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张震屁颠屁颠地赶到了寒山村村委。
袁颖的临时工作小组在会议室详细了解寒山村矿产情况,只是进展并不顺利,无论是村干部,还是村民,都三缄其口,或者说不到点上,明显是不敢说。
镇里的几个副职领导和办公室主任于冰倒是先来了,也没人大胆回答袁颖的问话,都避重就轻,敷衍了事,似乎都在等张震这个书记的指示。
此情此景,结合此次***件,袁颖心中已有答案,能当县委书记自然也是人精。
这张震绝对就是秀水镇一霸,所有人都怕他。
面对群狼环伺,袁颖没得选择,今天既然来了,不把这寒山村的情况摸清楚,决不罢休,自己就不配当这个县委书记。
当然,她也知道目前人单势孤,这里除了赵舒这个县委办保卫科长死忠于她,关键时刻,其他人都不会支持她。
踩踏现场大神小鬼的表现,已经得到了证明!
简振华这个村支书,宁可装病都不来见她,也不怕得罪她这个县委书记,可见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当然,她也不是个愣头青,深知在敌众我寡的态势下,任何冲动行为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今天本应肩负维持社会治安的派出所,所起到的作用,还不如赵舒这个有职无权的保卫科长。
刘强显然也是张震的人,想轻易控制和指挥这帮人,困难不少。
虚胖的张震终于赶到了,满脸堆笑,把肥硕的脸挤成了两坨肉,忙给袁颖等县里来的领导们赔礼道歉。
“袁书记,刘县长、王县长,戴部长,各位,真不好意思,刘县一直给我打电话,他很关心这次***件,追问我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给袁书记使绊子,这哪有的事啊!”
“唉!怎么解释刘县也不听,袁书记,真的,在我们秀水镇发生这种严重的安全事件,我作为镇党委书记,必须向您和县委做检讨!”
袁颖目无表情地让他坐下来,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开会。
跟这种官油子打交道,不用跟他废话!
“好!现在人都到齐了,张震,刚才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寒山村的情况,但很不理解,所有人,包括这里的村民,都三缄其口,顾虑重重,似有难言之隐。”
“可在我们刚路过村口时,又被村民拦路喊冤,更有人被打成了残疾人,可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这秀水镇还有王法吗?”
说到这里,袁颖情绪激动,一脸怒容,娇声震耳。
除了赵舒、吴雪及戴娆等与之无关人员表情正常,其他人都眼神飘浮,不自然地会望着张震。
连赵舒老婆于冰也一样,她其实不想过来,但架不住张震威逼利诱,说就喜欢三个人同时在场的感觉,刺激!
在于冰眼里,张震有时候真的很变态,每次赵舒回家住一两天,一旦回县城去了,张震会更加兴奋,还会问于冰更喜欢哪杆枪。
这让于冰很无语和厌恶,老流氓恬不知耻,还极没自知之明,但又得罪不起这个老流氓,只能违心地说更喜欢他。
于冰刚才这无意识的一瞥,正好让赵舒给捕捉到了。
麻痹!这么关心自己奸夫!
赵舒的内心不禁一阵恶心,自打今天第一眼见到于冰,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位漂亮妻子没了兴趣,路上还想着要多搞她几次,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彻底跟她结束婚姻。
可当看到她在一众男领导身边,那么和谐自然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张震伏在她白皙玉体上的画面。
尽管这个画面是想象中的,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即便是想象中的画面,也让赵舒感到恶心。
一个年过半百的油腻老男人用过的女人,老子还要继续用吗?
卧槽!恶心死老子了!
这一刻,赵舒的内心彻底发生了变化,也有了新的想法。
此时,张震将目光递给了刘强,说道:“刘所,上次那案子还没破么?你这负责全镇治安的人,必须向袁书记做检讨!深刻地检讨!”
“是,是!袁书记,其实就是青年人血气方刚打架斗殴造成的伤残!”
“好了,今天不是来破案的,张震,作为秀水镇的一把手,你来说说寒山村两座矿的承包情况,村里说是政府在处理,每年会给老百姓一些分红,分多分少,全凭镇里一句话。看今天这情形,也就你张震一句话的事,是这样吧?”
