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外婆度过了快活的一天,凌玖玖又把外婆送回去,把证件原封不动放回去。
这晚,凌玖玖躺在床上,难得的平静下来。
重生回来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如此放松。
钱是人的底气和尊严,至少这一世,不会那么狼狈了。
开始筹备下一件重要的事。
8月27日,离开学还有四天,离她14岁生日还有3天。
一大早,她出现在安州市中心的科技城。
科技城主要卖电脑和电脑周边电子产品。
她要买几个录音笔。
凌国志包里放一个,郑落梅包里放一个,再留两个备用。
这是2003年,安州是个地级市,所谓的科技城也只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两层楼,一层主要是组装台式机的,二层三层是卖电脑周边的。
她把整个楼逛了一遍,在三层一家MP3专卖店里看到几款录音笔,个头还都很大。买来也没法用。
如果能去一趟省城的电脑城就好了,那里货品全,可选择的空间比较大。
从科技市场出来,刚推开玻璃门,突然一个大姐抱着孩子,递过来一张名片,悄悄问她:
“光盘要吗?日本欧美都有。”
下一秒,大姐跟她一对视,脸红了,呐呐的说了一声:
“哎呀,不好意思。”
凌玖玖明白了,这是卖颜色光碟的。
大概是习惯了见人就问一声,没注意竟问到一个中学生身上。
但是凌玖玖在她递来的小卡片上意外发现了几个字:
窃听设备。
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她问:
“窃听设备是什么?”
“就是***,微型录音录像设备之类。”
这不正是她要的东西吗,换了个名字而已。
“店在哪?”
“谁要?”
“我要。”
大姐不相信的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一个小孩,要那玩意儿干啥?
“到底有没有,我要买好几个呢。”
“那走吧,我领你去。”
“在哪儿?”
“地下一层。”
七拐八绕的,她跟着大姐到了地下一层,这里是一间一间的小房子,大多数都锁着门,大概是楼上店铺的库房。
大姐带着她来到最靠里的一间库房,亮着灯,竟然真是一家店。
一看经营类目,凌玖玖明白了它为啥要躲在这个隐蔽的位置开店。
各种成人光碟,隐形窃听和监控设备。
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了凌玖玖一眼,愠怒的看看大姐,随即冷漠的问:
“要什么?”
“录音笔,最小的。”
店主从货柜最底层搬出一个大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钥匙扣,凌玖玖旋即明白过来,这是钥匙扣形的隐形录音笔。
拿起一个看了看,绝了,是她要的东西!
隐蔽性很强,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录音笔。
上辈子没有需要过这种东西,也没关注过。
这辈子长见识了。
她挑了一款卡通钥匙扣,是个张牙舞爪的龙的造型。
凌国志应该会喜欢,他属龙。
又买了一款招财猫造型的。
又挑了一个胶囊形的,留着备用。
可惜这是2003年,最好的录音笔待机时长也只有7个小时。所以她每一款都买了两个,换着用。
6个录音笔,花了将近1000块钱。
买好录音笔,接下来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郑落梅和凌国志心甘情愿把这玩意儿随身携带在身上?
有点难啊。
回来时路过燃灯寺,她心头一动,跳下公交。
安州的燃灯寺是个4A景区,据说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远近有名,香火很旺。燃灯寺门口有一间法物流通处,主要卖佛教用品。
她在店里挑了半天,找了一款桃木平安符,每一个上面都刻着吉祥话,有的是“步步高升”,有的是“心想事成”,她一样各买两个,挂在录音笔钥匙扣上。
这个季节正是外婆院里葡萄成熟的时候。
前几天外婆特意打电话给她们,让回去吃葡萄。
妈妈没空,正好,今天她自己去一趟。
老城区的路很窄,公交车行得很慢,离外婆家还有两站地,她干脆下车,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走路过去。
依然是印象中的小胡同,不到两米宽的深巷,走了五分钟左右,一个红漆斑驳的院门出现在眼前。
家里就外婆自己在。外婆这会儿正打个蒲扇在葡萄架下听收音机,脚边盘着一只大花猫。
时隔多年又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凌玖玖忍不住红了眼圈。
外婆有一儿一女,女儿是亲生的,儿子是过继来的。
上一世,她和妈妈净身出户后,舅舅和舅妈嫌妈妈离婚丢人,连门都不让她们进。
外婆偷着给她们母女塞了好几次钱,后来被舅妈知道了,大闹了一场,又是要离婚,又是要上吊,外婆就是这么被气出病的。
说到底,是她们母女太弱了,连累了外婆,这一世,不会了。
看到她,外婆高兴得颠着小脚迎过来,向她身后看了看:
“你妈没回来?”
