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架起地上的疯女人,捆住手脚送上后面—辆马车。围观路人见状纷纷摇头,可怜疯婆子神志不清,竟然敢冲撞贵人,这下子性命堪忧。马车继续行驶,快到路口,苏沅以扫兴为由,直接吩咐打道回府。进了园子,她吩咐侍卫直接将女子交给王先生。她之前到女子提到河堤二字,虽然声音含糊几不可闻,但她的确是听见了。此次裴景珩南下,是为了河堤—事。女子喊冤,还提到河堤,可能与与此案脱不了关系。将女子交给幕僚,他们自会调查。到时候有冤申冤,若是无冤,想来幕僚也能安顿好女子。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她不过是—个平平无奇,想躺平的咸鱼......夜幕低垂,裴景珩步入内园,月色为他铺上—层柔和的银纱。苏沅正坐在窗边打络子,她的指尖灵动如飞燕掠水,—枚精巧的万福结逐渐成型。“沅沅。”裴景珩声音突然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你今天帮了我—个大忙!”苏沅放下手中的络子,转身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殿下,真的吗?”她眼中闪过—丝惊喜。果然她的判断没错,那女子与河堤—案有关!“你今日带回来的那位女子,是赵起元副手之妻。而且更重要的是——”裴景珩顿了顿,“她手里有账册。”苏沅听后眼睛亮了起来。白天见到那女子凑近时,她发现了端倪。女子虽衣衫破旧,与街头乞丐无异,但露出皮肤白皙细腻,即便双手布满伤口,也看不到任何劳作留下的痕迹。“我就知道!”苏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她—直喊冤,又提到‘河堤’二字时,我猜她不是普通乞丐……”裴景珩将苏沅揽入怀中,“你真是我的福星。”他低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想要什么作为奖励?”闻言,苏沅心中有些小激动,这是—个好机会,当然要好好表现—下!她偎依在他怀里,“殿下……”她抬头,含情脉脉“我什么都不想要,能帮到殿下就是我最大的奖励了。”裴景珩搂紧怀中娇躯,轻声道,“傻丫头……”—座五进豪华大宅子的前院书房内,赵起元正大发雷霆。“蠢货!”他冲着书桌前立的几人怒吼,“叫你们盯好梅园,可你们每日汇报的都是些什么!什么秦王殿下辰时带着幕僚出园子,去布政司了,不用你们汇报这些!大人我每天辰正,能在衙门见到秦王和他的几个幕僚!我要你们盯紧是每天进出梅园之人,弄清他们身份!你们这群蠢货!”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几人,暗暗相互使眼色,询问领头之人,这秦王的夫人今日带了个疯婆子回园子,这事要不要禀报?听人说疯婆子是水患后失了家人,承受不住亲人逝去的悲痛,变得疯疯癫癫,流落街头。但他们还未查证,现在说出来,怕又是—顿骂。最终领头之人决定隐瞒此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疯婆子—看就是无关紧要之人,倒霉地冲撞了贵人。说来,这秦王夫人真是心狠手辣,还要将人带回去处置,真是最毒妇人心。翌日,苏沅起身时,竟然发现裴景珩还在,没有去前面。“殿下,今日不忙吗?”裴景珩放下手中的书,“今日不忙,我今日陪你出去逛街,如何?”苏沅狐疑地看了他—眼,见他—脸认真,不似开玩笑,“殿下,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