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安跟随着沈霁之一路前行,穿过了数不清的门廊和庭院,仿佛走进了一个无尽的迷宫。每一道门都有着独特的装饰和风格,有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让人眼花缭乱。他们走过了清幽的竹林、雅致的花园和古朴的石桥,眼前的景色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令人陶醉其中。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独立成栋的房屋前。这座房屋与周围的建筑风格略有不同,它显得更加庄重和神秘。房屋的大门紧闭,但从门缝中透出的微弱光芒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沈霁之停下脚步,对着竹影吩咐道:“去给这位姑娘找一套适合的衣服。”“是,公子。”竹影答道。但心想,“姑娘合适的衣服该是什么样的?公子打算怎么处理这位姑娘?”便一边又打算去找张管家帮忙了。随后,沈霁之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情愉悦。谢槐安踏入屋内,只见里面布置得十分典雅,桌椅摆放整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透露出一种高雅的气息。这里应该是沈霁之的书房吧。沈霁之进入房门以后,便端坐在案桌旁,开口道:“姑娘既然来到了这里,还是要遵循基本的礼仪。待会儿需得把衣裳换了。”“噢。那我先坐这等着?”虽是疑问语气,但谢槐安却自顾坐到了案桌的旁边,沈霁之右侧。“你先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毕竟初来乍到,待在这样的环境里,谢槐安还是感到一丝不安与尴尬,只得感觉坐下来,显得不那么局促。沈霁之轻轻点点头,便拿起桌上的公文开始批阅,不再言语。谢槐安用手轻轻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环视西周,屋子陈设很简单。又向旁边的人看去。此时此刻,谢槐安终于有了机会,可以仔细端详一下沈霁之的模样。谢槐安凝视着他,只见他身披一袭墨绿色的衣袍,那衣袍的颜色深邃而浓郁,显示出一种低调的华丽,却与周围的环境意外的和谐。他的长发垂落,漆黑如墨,没有丝毫的杂色。单单从外表来看,他便透露出一种罕见的清冷贵气。这种气质并非来自于他奢华的穿着或者华丽的装饰,而是源自于他内在的涵养和自信。他的身姿挺拔,坐姿端正,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大方,给人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感觉。“不愧是大家公子。”谢槐安心想。再仔细观察他的面容,更是令人惊叹不己。他的额头宽阔饱满,眉毛浓密如画,犹如墨染一般;眼睛明亮如星辰,深邃而有神,似乎能够洞悉一切;鼻梁高挺笔首,线条优美流畅;嘴唇红润而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他的整个面部轮廓分明,五官精致而协调,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脸上那种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神情。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有着清晰的判断和把握。男子发觉了盯着他的目光,一抬头,便听见女子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真好看啊。”沈霁之耳廓微微热了起来,又听见女子对他说,“公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一定也很好听。可以吗?”她微笑着,期待着,异常认真。不知怎的,沈霁之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不能让她失落。”他看向了她的眼睛,开口道:“沈霁之。”“是哪几个字?”谢槐安继续追问。沈霁之从容不迫地在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来是这个霁。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沈霁之。你该多笑笑,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听着女孩这样的评价,沈霁之并没有笑,他好像习惯了这样淡淡的,又清冷样子。见他没有说话,谢槐安也不气馁,而是继续聊着。“我叫谢槐安,槐花的槐,安康的安。你要记住哟。”“我知道的。”“你知道?对诶,我说过的,你记性真好。但你要记住是哪几个字。”谢槐安很开心。“所以我可以留下来吗?我真的没有地方去,拜托拜托了。”谢槐安祈求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也很好看。“嗯。”沈霁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自己将人留下来是为了了解她的来意还是为了什么。“哇,太好了,谢谢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沈霁之,不对,沈公子,嘿嘿。”说着,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竹影的声音响起,“公子,衣服送到了。”“进来吧。”说完一个侍女便端着衣服进到屋内,对着沈霁之行了礼,又迅速打量了一下屋内的仍然披着公子外袍的女子,开口道:“奴婢为姑娘更衣。”“不必了,我不习惯别人帮我穿衣服。”又看了看衣服,自己穿好像有难度,又开口,“我们需要到哪里换衣服,你在旁边帮我,我不会的你再帮我。”“姑娘请随奴婢来。”说完又对沈霁之行了一礼,“奴婢告退。”谢槐安和沈霁之示意了一下,便跟着侍女走出门去。侍女带着谢槐安左拐右拐,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另一个房间,便守在一旁协助她穿衣。谢槐安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她,“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奴婢芝兰。”“芝兰,很好听的名字。你不用对我自称奴婢的,我叫谢槐安,你也叫我槐安就好了。”“是,槐安姑娘。”“芝兰,你们家公子平时就这样话少吗?”谢槐安打算打听一下关于沈霁之的事。“公子的事芝兰也不太清楚。想必公子只是不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上。”“那你家公子是做什么的啊,我看他桌上堆了许多公文,应该每天都很忙吧。他家里还有哪些人?有没有定亲,或者是喜欢的姑娘?”见芝兰有点为难,谢槐安继续开口,“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你挑能说的说就行。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公子是太子少师,负责教授太子殿下。公子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母亲是长宁长公主。至于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奴婢,呃,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他带回来一个姑娘的事,引了很多人围观,怎么没有见他父母派人来询问呢?”说到自己的事,谢槐安有的不好意思,但又担心沈霁之的父母打听自己,有点担心。“公子己经搬出相府快有三年了,听说是因为不满意家里给自己安排的亲事,和宰相大人大闹了一场,最后亲事也没有成。”“看不出来啊,沈霁之还有这样的经历,我还以为他是克己复礼的公子,遵从父母之命的人呢?”谢槐安云淡风轻地讲述,却难掩面上的喜悦。芝兰不明白这位姑娘为何面带喜悦,换完衣服后,两人走出房门。谢槐安对芝兰说,“你还是带我去找沈霁之吧,这房子太大了,我大概是记不住回去的路的。”谢槐安又随着芝兰左拐右拐回到了沈霁之的书房,对芝兰道谢后,又对着屋里说了说,“沈霁之,呃,不对,应该是沈公子,我进来了。”得到屋内回应后,便推门进去了。沈霁之还是保持着她去时的姿态,还是那样优雅。谢槐安想着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美人,和父母闹翻的场景,便不由得笑出了声。“谢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趣事?”沈霁之抬头。“没有,就是想着你一首这样端坐在不累吗?你需不需要放松一下。还有,你饿了没有,现在应该到饭点了吧。”话音刚落,谢槐安的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响起来。屋外日头西斜,的确己经到饭点了。刚刚己经传过饭,应是己备好了的。沈霁之不紧不慢地起身。“姑娘请随我来。”见他外出,谢槐安赶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