凌玖玖抱了一下外婆,尽量让自己语气变成从前那个凌玖玖:
“你闺女啊,忙着呢,她现在可牛了,上班了,挣大钱了,在商场卖黄金首饰。”
外婆笑得没了眼睛。
别看外婆是个小脚老太太,但外婆的观念可一点不落后。
上一世,外婆就经常数落妈妈——
“孩子大了你就出去找个差事干干,靠人人会跑,靠山山会倒,只有自己能挣钱,男人才不敢看不起你。”
可妈妈那时候总说:
“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再看不起,我也是他孩子的妈,他能拿我咋的!”
阳光透过葡萄架,碎金似的光影打在一老一少身上,外婆给她洗了一串葡萄,用蒲扇在她身后扇着,慈祥的看着她吃葡萄。
“外婆,你想不想看看你闺女上班的样儿?”
外婆摇摇头,嗔笑:
“让她好好上班,不用来挂念我。”
“她让我来接你,外婆,你去了她才舍得带我去吃顿好吃的。走吧外婆,我下午把你送回来。”
她拽着外婆的胳膊,开始撒娇。
撒着娇,又想哭。
这一世,她要好好宠这个小老太太。
外婆最见不得小孩这样,放下蒲扇,颠着小脚进屋去换衣裳。
趁外婆换衣服的当儿,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外婆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悄悄装进书包里。
又细心的帮外婆灌了一大杯凉茶,给外婆带了遮阳帽,还不忘给大花猫添点食,然后拉着外婆出了门。
天热,她不舍得外婆坐公交,于是在巷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拉着外婆上了车。
“师傅,去红旗路华天证券。”
“那是个啥地方?你妈在那儿上班?”外婆问。
“不是,我妈这会儿还没下班,外婆,我先带你逛逛,等我妈下班咱们找她吃饭去。”
外婆点点头。
2003年,32万是笔巨款,在安州这样的小城市,大概能买三套房子。
但她现在还是未成年人,买房需要监护人代办,不行。
存进银行,也不行,她的银行卡用的是江秋映的名字办的。
总放在家里也不行,妈妈那么勤快的人,动不动就要整理家务,翻晒换季衣服。
思来想去,她决定开个证券账户,就买茅台股票吧。
她才13岁,开不了证券账户,她想来想去,决定用外婆的身份开户。
到了华天证券,她扶着外婆下了车,走进了证券公司的大厅。
外婆识字不多,华天证劵四个字,外婆就认识个“天”。
她让外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然后拿着外婆的证件去前台。
上一世,她不炒股,但是股票最火的那阵,办公室里除了她和保洁大姐,几乎人人都炒股。
她记得,有两个同事天天谈茅台股票。
前几天她特意找了个网吧查询了一下,茅台2001年8月27号上市交易的,现在的价格比上市时还低一些。
这个年代,炒股的人还不是很多,甚至听说过股票的人都不多。
不像十几年后那波行情时,街边修鞋的大爷都跟你谈股票。
证券交易大厅并不大,人也不多,感觉工作人员比顾客都多。
一个穿西服的小姐姐听她说明来意,以及投资金额后,立马把她们迎到一间小隔间里,一通介绍,可惜,凌玖玖不懂。
只听明白一句,开户之前,还需要用开户人身份办个银行卡。
还好建行就在隔壁,她又拉着外婆的手,进了银行。
这样拉着手的感觉真好,好像抓住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依然把外婆安置在等候区。她自己找到大堂经理,说明来意。
