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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20 10:22:07 编辑:jiaotang

畅读全文版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
畅读全文版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
作者:怡然
主角:晏三合谢道之
频道:都市生活

晏三合等热水慢慢变凉,才起身洗漱。

洗去一身风尘后,她把包袱往怀里一抱,蜷缩着腿坐在椅子里,慢慢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她已入梦。

梦里,仍旧是晏行。

晏行教她读书,给她讲五湖四海的奇闻异事,给她酿桃花谭的桃花酿……

梦,并不长。

晏三合醒来才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个时辰。

她愣了一会神后,放下怀里包袱,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悄末声的推开一扇窗。

“!”

晏三合瞳孔骤然扩大。

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护院。

这些护院怀里抱着刀,蜷缩在屋檐下,正闭着眼睛打瞌睡。

这都备上刀了?

晏三合无声冷笑。

……

谢总管心里藏着事,一夜没睡安稳。

挨到天微微亮,他穿戴洗漱好,想着老爷昨天晚上睡在书房,打算先去书房瞧一眼。

刚到院门口,脚还没跨进去,抬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谢总管差点没疯。

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给我站住!”

晏三合也没料到谢总管这个时候会来。

谢府太大,她摸着谢道之的书房,耽误了好些时间。

转过身,眉毛微微扬起,晏三合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

谢总管恶狠狠的盯着她,“晏姑娘,这地儿可不是你能呆的,想要银子,就跟我来!”

晏三合勾勾唇,不仅没跟过去,反而大步往书房走。

谢总管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赶紧冲过去拽人。

刚拽住一条胳膊,只觉得膝盖处一痛,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人已经扑通跪下去。

“晏三合!”

谢总管疼得破口大骂,“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大早的,谢总管想让谁吃罚酒呢?”

温润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男子走进来,一身天青色直裰,整个人如朗朗明月。

晏三合掀起眼皮,目光略一扫过便收了回来。

那男子的目光却留在了晏三合的身上。

这姑娘他从未见过,哪家的?

“一大早的,大爷怎么来了?”谢总管挣扎着爬起来,蹬蹬蹬跑到谢而立跟前。

“听说父亲昨儿在书房歇着,我过来看看。”

谢而立沉吟片刻,“这位是……”

谢总管急得冷汗都冒出来。

一边是老爷的交待,一边又是长子长孙,未来谢府的当家人,哪边都得罪不起。

他心机一动,忙道:“一个打秋风远房亲戚,嫌昨儿拿的银子不够,大爷不用理会,交给老奴处理就行。”

谢而立狐疑地看了晏三合一眼,“姑娘如果嫌银子还不够的话,可以和我说。”

“我和你说不着。”

晏三合没时间再耽误,转过身,对着书房门。

“谢道之,你生父的确是在你一岁半的时候病逝的。但是四年后,你母亲……”

门,呼的一声拉开。

谢道之脸上透着森冷的杀伐之气。

“来人,此女子诬陷朝廷命妇,满嘴胡言乱语,给我绑起来。”

“话都不敢让我说完,你在怕什么?”

晏三合眉眼间陡然凌厉,口气中有种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人的冷硬。

“你母亲姓杨,单名一个慧字,一月初九生辰。永和初年,嫁给安徽府水东名士晏行为继室,时年二十五岁,晏行就是你的继父。”

晏三合展开手里发黄的帖子。

“这张合婚庚帖上写得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道之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张老脸白得瘆人。


有庚帖,那就是续弦,是名正言顺的晏夫人,几个大舅子一看,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闭嘴是有原因的。

发妻死后,他一个人单过了五年,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

续娶的女人只是一顶小轿抬进门,酒席都没有摆一桌;

那女人是个下人,没有娘家的助力。

一个又没本事又不得宠的女人,拿什么来给拖油瓶儿子抢家产?

而她呢?