“袁书记,怎么可能!这是企业行为,不是政府行为。据我所知,两家企业都有正规合法的开采资质和手续,正规招投标程序拿到的开采权,两家企业也都是纳税大户!”
“这两家矿开采的是什么物质?”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毕竟是党政一把手,不可能管的那么细。江镇,你是主管工业的副镇长,你清楚他们开采的是什么玩意吗?”
“就是普通的铁矿!张书记,我本来想让两家矿场的老板过来一起开会,但他们今天都不在矿上,人在外地,昨天起就停工了!说在设备检修,袁书记,他们对安全非常重视,企业都不错的!”
总之,袁颖就像用力打在了棉花上,狡猾的张震让她了解任何事情都困难重重,所有了解到的东西都浮于表面。
若今天没有***件,会觉得张震把秀水镇治理得百姓安居乐业,人民生活幸福!
实际与事实完全不符!
赵舒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协助袁颖将张震这帮腐败分子和垃圾全部绳之以法。
他冷静地分析过袁颖面临的严峻形势,孤身一人空降于此,很难打开局面,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一股力量,才能抗衡和压制这股歪风邪气。
否则,像现在这样,袁颖再怎么问,也无法取得进展,没有人配合,没有人敢配合。
所以,赵舒坐在那里,给袁颖发了一个短信。
“书记,今天这个形势,再问下去,毫无意义,我们之前不了解情况,准备不充分。而对方早就有了应对的措施,百姓和当地基层干部没人会配合,也没人敢配合您,我们需要做长期斗争的准备,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袁颖正好在听张震的胡说八道,见手机来了短信,一看是赵舒发过来的,忙点开扫了一眼,心中不禁一动,正好说到了她的心坎。
问下去,确实浪费时间,感受到了阻力很大,跟在县委办开展工作类似,有股无形的阻力让她难以放开手脚做事情。
再这么下去的话,她就只能无功而返,折戟沉沙离开秀阳县,回省城原单位。
也就彻底辜负了组织和上级领导对她的期望。
来之前省委组织部就找她谈过话,之所以从省里派她到一个贫困县当书记,就是因为当地官场生态诡异,贪污成风,形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防护墙。
没有两把刷子,注定无功而返。
起初她想通过严格日常考勤等措施,先把上下班太随意的风气整顿好,慢慢切入到利益链条中。
利益链就是腐败链,抽丝剥茧,切香肠一样,最后连根拔起,把腐败分子彻底根除,一网打尽。
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很幼稚,她什么都不缺,勇气智慧都有,但非常缺人。
不是缺什么高级人才,而是缺赵舒这样有正义感和良知的人民公仆!缺这种还没有经过利益大染缸染过的清清白白,一心为民的优秀人才。
这一刻,她决定继续信任这个昨晚疯狂要了她三次的男人,跟他单独谈谈,看他有什么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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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理!对了,小舒,你们单位有合适的男孩子么?给咱家雪儿介绍一个?”
“还真没有,这不是想把她弄到我们委办去么!到时候跟袁书记提一嘴,看能不能进秘书科,雪儿想去秘书科,她写作水平肯定没问题。”
“那你就帮帮她,女孩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好,稳定!没那么辛苦!”
正说到这里时,于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赵舒一看,笑了笑,连忙按键应道:“雪儿,怎么啦?”
“姐夫,你干嘛呢!”
“跟咱妈聊着呢!有事啊?”
“你老婆看上一件衣服了,想让你过来参考一下,曼陀罗时装,等你哈!”
说完就挂了,赵舒无奈一笑,这小姨子从来这么风风火火。
于冰真的看衣服吗?赵舒有些怀疑,总觉得姐俩出去逛街有别的事,其实他感觉到了于冰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对。
对他突然好了很多,也不是说之前对他不好,而是有种恋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并没有幸福感,反而有种莫名的压力。
本来不想去看什么衣服,但岳母催着他赶紧去,说好不容易请假一家人在一起,陪老婆逛街也应该,孩子她会看着,让她们仨放心逛就是。
赵舒只好骑着自行车朝曼陀罗时装驶去,秀阳县屁大点的地方,十几分钟就到了。
但服装店门口并没有看到这姐妹俩,却发现于雪在巷子里冲他招手,只有她一个人。
赵舒疑惑地推着自行车走过去,到了跟前,发现于雪的脸色不好看,眼睛通红,一看就哭过了。
“雪儿,怎么啦?哭了?谁欺负你了,跟姐夫说!”
