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等待的时候,一名脚步匆匆的士兵,如同一阵疾风般向我们排的驻地飞奔而来。他一边奔跑,一边喘着粗气。刚一靠近我们的队伍,他便扯着嗓子对着大家大声呼喊:“谁是排长?谁是排长啊?”听到他的呼喊声,我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回答道:“我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士兵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子里东倒西歪、寥寥无几的战友们,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连长命令您前去领取新兵和弹药,并将伤员一同带回后方进行转移。”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匆匆离去。我立刻转头对身边的陈穆、二牛以及李忠实三人下达命令:“你们三个背起伤员,跟紧我!”话音刚落,我便迈着坚定而迅速的步伐走出了屋子。当我们一行人来到连部附近时,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位身着崭新装备年轻人。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与热情,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力量。无需多想,这些年轻的战士便是上级为我们补充的新鲜血液。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卡车上,连长正透过车窗与车内的人激烈地争论着什么。随着我逐渐走近,他们的对话也清晰地传入了耳中“凭什么就分给我们连十几号人,不知道我们二连伤亡很大么?”“哎呦,二连长啊,您也是知道的呀,咱们营里每个连队的伤亡情况都非常严重呐!能有三十几号人被成功运送过来,己经算是谢天谢地啦!况且那些小鬼子最近频繁出动他们的飞机呢,很多赶来支援的友军部队,半路上就己经被打得全军覆没咯!”从这位卡车司机说话的语气来看,他显得十分无奈。“可是……”连长似乎还想继续争辩些什么,但话才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好了好了,别再啰嗦个不停了,赶紧把伤员们抬到车上去,然后把卡车上的弹药都卸下来吧。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要尽早出发才行。”司机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的确如此,在那个时候的国民党军队中甚至是整个中国,会开车的人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因此,这些司机自然而然地被视为一种特殊的兵种。幸运的是,这次前来的司机并没有对我们摆脸色或者耍大牌。不过嘛,他身上那股傲慢之气还是难以掩盖。连长也束手无策了,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说道:“各排快把伤员们送上卡车,然后每排领西个新兵走。”紧接着,连长又转头对二牛和陈穆下令道:“你们两个动作快点儿!”来,“李忠实,快去搬弹药。”我说完后便向着连长走去。“连长,你看在这的有十西号人呢,每排西个人后还剩下两呢。要不...”我谄媚的对着连长说。“去你的刘成。现在每一个营每个排都缺士兵,我把这两个给你了,那另两个排怎么办?这两个人会首接编入连部。”我听完一愣,这才发现我原来叫刘成。我随后走到了新兵所站着的位置,另外两个排的排长也在那。“呦,刘成来了。”三排长向我打趣道。我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回礼。“你们排伤亡怎么样?”一排长问我。“哎,全排只剩下七个人了。这还怎么打啊。”我愁眉苦脸的叹气。“好了,别唉声叹气了。”一排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至少还有新兵补充进来,好好带着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我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些。就在这时,连长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他那坚毅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走到我们面前时,连长开口说道:“新兵都己经分配好了,你们各自带回去吧。记住,要尽快让他们适应残酷的战场环境。等会儿分配完后,你们三个人到连部来开个小会。”听到连长的话,我们三个排长齐声答应,声音铿锵有力。紧接着,我们便带着自己的新兵回到了各自的排里。当我看着这些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面孔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之情。他们或许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我坚信,在未来激烈的战斗中,他们必定会经历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最终成长为一名名真正优秀的战士。“李忠诚,把这几个新兵带走。我还要再去一趟连长那里。”刚刚走进我们排所在的位置,我便转头对副排长吩咐道。刚说完我便向着连部疾驰而去。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连部时,发现一排长和三排长早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老刘啊,怎么这么慢。就等你来了。“三排长王嘉伟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拳。王嘉伟长得人高马大,真不知道他是在抗战期间吃什么的。”行李行了,王嘉伟,你那一拳恐怕鬼子都受不了。先进去看看连长找我们什么事。“一排长冯凯站了出来。向着我们建议。冯凯是个读书人,斯斯文文的。可他的枪法却是我们二营出了名的准。就连连长也说冯凯能分到我们连实在是大幸。等我们三闹着进入连部时,就发现连长面色凝重的望着我们。”根据前线观察哨报告,鬼子派来了五辆坦克。三连己经被打散了。“连长,三连防区不是在东边吗,他们一顶不住我们不就遭殃了吗?”王嘉伟着急地问道。”要我们去支援三连吗?“”支援的头啊!现在全连加起来就三十几号人。还编不起个排。“冯凯冲着王嘉伟说道。”先别说话,营座是这么决定的。他让我们前插到大场镇的银行处。并在周围构筑防御工事。等待一营增援。等到支援的人和你们换防后。我们才能离开。“连长面色沉重的对着我们几个说道。”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王嘉伟愤愤不平地说道。”现在三连己经被打散了。我们更应该去支援他们啊!跑到镇银行去干嘛?““这是命令。上峰既然让我们这么做了,那身为军人,就应该无条件服从!”连长似乎有些恼火,但随即他又背过手去,声音低沉地说道:“望诸君能活着回来。”“遵命!”我们三人齐声回答,并向连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走出了连部。刚出门,王嘉伟就迫不及待地向我们抱怨起来:“来来来,冯凯、刘成,你们说说看,整个连加起来不到40个人,还让我们去守银行,这……行了嘉伟,你就别喊了。要不你去和营长理论理论?”冯凯调侃地说道。听到这话,王嘉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立刻泄了气。就在这时,连长走了出来,大声喊道:“大家伙听着,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整理部队,准备前往镇银行。”我疑惑地问道:“连长,你也要去?”同时,我注意到冯凯和王嘉伟也流露出浓厚的兴趣。连长点了点头。抬头望向了远方。喃喃说道,”希望一营的人快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