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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6-28 14:03:41 编辑:ele

上门女婿要逆天了
上门女婿要逆天了
作者:牵手八月作者
主角:周炎,云若兮
频道:现代言情

“小姐,姑爷醒了!”

周炎的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相貌倾国倾城;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容清秀可人。

显然,该两位女子乃大家族小姐及其身边丫鬟。

那小姐也太美了吧。

什么这个“冰”、那个“薇”的,在这位面前就是个嫫母啊。

周炎两眼发直,喉咙不停地发出咕噜声。

小姐瞥了周炎一眼:“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尼玛明显是骂我的节奏啊。

这女的谁呀?

我招你惹你了?

看你几眼都不行吗?

非常不情愿地收回目光,上下左右望去,华盖罩顶,珠帘遮窗。

“踏踏”的马蹄声和“吱扭”的木轮声,相继入耳。

顺着窗帘的缝隙望去,外面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我去!

我坐的这是古代的马车。

拍影视剧吗?

这里是衡店,或者是别的影视城。

不对啊,这些地方我听说过,可没去过啊。再说,我也没接到过演出任务啊。

噢,是做梦。

周炎下意识地掐了一下大腿。

“疼!”

非是梦也。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老子穿越了!

周炎顿悟的一瞬间,脑袋炸裂般疼痛。好在时间不长,也就一分钟左右的工夫,痛感消逝,续替的是一片清明。

脑海里是融合后的一条条明了的信息和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学霸,周炎来到的这个朝代叫做大周,在历史上却无记载。

大周建国一百余年,现正处于鼎盛时期当朝皇帝叫周国昌,年号肃宗。

他穿越到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周炎,是当朝巨商大贾云家的上门女婿。

“小子无能,更姓改名”,指的是男人一旦成为上门女婿,有了孩子也只能随妻子家姓氏。

故而,历朝历代赘婿都会为人不齿。

原身比其他赘婿更悲催,不仅被人瞧不起,而且从拜完天地后,云若兮就回到娘家居住。一住就是三年。

别说圆房了,他连去云家主院落的资格都没有,而是被安排到了离云家八里地以外,专门为云家提供花木的云家苗圃居住。

三年来,云若兮与他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今天,原身之所以有幸与云若兮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是因为被她叫去参加三年一度的文人赛会。只不过,一上车,原身就睡着了,而恰在这时,周炎穿越到了他身上。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

正脸朝前的云若兮“嗖”地一下,扑到了周炎的怀里。

“混蛋!放开我!”云若兮极力挣扎。

“混蛋!”浑身一颤,云若兮吭哧一口咬在周炎的肩膀上。

“啊——,云若兮,你属狗的!”周炎猛地推开对方,嘴里却依然品咂着味道。

“周炎,你就是个混蛋!”

“娘子,是你主动扑到我怀里的好不好?再说,你再想让为夫一亲芳泽,也不至于来个车震吧;更何况菊香还在边上呢。为夫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若兮虽然刚听到车·震一词,但肯定明白了其中含义。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个登徒子!”云若兮左找右找,也没找到称手的东西。突然弯下身,将鞋子脱下,砸向周炎。

“嘭!”

周炎将鞋子抓住,看向对方的玉足。

古代女子的脚和某些部位一样,是不可以轻易示人的,云若兮急忙将没鞋的玉足藏进了裙摆之中。

周炎将绣花鞋抛给对方:“穿上吧,为夫不看。”他扭过脸去。

“姑爷,你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呀?”快言快语的丫鬟菊香化解了双方的尴尬。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穿上鞋子的云若兮一愣:这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废物说的吗?

嘴上却道:“哼!整天醉醺醺的,竟然如此冠冕堂皇。还圣贤?哪个圣贤会像你这般不堪!”

“谁也不想每日与醇醪相拥,奈何为夫徒有佳人却不能伴榻。娘子,要不今晚起我们圆房吧,以后为夫保证不喝酒了。”

“呸呸呸!”菊香脸红到了脖子根,“真不知道害臊!”

云若兮也是面部发烫:“闭嘴!无耻之徒!”

我怎么就无耻了?

和自己的娘子提出劲爽要求,不合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炎只好闭上眼睛。

“真不知道当年老家主是怎么想的?非把这么好的孙女嫁给了一个……”菊香没敢把“废物”二字说出来,“你知道小姐现在有多难吗?”

“菊香!”云若兮瞪了小丫鬟一眼,制止了对方。

“吁——”

随着车老板的一声停马后口令,马车在怀远门外的书香阁门口停下。

书香阁乃文人骚客经常聚集之地,也是文人赛会的比赛地点。

正所谓国运昌,文运昌。

大周朝野上下尚文崇文,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国家的兴盛。

文人赛会,是大周的盛会。不定期举办,比赛内容也不确定。

此次比赛内容为对对联。

当云若兮和周炎出现在众人眼中时,立刻引起了骚动。

“云小姐来了!”