钱真是个好东西,2003年的32万,对一个小地方的银行来说绝对是贵宾客户。她打开书包的时候,大堂经理的表情很生动。
她还特别说明自己外婆身体不好,也不识字,只能在等候区坐着,一切由她代办。
好在这是存钱,证件和人都对得上号。
于是,外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给外婆开了账户,存了一笔巨款,联系电话留的是自己的手机号。
办完卡,婆孙俩又拉着手,回到华天证券。
开证券户。
三十二万全买了茅台股票。
外婆一直乖乖的坐在一旁,没明白她在干啥。
出来的时候外婆一脸迷惑的问她:
“玖宝,你刚刚在干啥,乖乖,你要走正道。”
她笑着撒了个谎:
“外婆,我把我的压岁钱存进银行里,将来都给你花。”
“啊?外婆不花你的钱,你自己留着花,外婆的钱也给你花。”
凌玖玖眼睛又蒙上一层湿气。
上一世06年的时候外婆大病了一场,舅妈恨外婆把钱都贴补了女儿,就把外婆送到医院,然后通知了她和妈妈。舅舅和舅妈再也没有露过面,连她们电话都不接。
为了给外婆治病,妈妈再嫁,她也遇到那个人渣……
想及此,她又神经质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用力的抠,指甲两边的血肉很快翻起来,血珠冒出来。
一想起那个人,她就觉得这双手很脏,不要想这些手指了。
……
小说《渣爹出轨我抓人,坑爹能手第一人》试读结束
郑落梅还真是不装了,冷笑一声问凌国志:
“国志,咱俩到底啥关系?”
凌国志不说话。
大概是渣爹这个时候还没被郑落梅的枕边风完全洗脑吧。
说话间,就到了安州一中。
“都少说两句,凌玖玖,下车。”凌国志和了一句稀泥。
凌玖玖乖乖下了车。
看着远去的狗男女,她陷入了沉思,脑瓜子忍不住转起来,开始分析这件事。
依孟夫人的作派,肯定会要回那套孟局长送给郑落梅的房子。
郑落梅会甘心吗?
她跟了孟局长这么久,做小伏低的,好不容易得了套房子,还是安城华府。她肯定不甘心。
那么郑落梅会怎么办?
她走在湿哒哒的校园里,想着想着,出了神。
郑落梅有两种选择,要么放弃房子。要么不放手。
放弃很容易,不放手有点难。
那就需要……抓住孟局长和赵金凤的软肋。
他们两口子财大气粗,有软肋吗?
……
还真有。
凌玖玖心里一个激灵。
她旁敲侧击的跟佟美意打听过,安州物资局正在筹备改制,据说要跟经贸委合并,成立发改委。
孟局长如果能当上主任,那权力可就大了。
看赵金凤那天闹事,只是把郑落梅打一顿出出气,似乎也并不想往大了闹,恐怕就有护夫的意思。
如此说来,如果郑落梅拿私事威胁赵金凤,也不是没有胜算。
毕竟对赵金凤和孟局长来说,丈夫的青云路更重要。
想到这里,凌玖玖叹口气,很可能她忙乎半天,伤不了郑落梅的根本,也只是让那个女人挨顿打而已。
而郑落梅今天在她面前似乎不装了,也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如果郑落梅现在逼凌国志离婚……
凌玖玖心里乱乱的。
不行,现在还不到离婚的时候,她手里的牌,还不够。
一下午都无心上课,盼着放学,盼着凌国志回家,好听听录音笔里,录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郑落梅拉着凌国志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什么急事?
