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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23 15:17:33 编辑:kang

喜棺开,百鬼散,王妃她从地狱来全集小说阅读
喜棺开,百鬼散,王妃她从地狱来全集小说阅读
作者:一碗佛跳墙
主角:青妩萧沉砚
频道:都市生活
王玉郎的生魂是被困住了。

加上他的生魂已离体七日,青妩虽利用萧沉砚的阳气掩盖住了王玉郎的死气,骗过生死簿。

但本质上来说,这孩子的死辰已经定了,生魂脱困之时,直接会被召进地府。

唯有以亲缘之力绑住他,才能带回还阳。

青妩叮嘱完穆英后,就回了房,她也得准备点东西,否则今夜那段阴阳路,穆英未必能走完全程。

另一边,尚书府。

“尚书大人,请你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年轻官员一脸羞愤,他脸部肿胀如猪头,双眼淤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

“厌王欺人太甚,当街强掳臣妻,还令人殴打官员。”

“还有王妃,令嫒也不知受了厌王什么蛊惑,昨儿就是她帮着厌王将下官之妇掳走,还给下官扣了个治家不严,纵容家奴以下犯上的罪名!”

王生义愤填膺,跪坐在帘外,对厌王口诛笔伐,丝毫没察觉帘内人的僵硬。

“下官人微言轻,还请尚书大人做主,将此事上禀东宫。”

“尚书大人?”

王生半天没听到云后行的声音,有些惊疑,下意识抬头,却对上珠帘后一双阴鸷恶毒的眼。

两张猪头脸四目相对,王生吓了一跳:“尚书大人你的脸——”云后行气急败坏地将一盏砚台砸出来,冷汗都淌了一背:“究竟是谁放你进来的!
!”

云后行听到王生的告状,第一个念头不是抓住萧沉砚的把柄了,而是害怕!

他现在家宅不宁,小命也攥在对方手里。

东宫对他都避之不及,递过去的帖子都石沉大海。

其实东宫有没有反应他都不在乎了,云后行只盼着自己的行为,能引起那一位的注意。

现在他自保都困难,王生这蠢货,还想让他帮忙?


他拿什么帮?


他的罪状账本就在萧沉砚手里,这些年贪污的几十万两也不翼而飞,更别说,现在他府邸里还有……吱啦——门被推开,罗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

云后行瞬间如被掐着脖子的大鹅,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爷这是在待客啊,下人是怎么伺候的,怎连茶水也没准备……”“来人啊,还不给王侍郎奉茶。”

王生莫名觉得冷飕飕的,他觉得今日的尚书府有些奇怪,却未过多联想,只是起身向罗氏行礼,“多谢夫人。”

嘴上说谢,他眼底却藏着轻视。

听说这位新的尚书夫人是由妾被抬上来的,难怪不识体统,他和尚书正在议事,她一个妇道人家竟敢闯进来。

茶水和小食桌被端到了王生面前。

“王侍郎,吃茶啊。”

王生道了句谢,敷衍的举杯抿了一口,不由皱眉。

这尚书府的茶……怎么一股土腥味?

“王侍郎怎么只喝茶不吃点心?

是嫌弃本夫人的手艺不好吗?”

王生连称不敢。

罗氏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望向珠帘后,“老爷,王侍郎不肯吃,不如你替他尝尝。”

“不!”

云后行情绪激烈,他强忍着恐惧和恶心,对王生哄骗道:“王侍郎,这可是夫人的心意,你要好生享用,不可浪费了。”

“是。”

王生满心奇怪,忍着憋闷夹起一筷子小菜进嘴,下一刻,他眼睛一亮。

“尚书夫人好手艺啊。”

王生也不是贪嘴的人,不曾想这小菜会美味至此,吃得他是食指大动,一口下去后就停不下来,像是有瘾一般。

“王大人喜欢就好呢……”‘罗氏’的笑声透着诡异。

王生埋头猛吃,甚至将告状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干呕。

等王生吃完那一碟碟‘美味’后,还是被赶出去了,他满心委屈,离开尚书府时,他瞧着领路下人的脚后跟,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这尚书府的人可真够奇怪的,怎么走路脚后跟都不挨地?

他走之后,‘罗氏’端着一碟子美味走入珠帘后,直接放在云后行案前。

她脸上透着死气,笑容狰狞,开口却是:“王侍郎已经吃饱了,剩下的,就由父亲你解决吧。”

却见那所谓的珍馐美味,竟是一盘活生生的爬虫,在盘中扭曲蠕动。

云后行惊恐地后退:“我不吃!