“不愧帝都第一佳人!”

“咦?他身旁那个翩翩公子是谁?”

“翩翩公子?此言差矣。他乃云家赘婿周炎,一个中看不用的废材!”

“哦。如此说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牛粪,牛粪还能有助于生长庄稼呢。以我看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狗屎上。”

“……”

“快看,冯公子来了!”

一声提醒,全场的目光又都投向了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公子。

冯盛威,当朝二品大员吏部左侍郎冯齐之三子,年方二十。长得的虽比周炎差点,却又算是相貌堂堂。

自幼聪明,五岁能诗。其师乃大周有名学士崔德才。

看到大家的崇拜目光,冯盛威一脸傲然。可一见到云若兮,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有幸见到云小姐,在下有礼了。”

云若兮翩翩下拜还礼:“小女子见过冯公子!”

“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言之有理!”

一时间议论纷纷,大有促成一段美好姻缘之势。

“本公子在此,哪个敢称郎才?只有周某与我家娘子才配得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几个字。”周炎当即宣布***。

云若兮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不让说话,你让为夫来干嘛?”

“让你来,只是想告诉那些妄想之徒。我是有夫君之人。不让你说话,是怕你丢脸!”

“丢脸?等着为夫给你长脸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

云若兮面沉似水,不再搭理对方。

“哈哈哈!”

“哈哈哈!”

“……”

几声爆笑传来。

“真是大言不惭!一个赘婿也敢说自己有才!”

“脸皮之厚,实乃登峰造极!”

“欸?诸位公子怎能如此妄论?!”冯盛威道貌岸然,“谁人规定赘婿就不能有才华?”

望着阴阳怪气的对方,周炎哪有好话与之:“满场就你这两个窟窿没白长!”

“粗鄙!”

“真是耻于与这种粗鲁之人为伍!”

……

声讨声速起。

“粗鄙之人,不配出现这种场合。来啊,将他给本公子打出去!”冯盛威借机发难。

 


“冯公子,君子洞口不动手。你此举,更粗鄙吧。”周炎凛然道,“你今天不就是来比赛的吗?本公子和你比!”

冯盛威不屑道:“就凭你?你懂对联吗?”

“懂不懂,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周炎看了一眼场内主持者崔德才,“崔老先生,就请您主持比赛如何?”

崔德才一笑,麻脸顿时如状如一枚山核桃,拱起驼背往前走了走:“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冯公子乃老朽门下弟子,系几十年来少有的天纵奇才。尤其是在对联上,更可以说是同龄之中无人可及。”

“恩师谬赞了。”冯盛威上前施礼,“学生忝列门墙,每怕愧对教诲啊。”

“行了,我说你们师生二人,就不要在那酸了。冯公子,咱们开始吧。”

听了周炎的话,菊香小声道:“真是没救了。小姐,您不该叫他来的!”

云若兮轻叹一声,没有言语,她也有些后悔,或许真如菊香所言,不该带周炎过来。

与冯盛威比试,周炎必输无疑。

可他输了不要紧,破败的名声传出去,丢的不只是她云若兮的脸,更是云家的脸。这如果让云家现任家主傅氏知道了。云若兮本来就艰难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以前,在她的印象里,周炎顶多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一天除了喝酒,便没有别的正事。

可是,他今天的举动,让她更加瞧不起。

没有本事可以,低调谦虚点不好吗?

胸无点墨却偏要出风头,只能说是修养太差,素质太低。

她越发搞不懂爷爷为啥要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嫁给周炎了。

爷爷是独具慧眼之人,看人基本没有错过,可怎么就能看好周炎这样的吴下阿蒙呢。

“小姐,要不我们离开吧。可别在这跟着丢人现眼了。”

“菊香,已经丢人了,还在乎再丢一次吗?”

就听崔德才对冯盛威道:“贤契,既然有人愿意自取其辱,你成全他便是。”

“恩师,您请坐。”冯盛威把崔德才扶回太师椅,眼睛却看向云若兮。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显示自己是个有教养之人。

冯盛威一抱拳:“周公子,不知道如何比试?”

周炎同样拱手:“悉听尊便!”

冯盛威点点头:“自古文人,皆愿以联会友,今儿,你我二人便也切磋一下。不过,不像以往那样,我出上联,你对下联。冯某有个新主意,既能反映读书的多寡,又可知道作对儿的水平。我俩就把耳熟能详的名联接续起来,不知周公子敢应允否?”

“周某愿意领教。”看着胸有成竹的对方,周炎更显信心十足。

冯盛威摇头晃脑慢吟道:“‘风吹水面层层浪;’”接着一指崔德才的脸“层层褶皱。”

“好!”

