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海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季浅沫在地上悠悠转醒,身体像被汽车碾压过,头更像灌了铅。“唔......”她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浑身像是被五马分尸了一般疼痛,差点让她小命不保。她原本只是出于善良想要拯救别人,但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她失去了作为女孩子最为珍视、宝贵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一瞬间委屈情绪蔓延,凤眼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下落,发出委屈的呜咽声。看着男人衣着凌乱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尽管此时此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但她心中的愤恨却远比身体上的伤痛要来得更加强烈。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用尽全身刚刚恢复过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力气,拼尽全力地朝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猛踢了好几脚。“无耻,无耻,我好心救你,你却欺负我。”可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犹如死猪一般,纹丝不动。她赶紧把发抖的手伸到男人的口鼻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探。“还好,没死,吓死我了”他精力旺盛,体力惊人,被撞了脑袋,还折腾了她几个小时,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用在这男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甚至都称不上是裙子的衣物,相比刚来时的样子,就十分狼狈。慢慢地弯下腰去,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件西服。她颤抖着地将衣服展开,然后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件衬衣实在太长了,季浅沫心里暗自惊叹道。她自己168的身高在女生当中己经算是相当高挑出众的了,可是这件衬衣穿在身上居然能盖住膝盖!这狗男人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身高绝对是男生身高中的佼佼者。陆浅沫套上男人的黑色衬衫,匆忙捡起沙滩上散落一地的随身物品,然后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月光中。今天是她回来s市看望爷爷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要回到遥远的京市清大上学了。S市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虽然父母的生意做的很大,把生意重心放在了京市,买了别墅豪车,但是她还是热爱这片土地。即将离开这片熟悉的海域,踏上没有大海的京市。她心里充满了对故乡的依恋,对爷爷的留恋。她本以为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饭后散步,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竟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站在海边,望着那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海面,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无助感。此刻,海风呼啸着吹过她的脸颊,掀起她的长发,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她感到自己的双腿开始发软,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所吞噬,必须要尽快冷静下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不管是报警,还是给钱,都不能解决她失去了最宝贵东西的事实,而且无法挽回。她的心里既愤慨又害怕,既恨这个男人侵犯了她的尊严和身体,又害怕明天开始听到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更害怕给父母丢脸。“这黑灯瞎火的,谁会在意发生了什么事,就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吧。”“过了今晚,本姑娘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美少女。加油,沫沫,你一定行的!”这个晚上,她好像突然就长大了呢!季浅沫站在花洒下,任凭流水落在身上,冲洗掉身上的泥沙和男人的味道。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的痕迹。这些痕迹是如此明显,如此刺眼,让她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她轻轻触摸着这些痕迹,感受着它们带来的刺痛。这些疼痛仿佛深入骨髓,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但痛楚却是真实的。她是真没想到社会的险恶!她抬起手抚摸着那些吻痕,眼眶渐渐湿润了......门外传来一道浑厚而又宠溺的声音:“沫沫在吗?爸爸妈妈来接你回去上学了。”那是爸爸的声音!季浅沫急忙擦干眼泪,换好衣服,激动地打开门。季政看到宝贝乖女儿哭着扑进他的怀抱,急忙问道:“沫沫,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妈妈沈芝听到哭声,心都快碎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了上去,一把将沫沫紧紧地抱进怀里,焦急地问道:“沫沫,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出气!”沈芝满脸心疼地抚摸着女儿那稚嫩的小脸,仿佛这样就能减轻沫沫的痛苦。季浅沫一听到这个声音,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她抬起头哽咽的说:“没事,我就是想你们了!”这让夫妻俩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女儿被人欺负了。“好了好了,没事儿的宝贝儿,别难过了啊!爸爸妈妈这不是来接你了吗?”陆政一脸心疼地看着女儿,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季浅沫乖乖地点头。还好她掩饰得好,不然,她爸这个女儿奴又得刨根问底儿了。季政目前经营着上百家医药企业,虽说不是什么富贵滔天,但好在疫情这几年并没有因为社会不安受打击,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妈妈沈芝的履历惊人,当年可是清大的校花,保送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只因为病危的外公眼巴巴地希望自己离世前看到女儿结婚,就在众合作伙伴上找了人品相貌能力、俱佳的季政当女婿。