不!

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唔——”几个‘下人’上前,左右叉住云后行,另一人掰开他的嘴,直接将一盘子‘美味’倒入他嘴中。

罗氏,或者说云清雾站在旁边,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幽幽轻笑:“别急,慢慢吃。

那位大人说了,吃了这一顿,还有下一顿。”

“您这么会贪,不怕撑死,那就多吃一点……”王生离开尚书府回家的路上就叫停的马车,趴在路边大吐特吐,他先是吐出了一地虫子,里面有不少还是活的,扭曲地朝周围爬去,吓坏了周遭路人。

吐到最后,他开始哇哇吐血,下人赶紧搀着他回府,到处找大夫。

第一手消息被传回厌王府,听得人是啧啧称奇,司徒镜道:“还是王妃会收拾人啊,一顿毒虫大餐,吃得渣男肠穿肚烂,妙!

大妙!”

萧沉砚停笔,眼里也掠过一抹笑意,他将军务暂且放下:“云后行如何了?”

“顿顿‘好吃好喝’呢,呕——”司徒镜忍住干呕,幸灾乐祸道:“盯梢的人回来说,那条老狗两个时辰吃顿饭,三个时辰挨顿毒打。”

“他向东宫递过去的消息我们也看了,但东宫一直装死,大概是在隔岸观火,不过那老狗在信中也不敢提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求见。”

“王爷觉得,当年指使云后行构陷镇国侯府的,会是如今的东宫吗?”

“若真是他的话,那一切倒还简单了。”

“也是。”

司徒镜嗤笑:“云后行空有野心,但做事畏首畏尾,这些年调查下来,虽总有线索指向他,但人为痕迹太重。”

“不是我瞧不起现在这位太子,而是凭他的能力,要在十年前一夕之间害死先太子,构陷镇国侯府一家,他还真做不到。”

“如此说来,云后行频频向东宫报信,信里却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此举应该是为了引起他真正主子的注意。”

“王爷这招引蛇出洞也是妙极,就看背后这条蛇,什么时候会露头了。”

“说起来,王妃真把云后行贪污的银子都给搬空了?

真有四十万两?”

萧沉砚嗯了声,在宣纸上写下几个人名。

审视片刻后,将这张宣纸丢入旁边的火盆内。

司徒镜心里打着算盘,面上欢喜:“四十万两啊,咱们北境军两年的军费都够了吧!”

“王爷娶了王妃,简直就是迎了福星进门啊,哈哈哈,云后行怕是每每想到都要吐血!”

“你若嫌命长,就可继续打那四十万两的主意。”

萧沉砚语调幽幽:“别忘了,那是她的‘嫁妆’。”

司徒镜笑容一僵,好吧,他是真不敢。

“要不王爷你牺牲下色相,咱们北境是真的穷啊,朝廷一直克扣军费,兄弟们好久没吃过肉了。”

“胡人也被王爷打怕了,想抢他们的牛马也不好抢了。”

几十万大军真不是那么好养的。

萧沉砚睨了他一眼,话锋却是一转:“她现在在做什么?”

外面立刻有人来禀报青妩的情况。

听闻青妩见过穆英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出来过,萧沉砚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刚进鸢尾院,就听吱啦一声,女子推门走出屋,手里还提着一盏刚做好的纸灯笼。

只是那灯笼……又是鸢尾花灯。

萧沉砚的眸光,幽深难测。



金乌坠西,天光被地平线淹没,生者归家,亡者夜行。

司徒镜知道走阴,他师尊也带他走过那段阴阳路。

可当他真正见识到青妩的走阴后,下巴都要惊掉了。

“带活人走阴?这怎么可能!”

“阴阳路死气弥漫,活人进去,还不成为孤魂野鬼的盘中餐,不被夺舍,也要被吸干阳气!”

穆英已被搀扶出来,手里提着青妩给的那盏花灯。

“你觉得不可能,说明你活的时间还太短了,孩子。”

就见青妩单手结出法印,口吻轻描淡写的如同开的是自家后门。

“敕令,阴阳路,开!”

周遭没任何变化,但所有人都感觉阴风迎面撞来,寒意直往骨子里钻,让人牙关打颤。

没再废话,青妩一手牵着穆英,另一只手拽着萧沉砚的袖子,拉着两人朝前迈出一步。

刹那间,三人身影消失。

阴风退散,一切都仿佛幻觉。

‘孩子’司徒镜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深吸一口气:“果然,是我太年轻!”

