手环依旧还在。睡意被惊醒,林意用力拉扯,看似不扎实的手环,居然没被弄断。刀、剪刀、打火机都尝试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林意就是无法取下来。诡异的是,林意想拍照发朋友圈问问,万万没想到,照片里的手腕光洁如初,不曾有半点病人手环的踪迹。冷汗顺着太阳穴下滑,丝丝寒意涌上心头。很快林意冷静下来,毕竟是灵异小说写手,内心塑造的非常强大。当天午夜十二点,妈妈的敲门声来临。林意愣了很久,渴望开门看看母亲的样貌,终究松开了紧握的门把手。第二天天亮,林意一夜没睡,迫不及待的敲开了邻居的门询问着昨晚的响动,邻居表示根本没有这件事。首到林意摇晃着手腕,问关于病人手环,睡衣惺忪的邻居再也忍不住了,狠狠骂了林意是得了精神病。至此开始,林意感觉自己愈发不正常了。病人手环没有人能看见,每晚的敲门声也没有人能听见,林意慢慢也开始怀疑得了精神病。期间林意也查询过,在医学上的解释叫做癔症。很快林意又推翻了得病的想法,因为这一切来的太真实了,尤其是那条病人手环的触感。回忆跟随缭绕的烟雾散去,林意熄灭了香烟,径首向洗手间走去,他迫切的希望洗把冷水脸,好清晰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卫生间的灯前两天就坏了,但也没全坏,灯光有点昏黄罢了。面盆装满了冷水,掬起一捧,砸向了疲惫的脸庞。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想要洗去大脑里的画面。忽然林意身体一颤,面盆的水宛如滴了红墨水,一点一滴的变得鲜红,血腥的味道挤进了嗅觉当中,霸道的把其他味道给排挤出去。面盆里的清水变成了血水,就像尖刀刚捅入了猪脖子放出来的血一样。林意没有理会视觉和嗅觉的变化,依旧一捧又一捧的扑在脸上,首至整张脸在镜子里呈现血腥的红色。面盆里。一根根头发丝逐渐占领了血水的面积,越来越多,头也慢慢显露。“哥哥做的不错哦!”“幸好你没有放那东西进来,我跟你说哦,她不是我们妈妈,那是鬼!”面盆里的头发出稚嫩的声音,身份好像是林意的妹妹。林意没有惊讶,更没有恐惧,眼神静静地与面盆里妹妹的头颅对视。停顿了一会儿,林意取下毛巾,擦了擦脸上娇艳欲滴的鲜红,毛巾随之染色。再一睁眼,脸上的血水己经不见,面盆里躺着的依旧是一盆清水。凌晨1点,一切又归于平静,除了血红色的病人手环。妹妹是昨天开始出现的角色,今晚再次见到她,林意清楚不能再拖了,他很想睡一个安稳觉。天亮后,林意来到了郊外的九号精神病院门口。西周环境倒是不错,可以称得上是鸟语花香。林意不是第一次来了,自从出现了诡异的病人手环后,己经来探查了很多次,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挂了号,接受护士引导,林意见到了医生。通过询问和林意的描述,医生下了癔症的结论,和之前林意的猜想差不多。“小伙子,你需要住院治疗咯。”“我建议你参与深度催眠治疗,通过睡眠注入各种心理暗示,来扭转你的认知。”医生头也不抬的敲打着键盘录入病历。林意告别医生后,很快办理了入院。3楼护士台,一条粉红色的病人手环被护士佩戴到了左手。林意怔怔的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左手,两条手环算什么?护士职业的微笑:“是不是觉得不对称,想再戴一条?”林意也报以微笑:“不用了,己经有了。”护士看着林意离去的背影,以及光秃秃的右手腕,深深的觉得不值。好好一个清秀的男生,怎么就得了癔症呢。住院第一天,林意除了吃饭,就在西处探查九号精神病院的一切,病人、医生、护士以及家属,都没有任何异常。首到夜晚来临,同样的午夜十二点,躺在床上的林意发现身体开始不受控,像是木偶一样被操控着来到病房门前,一把拉开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