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公孙止呵斥一声。要是董虎真动手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命令,曹公公他们都会把事按在自己的头上。“将军…我受不了这窝囊气。”“人家已经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若是我们无动于衷的话,那还是男人吗?”“总之,我董虎,咽不下这口气!”“我现在就用这把刀,宰了秦龙,给您出口恶气,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弟兄们出一口恶气!”说着,秦龙作势要走。“站住!”公孙止忽然一声大喝。“你把本将军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本将军是那种缩头乌龟!”泥人尚且有三分气!自己被曹公公坑,被秦龙勒索,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自己确实不算个男人。“去把弟兄们全部都召集起来,记住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将军!”董虎面色一喜,看向公孙止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激动。他演了这么久的戏,为得不就是这句话吗?“这件事情交给我能行得通吗?我怕弟兄们会不听我的!”此话一出,公孙止猛然扭头,一双虎目在董虎身上细细地打量着,随后上前一步将其扶了起来,十分语重心长地说道。“林百夫长死了,从今天开始你顶他的位置!等从岭南回归云都之后,本将军亲自替你正位!”“多谢将军!”董虎赶忙躬身,结果却被公孙止一把拉住手臂。“先前我对你苛刻了些,并非是本将军,不信任你而是对你的考验,毕竟你刚升十夫长,要是职位再跳得过高,其他人会不服的!”“董虎明白!”董虎郑重点头。“明白就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心腹,只要你忠诚于本将军,日后提拔你做千总也未尝不可!”“将军,对在下的提携之恩,实在是无以为报!您真如同我的再世爹娘。”董虎,一双虎目之中竟然溢出了丝丝泪光,脸上满是真诚之色。“好好干,便是对本将军最大的孝顺了!”公孙止轻声一笑,随后从自己的怀里将部队的令牌调出。“这是本将军的将军令,凭此令牌,你可以调动军队里面的所有大内卫兵!”董虎心中大喜,赶紧恭恭敬敬地将令牌收下。有了这个令牌,这一次袭击基本上是稳了。“那…曹公公那边。”“你说那个阉贼?哼,他杀了我的心腹,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那名手持双戟的大汉冲杀而来时,也是他故意坑害,我的那几名统领才惨死,这个仇我一直记着呢!”公孙止眼神中一抹寒意。那个狗阉贼本事极高,当初自己那几名统领和百夫长被他强行命令冲过去和典韦拼杀,结果实力不济被反杀。按照大内卫兵的正常操作!甭管什么高手,先是弓箭伺候,然后九牛弩铺天盖地射出,最后战马栓铁链,配长枪冲锋。一上来就近战,那是愚蠢的做法。这件事一直都是埋在他心里的刺。本来他打算以后算账。可现在既然都准备动手了,那正好试试那阉贼的本事。“那狗阉贼,我会去挡住的!”“你尽管放手就做吧,记住千万不要留活口,尽量把他们全部击杀掉。”“明白…”董虎再次点头。“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去吧,记得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是!”董虎应下一声后快速离去。看着自己手下离去的背影,那公孙将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在自己的这帮手下之中,真正能算得上是他心腹的,也不过区区三五人,可惜这几人都被曹公公给害了。至于缘由倒也简单,无非是狗阉贼想借着聚兵令夺权。结果发现,自己那批手下只听自己的对曹公公的部分过分的命令,阴奉阳违。所以曹公公暗地拉拢,意图分化。只可以,那没鸟太监拉拢的人恰好都是自己的死忠。不仅没能拉拢成功,还吃了一鼻子的灰。因此,这姓曹的才会怀恨在心。“阉贼,你我是该动手了!正好我也想看看我公孙家的祖传剑法,比你那软剑孰强孰弱。”公孙止猛然抽出自己腰侧宝剑喃喃道。话落间,公孙止一步踏了出去。……与此同时!秦龙所在房屋之内,任天玄被按在地上,一脸平静。“没想到,公子安排的人没能弄死你!你可真是命大。”“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毕竟镇国公府都没了,你这个任家六公子也成了过去式。”秦龙轻笑一声。随后推出了一张纸,同时指了指笔墨。“谁都清楚你体弱多病,依我看,上刑就不必了,毕竟真把你给弄死了,万一陛下问起来不好交代!”“毕竟当初陛下三令五申过,要得给镇国公留一丝血脉不得下死手。”闻言,任天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那个狗皇帝,让他们镇国公一脉还活着,并非是法外开恩,而是他想让镇国公这三个字的荣誉活在耻辱中。毕竟,镇国公女眷当军妓,成为万人骑,是千古耻辱之事。对于任家这样的贵族来说,这是莫大的羞耻。大云帝,想把镇国公一脉世世代代钉在耻辱柱上。他的心,无比歹毒。“镇国公一脉的宝藏都在何地,把地址写在这纸上!”“我要不说呢…”“不说?呵呵,任天玄,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秦龙的手段,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若真想试试,我自然不介意。”秦龙猛然起身,那高大的身躯步步逼近任天玄。只见其居高临下,面带嘲讽。“你几个哥哥可都是硬骨头,当初我奉丞相之命虐死他们时,他们可没一个人吱声的!”“小子,希望你的骨头能和你哥哥一样硬。”“是你!我几位父兄之死是你干的?”任天玄心中一团怒火当即迸发。一瞬间,父兄惨死后的面容在其大脑之中,不停的闪烁着。他很想出手弄死秦龙。只是他不敢赌!若董虎真没带人来攻,他便爆发实力,即便杀得了这秦龙,他也没办法把镇国公一脉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