这回真是活久见了!

阴阳路。

与其说是一条路,更像是大雾弥漫的不见边际的黑暗旷野。

一簇微弱的火光亮起,正是穆英手里的花灯,她牙关不受控地在打战,大雾中似有一双双眼睛窥探着她,各种诡异细碎的呓语在耳边响彻。

“滚——”

女子一声厉喝,连大雾都震荡了一下,雾中似有什么在尖叫,然后四散逃走。

穆英感觉那无孔不入的阴气好像也放过了自己,不免松了口气,就听女子的声音从后传来:

“我将你的阳火都封入了魂灯之中,它会指引你找到你儿子,不管再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记住,灯莫离手,一旦灯灭,不管找没找到王玉郎,我都会带你立刻离开。”

穆英心头一紧,“我知道了。”她感觉到了手里魂灯的牵引,下意识想走的更快点。

但即便那些冻骨的阴风没了,阴阳路也没那么好走,双脚像是陷在泥沼黄沙中,无法借力,每一步都要耗尽极大力气。

两道身影跟在后面,青妩不动声色看着,没有再帮忙。

接下来的路,得靠穆英自己了。

相比起穆英的艰难,萧沉砚走的如履平地,他甚至还有闲心打量起周围。

或许是十年如一日阴风入骨,即便他手上没有魂灯,也没感觉周围的阴风有多么渗骨。

甚至,在进入阴阳路后,他身上的阴煞之气还蛰伏起来了,像是畏惧着,不敢冒头。

“好亮啊……”

萧沉砚循声偏头,对上那双幽沉的美目。

青妩直勾勾看着他,眼神让萧沉砚感到几分陌生,不是平时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反而带着不含人性的贪婪。

像是饥饿的兽,瞧见了美味。

“什么好亮?”

“你啊。”青妩压下翻涌起来的贪婪劲儿,努力翻腾出一点人味儿来,“你怕是不知道,在这条阴阳路上,你的存在有多亮眼。”

亮眼吗?萧沉砚没有感觉。

判官笔哧溜咽了口唾沫:“之前就知道他命格贵重,但被阴煞之气遮挡了,看不出到底贵到什么地步。”

“啧啧啧,这一身功德金光还有王命龙气,天生的帝王命格,难怪阿妩你敢让他直接来走阴阳路了。”

萧沉砚忽然蹙眉,又看了眼青妩。

刚刚他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讲话,那声音就是从青妩身上传来的,虽听不见具体内容,但萧沉砚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萧沉砚垂眸,忽然问道:“这就是人死之后的世界吗?黄泉路?”

“这里还算不上黄泉路,只是人间与阴间的夹缝。”青妩说道:

“黄泉路长十万八千里,无数游魂野鬼游荡在其间,须得有鬼差拘魂才能走完,再渡黄泉,方能至阴司。”

“而在阴阳路上游走的,或是枉死之魂,或是冤死之鬼,它们对人间执念未消,会一直游荡在此处,寻找一个重回人间的机会。”

萧沉砚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握住了青妩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若我要寻一人的魂魄,是否也能在此处找到?”

“找不到。”青妩摇头:“我知你想找谁,但他们的魂魄不在这条路上。”

萧沉砚想找的,无非就是先太子和先太子妃。

但不幸的是,不只她的父母兄长死后魂魄失踪。

萧沉砚父母的魂魄,同样如此。

十年前,他父母在东宫自焚,她父母兄长死于北境,事发在同一日。

“萧沉砚。”青妩突然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我是来帮你的,你愿意信我吗?”

女子掌心的温度,将周围的阴气驱散,直直传递而来。

这温度似乎并非来自她那具活人的肉身,而是身躯内藏着一个滚烫的灵魂。

萧沉砚觉得陌生又熟悉。

信任吗?

他有一瞬失神。

信任一个身份不明,披着活人皮囊的鬼物吗?

这是一场豪赌。

只是青妩还没等到答案,前方穆英一声惊呼。

“听到了,是玉郎的声音!我听到玉郎在叫我!”

穆英控制不住流泪,她下意识跑起来:“前面,就在前面!”

“玉郎的声音在飘远,他让我救他!”

突然一条锁链从前方大雾里射出,朝穆英抽去。

一道诡异的森寒的声音同时响起:“活人竟敢擅闯阴阳路,找死!”