渣爹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
听到门响,凌玖玖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妈妈早就睡了。
唉。
她也真是服了自己的妈,心思纯净无邪,对自己老公无限放心,天天吃得香睡得沉,一到晚上10点准时犯困,雷打不动。
也许就是心思太干净,那份信任坍塌之后,才会后劲那么大吧。
上一世,渣爹和干妈的那点脏事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她不眠不休的哭了一个月,最后大病一场,差点小命都没了。
凌玖玖从房间出来,懂事的递上凌国志的水杯,水杯里是她泡的西洋参茶。
“爸,你累了一天,给您泡的西洋参茶,喝点吧。”
凌国志很惊讶她还没睡:
“这么晚还不睡?”
“复习呀,这不还要光宗耀祖,给老凌家争光嘛,不努力不行。”她厚着脸皮,假装轻松的说。
想唤起渣爹的舐犊情。
她怕郑落梅的枕边风太强,破坏了她的计划。
凌国志扯了扯嘴角,报以一个很淡的笑:
“还知道用功呢,你别旷课,别让你们班主任找我,比啥都强。”
“是是,我知道。爸,你怎么这么晚,是不是又应酬去了?爸,你不要太拼命,身体要紧,我将来挣钱了,带我妈你俩周游世界去。”
凌国志看着她,眼中的疑虑越发重了:
“你是不是闯祸了?还是缺钱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白天看了个新闻,有个男的,连夜加班,猝死……我担心你……”她掐着自己的腿肉,逼自己挤出两滴泪。
小说《渣爹出轨我抓人,坑爹能手第一人》试读结束
凌玖玖能听出来,凌国志话里话外都是敷衍,左一句难办,右一句不好操作的。
凌玖玖远远看过去,只觉得他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还蒙在鼓里跟情敌诉衷肠,媳妇对他也没个好脸色,就——莫名的可怜。
如果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调动是媳妇和好友从中作梗,会不会气死。
罗向东也发现凌玖玖在看他,笑着说:
“玖玖,听你干妈说你进了重点班,不要太累啊,睡好玩好同样重要。”
凌国志附和道:
“对,女孩子家,不用太努力。数学和物理有问题可以找你干爹,他当年理科全市第一,一举考中,不像老爸,复读了两年才考上。”
罗向东大概也感受到了凌国志的敷衍,闷了一口酒,苦笑道:
“嗐,别提过去了,国志,现在还不是你混得更好。随缘吧,我不强求。就是苦了落梅。”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而郑落梅一直黑着脸,看也不看他。
凌玖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干爹,你下乡的那个县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有个大水库?”
“对,阳西县大桥镇,是有个大水库。怎么了玖玖,想去玩干爹可以给你当向导。”
凌玖玖没说话。
想起罗向东上一世的死因,她心情突然晦暗了起来。
凌玖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上一世,罗向东是哪一天出事的。
只记得好像是在爸妈正式离婚的两三个月后,2004年的深秋时节,下着冷冷的雨。
现在是2003年的9月下旬,大约一年过后,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事。
这顿饭吃到临结束的时候,罗向东有些醉了,脸是红的,双眼也是红的,布满血丝。
江秋映给他倒了杯醒酒的茶,但郑落梅端起茶杯,泼了罗向东一头一身。
“喝什么喝,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要喝回乡下喝,别回来了!”郑落梅骂道。
那一瞬间,凌玖玖在他眼中看到了失望,认命,似乎星星划过眼眸,只余灰暗和死寂。
他的好友,凌国志,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倒是江秋映好心,拿来毛巾帮他擦身上的茶水,又劝他:
“向东别生气,你不在家,落梅心情也不好,女人啊都是顺毛捋,你好哄哄她。国志,别喝了,你送向东他们回家吧。”
