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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20 10:20:47 编辑:vo50

优质全文春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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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狐
主角:方以舟喜狐
频道:都市生活

听雪台终日煎药,远远便能闻见浓重的药味,呛得人脑袋发晕。
大约是因了这个缘故,接连七八日都无人来过。
寻常总要路过听雪台的寺人,如今也都绕着路走,就连总来传话的郑寺人也不见了人影。
真正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槿娘早就耐不住了,早晚便抱怨起来,“真是奇了怪,这听雪台的门虽开着,却似个囚笼一般,没人进来,我好似也出不去。”
要不就叹,“天爷,真是要了命了。”
方以舟没有可劝慰槿娘的话,她自己心里亦是焦急不安。但急有什么用,总得耐心等着。
没有旁的事可做,她便成日在院中煎药,煎了药便当即饮了。打发了时间,又滋养了身子。
这冷清在第九日被一声“汪”的吠叫打破,继而是轻轻脆脆的环佩叮咚声。
“方以舟!”
有人在唤她。
方以舟闻声放下手中的柴火,缓缓起身,见许蘩带着雪狼朝她跑来。
春光明媚,年轻的公主娇憨可爱,笑靥动人。
方以舟屈身施了礼,“公主来了。”
许蘩笑吟吟道,“听说你不太好,我来看看你。”
方以舟浅笑,“是谁说的?”
“九卿哥哥说的,他要我来看看你。便是他不说,我也是要来寻你说话的。”
方以舟闻言心中一暖,“是陆大人。”
方以舟心想,陆九卿虽是喜狐的军师,终日跟在喜狐身边,但他与那腹黑阴鸷的公子终究是大不一样,陆九卿是君子,是好人。
许蘩见她笑,又拉起她的手来,“你如今身子好些了吗?”
方以舟点点头,“奴好了许多。”
许蘩便道,“好什么,你这脸色总是发白,身上也都是药味。不过你也不必忧心,哥哥知道你身子不好,近日都不会召你侍奉的。”
忽而又附在她耳边低语,“你给九卿哥哥送酒,我都知道了。”
因了那罐酒,她被喜狐灌醉又赶出了茶室,原是极不体面的事,不曾想如今竟连许蘩都知道了。
蓦地想起年前有一次喜狐与陆九卿帐中叙话,似是提起过公主喜欢陆九卿的事。她便解释道,“陆大人对奴多有关照,奴心里感激,才给陆大人送酒。”
许蘩非但没有恼,反而道,“方以舟,你教教我,我也要给九卿哥哥酿酒。”
方以舟心里一动,机会来了。
不由地盈盈笑道,“公主,兰台已经没有桃花可用了。”
的确,自从过了清明,西林苑的桃花大多败了,唯有地上一层花瓣尚未被东风卷走。
许蘩闻言怏然,“他说从未饮过桃花酒,虽只饮了一觞,却十分难忘。”
方以舟反握住许蘩,宽慰道,“公主宽心,兰台的桃花虽然谢了,但若是外头有山,山里的桃花必是将将盛开。”
许蘩奇道,“为什么?”
方以舟便笑,“奴自小在山间长大,因而知道。魏国如此,想必燕国也一样。公主若亲手给陆大人酿酒,大人一定欢喜。”
许蘩顿时欢喜起来,拉着方以舟的手便往外跑去,“你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有桃花!”
方以舟转身往后看了一眼,此时槿娘正立在门口朝她微笑。
她想,但愿这是与槿娘的永别。
但愿再也不必回到兰台。
槿娘必也是这般想的罢?
方以舟冲槿娘破颜一笑。
她暗暗祈求,但愿槿娘大有作为,求得她心里的“仁”。
方以舟是大大方方地出了兰台。
立在府邸大门的侍卫见是公主出行,也都不敢多问,任由方以舟登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蓟城大道,穿过城门,一路轱辘轱辘往城郊驶去。公主车驾自然是奢华宽敞,座下的云锦软垫厚厚软软,丝毫不觉颠簸。
最起码,方以舟从未坐过如此奢华的车驾。
先前虽跟着喜狐自边关撤军时乘过马车,但因是在军中,因而自然不能与公主车驾相比。
小桃灼灼,青山如黛。
许蘩掀开帷帐,一只藕段似的皓腕探出了马车,她满心欢喜,笑起来的时候如敲冰戛玉,清灵动听。
她盘得不知是什么发髻,高高耸着,满头的金钿步摇随马车奏起叮咚的声响,她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方以舟笑,“你瞧!蓟城多好看!”
方以舟温静笑起,蓟城再好,都没有大梁好,更没有桃林好。
她握紧手中的长簪,自背后抵上了许蘩的粉颈,低声道,“公主别叫。”
许蘩一惊,老老实实地顿在当场,“方以舟?”
方以舟心中歉然,“方以舟该死,冒犯了公主。只是方以舟不得不求公主。”
“你要求我什么?”
“借公主的马车,送我离开燕国。”
许蘩讶然,她大概想不明白,因而问道,“方以舟,你想走?”
方以舟握紧长簪,“我想回家,公主可愿放我?”
“你在兰台不好吗?”
“不好。”
“兰台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吃的也都是人间珍品,将来哥哥即位,你也是要跟着一起进宫的,难道不好?”
方以舟笑笑,“不好。”
她宁愿粗衣短褐,也不愿穿兰台的衮衣绣裳。
她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想吃兰台的珍馐佳肴。
许蘩十分困惑,“我不懂,多少女子想入兰台却不能,你怎会想走?”
方以舟语声平和,“公主生来金尊玉贵,怎么会懂。”
“你若想走,我便送你一程。但我日暮前若不回宫,父王一定会出兵寻我,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公主愿意帮我?”
许蘩握住长簪转过身来,认真望她,“方以舟,我很喜欢你呀。”
方以舟笑笑,手中的长簪兀自牢牢抵在许蘩的颈窝。
她怎么会信。
她见惯了人心凉薄。
喜狐腹黑狡诈,许蘩必也不简单。如今答应帮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全是为了稳住她罢了。
若真信了,那才是痴傻呢。
没有人会喜欢她。
没有。
没有。
没有。
只有大表哥。