看客们立刻有人叫好。

该上联中的“风吹水面层层浪”是现成的上联,后面的“层层褶皱”是冯盛威自己接续上的,可以说是自然熨贴。

崔德才虽然被弟子指着满脸皱纹,但他心里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学生现场发挥得极好。

所有眼光看向了周炎。

周炎毕竟不凡,从容应对道:“‘雨打沙滩点点坑’”说完也一指崔德才的麻脸“点点瘢痕。”

绝了!

绝了!

看客们不得不对周炎刮目相看。

“雨打沙滩点点坑”系冯盛威所出上联的原下联,绝就绝在周炎后面接续的“点点瘢痕”。

云若兮秀目一亮,不禁暗自赞叹。

冯盛威心头也是一惊,继续道:“‘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说到这他手指着云若兮的秀腿,“锦丽正配*!”

玛的,敢指我家娘子?

“‘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周炎一指崔德才的驼背背,“弓弯偏镶罗锅!”

“哈哈哈!”

全场爆笑。

如果说冯盛威“锦丽正配*”续接原上联续接的好,那么周炎“弓弯偏镶罗锅”续接的下联则完全可以说是续接的绝。

便是被调侃的崔德才,也不得暗自夸赞了周炎一下。

“再来!”冯盛威放高了声调再一次指向崔德才,“‘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面前长辈;”

周炎依然不慌不忙,向上一指:“‘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头上青天。”

“‘柳影入池鱼上树’,树上鸟仍唱;”冯盛威声音继续拔高,甚至变了调。

“‘槐荫当道马踏枝’,枝间蝶在飞。”周炎依旧平稳如初。

冯盛威瞬间卡在了原地。

崔德才亲自跳了出来:“‘两猿伐木山中,小猴子对锯(句)’,锯锯(句句)西歪东倒。”

周炎不屑一笑:“‘一马陷足泥里,老畜生出(蹄)题’,蹄蹄(题题)七乱八糟。”

“你,你,咳咳咳!你敢羞辱老夫?!”

“崔老先生,输不起了?”周炎一抱拳,“师生二人,承让了。”

这是那个传说中的云家废物赘婿吗?

全场再度震惊。

就听周炎继续对冯盛威道:“冯公子,你号称同龄人中对对联没有对手。咱们再比试一场如何?我呢,也不跟你玩什么花样,只出一副上联。不过,这次可不能白比,加点彩头如何?”

“这小子,真是狂得没边啊!赢了一回,便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下联对上联这种,别说是冯公子,便是我也没什么问题吧。还敢加彩头?不怕裤子输没了?”

“他怕啥,一个吃软饭的,输了也是云家拿钱。”

“……”

“小姐,他为啥不见好就收啊?”菊香着急道。

云若兮眉头微蹙:“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呗。这个人呀,真是没救了。”

冯盛威毕竟血气方刚:“好!周公子,你说赌什么?”

“本公子出一个上联,你若对上,我给你黄金万两;你若对不上,当着诸位的面给我跪下,叫三声爷爷。”

“狂妄至极!真以为本少浪得虚名吗?姓周的,你一个吃软饭的废物,哪有黄金万两?所以,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你万两黄金。你只需学三声狗叫,然后像狗一样爬出去!”

“对对!冯公子的赌约好!”

“就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婿,像狗一样爬出去!”

“好!好啊!”

“……”

唰!

场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周炎身上……


虽然所有声援,清一色地倾向冯盛威,周炎却浑然不惧:“好!冯公子,那我俩的赌约交换一下好了。我一个吃软饭的没钱,输了学三声狗叫爬出去;你有钱,输了给我万两黄金,叫三声爷爷就免了,如何?”

“这个废婿原来是为了钱呀?”

“这厮果然奸诈!”

“奸诈又能怎样?结果还不是一枕黄粱!”

“……”

众口铄金。

云若兮也以为周炎是为了钱。

为了钱,竟然不要廉耻!

云家虽然不待见周炎,却也不差其银两。山珍海味谈不上,鸡鸭鱼肉从不缺。

这家伙竟然贪图人家万两黄金,究竟意欲何为?

菊香急得直跺脚:“小姐,姑爷太贪心了吧,可他肯定要输的。这要是被家主知道了,怎么办呀?”

云若兮一脸哀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他不是君子,但也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但愿他能像刚才一样,给我们带来惊喜吧。”

冯盛威“哈哈哈”大笑,笑声里充满了不屑:“果然是刁钻小人!想钱近乎疯癫!好,本公子答应你。若败于你手下,便与你万两黄金就是。不过,你恐怕要竹篮打水了!来呀,笔墨伺候!”