见赵舒总是这么宠她,于雪内心暖暖的,但她知道姐夫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强作笑脸道:“姐夫,没有,跟我走吧!”
赵舒满腹疑惑,关切地问道:“雪儿,你姐呢?”
“在那边!你跟我走就是了!过了小巷子就是一块空地,咱坐一会儿!”
赵舒只好跟着于雪到了巷子的尽头,的确有块空地,这里相当于城乡结合部。
曼陀罗时装看似在街中心,但主街两侧却是农村,店面的后面不远处都是农田土地,于冰坐在一棵树下,都不敢看推车过来的赵舒。
迈出这一步,她也是无奈之举,妹妹的话她觉得很有道理,逃避永远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还不如直接面对,无论狂风暴雨,都该受着,早经受风雨早看到阳光。
她觉得自己在政府部门,还当了办公室主任,在处理大事面前,还不如妹妹这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
赵舒敏感地意识到了这姐妹俩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一定要跟他谈大事。
而看于冰这个样子,于雪又哭过,这件事很可能和于冰和张震有关。
说不定于雪也已经知道了俩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张震的。
这是要跟我摊牌了呀!
若真如此,怎么办?
选择原谅吗?
他做不到,永远不会原谅一个背叛了的女人,何况这背叛的代价太大。
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怎么原谅?真把老子当绿乌龟吗?
想到这,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可看到于雪担忧的表情,他又心软了,强作笑脸道:“我来了,你们姐俩到底想说什么呢?”
于冰眼巴巴地望着他,几度欲开口,难以启齿,只好将目光递给妹妹,期待妹妹帮她说。
于雪拿这不省心的姐姐也没办法,叹了口气对赵舒说道:“姐夫,我知道,我们全家人都知道,你是个好男人,绝世好男人,也有担当和责任感。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雪儿,直接说正事吧!”
于雪尴尬地应道:“嗯!姐夫,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她不是故意的,也是被人害了!”
果然是摊牌来了,他的目光犀利地盯着于冰。
于冰顿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哭得整个人发抖,于雪抱着可怜的姐姐,也是大哭不止。
赵舒什么也没说,让她们哭,等姐妹俩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淡淡地对于雪说道:“雪儿,你别说话,我想听你姐自己说,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说明白!”
于冰和于雪都没想到赵舒如此冷静,这更让于冰感到担忧。
有些人冷静的背后是疯狂的报复,她好怕自己接下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但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只能面对!何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说出来也不可能。
只好哭着将她到秀水镇上班第四天就被张震给下药霍霍了,且被他拍了照,这些年就是他的奴隶一样。
现在她再也忍不了,她想回归正常的生活,又担心到了县府办还被张震纠缠,毕竟在县城生活了,迟早会被赵舒发现的。
思来想去,还是跟赵舒坦白,无论什么后果,她都承担,就是求赵舒不要把事情闹大!
否则,她的前途就完了,妈妈也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家人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但还是没勇气说出俩孩子不是赵舒的,她说不出口,太难以启齿!
若换做之前于冰跟他坦白这些,或许他会考虑到于冰是被迫的,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看在死去的老爷子的面子上,选择不离婚,委屈地吞下苦果,直到将张震绳之以法。
但是,今天,他做不到了,在看到两份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时,就对这个女人彻底死心了。
孩子都不是他的,对男人来说这是多大的耻辱!
五年多的夫妻,一次没命中,而别人不但撬了他的女人,还命中了目标,奇耻大辱!