于是,凌国志送罗家三口回家。
郑落梅坐副驾,罗向东父子俩坐后排。
都说醉了的人,心里清醒得很。
的确如此。
罗向东此刻仰头靠着后排座椅,眼睛无神的眯着,看着灰白色的车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生就开始不顺意了呢。
忘了。
五年前刚被下放到乡下时,朋友们都说一般下放两年回来,绝对要升,这是组织的一贯套路。
他是怀着热情和期待去乡下的。
妻子也支持他。
妻子那时对他多好呀,温柔小意,有时候周末还带着孩子坐大巴去看他。
落梅长得好,又会打扮,一家三口走在街上,镇子上的乡亲都看他们,还夸他有福气,娶了个仙女似的媳妇。
夫妻俩每天都要打电话,发短信。
可是两年一过,他居然没有调动,又被派往另一个贫困县。
他想着也许是他扶贫工作做得好,所以才把难度更大的工作交给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就这样,他去阳西县又干了两年。
妻子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开始生出怨气的。
不怪落梅,她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
想到工作,他又有些焦虑,去年本来以为稳稳能升的,就算不升,平调回市里也行,可是,有人写举报信,说他作风不好,收受贫困农户的特产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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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果然有人,一男一女。
男的跪在床上,赵金凤一眼便认出那个浑圆的肚子,肥大的脑袋,不是自己那个狗老公又是谁。
床上的女人一抬头,看到四个体格壮硕的女人站在床前,顿时“嗷”一嗓子推开孟广远,钻进被子里。
四个女人各有分工,战术是提前就定好的。
赵金凤和闺蜜负责动手,弟妹黄海平把卧室里的女人衣服捡出来,扔出窗外,然后守在门口,把着门。
妹妹赵来凤负责骂街。
刚刚从懵逼中清醒过来的孟广远,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再次像个鹌鹑一样闪身躲到窗帘后,扯着窗帘一角,遮挡住自己。
一边哆哆嗦嗦的求情:
“凤儿,别打了……是她勾z引的我……她逼我的……”
赵金凤年轻时也称得上是村里的一枝花。
那时她21岁,父亲是村里的会计,她没做会计,但在村里开了第一家小卖部。
她家的条件自然是比一般农村家庭要好一些的。
所以才有财力资助孟广远念书。
资助的条件是,孟广远毕业后娶她赵金凤为妻。
老赵家一说起这件事,就要赞叹赵金凤的父亲看人看得准,押宝押得值。
后来赵金凤嫁给了孟广远。
孟广远毕业后被分配到县里,端了铁饭碗。赵金凤也把小卖部开到了县里,从一个小卖铺慢慢变成两间门面房的商店。
再后来,孟广远被调到市里,她又把商店开到市里,随着时代的步伐,小商店变成了小超市。
前几年孟广远升了局长,家里才算真正起势,她把超市交给弟弟,她开了金店。
有句名言不知道哪个文化人说的,事业是女人的回春z药。
赵金凤绝对相信这句话。
事业有成带给她的自信,让她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了近十岁。
而比她小一岁的孟广远,早就胖的油汪汪的,脑门也秃了,若不是有三分官相撑着,简直没眼看。
老娘要容貌有容貌,要事业有事业,哪点配不上你了?
你还出轨!
打完了小三,闺蜜和妹妹拖着小三的头发往楼下去了。
赵金凤转头看向窗帘后的老鹌鹑,火气“蹭”一下飙了两米高,提起巴掌,把孟广远打得鼻青脸肿。
正常情况下,她是打不过孟广远的,但这会儿孟广远光着,两只手顾头不顾腚的,恨不能生出三只四手来,哪还有招架之力。
解了气,赵金凤狠狠的唾了自己老公一口,扭身出门跟上了大部队。
闺蜜冯美兰在抓小三这件事上也积累了不少战斗经验。
她抓着郑落梅的头发,连拖带拽的把人拖进电梯,拖到大堂,又拖出酒店。
这时,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酒店的服务人员想上来劝架,都被赵来凤骂得不敢吱声。
“怎么,你们酒店做的是皮肉生意?这个女的爬我姐z夫床,我姐还不能管了?”