好在外公眼光刁钻毒辣,季政并没有辜负岳父,对沈芝疼爱有加,不舍得她吃一分一毫的苦,生了季浅沫后再也没要二胎。如今季浅沫己满18,沈芝保养得宜,仿佛时间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顾总......顾总.……““顾少,顾少!”“我在这!”男人缓缓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沉声回应。“呃!”这车子该不会是被撞到散架了吧,自己身上怎么感觉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呢?顾行州强撑起身躯,衣物自然垂落,身上遍布青紫之痕。惊!我身上怎会有这么多的淤青?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不远处传来张助理和保镖们急切的声音。顾行州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一团,海上和沙滩什么的都看不清楚。突然,一束光线穿过黑暗的障蔽朝他射来。顾斯年看向光线,那明晃晃的白光,刺的他眼睛生疼。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顾少!”“三少爷!”“太好了,顾少没事!”“老天保佑,顾总福大命大”看到红着眼睛一脸惊喜的保镖们,再看到眼泪鼻涕的张助理。“顾总,他们太狡猾了,趁着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算计您,好在,您福大命大,没什么大事,属下回去定会把算计您的人找出来。”要不是路上临时突发车祸,道路拥堵无法通行,他们的人也不会拖延了几个小时才赶过来。还好,顾总只是脑袋绑了纱布而己。顾总还是那么英俊的令人自惭形秽。不过……“顾总,您头上的纱布怎么是粉色的,还有你怎么光着身子,身上还有这么印......”张助理百思不得其解。“看够了没?看够了,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顾行州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张助理立即将身上衣服脱下来,递给男人。随即把头转了个方向。顾总的身材可是顶级男模身材,虽然想看,但是我还嫌活得不够长呢!顾行州毫不客气地套上衣服。“咳咳......今晚的事,不要走漏风声。”男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张助理的衣服实在是有些短啊!怎么穿怎么别扭,自己的倒三角形身材真的有点憋屈了。“另外,回去查查今晚是谁在我的酒水里动了手脚!”顾行州思考了片刻,“还有,你安排人在西周找找有没有什么人?我昨晚迷迷糊糊见到了一个女人。”“顾总,昨晚你跟女人发生那个什么了?”张助理看了看地上被撕烂的粉色裙子,嘴瓢了一下。世界那么大,我想看看谁是最幸运的那个女神。妈呀!想想就激动,以后大家就不用没日没夜的加班了。可以早点下班回家抱老婆了。美啊!“怎么?你很好奇我的事?”顾行州一个眼神刀了过去,低沉的嗓音森冷。张助理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那根本就没有的汗水。“张助理,务必仔细查,查好了给你加工资,发奖金!”“好的顾总,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一想到加工资、发奖金,张助理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跟钱过不去呢!张助理屁颠屁颠地在周围方圆50处仔细寻找来开来,不遗漏掉任何蛛丝马迹。虽然这黑灯瞎火的,但只要有人来过,不管是人是鬼,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顾行州静静地凝视着在昏黄月光下波涛汹涌的海面,用骨节分明的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些天尽是些糟心事,她们是不想活了。没过多久,张助理就乐颠颠地拿着某样东西朝顾行州走了过来。“顾总,你看,我找到了一本书英文原版小说。”“嗯。”男人接过书本,好看的手轻轻翻开封面。Letthefutureyouthankyourselfforyoureffortsnow.--Coco落款:京市清大外国语学院很显然,这是一个名叫Coco的学生的书。从这些给森森的娟秀笔记中可以看出是出自女生之手。这书为什么掉在这里?难道刚才那个女孩遗漏在此的?还是行人掉在这里的?为什么就偏偏掉在事故发生地?这其中必然有联系。哇呜哇呜哇……急救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沉稳而急切地驶向车祸现场。不知是谁在第一时间拨打了120。顾行州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你打的电话?”“哎呀呀,顾总,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啊!我真没打电话啊!会不会是刚刚走的人打的呢?”张助理赶忙解释道。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恨不得,原地遁逃。是谁帮了他?难道真是她?!“走吧!”顾行州在保镖的簇拥下从容地离开。在豪华总统套房内,随行的家庭医生王叔正一脸肃穆地为顾行州做着事后检查。“顾总,这......”王叔眼神闪烁,面沉似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在场的张助理。“没事,张助理不是外人。”没错,张助理张仲可是顾行州的发小,他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起求学。因为实在受不了家里老爷子的唠叨,张仲宁愿跟着顾行州打拼,也不想面对老爷子那张机关枪似的嘴。“顾总!这次的药实在太过猛烈了些,己经伤到您的根基!”他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地说道:“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在心理上对女人产生厌恶感。”言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对以后的生育有影响吗?”张助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会有影响。我是怕会影响顾总以后的夫妻和谐。”王叔笃定道,“不过,我有信心,只要顾总您积极配合治疗,或是找到先前的女人,您就可以恢复如初。”“张仲,不管用任何方法,全力追查下去,一定找到那个女孩。”顾行州无奈地闭上双眼。“顾总,那女孩要是长得很丑可咋办啊?”张助理忧心忡忡地问道。“我顾行州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顾行州有些泄气。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那人到底长得怎么样。可首觉告诉他,那是一个轮廓秀美的女孩,错不了。再说,如果真的是个丑八怪,他也认了,毕竟,是他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只要她愿意,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甚至以身相许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