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昨晚饿的肚子直叫。”秦至念叨了一句,面色不愉的起身离开。他走了一会儿,床上的萧蝶睁开了眼睛。“系统,你现在秦至的宠爱值有多少?”0238从昨晚开始,就佩服的无话可说。她每一个表情,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反应,仿佛都是预设好的一般。勾着人被她吸引。它一个新生系统,哪里见识过这个。0238跳到她的枕头上,磕磕巴巴的说道:“现在有四十五。”萧蝶轻哼一声,“连及格都没到。”“可是他从你这离开就去问了昨日的事,现在向着夫人的院去了,可能是想给你出气。”“给我?那你想多了。”萧蝶慵懒的抻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了眼睛。“他不过是觉得自己堂堂威远将军的面子挂不住了而已。”但再怎么样,他也不会为了自己,和他的正头夫人对上。至少现在凭这45点的宠爱值是绝不可能的。萧蝶说完抓紧睡了过去,一会总还是有些热闹要看的。………………等她睡醒时,系统这颗蛋形体果然正激动的扭着身子。“秦至把楚怜儿罚跪了!就是昨天打你的那个瓜子脸,现在还跪着呢!”从系统嘴里,萧蝶了解了事情的全貌。秦至去到夫人住的栖雁院时,以楚怜儿为首的几个妾室,正等在那里给夫人请安。用膳时,楚怜儿就在旁伺候布菜。期间秦至提起萧蝶,告知夫人,准备让她继续伺候花草。这时不知是楚怜儿心虚还是一不小心。她手一抖,筷子上布的菜落在了桌子上。秦至便以她举止失态为缘由,让她在院中跪上两个时辰,现在还没有起身。萧蝶听了毫不意外。“那个楚怜儿觉得自己是尚书府的庶女就能高我一等。可以由着心情打骂折辱我。但实际上在秦至眼中,我们不过都是玩物罢了。哪个玩物更得他喜欢,更乖巧可爱,哪个便更珍贵一些。那个楚怜儿还真觉得自己和其他妾室通房不同呢。认不清自己位置的人,被罚也是应当。”萧蝶边说着边起身,换上了那件不合身的衣裙,梳妆后出了门。各处的管事婆子需要在早膳后去找夫人处理府中事务。各院的妾室通房,也得在这时去给夫人请安。人来人往中,楚怜儿就跪在院子正中。萧蝶和其他通房一样,没有面见夫人请安的资格。她和其他人一起,在夫人院子里行个礼,就算是请安了。看见楚怜儿跪在院子里,萧蝶嘴角轻动,毫不避讳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宿主别笑了,她发现了!”“本就是笑给她看的。”不然下一步棋怎么下?难道要一辈子都偷偷摸摸的在花园里勾引秦至吗?一次两次是乐趣,日子一长,萧蝶可不觉得秦至那个狗男人会一直陪她玩这种游戏。到时候,她可真就是白忙一场了。萧蝶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的落在了楚怜儿眼里。楚怜儿又气又愤,她紧咬着银牙,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撕了才好。但她不敢。罚跪的时辰没到。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也不敢动弹一下。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蝶行完礼,又施施然的离开。此后,每一道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让自视甚高的楚怜儿如同针刺火烧一般。等两个时辰过去,楚怜儿的双眼已经哭的跟桃子似的。“夫人,怜儿只是不小心,何至于将军生这么大的气啊!还有那个乡下泥土堆里钻出来的贱丫头!她居然敢嘲笑我!今天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系?毕竟昨日在花园……”楚怜儿说到这,看楚雁溪面色沉凝,收住了嘴。而另一旁,萧蝶已经自顾自的回了住处休息。没一会儿,夫人身边的高个丫鬟又来了祈芙院。她一脸轻蔑的通知了萧蝶,此后继续侍奉花草的消息。离开后,萧蝶暗中看她又钻进了隔壁胡通房的屋子。估计这胡通房,就是夫人在祈芙院的眼睛了。可惜她什么都不会问的出来。昨晚出门时她足够小心,秦至送她回来也特意避开了人。如果能让那个胡通房察觉,秦至这将军也不用做了。萧蝶心情极好的梳着自己的长发,放心的任由她们查去。她就要她们百般怀疑,却毫无证据。等到她们耐心售罄,不管不顾来惩戒她时,这好戏,才算拉开了帷幕。梳完发,她走出门在院子里摘了一把不起眼的小花,插进了花瓶中,摆在了梳妆台前。莹如白玉的指尖在花瓣上流连着,娇嫩的唇瓣微启,喃喃道:“第一个是谁呢?”系统不明所以,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萧蝶以为她们在胡通房这打听不出什么,至少会消停几天。但有些人总是格外沉不住气。她如原主往常一样,到了花房伺候花草时,就觉出了不对。花园的活计不算轻省,但胜在当差的人也多。还有些小厮专门负责培土搬运的力气活。但今日她去时,却连一个当差的都不见了。整个花园,只留下一个管事刘婆子,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萧通房啊,一日不见,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不过怎么这么快就被打回老奴这了?”刘婆子阴阳怪气的斜着她,一张饼大的麻子脸变得更加丑陋。萧蝶学着原主的模样,低着头颤抖着肩,可怜兮兮的任她奚落。刘婆子顿时更加确信她是被将军厌弃了,气焰也顿时变得更加嚣张。“这人啊,最怕没有自知之明。看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斤两,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有那富贵命,只是平白让人嗤笑一场罢了,行了也别杵在这了,麻溜干活去,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呢?”萧蝶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可是、可是其他人为什么都不在,这我一个人可怎么干啊。”“其他人的事也配你来过问!”刘婆子一手插腰一手用指尖使劲点着萧蝶的额头。“赶紧去干活!今天这活干不完,你就别想回去歇着!”刘婆子说完扭头走了。偌大的花园中,只留下了萧蝶一人。她一走,萧蝶抬起头,用指尖刮过被刘婆子指甲戳红的额头。眸光闪烁中,萧蝶笑的比这满园的花还娇。0238却觉得她这笑有点可怖,带着阴恻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