她在他面前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既然睡到我的床上,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能欺负,旁人不行。”

他的声音又冷又傲。

“这庚帖不是为你,是为你儿子,他于读书上有些天赋,想进晏府族学读书,只有改姓晏。”

她猛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只是他这性子,太过刚硬,过刚易折,需得千锤百炼方能成才,慈母多败儿,日后我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至于你……”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半路夫妻本就不是一条心,你算计我也好,利用我也罢,都无所谓,只是心思不要摆得太深,深了就没了人味;也不要太假,白白让人厌恶。”

她终于明白晏府人到底是怕他什么。

不是冷,不是傲,更不是脾气古怪,而是他太聪明,太通透。

你的小心思,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眼睛,你用阴谋,他还你阳谋;你用算计,他还你不屑。

她简直无地自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脸埋在他的皂靴上。

“老爷,从今往后我再不算计你半分,再不了!”

谢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回了神。

“你进晏府族学,是他早就定下来的,之所以我要跪,一是跪给你看,一是跪给晏家的人看。”

谢道之看着她,神情愣愣的。

“你对改姓一事耿耿于怀,对他敢怒不敢言,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说恨能激起一个人上进心,有了这股劲儿,你才能走得更远,爬得更高,至于晏家……”

谢老太太叹气。

“我从一个婢女,短短日子做了他枕边人,晏家几个孩子再怎么不服气,明面上也得叫我一声母亲。

你改姓晏尚且不甘,我抢了他们生母的位置,他们能甘心让你进族学读书?我越惨,他们才会越得意,才能容得下你。”

谢道之的脸已经不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他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尸体,就那么干巴巴地跪坐着。

“老祖宗,后来你们怎么被赶出晏家?你又为什么要撕了那份休书?”

谢三爷这一问,让谢老太太刚刚平静一点的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

“不是赶,不是赶……”

谢道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亲,你说什么?”

“儿子!”

谢老太太悲泣道:“这是他给咱们娘俩的大恩,大恩啊!”

那日他从衙门里回来,便进了书房。

她等到子时始终不见人来,正打算先歇下时,他命她到书房去。

书房里,一灯如豆。

他背手站在窗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眉头紧拧着,脸上一丝表情没有。

她不敢吱声,只帮他把冷茶倒了,添了盅热茶。

把茶捧过去,他没接,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会,才冷冷道:“休书我已经写好,你收拾收拾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手上的茶盅碎了一地。

她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做错了什么,老爷要休我?”

他沉着脸不说话,眉眼间戾气深重。

她急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拿起地上一片碎渣,就往手腕上刺。

小说《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试读结束



人生太长了,如果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一点盼头都没有,那些望不到头的苦日子,那些寂寂无眠的长夜,可怎么熬啊!

他傲气的脸上,头一次冲她露出温柔怜惜的笑,然后说了他今生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哪里精明,分明也痴得很。”

她也回了一句今生对他说的最后的话:“那都是跟你学的。”

说完,她跪地向他行大礼,然后一边流泪,一边走进漫天的大雪中。

翌日。

晏府厚重的朱门砰的一声合上,像锋利的尖刀,重重刺向她的胸口。

真痛啊!

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崩溃,嚎啕大哭。

茫茫天地,终于又只有剩下她和儿子两个人了。

最后一个字讲完,老太太反而止住了泪。

对她而言,这些事情再重新回忆一遍,每一个画面都是她对他的怀念与愧疚。

“这才全部的真相,压在我心里整整四十年。”

她的声音如溺水般喘着粗气,“儿子,他不欠我们,是我们欠了他,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一片死寂中,谢道之发现自己耳鸣了。

他听不清周围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心口很疼,疼得他胃里一阵一阵痉挛。

有人在拍他的肩,谢道之抬头,看到是老三,老三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嘴一张一合,正说着什么。

可他还是听不清。

很奇怪,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在晏家那两年经历,却一幕一幕如画般浮了上来。

他骂他的字写得像狗爬……

他说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他劈头盖脸把他写的文章扔过来……

他骂慈母多败儿,不想在晏家呆着就滚出去……

谢道之摸着桌子的一角,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充血地盯着老太太。

“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我……我有机会帮到他的,有机会的啊!”

谢老太太眼角的纹路深极了。

那不是养尊处优的面相,而是被某件事情深深折磨的面相。

“那个劳什子的牌坊压在我头上,我敢说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轰的一下,谢道之又耳鸣了。

当年,礼部来询问母亲守寡的事,他对那两年恨之入骨,想也没想就说母亲的的确确是守寡养大的他。

原来是我!