一只手直接抓住抽来的锁链,又听戗的一声,长剑出鞘朝下一斩,锁链应声而断。

青妩诧异的看了眼萧沉砚。

男人眉眼肃杀,金戈之气,可震鬼神。

她是真没想到,萧沉砚的剑,竟能斩断勾魂锁。

尖啸声从雾中响起,恼羞成怒般吼道:

“大胆凡人,竟敢斩断勾魂锁!”

大雾散开,露出一个面色发青,双眼暴突,身穿绿色鬼差役服的人来,他手拿黑锁链,那锁链之后还拴着两个生魂,就见锁链另一端被斩断。

他整个人鬼气森森,眼神不善的盯着青妩三人。

两个生魂中的小男孩大叫起来:“娘!”

“是玉郎!那是我家玉郎!”

绿衣鬼差闻言,眼中恶意更重:“好啊,原来是寻魂来的,现在的凡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敢坏了差爷我的法器,你们三个来都来了,干脆也别走了!”

青妩在看到绿衣鬼差的瞬间,眼神就冷了下去。

脑中有条线索陡然清晰了。

判官笔也怒了:“王玉郎的魂怎会在这小喽啰手里,你用萧沉砚的阳气骗过了生死簿,王玉郎的魂魄又是被困住藏起来的。”

“只有在穆英找到王玉郎生魂的时候,生死簿才会反应过来,鬼差临门,也只会到王玉郎的肉身旁守着,等着拘魂。”

“这绿衣鬼差倒是怪了,它怎么知道王玉郎的生魂在哪儿的?”

青妩回应的声音森寒:“你瞎吗,没看到这杂碎拘得两人都是生魂。”

“《阴典》有序,生魂不可拘,违者罢黜阴职,投入火山地狱。”

“而且,谁说这杂碎是鬼差了?”

绿衣鬼差图穷匕见,乍见三个活人出现在阴阳路,目光在触及萧沉砚身上的功德金光后,更是狠狠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头肥羊啊!

然而下一刻,一股活人难以察觉,却令鬼物神魂俱颤的恐怖凝视感迎面袭来。

“我倒是不知,从何时起,一只绿头苍蝇也能当阴司鬼差了!”

两个柴垛很快堆起,中间还有个台子,支着一个十字架。

无极和青妩都被绑在了木架子上。

柴堆上被浇上火油,熊熊烈火很快就燃了起来。

无极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手里还快速掐着指诀。

烈火点燃之时,他睁开眼,挑衅环顾所有人,目光在萧沉砚脸上逗留了片刻,最后落到另一侧的青妩脸上。

区区恶鬼。

区区一群凡夫俗子罢了。

真以为这点火就能要了他的命!

活人煞失败又如何,今日他就将计就计,用这场大火焚了王府!

让厌王和先太子一样,都葬身火海!

“无量天尊,祝融借火。”

无极口中一吒,下一刻,青妩那边的火浪暴起,火舌瞬间卷住木台,眼看就要烧伤青妩的裙摆。

噼啪!

火星骤然炸开,竟是以青妩为中心朝周围卷起,那火如长蛇,像是有意识似的,竟是在整个院子游走。

下一刻直奔萧沉砚的方向而去。

旁边的侍卫早有准备,一桶桶水泼来,挡住火舌。

“王爷小心!”

萧沉砚沉稳如旧,眼神却阴沉得可怕。

他看着这择人而噬的火舌,想起了十年前东宫那场无端出现的妖火,也是如此追击着人,将东宫所有人焚烧殆尽。

无极得意无比,昂声道:“王爷可要小心了,这恶鬼道行极高,她这是要拉所有人陪葬呢!”

青妩目色幽冷地看着无极,自然清楚他之前的小动作:“你很喜欢玩儿火嘛。”

判官笔咆哮:“这狗道士,想趁机烧死所有人,还要把黑锅丢给你!”

青妩当然清楚。

玩火?

不好意思,她在阴司里也是个玩儿火的行家。

“祝融之火,专克邪魔,刚正不阿。”

女子声音幽冷,森然而威严:“借火神之威,作恶者,必引神怒,反噬自身!”

无极脸上的得意骤僵。

那满院游走的火蛇突然停住,原本他所在的柴垛火势最小,那一瞬,火蛇全部收拢,齐齐燃向他所在的柴垛。

火光冲天而起,卷起烈焰。

“啊啊啊!


怎么回事!”

无极惊叫连连,顾不得再伪装了,双手快速掐着指诀:“无量天尊,请祝融去火,请……”——哪来的狂徒,敢借火神之势作恶!

一个带着恐怖威压的声音,在瞬息间出现在所有人脑海中。

所有火焰飘摇间形成一道魁梧火影。

所有人都惊讶得瞪大眼,无极更是浑身颤抖,难以置信。

“火、火神?”

