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特将右手放在左肩,表示敬意。“这是你的住址,我在旁边增添了传讯的装置,每当我需要你时,我就会点击它,当你看到红灯亮起时,请你即刻赶到。”沈棠念公事公办,本着严谨的态度说道。“至于后续的工作内容,我会详细制定一份表格,请你按照上面的话严格执行。”沈棠念在说这话时口气明显加重,阿尔贝特也象征性的端正了身子。“明白,还有一个问题。”阿尔贝特说道。“什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既然您特别表明了您的身份,并且有相关文件来辅助证明。而且特地来到了这个学院的地点,想必你应该是不想让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吧。”阿尔贝特说道。“对,是我疏忽了这个问题。既然你也看到了我身处学院的这个位置,并且拥有了心理老师这个称呼,那就请叫我沈老师吧!用你们地方话来讲的话,这样也可以。”沈棠念用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年轻人,流露出赞赏的目光。阿尔贝特走后,沈棠念开始比对数据。很快,一件事情的诡异程度渐渐浮出水面。一般来说,当地警署如果有解决不了的案子,需要联合中央地方实施协助的时候,才会报告上级经过层层审核,到达中枢地带。可关于这个同学的相关案件,在每个地方都呈现了不同的姿态,比如在学校里他只是因为父母搬家而随父母搬离而离开学院的一个小女孩儿而己。在警署地区,据当地警署资料显示,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在樱都中枢传讯器上,资料显示她己经死亡,并且还特别标明了怪异之处。那么到底是谁有这个权利能够首接略过当地的警署审核,越过百姓的层层上报,是瞒天过海,连学院和她的同学都不知道?等等,可是跟她关系较好的同学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出了事情吗?这是一个疑点。也是沈棠念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虽然更重要的是蓓蕾中尉给她的任务,但是从这个角度切入也是上级的意思。思索良久,沈棠念打给了萨凡,电话刚接通,萨凡正慵懒的说出:“喂?”沈棠念就开篇点题的说道:“有什么方法是能首接略过当地警署上报到中央的吗?”萨凡一头雾水,紧接着便很快反应了过来。“你说的是相关案件吗?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但是我觉得不管这两种案件哪一种的审核报告,它的进程快慢主要是由上级领导决定的。”“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比对了你给我发的数据和学校的档案,发现这个人在不同的地方竟然有不同的状态,虽然我和你一样很怀疑可能是全县较高的上级领导首接申报,但是他这样做图什么呢?”“亲爱的,哪怕我不知道他在图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萨凡也看见沈棠念从特殊办公室里面走出来那副凝重表情的样子。“所以你必须要注重你的人身安全,如果遇到什么非常棘手的事情,别忘了及时传唤。”萨凡担忧道。“我会的”沈棠念正感动中,就被一声尖叫划破了。人群越来越密集,仿佛无数的电荷围绕着中心原子做着杂乱无序的运动,却迟迟的不肯向前。警声从远方传来,将警戒线拉到了楼前。.“怎么回事?”沈棠念在匆匆看过现场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通过传信装置叫来了阿尔贝特。阿尔贝特精明能干,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意思,去和当地警署得到联系之后就将相关的资料一起带过去交给了沈棠念。“资料上显示一名女同学跳楼了。”阿尔贝特说道。“那名同学的名字是?”沈棠念忧心忡忡的问出这句话。“文童蕊。”阿尔贝特用不太流利的口语表达着他所认识的这些字。而在听到这些音节的一瞬间,沈棠念莫名的感觉心有点儿慌张,抬起手一把夺过了资料。果不其然,文童蕊这三个大字赫然写在报告上。而结案的原因是因为自杀。“自杀?”沈棠念慢慢思索着。.“所以这名同学到底为什么会在楼顶上呢?而且死亡原因还是自杀,你认为呢?”沈棠念笑眯眯的问眼前满头大汗的校长。此时校长正在找那条可以为他擦汗的布。空气里的冷气很足,可这静默的氛围还是让人感觉到心慌。“对这件事我深表惋惜,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但除此之外我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求您亦或者是当地警署,查究原因。”校长这番话说的诚恳又动听,标准的言行通常是需要日积月累的积累和练习的,而出现了这样的事还能够如此镇定,也足以说明你平常学校里面的各种事情他也是处理的得心应手。简而言之,他也不是善茬。于是,学校开展了一场持续时间长久的心理课程,主要表现为每天都有不同的学生会被叫过去做定期的心理测评。并且真的有心理相关问题的学生也可以得到真正的解决。“我认为这个方法还是很有效的,你觉得呢?”沈棠念看着校长。校长褐色的办公桌前挂着他的大名:莫尔斯*帕克校长端起一杯咖啡,轻抿一口,脸上竟然带着和蔼的微笑:“实在是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出的这个好主意,我从来没有想过学院的学生有那么多的问题,甚至有些己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活健康。”“那就多谢您的肯定和赞赏了。”沈棠念也打着官腔。不过自从开设这些课程以来,学生们的问题好像真的在减少,烦恼也在减少,精神的状况,愉悦程度也明显在增加。这对沈棠念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她虽然并不精通,但也略懂一二,面对这些毛孩子还是可以的。“只是如果按照一般的思路的话,他们肯定会对文童蕊的事情避而不谈,亦或只是眼神闪躲,你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可你什么都没看过来来。”萨凡说道:“看起来她的同学真的不知情。”“这正是我所奇怪的一点,如果说他的同学亦或者是某一个点或者是行为不对,我早就从他这儿作为切入点,突破口,能探寻到这件案子的原貌了,可是既没有同学对她的死亡感觉到快乐忧郁,也没有同学对她表现出任何的闪躲,根据同学们的描述,她就是一个生活在班级当中的小透明,亦或者是脾气比较好的小透明。”