秦安是个将军,按理来说身上的杀戮是只多不少,这样的人往往都有孽债缠身,但他不一样。

他身上的孽债几乎弱不可见,反而是极为庞大的功德笼罩在他身上,仔细想来倒也解释得通。

毕竟,他庇佑了城内无数百姓,守家国镇边境。

榻上,我软若无骨,任由男人像捧着珍宝般轻轻放下。

“没想到将军也有铁骨柔情的一面,奴家还以为之前才是将军本来面目。”

秦安眉眼瞧着冷冽,指尖更是冰凉,但眸子里却偏偏藏着丝暖意。

“将军年幼时,可曾借助过什么东西修习体魄?”

“你是如何得知?”

我笑笑,目光在胸处停顿,“将军若趁早取出还有好活,否则迟早让将军爆体而亡。”

秦安闻言,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我。

他面若冠玉,不笑的时候确实又冷又沉,若是穿上盔甲,手持长枪洒血遍地,倒也真应了那句传言。

煞神!

小说《春床奴》试读结束



这李家哪里是什么百年长寿世家,分明就是百年鬼窟,真正的活人十不存一,不过都是一群靠着旁人精血维持而已。

也不知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

我将好几个石室都化为湮粉后,来到那条通道,两边挂着的图飞到我手中。

我挑了几张熟悉的留下,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待到王家姑娘一身血的出来,烛火映红了她的眉眼,看到我立即跪下:“多谢娘娘!”