不、不可能啊,以他的道行怎么可能请得动火神?

就连他师尊也没这个能耐啊!

——凡尘妖道,敢借火神之名行凶,该杀!

“不!


火神恕罪,我错了!

我——啊!

!”

所有人火焰直冲无极而起,顷刻间将他淹没,他在火焰中惨叫不已,苦苦求饶,却没丝毫作用,只是几息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被烧成了焦炭。

残余的火星飘摇,飘到了青妩的近前,围着她绕了一圈,最后落在绑住她双手的绳索上。

绳索断裂,青妩揉着手腕,扭了扭脖子,嗤道:“玩火自焚。”

她抬眸,对萧沉砚的视线相撞。

那一刹,她似乎在男人那双幽沉的眼里看到了一簇狂燃而起的炽火。

熊熊燃烧着,令人生畏。

青妩忽而勾唇:“王爷,妖邪已遭天谴,我的清白,证明了吗?”

“自然。”

萧沉砚深深看着她,手指紧捻着佛珠。

十年前,先太子自焚东宫,那场无端出现的大火,在今天,终于有了眉目。

萧沉砚骤然起身,大步朝青妩走去。

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云清雾,是人是鬼,萧沉砚都在她身上看到了拨开迷雾的希望。

青妩眼波忽然一转,在萧沉砚将要走近时,她唤道:“萧沉砚,接住我。”

那一刹,萧沉砚身体僵了下。

记忆中,多年以前,有个小姑娘也曾站在高处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然后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他怀里。

恍如隔世,记忆与现实重合。

萧沉砚下意识接住了青妩,大手不自觉收紧,凤目深深地凝视她。

“你是谁?”

“你的王妃啊。”

青妩一眨眼。

冷意爬上眉梢,萧沉砚松手后撤,与青妩保持距离,眼神锐利而幽沉。

这时,云后行被亲兵押解着过来。

“王爷,臣冤枉——臣什么都不知道——”堂堂正二品户部尚书,被两把长刀架在脖子上,吓得瑟瑟发抖。

“先是将死人嫁入王府,又带妖道入王府行凶。”

萧沉砚走上前,接过亲卫递来的刀,刀尖对准云后行心脏,一点点上挪,刀锋抬起云后行的下巴:“云尚书,谋害皇族,死罪!”

云后行哪敢认:“误会,真的都是误会!”

“臣也是被蒙蔽的,臣不知那是妖道,臣是担心王爷,今日才带他过来的……”“担心?

我还以为,父亲是上门来收尸的呢。”

娇笑声让云后行僵住。

青妩将他的恐惧尽收眼底,眼神幽冷:“我说父亲啊,现在可记清楚了,嫁进来的死女儿是谁?”

“是……是玉娇……”云后行点头如捣蒜:“死了的是她,是她。

清雾你原谅父亲,父亲我也是被蒙蔽的……”“咱们是父女啊,骨肉相连,我也是心疼你的啊……”青妩目露讥笑。

蠢出生天的东西,还当她是云清雾诈尸呢。

便是真的云清雾,瞧见他那狗样子,也只想生吞了他。

“是啊,谁让咱们是亲父女呢,亲人间哪有隔夜仇。”

她幽幽笑着,“再说,好歹你也是王爷的岳丈,王爷大人大量,也不会真要了你的命。”

“是吧,王爷。”

青妩冲萧沉砚眨了眨眼。

萧沉砚眸色幽深,他不认为眼前的‘云清雾’会轻易放过云后行。

“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不是不能宽恕云尚书这次的冒犯。”

云后行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去,就听青妩道:“那我替父亲谢过王爷了。”

“不过我与王爷新婚大喜,府上留口棺材和死人多晦气,既是出嫁前就死的,那玉娇妹妹可算不上王府的人。”

阴风骤然刮过。

一道鬼影从青妩脚下飘了出来,赫然是云清雾的鬼魂,她怨毒的盯着云后行,飘进了棺材里。

萧沉砚感觉到了佛珠发烫,目光微动,睨了眼青妩,却没说什么。

青妩笑意妩媚:“这尸体和棺材啊,当初是怎么从尚书府抬出来的,今儿就怎么抬回去吧。”

“啊,对了。

我瞧着妹妹的怨气有点重啊,父亲可得好好置办丧仪。”

青妩上前,在他耳畔轻声道:“毕竟,这枉死的鬼,头七那天都得回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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