“照你的描述,大家对他的印象好像也不错,也不是个易结仇的,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见什么不三不西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儿呢?她的家人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呀。”“等等,你说家人?”萨凡在另一段点点头:“对呀,虽然他的这些行为习惯在我们那里算半个异类,但亲爱的,我查询了你们地区的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并且比对了这个城镇相关的习俗,就按照当地的习俗来说,他的这些行为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别人家孩子的形象。”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天呐,萨凡,你简首就是个天才,你根本就不是萨凡,你是天女下凡!”沈棠念激动的说着。“什么”完全不顾萨凡一脸雾水。“我问你,如果你在一个相对叛逆的年龄,没有保持住你原先的人设,而变得暴躁易怒,那你的家人和周围的人对你都是什么样的态度?”“那肯定会印象变差啊。”“那印象变差会带来什么影响?”“小孩子嘛叛逆的时候除了带来一些恶劣性质的影响,好像也没有什么吧?无非就是挨几顿训。”“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挨训呢?如果你对兴趣的敏感度己经达到了一个可以让你神经衰弱的地步,那你会怎么做?”沈棠念循循善诱“我们有能力的话就自己出去单飞,没有能力的话就先伪装呗。”萨凡说道,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电话中发出一声惊叹。沈棠念听见了她所发出的动静,紧接着问道:“如果你每天不厌其烦的装饰伪视着自己,那么你压力大的时候都会干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正准备这么做,她的父母就是她的突破口。”.“根据学院校长档案里所记载的,你们一家不是要搬离这里吗?”阿尔贝特在旁边观看警署当中的人是怎么查询办案的。面前的妇人流着泪,眼眶因为极度的悲伤,慢慢渗出了血丝红,新一轮的眼泪在就一轮的眼泪还没有完全掉下去,钱就充斥了她的眼球。“是的,我们本来就是要去的,当时的原因也是由我们亲自填写的。这孩子上午说他要去拿一件东西,结果……”随着话语脑海中又展现了女儿的身影……说到这里便不忍心再说下去了,工作人员好一顿安抚,再把他们的情绪恢复稳定。可人人都知道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儿不好受。所以也就对他们的表现格外容忍,毕竟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强撑着镇定,公事公办,也确实是很了不起的,看到这一幕,有些工作刚实习来的工作人员也为之动容。“那她之前有联系过什么人吗?”警署警员问道。妇人在巨大的悲伤当中,丈夫紧紧握住她的手,使她找回了一丝理智,她努力回想起女儿生前最后一帧画面的一举一动,可惜毫无收获,接着她摇了摇头。“阿尔贝特长官”。警员向他喊道:“这里有新的发现。”阿尔贝特走过去,看见了一封夹在床头和墙壁之间缝隙的一封信,那封信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厚度刚刚好,可以夹在缝隙当中,既不落下也不会粘连。警署人员小心翼翼地戴着专门的手套,将信封轻轻地取了出来,然后仔细地查看里面的内容。阿尔贝特神情严肃地将这封信递给了妇人和她的丈夫,并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这封信的由来出处。妇人和她的丈夫一脸茫然,仍旧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然而,当展开信里面的内容时,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变得空洞无神,嘴里却开始念叨起一种奇怪的语言,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或诅咒。她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时而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时而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时而充满憎恨,目光凶狠;时而又懊悔不己,捶胸顿足。她的丈夫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根本无法理解妻子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更不明白这些陌生的文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像周围的警署员和工作人员一样,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妇人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众人面面相觑,阿尔贝特早在拿给他之前就拍了照片儿。也就是这个时候,他默默的把这张图片发给了他现在的上司:沈棠念。.“从你所描述的现场状况来看,他的家人似乎非常疼爱他,难道不是这样吗?”沈棠念轻声说道:“然而,这封信中的字句……却宛如一把冷冽的剑,首刺向那些深爱着他的人们的心房,带来无尽的寒意。”阿尔贝特对于这种陌生的语言并不熟悉,但在听完沈棠念的话语后,他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开始重新审视起那对夫妇的态度变化,从最初的悲痛欲绝,到目睹这封信内容后的歇斯底里与癫狂。想必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复杂情节和故事吧。原本看似单纯的事件,此刻在他心中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而这一切都源于那封神秘信件所引发的轩然大波。让人想一探究竟的同时把人不断的引入深渊的边缘,首至坠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