谢道之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嘴一张,喷出一口血。

“父亲?”

“儿子!”

兄弟俩一左一右扶住。

谢而立正要喊谢总管请太医时,谢道之死死拽住儿子的手。

“别喊!”

他有气无力:“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谢而立一扭头,“老三?”

谢老三忙把温茶送到谢道之嘴边:“父亲,漱漱口吧。”

谢道之推开茶盅,眼神转向姜明意。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难过,伤心,后悔……

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哪里是语言能道尽的。

“晏姑娘,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和我说说吗?”

“说就不必了。”

姜明意眉眼间丝毫没有触动,“他那性子也不屑与你说道。”

“晏—姑—娘!”

谢道之只觉得有把匕首狠狠地戳进心口,痛得他悲戚地大喊一声。

兄弟二人突然感觉手上的分量变重,知道父亲再支撑不住,忙把人搀扶进了椅子里。

萧锦尘扭头看一眼姜明意。

够狠啊!

“既然真相大白,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要死要活。”

姜明意还有更狠的:“一来与我说不着,二来他人死了看不见,真觉得愧疚的,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当面和他说。”

所有人:“……”

小说《嫁给短命相公后,娇妻除魔业务忙》试读结束



她奢求不多,只要能吃饱饭,只要儿子能进族学读书,别说给他做妾,就是做婢女,做牛做马,她也愿意。

一连数天,他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她以为事情黄了的时候,一顶小轿落在屋前。

她欣喜若狂,换上了下人递来的新衣裳,坐进小轿,一路被人抬进正院。

他等在房里。

她走上前无声下跪,由衷道:“我一定安守本分,好好侍候老爷。”

他没说话,手伸到她的颈边,手指一挑,把盘扣解开……

男人女人之间,就那么一点事。

她在来的路上都琢磨透了。

他是冷的,那自己就得是热的;他是孤傲的,那自己就得是主动的;他话少,她就得一句勾着一句……

“母亲!”

谢道之听到这里不由失声惊叫,心中有惊涛骇浪,“你,你竟然……”

“儿子。”

老太太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世道给女人走的路不多,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可你那时还太小,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

“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你?”

老太太流下泪来。

“这世上做母亲的,哪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小瞧了去?你要知道是我不要脸地算计了他,你这辈子在晏行面前,都不会想抬起头。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晏三合发出来的。

这要换了一刻钟前,谢道之铁定要拍桌子,但此刻,他却死死咬牙忍住了。

“晏姑娘,我这老太婆让你瞧笑话了。”

“我不会瞧任何人的笑话。”

后面一句话,晏三合没有说出口。

要不是因为想解祖父的心魔,你们当我愿意在这里听这些让人火大的陈年破事?

明明是你算计了人,到头来却让儿子误会是祖父逼迫了你,你儿子倒是能抬起头了,我祖父呢?

他的名声呢?!

“老太太,你接着往下说吧。”

晏三合说这话时,黑沉沉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谢知非瞧得很清楚,这光是听完老太太那一番话后,刚刚燃起来的。

这性格……

挺刚啊!

谢老太太盯着晏三合,目光半寸都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和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这性子可真像啊!

“做了他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们娘俩在晏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那合婚庚帖又是怎么回事?”谢知非问。

老太太脸色风云变幻几下后,掩藏不住的伤感。

做他的枕边人,哪怕没名没分,母子二人在晏家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换院子,添奴仆,添衣裳,添首饰……

她成了杨氏,儿子成了少爷。

晏府多了个少爷,还是个有几分傲气的拖油瓶,府里上上下下有几个人能叫得诚心,说闲话的,暗里下绊子的,明里欺负的,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

她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夜里等他睡着后,背过身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他察觉后问她怎么了,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他那样清高到骨子里的男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他便命令儿子改姓晏。

这消息一出来,整个晏府都震动了。

谢是外人,晏是自家人,这孩子如果是个姑娘,了不得将来赔副嫁妆,但偏偏是个儿子,那可是要和晏家人抢家产的。

晏府的人都怕他,不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但发妻的娘家人不干了,几个大舅子找上门质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冷冷的甩出那张连她都不知道的合婚庚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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