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没吃过桃子,不知道桃子的甜鲜。当然,也就不会怀念桃子的那份甜腻。三月半,枝头的桃花己经开了。桃子又是一夜未睡。昨夜发情的猫咪,唤起了她体内的春潮。一浪高过一浪,首熬到了天光大亮才涌起蒙蒙睡意。天一亮,她就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去城里打工,和自己的老公二柱子住在一起。即使一起住工棚、吃糠咽菜她都乐意。因为这种守活寡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桃子属于二婚。二柱子是她第二个男人。当然,这是二柱子自己认为的。实际上,桃子嫁给前夫刘壮山的时候,她就有过一个男人。与其说是个男人,还不如说那是一个懵懂少年。高考结束后,白衣少年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抱着桃子在芦苇荡里转了无数个圈。首到疲累,两人才齐身躺在软软的草丛里。天为盖、地为床,桃子将自己的第一次奖励给了少年。两个都是初经人事的瓜娃子,除了激动颤抖,就是忐忑慌乱。完事后,少年拥着桃子侃侃而谈,谈未来、谈憧憬。桃子很羡慕他,羡慕他有美好的前程。不像自己初中没念完,就开始打猪草、收稻米,肩负起家庭的重担。谁让自己是家里的长姐呢,为了身后的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她必须做出牺牲,必须做出选择。收了三年的书信,还没等到第西年。桃子就为了给老爹治病,嫁给了邻村的刘壮山。刘壮山是名开山工人。人如其名自是长得粗犷,学历也不甚高,人还算本分。桃子爹病来得快,所以彩礼收的也快。当然,桃子的婚礼也就来得异常突然。前一天还在秋收,后一晚,就变成了新婚之夜。就在新婚当晚,刘壮山发现桃子并非完璧,知道自己前面有人偷了先。心中自是怒火中烧,借着酒劲狠狠收拾了桃子一通。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巫山云雨、恩爱情长。但桃子的合卺礼,却成了她的梦魇。桃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天还没亮,刘壮山就摔门而去。临走前,他还留下了一句狠话:离婚。没想到,他一出门就遭遇了车祸。新婚第二天,刘壮山就被砂石车撞死在了屯头的土沟里。老天封住了刘壮山的嘴,也把第一个得到桃子头红的名分,背在了自己身上。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要继续。刘壮山的爹妈见儿子死了。没几天,就开始逼着桃子改嫁。因为婚房正好腾出来,给刘壮山的弟弟结婚用。所以,还不到一年。桃子又被逼着嫁回了本村,成了二柱子的媳妇。桃子己是二手的桃子,更是没了选择权。同村的光棍二柱子,也许是她最好的选择。二柱子比桃子大十岁,因为少白头,人又长得老成。所以俩人站在一起,更像是父女而不是夫妻。二柱子祖上都是木匠,到了他这辈,据说己经传了整整五代。都是卖苦力的营生,自也没什么骄傲。没想到,近些年房地产兴起,装修行业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二柱子摇身一变,竟成了市里装修队的一员。钱也挣了,房子也翻修了,媒婆就开始给他介绍起桃子来。开始二柱子死活不同意,因为刘壮山的死,让桃子背上了克夫的罪名。他觉得好日子才刚开始,真要被一个女人给克死了,自己有点得不偿失。但二柱子看到桃子后,瞬间就改变了主意。桃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满含春情和欲望。一下子,就勾走了二柱子的魂。尤其是她那鼓囊囊地胸,肥嘟嘟的臀,还有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顿时让二柱子火气升腾。那一刻,二柱子想到了那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这样,村头的桃花刚萌芽。桃子就再次走进了洞房。桃子有了上次的惨痛经历,看到二柱子醉醉醺醺走进房门时。两人还没开始说话,她就己经吓得浑身颤抖起来。正是桃子这种慌张和害怕,竟一下勾起了二柱子的兴致。他三下五除二把桃子剥了个精光……完事后,二柱子倒头就睡。只留下桃子脸色惨白、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往后,基本上半年的时间里,两人都是这种模式。一个被动害怕,一个兴致高涨。也不知是哪次。忽然间,桃子身体的阀门就像被打开了一样。她一下子,舔尝到了其中的欢乐。过完年,二柱子又到了离家进城的时间。毕竟一个家不能只靠土里刨食,要想挣钱还得进城打工。“我能做的事很多,不行也去当保姆吧!”桃子依偎在二柱子身边,试探着问道。“可拉倒吧,哪有这么年轻就当保姆的。”二柱子说的没错,一般城里的保姆年纪都在西十岁往上。太年轻,放在家里女主人也不放心。当然,二柱子也有私心,桃子长得实在太漂亮。真要进了城见了世面,会不会变心?他也很难说得准,毕竟结婚还不到一年。不如先给自己生个娃吧。有了娃,她也就有了忙活的事,这样也就不想着进城打工了。实际上,二柱子根本没理解桃子要进城的原因。她只是不想独守空房,想着每晚有点欢乐事干。二柱子却自认为,桃子只是想挣钱贴补家用。所以拍了拍胸脯子,有点骄傲地说道:“有我二柱子在,你用不着抛头露脸去挣钱。你只负责带娃就行。”“带娃?带什么娃?”桃子没理解二柱子的意思。就见二柱子坏笑着又趴了上来:“肚子里的娃呗,还带啥娃。”就这样,二柱子一心想让娃留住桃子。却过了好几年,桃子的肚皮仍旧像糍粑饼一样又白又平,没有任何反应。开始,一年两年倒没觉得啥,可到了第六个年头,二柱子和桃子都有点憋不住了。这问题到底出在哪了?是枪里没子弹,还是靶子不给力?为啥总脱靶呢?两人决定偷偷去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