而此时,另外一个女人已经进入了他的内心世界,他只想报复施暴者,于冰虽有错,但却是受害者。
他不想对这个可怜可恨的女人再在伤口撒盐,那不是男人该干的事。
再想到袁颖对他的提醒,男人遇大事,沉着冷静,保持智慧!
所以,他冷冷地应道:“于冰,我们离婚吧!”
这个决定是对于冰还不交代实情的惩罚!
这几个字让于冰和于雪都相当惊讶,赵舒居然没有暴怒,没有打骂,仅几个字,就把处理结果说出来了。
于雪不可思议地盯着赵舒问道:“姐夫,你不骂姐姐了?”
她觉得姐夫打骂之后,发泄一通情绪没准就原谅姐姐,可见他出奇的冷静,反而让于雪也很担忧。
姐夫本来就是当兵的出身,浑身的血性,奇耻大辱不能就这么受着!
“我为什么要骂你姐,她不是说了吗?是被张震那畜生下了药,我的妻子被人下药奸污了,我还打骂我的妻子,我还是人吗?接下来我要做的只有,替妻复仇!为己雪耻!”
听到这,于冰抓住赵舒的手,央求道:“老公,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别离婚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我们去跟张震谈,让他做出赔偿,好不好?”
赵舒冷冷地应道:“不!我要他死!还有,我们的婚姻到了尽头,不可能维持下去了。”
“于冰,如果你在被他奸污之后马上报警,或者把实情告诉我,我只会更加爱你,心疼你,绝不会离开你。”
“但是,你隐瞒了我快六年,而且,两个孩子都不是我的,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赵舒越说越气,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愤怒!
“原来,这些年,我每次朝思夜想的妻子,回到家我他妈其实都是在吃剩饭,你想过作为一个男人,当我知道这个结果时的感受吗?”
这番话一出口,于冰和于雪都惊愕地望着他,说明人家赵舒早就知道结果了。
“老公,你知道沫沫和岩岩不是…?”
“于冰,你以为我蠢吗?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这残酷的现实,当我决定做亲子鉴定时,我内心是痛苦的,我怕最后的结果真的如外界所传言,两个孩子都不像我,那说明什么,我一直是这天底下最蠢的男人!”
“你觉得这奇耻大辱我能忍吗?”
听到这,于冰整个人虚脱了。
顿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姐!姐!姐!”
于雪扑上去,抱着姐姐大哭不止,而赵舒虽心痛,但却无动于衷。
他知道,跟这个女人该结束了,既然她主动摊牌了,那就趁这个机会一次性结束吧!
“姐夫,你快看看姐姐,她晕倒了,你快点看看呀!”
赵舒再心狠,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这是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女人。
只好将于冰抱过来,掐她的人中,把她弄醒。
一会儿,于冰这才醒过来,泪眼望着赵舒,抱着他痛哭不止。
见姐姐如此悲痛,于雪在一旁陪着哭泣。
赵舒冷静地说道:“于冰,别哭了,我们都是成年人,所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咱们的婚姻肯定不可能继续下去,早点去离婚,我不会声张,也不告诉咱妈。”
“来之前,我跟咱妈在谈心,我知道这一天很快会到的,就跟老人家说,无论我将来是什么身份,都是她儿子,这个永远变不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咱妈!另外,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就给我把张震的头发弄过来,我要给他和俩孩子做亲子鉴定,然后送他进监狱!”
于冰当即抓住赵舒的胳膊,央求道:“不行!老公,这样做,我怎么办呀?我也恨他,恨不得让他去死。可是,这件事闹大了,我也会被牵扯进去的,我会更惨!”
“你是受害者,怕什么?肯定不会被开除公职,但前提你要举报他,而不是劝我不去动他。到了这个时候,你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吗?”
说着,瞪了于冰一眼。
“姐,我觉得姐夫说的对,你就是要勇敢地举报他,配合姐夫让这个畜生和沫沫,岩岩做亲子鉴定,从法律层面制裁他,像他这种畜生,早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舒和于雪的轮番劝慰,于冰终于做出了决定。
“好!老公,雪儿,我这次回去就从他头上搞到头发。其实,以前做过亲子鉴定,俩孩子就是他的。今天他还在威胁我呢!”
