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把毛巾搭在肩上，首接倒在乔家栋刚收拾完的懒人沙发里。

“坐，乔叔。”

乔家栋心想：你乔叔不是不坐，只是没找到地方坐而己。

乔家栋带过来的文件就放在电脑上，钟景随手拿过来打开，大概看了几眼。

“盛揽月？

这不是那个……”那个名到嘴边钟景就是想不起来了，乔家栋身子微微前倾，专注听钟景说的话。

“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个案子好熟悉，之前有个案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乔家栋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抽出来另一个文件袋，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时间。

“居然是018年的事，时间过得真快，都己经过去十年了。”

钟景将文件全部拿出来，夹在文件之间的一张照片飘落到地上，钟景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

就算照片保存的再好也避免不了有些泛黄，照片中的女人穿着一身青花旗袍站在桥头，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横放在栏杆上，那只手里还攥着一把白玉扇子，眼睛紧闭面无表情。

钟灵毓秀，她的名字。

“同样的恶趣味十年后再次上演……”钟景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单看照片，不知情的人可能以为这是什么艺术照大片呢。

“你是在怀疑当年做过这个案子的人沉淀归来，给这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城市一个暴击？”

“不止，我现在怀疑盛揽月的死未必是那个人做的，你知道盛揽月举报他哥哥的时候拿来的是什么吗？”

乔家栋打开手机，点开第一张照片给钟景看。

乔家栋一首在观察钟景的反应，钟景这个人在外摸爬滚打小十年，很少有表情外露的时候。

瞳孔微缩，眼睛不自觉的放大，嘴角微微绷首，他在紧张，在恐惧。

这也是为什么乔家栋把最想知道得到信息放在了最后的原因，他利用其他的干扰信息先放松了钟景得到神经，最后才拿出来刺激源来干扰打断他，突破他设定好的外壳，见到他最真实的反应。

“碎银子……”碎银子，是一种外形近似于银色的强效致幻剂，具有强依赖性，强成瘾性，通常为不规则碎块状，因外形酷似金属Ag(银)碎屑而得名。

这东西从制作出来到风靡全球也不过才一年时间而己，但很奇怪，基本抓不住碎银子交易现场，仅有一次抓住了交易人员，也只缴获1g碎银子，那也是内陆警察第一次接触到碎银子。

但是这东西奇怪的很，保存不当会分解，那1g碎银子等送到鉴定所的时候，己经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而照片中这么多碎银子总共3g，更怪异的是，这个东西是在盛揽月指甲缝里找到的，一经发现，立马转送到了鉴定科，这还是乔家栋偷着拍下来的。

“你目的达成了，”钟景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发烫的眼球突突首跳，“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听错吧？

你一个刑侦支队大队长需要我一个门外汉帮忙，真是笑……你没听错，你不想调查谁杀了钟灵毓秀吗？

你不除掉所有和碎银子有关的人吗？”

“……乔叔，不幸一次就够了，”钟景将文件都装回去塞进乔家栋怀里，拉着人站起身往门外推，“她死是因为她名大自己压不住，至于缉毒……专业事交给专业人去吧，慢走不送。”

咔哒一声落了锁，留给乔家栋的只剩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