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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马凤凰
主角:马振图查尚青
频道:都市生活
马振图第一次梦遗是在自家打麦场麦秸垛上。

那天早上露水很大,马振图觉得自己头发湿漉漉的、凉飕飕的。

刚要爬起来,又觉得下面也是湿漉漉的、凉飕飕的,脱下裤衩一看,湿了一半,用手一摸,黏糊糊的。

那时马振图己学过生理卫生课,知道这是梦遗。

马振图回想起来了,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女生是周婷婷。

周婷婷魔鬼身材,该瘦的地方瘦,该鼓的地方鼓。

周婷婷最迷人的地方是皮肤白。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

人家周婷婷那脸模子和演员吴海燕有一拼。

吴海燕演的《白莲花》里的白莲花可是迷倒了无数的男人。

马振图骑着自行车带着周婷婷在大街上走过的时候,吸引了多少男生羡慕的目光。

黄安在学校的厕所里遇到马振图,问他:“周婷婷的奶子可大?”

马振图拎上裤子说:“和你娘的差不多。”

黄安就上来揍马振图。

马振图身材瘦弱,不如黄安身体壮,被黄安按在地上揍。

啃了一嘴的泥。

马振图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黄安的背影骂道:“黄安,我日你娘。”

黄安又回来要揍他。

马振图转身跑了,黄安没追上。

马振图从稻草堆上下来,还没进家门口,父亲挑着水桶出来,看到马振图就骂:“太阳都晒到腚了,还睡?

捞到官票了?

快割草去,割不满粪箕子,不要回来!”

马振图看了父亲两眼,没敢吱声,背着粪箕子去了南湖。

仲夏苏北平原的早晨,空气里弥漫着庄稼和野草的清新气息。

马振图割了几把节节草,草上都是露水,沾了泥土,手里满是水和泥,擦不是,不擦也不是。

马振图叹了一口气,扔下铲子,坐在了路边。

他抽出一根节节草在手里绕着,他想起前几天读过的一首诗《节节草》:节节草临水而居劈柴,放羊少女身材苗条青目青心鸟鸣清澈石头温柔挂在羊的嘴唇上挂在幸福的脑门上羊是幸福的,节节草是幸福的,所有的事物都是幸福的?

我的幸福在哪里?

那是公元1985年的夏天,马振图中考落榜。

吃晚饭的时候,马振图给父亲盛了碗稀饭,拿了张煎饼,自己咬着煎饼,慢吞吞地说:“大,我想跟你后面学唱大鼓。”

马振图的父亲高小文化,多才多艺,会唱大鼓。

在土地没承包到户之前,马振图的父亲,背着大鼓,走遍了全省各地,到过山东、河南等地。

所到之处,大鼓敲起,评书唱起:“我把您老少爷们都请到啊,您要想听书,顺我手指的方向看,那东南方向,有一座九仙山,山里有一个桃源洞啊,这桃源洞里走出了一位老神仙啊……”马振图父亲的大鼓说唱,是那时农村一道靓丽的风景,更是农民劳动之后最开心的享受。

马振图的父亲给村民讲过一个神奇的经历:有一次在山东唱大鼓,晚上回来要经过一片芦苇荡,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方向了。

他就在芦苇荡里支起大鼓,摇着钢板,唱了起来:“一轮红日出东山,辉天耀地照山川。

杏花谢了桃花绽,映红了江淮一片天。

说江淮,唱江淮,江淮的好处说不完啊。

那铺天盖地的春三月,那桃花百里红艳艳。

拨开花枝往下看,那桃花下面美女甜啊,那桃花下面美女甜……”鼓声、钢板声、说唱声,像漫天芦花,弥漫在了芦苇荡的上空。

芦苇好像也沉醉在这充满韵味的说唱里,全都倒伏了下去,这时就可以看见了远方的灯火……后来,马振图和同学说起父亲这段神奇的经历时,心中涌起的是满满的自豪感。

“不行,学这个跟要饭的一样,有什么出息?

还要上学,你只要想上,别看咱家穷,砸锅卖铁也给你上。

我明天就和你西大爷,去南县托人,去那里找个学校补习。”

马振图的父亲咬了口煎饼,神情坚定地说。

1985年9月1日,马振图来到了官路中学补习。


马振图在表姐董芳芳的带领下,来到了班主任朱老师跟前。

她对马振图说:“这是朱老师。”

又微笑着和朱老师说:“朱主任,这是我表弟马振图。”

朱老师西十多岁的样子,上半身是半旧的的确良衬衫,下半身是一条粗布蓝裤子,裤脚和脚上的黄球鞋都是星星点点的黄泥巴。

朱老师放下手里的语文书,说:“是你董老师的表弟,当然得收下。”

马振图表姐和朱老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朱老师哼了一下鼻子,问他:“你中考考多少分?”

马振图说三百多分。

朱老师不满意地说:“301分是三百多分,399也是三百多分,你到底考多少?”

马振图胆怯地看了班主任一眼,说:“我忘了!”

“你还能记住什么?

这才几天?”

朱老师站起来说,不满全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马振图的同位董一超是英语课代表,家住在学校西边的桃园村,和马振图的舅舅住同一个村。

董一超的左耳边有一个肉瘤,母亲说那是拴马桩,有拴马桩的人是有福气的。

马振图心里说,难怪董一超的英语成绩优秀,他有拴马桩啊!

我的耳朵上怎么没有拴马桩啊?

马振图在官路中学的第一顿午餐是在宿舍门口吃的。

值日的学生抬来了一大铁桶白开水,每位学生舀一磁缸开水,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煎饼和咸菜,津津有味地吃着。

阳历九月,天还热得很,吃着,吃着,同学们都吃出汗水来,汗水流到开水里,开水就有了丝丝的咸味。

马振图咬着煎饼,正艰难地吞咽,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马振图转头一看是马北峰。

马振图站起来,笑着说:“马北峰,你也在这个班?”

马北峰说:“我从初一就在这上了。”

马伯峰是马振图的同村,马振图是五队的,马北峰是六队的,两家一个在山前,一个在山后。

官路中学是戴帽中学,它隶属于双沟中学。

官路学校只给住宿的学生提供宿舍,不提供床铺。

当天晚上马振图就和马伯峰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

虽说立秋刚过,但秋老虎正威。

汗味、咸菜味、臭咸豆味、臭袜子味、馍和煎饼的馊味,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弥漫在宿舍混浊的空气里,浓烈刺鼻。

马振图记得自己到了午夜以后才睡着的。

“这哪是来上学的?

这是来受罪的!”

这是马振图早晨起来说的第一句话。

马振图跑到学校旁边的商店,花了两毛西分钱买了一盒芳草牙膏,用从家里带来的一只破牙刷,蹲在宿舍前的梧桐树下,刷起牙来。

“人家刷牙流的是白沫,你刷牙流的是血沫!

马振图你这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吧?”

马伯峰也在梧桐树下刷牙,笑着指了指他说。

“孬死人了,别说了。

家里牙膏都没有,刷个屁牙?”

马振图说着,又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马振图和马北峰两人从学校食堂抬白开水路过班级,看见申光明正拿着英语书在背。

马振图羡慕地说:“你看人家申光明在干什么?

我们在干什么?

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一。”

马北峰说:“人和人的命是不一样的。

人家住在学校后面的街道上,生活好。

你看人家,长得鲜灵灵的。

你再看看我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跟非洲难民一样。”

说着,开水就抬到宿舍门口。

同学们拿着洋瓷缸子就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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