体内多出一缕信仰,我没说话,只将几幅画扔给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哪怕刚刚再狠,此时抱着自己姐姐们的脸也哭的不能自已。

整个李家如同我来时一般,晚上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府内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加上我弄死的那些,上面还剩几个也不足为虑。

我抬手将李家罩在其中,火焰霎时燃起,连同底下那肮脏之处一同湮灭。

后来,传闻陇西李家半夜走水,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烧了个干净,无一生还。

至于王家村,活着回去的王家姑娘带着一批人离开了村子,在周围建立喜狐庙,那些信仰源源不断地钻入我体内,让我有所小成。

几个月后,我回到渝州城,在一堆拜帖里随手挑了几户人家,我能够聆听世人心声,哪里人有求于我,我便会出现在哪儿。

第二年春日,我的轿子出现在京都,得益于这些年我的名声大噪,即便是京都也多有我的传闻。

不过半月,已有十几户人家求见,只是没等我挑就有人闯了进来。

“春娘子好大的排场,连辅国公府拜见也不接。”

我卧在榻上抽着水烟,屋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烟气,眼皮也未抬一眼,淡淡道:“宋夫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这就是辅国公府的规矩?”

宋夫人脸色微变,她出身高贵,又是国公夫人,这样的身份原本除了皇室以外,不必惧怕任何人。

奈何,我是声名远播的春床娘子,更是传闻中神乎其神的存在,最重要的是,她有求于我。

隐忍了许久,虽心中有气,宋夫人却不得不低头:“春娘子见谅,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

说着,她挥退了其他人,露出身后戴着幕离的女子。

我这人向来重规矩,不论你是世家小姐,还是商贾姑娘,在我眼里,到了我面前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哪怕就是公主,在我面前也得给我趴着。

“春娘子,这是我唯一的女儿,下月便是她的婚期,可……”她脸上露出不忍以及复杂。

片刻后,才道:“我听渝州城的姐妹说过,春娘子是喜狐娘娘座下弟子,如果是您,一定能够帮我们。”

我稍稍抬眼,自然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宋家大小姐咬唇,摘下幕离,她长得明眸善睐,娇美柔弱,还有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只是明明是辅国公府的大小姐,却眼神怯懦,连看也不敢看我。

宋夫人心疼的要死,可再如何心疼她也只有狠下心来。

小说《春床奴》试读结束



秦安握紧我的腰身,白玉似的面容带着松快,也不管小腹处的口子还在冒血。

“春娘子早知道,为何帮我?”

男人眉眼突地冷厉起来,大手抚着我孱弱的脖颈。

是了,我早就知道这位煞神将军是个借尸还魂的存在,真正秦安六岁那年其实已经死了,活过来的恐怕正是那所谓的云游道士。

否则,七彩蟾蜍这样专门饲养魂体的宝物,又怎会轻易送出。

我不拆穿他,不过是念在他身上的功德罢了。

常人的功德不可能有那般精,即便是守护家国的将军也不及这道士一半。

即是造福苍生,守卫家国,我为何要拆穿他,任由他与那七彩蟾蜍相搏,两败俱伤!

我虽不是人,可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这天底下失去个秦安无可厚非,可若失去了煞神将军,遂城百姓可就危险了。”

处于边境不过十里地的遂城向来是外邦的侵略之地,若不是这些年秦安这尊煞神守着,这座城池早已尸骨遍地,成为废城。

上天既给了他如此大的功德,我自然也不会不识抬举去破坏。

更何况,这又何尝不是与我有益。

秦安笑了笑,他不问我是个什么玩意儿,而我也不提他从前的过往。

……

从遂城离开那日,正好碰上送亲的队伍,一路上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即便是寡妇出嫁,也做足了排场。

我从轿中掀开帘子,想了想,吸口水烟缓缓吐出。

后来,这多寡的女人与那丧妻的将军渐渐成了遂城的一段佳话,而我也在半年后收获了一份巨大的功德。

原来,秋冬之际遂城几次差点沦陷,秦安带兵死守终将敌人打退,只是百姓死伤无数,那小寡妇散尽家财方才救了部分人。

本来这因果虽与我有关,可却并没有如此巨大,真正的原因是这小寡妇乃喜狐庙的信徒,秦安逆天而为本不应有子嗣,可这小寡妇却偏偏求到我头上。

是以,我便送了一子胚。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竟是上界之流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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