“都来看看,这个女的,长得人模人样的,出来卖,就为了让我姐z夫给她买房子。”
“好好好,我们不影响你们做生意,我们把她拉出去,让过路的姐姐妹妹们都认识一下,提防着点!这种女人,专偷汉子!”
很快,阵地转移到了酒店外的广场上。
……
……
凌玖玖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隐在一根罗马柱后,冷冷的看着人群最中心的郑落梅。
她自认不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上一世她资助过留守儿童,为干旱地区的捐过母亲水窖,还资助过两个山区女大学生完成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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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崔肃语气缓和了点:
“还可以,有点紧,再松弛一些。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离开你的琴,看好你的琴,确保一会儿上台不会出现刚才的问题!对了,你现在去换衣服,换好衣服就在钢琴前面守着!”
“是!”
凌玖玖麻溜去换好自己的礼服,坐在钢琴前。
又远远瞟了一眼礼服架,她的心怦怦直跳。
那个人动礼服了吗?
礼服架上一共有6套礼服。
一套红色的无肩裹胸式礼服和一套粉白色旗袍是两个女主持人的衣服。
还有一套葡萄紫的长裙是给独唱组准备的。
一套蓝色长裙礼服原本是给钢琴演奏准备的。
但凌玖玖没穿。
崔指导就把那套原本属于凌玖玖的蓝色礼服也给主持人了。
……
三天前,凌玖玖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在食堂跟安子宁偶遇了一次。
安子宁当时正跟曹子依在一起很夸张的说笑。
上一世,她压根没注意到,安子宁原来这么早就跟F4混到了一起。
“安子宁。”她远远叫了一声,然后走过去:
“我妈昨天给我做了红烧肉,一起吃。”
安子宁看到她,跟曹子依说道:
“她就是凌玖玖,重点班的,我们一个院,从小一起长大。”
曹子依颇有敌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安子宁跟着凌玖玖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知谁喊了一声:
“安子宁,你怎么那么贱啊,一个学渣非得往人家学霸圈里挤,有病吧你!”
安子宁回头笑骂了一句:
“管着嘛你!”
午饭时的学校食堂,人声鼎沸。
安子宁一边吃红烧肉,一边唧唧喳喳的吐槽了一堆她们7班和8班的事:
“7班和8班真是太差了,她们都不学,上课没几个听讲的,老师也不行,不管纪律。”
“哦。”
“卧槽,她们还早恋,就那个叫霍子西的,你知道吗,我们班的大姐大,据说她爸是个警z察,她喜欢三班有个叫高景驰的,就那个特帅的那个,打篮球的。”
“是吗。”凌玖玖不动声色的听。
“玖玖,你们物理第一单元是不是学完了,练习册你做了吗?借我看看呗,太难了。”
“行啊。”
“我这学期可不敢瞎玩了,我妈说如果期中考试我不能升到提高班,就打死我,零花钱也全扣。”
凌玖玖心想,你一边抄作业,一边想升提高班,自己骗自己玩呢。
“玖玖,你们排练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我就弹钢琴,不难,就是又换了一套服装,我不喜欢,那个礼服太老气了。”她故意把话题引向礼服。
上一世其实她并不确定钢琴上的针和礼服上的口子是安子宁干的。
这一世她想印证一下。
“啥样的礼服啊?”
“红色的,吊带,肩带特细,腰上还装饰着羽毛,听说从电视台借的。”
她特意提到那件红色礼服。
她故意把衣服的样子描述的很细致。
其实,红色礼服是主持人的衣服,而那个主持人,来头可大了。
主持人叫海红,此时应该只有三十岁。
据说她在市委有背景,在安州一中不担任教学工作,先是在后勤,后来调到了教导处。
海红老师长得好看,还有一项独家绝技,就是做主持人,学校大大小小的联欢会、典礼之类,需要主持人的时候,必有海老师的身影。
凌玖玖跟海红本来也没什么过节,那件小事,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上一世F4第一次朝她出手时,她还手了,但没打过。
第二次,她依然打不过,事后她找到了教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