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装出原主平时那副怯懦胆小的模样,老老实实的跪下谢恩。“谢夫人恩典,不过奴家自知福薄,还想要一碗避子汤,可否请姐姐向夫人禀明?”“呸!不要脸。”那丫鬟鄙夷的唾了她一口,继续说道。“像你真有那本事似的,也不怕自己那二两骨头压不住这富贵,反倒把命搭上。”她说归说,人倒是转身走了。没一会儿,她端着一碗避子汤回来,眼看着萧蝶喝了下去。这次她的面色终于回暖了些。“夫人心善,命我转告你早些歇下,萧通房以后可要警醒着点,别再起那些不该有的贪念。”说完,那丫鬟拂袖离去。萧蝶爬起身,揉了揉两个膝盖,蹒跚着回了屋。不该有的贪心什么又是不该有的贪心?失败了叫贪心,如果成了呢?上位者总喜欢用高低贵贱把人分的明明白白,多想要一份都是逾矩,是该死。她偏偏不信这些。萧蝶自认不是个善男信女。更见不得别人在她头顶蹦跶。睚眦必报,假君子真小人,说的就是她这种。欺负了她的人,如果有个好下场,她晚上觉都睡不着。在现代尚且如此,如今到了这阶级分明的古代。她如果不争,就真成了人砧板上的鱼肉。今天的事已经足够让人警醒。让她像个受气包子一样,苟活一世。她不如直接死在悬崖下面算了。萧蝶想明白其中关键,人反而放松了下来。她这身体昨晚本就被折腾的不轻,刚才又是挨打又是罚跪,早就困倦不堪。她往床上一趴,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系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敢问她之后的打算,任她睡了过去。萧蝶睡醒后,已经是日下西山,月上梢头。下人把晚膳送来,萧蝶觉得都不如自己在现代吃的减脂餐。几根煮到软烂的青菜叶子,一碗硬到能噎死人的剩饭。她把筷子一甩,不吃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虽然她从身家百亿的影后变成了身上没有二两银子的小通房。但谁也别想让她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她起身照了照铜镜,原主长得很是不错。巴掌大的小脸,杏眼粉腮,一双眼睛格外清澈明亮,笑起来唇边还有个小小的梨涡。不过平时总畏缩的低着头,加上她在花园侍奉花草,皮肤被晒得有些黄黑,折损了容貌。萧蝶想起新手积分,在商城扒拉着给自己换了颗美白丹。新手积分,转眼就剩了一半。不过这是值得的。虽然有趣的灵魂是博弈的关键,可容貌才是这场游戏的入场券。好在这系统有点用处,一颗美白丹下肚,萧蝶的肌肤从里至外的白嫩了起来,在烛火下透着诱人的粉色。再看铜镜,萧蝶尝试着做了几个表情。表情管理对于艺人是最基本要求。快速的找出适合自己的角度和姿势也是重中之重。萧蝶在这一块,可以说是行家了。系统看着镜子中微微蹙眉,双眼含着水光的美貌女子,一时有些失语。它这个宿主虽然恶毒,却着实美丽。有些美人在皮,有些美人在骨,而有些美人,则美在魂灵。原主这副躯体,就算肤色白嫩了,也不过是姿色上乘的普通美人。可在它家宿主的顾盼生姿间,0238仿佛看见了真绝色。她仿佛能够调动起身躯的每一个细胞。让发丝都为她所用,为她的美貌,添砖加瓦。萧蝶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她嫌弃的拎了拎那件艳粉色绣合欢花长裙。换回了平日里做丫鬟穿的那件青绿色襦裙。原身年岁不大,身量娇小。穿那看起来华丽,却不合身的艳粉色长裙只让人觉得艳俗。像是一朝得势就忍不住显摆的庸人。可想而知送这衣服来的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与其穿它,还不如穿旧衣,给那狗男人来个情景重现。系统看她换完衣服,忍不住小声提醒。“宿主,你身上一件……好像昨晚被将军扯坏了。”萧蝶扭转腰身,看着侧腰露出的白嫩肌肤,“我知道,这不正好吗?”她找出针线,粗略的缝了缝,又重新梳妆。那些廉价的胭脂水粉她通通没用,素着一张小脸,只摘了石榴花用唇瓣轻抿。最后她吹灭了烛火,装作已经睡下后,偷偷溜出了门。今晚的月色极好,萧蝶沿着石板路走着,一直走到原主从前侍奉的花房。她轻车熟路的取了浇花的铜壶,认认真真的洒水。月下美人,鲜花在侧。美人腰肢细软,弯下腰时曲线曼妙,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耳畔的两缕碎发随着清风俏皮的飘动。秦至鬼使神差的走到此处,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景色。他不由得放缓脚步,走近时却听见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你哭什么?”他没认出眼前这个背影就是昨日被他喝多后意外收用的那位。等萧蝶听见声音,如同受惊小鹿般回过头,秦至才认出了她。“是你?你……”没等秦至说完,萧蝶扔下手中铜壶转身就跑。秦至手上的反应比脑袋要快。他快走几步,下意识一把抓住萧蝶的胳膊,把她摁在了花园假山后。就听一阵布料撕裂的声音。被萧蝶缝好的衣服,被他这么一拽彻底豁开。一段细嫩如初春杨柳般的腰肢在月光下白的耀眼。秦至的眼眸落在那片白。衣料撕毁的痕迹,把昨晚的零星记忆带回此刻。他喉结滚动,眼眸深沉。“回答我,你在哭什么?”眼前的女子又急又羞,好像恨不得立马遁地逃走,可胳膊被他稳稳抓在头顶,她无处可躲。双颊上飘起的红粉仿佛要盖过这满园春色。“将军,奴家、奴家的衣服……”她越是羞怯,秦至越是忍不住逗弄她。他还记得她在床榻间的大胆和火热,没想到平时却是这样羞怯乖巧的性格。这样的反差让他很有兴味。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的身影,把她夹在自己和假山之间。一只大手抓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你是本将军的通房,你想往哪里躲?”炙热的手掌落下的瞬间,萧蝶的身躯颤栗了一瞬。她迎着秦至的视线,双眼含泪。“将军,奴家、奴家不是故意要惊扰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