“这个畜生威胁你什么?”
“算了,不说了,反正我一定会举报他的。另外,老公,你当着我和雪儿的面说清楚一件事,虽然我没资格管你的私事,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和袁书记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把赵舒给问住了,他有点心虚,可也很清楚,他和袁颖的关系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
不是他害怕,而是不能坑了袁书记,明明是他造孽的呀!
人家袁颖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让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干抹净,等于也是受害者。
“我们俩就是上下级关系,我想巴结她,把你调到县府办,昨天她跟我说,上次我跟她提过之后,已经跟组织部王部长打了招呼,已经在办了。”
“所以,你说是张震在操作这件事,也只有你信!像他这种人渣会把能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女人推开?”
这句话怼得于冰俏脸通红,原来张震把这个功劳揽到了他的身上,真不要脸!
“姐,你真的要认真想想,张震那个畜生怎么可能为你着想?他恨不得这辈子把你控制在手里,明知道姐夫那么爱你,会让你调到县府办吗?”
“行了,雪儿,你先回家吧!姐想和你姐夫单独谈谈!”
于雪一听,知道自己该回避了,不管怎么样,姐姐和姐夫还没离婚,夫妻俩有私房话要谈,她在场,确实不合适。
提醒两人好好谈谈,别冲动。
然后推着赵舒的自行车,自说自话地走了。
她一走,于冰就往赵舒怀里扑,但赵舒无动于衷,也没推开她,只说有话就说。
“老公,我真的从来都只爱你一个人,要不然就不会主动跟你坦白的!”
“是瞒不住了吧?”
“老公,你别这样,我就是爱你,只是以前不知道而已,我是近期才发现,我越来越讨厌张震,却越来越想你,我答应你,永远不会再让那个混蛋碰我,也会配合你将他拉下马,但你别离开我!”
“于冰,我已经不爱你了,咱们俩不可能再维持婚姻。不过,我答应你,也不结婚,一直到咱妈将来百年之后再说,我不想让咱妈伤心!”
一听这话,于冰嗲嗲地说道:“那又何必离婚呢?你那么骚,每次回家都恨不得把人家揉碎了。”
“对了,你说你和袁颖清清白白的,我才不信呢!你俩昨晚肯定做过!要不然,你对天发誓!”
这番话让赵舒愣愣地望着这个女人,她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和袁颖昨晚做过?
是因为公粮没有足额上交吗?
可为什么单单怀疑是袁颖提前收走了我的公粮?
“老公,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傻,你们俩昨天在寒山村***件中的配合,还有你俩开会时那眉来眼去,谁看不出来?一看你俩就有事!”
感觉于冰在套他的话,赵舒不客气地驳斥她:“胡说八道,我们是正常的眼神交流好不好?”
“切!正常啥?那你说,昨晚怎么那么少?你以前每次回家,当晚没三次你能放过我吗?就算三次,第三次也比昨晚多。”
“还有,昨晚怎么就只有一次,时间接近两小时,开始还不够火候,亲我好几分钟才行,我当时就怀疑你不对劲。所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知道你指定让袁书记潜了。”
“虽然你就是个保卫科长,但你人帅呀!女人也好色,也喜欢吃嫩草,你在袁颖眼里可不就是个小鲜肉吗?美女领导潜规则下级小鲜肉太正常了,原来我的工作调动是我帅哥老公陪睡换来的,老公,我…”
这话听着实在别扭,赵舒很火!
“于冰,闭嘴吧!事实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嘴巴长在你身上,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我警告你,不许瞎猜,袁书记是整个秀阳官场最正直无私的领导,一心一意为老百姓。”
“我明天去帮雪儿问问,争取让雪儿进入秘书科,袁书记正是用人之际,也想用自己的人,这是个机会。”
“于冰,你要真想跟张震决裂,将来不被他牵连进去,就必须尽早将他手里的犯罪证据整理出来给我。”
于冰蹙眉道:“老公,我真的不会被开除公职吧?”
“你自己去研究一下,不用我来教你,我只知道我老婆是被人嚯嚯的,是受害者,但跟张震这畜生到底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