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住手!”就在赵云娇举刀捅向柳聘婷的时候,赵哲雄带人赶到了。“快把她拉下去!”赵哲雄带人拦下了赵云娇,扶起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柳聘婷。“爹爹,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吗?她就是个祸水,只要有她在,咱们一家人都过不好的!”赵云娇厉声说道。“拉下去!”几个家丁拉开了赵云娇,赵哲雄连忙抱着柳聘婷出了寒室,来到柳聘婷的闺房。“快去请郎中!”一名家丁得了令,小跑着出了赵府。很快,一名白胡子的郎中进了赵府。“小姐脉象虚浮,有高热症状,这是受了风寒所致。老夫开几副发汗药试一试。可是小姐体质虚弱,若是风热之气由皮肤进入肺里,怕是就难办了。”郎中摸着胡子思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难办了?我请你来是干什么的!你给我尽力治,治不好小姐的病我拿你是问!”“老爷这话有些强人所难了,治病我肯定会尽力。只是这小姐的体质实在太差,若真是转为肺部的病,老夫也无能为力了。”“看你们也是大户人家,为何这位小姐有营养不良的症状,连普通人家女子的体质都不如。这样的身体素质,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郎中低头写着药方,嘴里嘀咕道。赵哲雄听闻郎中说赵聘婷的身子这么虚弱,竟然到了营养不良的地步,内心也一阵酸楚。可见平日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林佩虞母女将柳聘婷折磨的有多惨。生在赵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竟然到了缺吃少穿的地步。想到苦命早逝的柳素,赵哲雄内心越发的酸楚。“烦请郎中一定尽力,治好小女。”赵哲雄语气软下来。郎中低头写着药方,没有理会。赵云娇解决柳娉婷的大好时机被赵哲雄阻止后,她一路哭嚎着进了林佩虞的房间。“母亲,爹爹把那个贱人放了出来,还给她请了郎中!气死我了!”“母亲,你说句话呀!我不许爹爹惯着那个贱人!我才是爹爹的女儿,她算什么东西,她姓柳,不姓赵!”“我听见了,我又不聋。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林佩虞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淡定说道。“你不允许又怎样,她也在这个家里十几年了。想要让你爹爹彻底放弃她,就要抓住她能让你爹爹彻底放弃她的把柄,光用嘴在这里嚷嚷是没有用的。”赵云娇闻言,气呼呼的坐在一旁不说话。思忖了半天后,开口道:“母亲,我一定要除掉柳娉婷,还请母亲帮我。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柳娉婷现在要和我抢这个人!你说我能容她吗!母亲一定要帮我……”赵云娇说着扑进林佩虞的怀里哭起来。“娇儿有喜欢的人了?从没听你说起。是哪家的公子?”“这个人,母亲也认识……”赵云娇说起自己喜欢的人,一改往日跋扈想象,变得扭扭捏捏,娇羞起来。“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不许卖关子,快如实说来。”“就是最近和爹爹经常往来的那位大人……母亲,娇儿是真的很喜欢他,不是儿戏。”“他!”林佩虞大吃一惊。“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当朝的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咱们只是一介商人,怎么可能和那样的人攀上亲事。”“娇儿,听母亲的话,你们两人云泥之别,没有可能的。及时收心,免得陷得太深自己受伤。母亲和爹爹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家世显赫,门当户对的亲事,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林佩虞一脸认真的拉着赵云娇的手说道。“我不要!我只要他!什么厉害的人我都不要!”赵云娇扑进林佩虞的怀里大哭。“为什么连柳娉婷都可以,我不可以!她要和我抢他!她凭什么!”“你这话当真?人家堂堂当朝太师,怎么会把柳娉婷看在眼里。”“当真,我今天亲耳听见那人说要送柳娉婷名贵的布料和胭脂水粉呢。一定是柳娉婷那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她了,她就爱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赵云娇哭的越发厉害。“真是造化弄人啊!咱们母女的命怎么这么苦,我的男人被她母亲抢,如今,她又要来抢你喜欢的人,我绝不允许我林佩虞的女儿再受这等侮辱!”林佩虞眼中射出寒光,手中的佛珠被扯断,珠子哗啦啦滚落一地。柳娉婷连日喝了几天药也不见起色,高烧倒是退了,只是人依旧昏迷不醒。柳娉婷没有自己的丫鬟,平时做什么都是亲力亲为。这次事情之后,赵哲雄将自己身边一个忠厚老实的丫鬟蓉儿派去照顾柳娉婷。这天,赵哲雄为了江逸上次说的事外出了。蓉儿正在给柳娉婷煎药,被林佩虞叫去问话。“柳娉婷的病怎么样了?”“回夫人,烧是退了,但依旧昏迷不醒,郎中又开了几副药,说吃着看。”“好,你这几天照顾柳娉婷辛苦了。”“夫人言重了,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你是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奴婢是荆州人氏,家中只剩下哥哥了,父母前几年病故了。”蓉儿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起来回话!你这么怕我,我会吃了你吗?”“奴婢不敢。”“你照顾柳娉婷有功,赏你十两银子,一会去找管家拿。”“这,这……奴婢不敢。”“没出息的东西,都说赏你了,还有什么不敢拿的!退下吧。”“是,夫人。”蓉儿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正厅。林佩虞手捻佛珠品着茶,不一会,锦绣从正厅的侧门出现。“夫人,都办妥了。”锦绣附身在林佩虞耳边说道。“有没有人撞见?”“没有。夫人放心,短时间内不会有事,这是种慢性毒药,不会一下子要了人的性命,长期服用,只会让人神经错乱,精神失常,最后失智而亡。”“也不要拖太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耐心。在不让老爷起疑的情况下,越早了结越好。”“夫人放心。”蓉儿被林佩虞叫去问话之际,锦绣支开了所有下人,在柳娉婷的药里下进去了一种慢性毒药。蓉儿领完赏钱回来。不知林佩虞为何突然赏自己钱,还赏了这么多,都快顶自己大半年的工钱了。虽然心有余悸,却也难掩忽然暴富的窃喜。内心沾沾自喜的倒了柳娉婷的药端了进去。“小姐,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