随着话音,便有书童将笔墨纸砚送将案上。

周炎稳步上前,铺平宣纸,提笔蘸墨,又在砚台上探了探笔锋,而后一挥而就。

呀!

颜筋柳骨,力透纸背。

尚未仔细观看纸上文字内容,单看字迹,在场之人便*了惊讶的表情。

面沉似水的云若兮,突沐春风般,展颜而笑。内心再涌波澜。

三年余,从未见听说过他研习笔墨,可他……

这个混蛋究竟有多少秘密?

崔德才在错愕之余,不禁暗赞:便是当朝最负盛名的书法家曾乙见到此字,恐怕也会觉得自愧弗如吧。

此子,大家也!

周炎搁笔抱拳:“冯公子,上联在此,请对下联!”

众人目光自然也落在周炎的上联之上。

“烟锁池塘柳”。

有人脱口而出。

“哈哈哈!”

一个紫袍公子哈哈大笑,华冠上的貌翅随之抖动。

“这种蒙学水平,也敢卖弄示人?不用说冯公子,便是本公子也可轻易对出。废婿,你便看好喽!”

紫袍公子迈步上前,笔走龙蛇,下联俄顷对出。

“风吹戈壁沙!”

“诸位,对仗工稳吧。”紫袍公子环视了场内,又对周炎道,“废婿,学三声狗叫,像狗一样爬出去吧。”

“李公子且慢!”一个蓝袍公子对紫袍公子道,“沈某也来对上一联,让这废婿学上六声狗叫,再爬出去,岂不更好!”

“好!”

“好!”

“这等简单之上联也敢对赌?云家之颜面果真是扫地了!”

众口讥讽中,菊香秀目含泪:“小姐,怎么办呀?”

云若兮却越发开心起来。

这个混蛋,真是要给奴家长脸哩。

呸,呸,我才不要做他的奴家。

云若兮面颊发烫,美若桃花。正被扫视过来的周炎撞见。

娘子,太美了。

热血贲张!

小兄弟已成跃跃欲试状态。

太尼玛丢人了。

不行,可不能当众流鼻血。

周炎扭过头去。

云若兮也看见对方火辣的眼神。

登徒子!混蛋!

这时,沈公子已行至桌案前,很快将下联呈现于众人面前。

“浪推岸畔舟”。

“好!”

“好!沈公子的下联,与李公子下联异曲同工,对仗工稳,也是画面感极强。”

捧臭脚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公子仰起脖子,一脸得意:“云家废婿,学六声狗叫,爬出去吧。”

周炎如同看傻瓜一样看着对方:“怎么?你和李公子也想输万两黄金,或者像狗一样爬出去?二位不妨问问冯公子,你们的下联如何?”

冯盛威一皱眉头,对沈、李二人道:“二位公子,就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周公子的上联,难在联中五个字乃是金、水、木、火、土偏旁。你二位之下联,从内容、词性、平仄上还算说得过去。但按照周公子的意思,根本不算对出来!”

冯盛威的这番话,倒是让周炎赞叹一番。看来,他也不是徒有其名。

周炎也对沈、李二人道:“二位公子,你们是出钱呀,还是学狗呀?”

“咳咳,本公子无意参与你们二位的比试,唐突尔,唐突尔。”李公子赧颜退出。

沈公子也急忙退到边上,从袖中掏出丝帕擦着额头的汗水:“沈某亦是凑热闹尔。不作数,不作数的。”

刚才那些起哄的,也如同被打脸般,闭上了嘴巴。

场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周炎也不着急,看着在场内来回踱步的冯盛威。

只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手锤额头,一会儿又来到案前。每每提起笔,思量后又放下。

“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冯盛威喃喃自语。

“看来,周公子的上联真乃难度很大啊!”

“然也!冯公子冥思苦想这么久了,还没对出来。放在以往,早就对出来了。”

“……”

“小姐,姑爷的上联真的很难吗?”

“嗯。非一般的难。”

云若兮才学不在冯盛威之下,她也一直在琢磨下联,这么久了,却也是一筹莫展。

场内学子们都在冥思苦想,老学究崔德才同样绞尽脑汁。

“‘烟锁池塘柳’寥寥五个字,却如诗如画,且节奏明快,韵律优美。正如冯公子所言,五行偏旁更是难煞人啊。”

崔德才手捻胡须,闭目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下联,却又被一一否定掉。

“难哉,难哉。果然难哉!看来,老夫弟子必输无疑啊!”

就在崔德才觉得冯盛威难以对出下联时,后者突然大叫一声:“有了!”

包括崔德才在内的一众读书人不由一喜。

“贤戚,快快写来,让为师一观。”崔德才迅步来至案前,竟然亲自为学生研磨递毫。

冯盛威得意地看了周炎一眼,而后接过麟管,伏案疾书。

“周公子,本公子的下联业已对出。请履行赌约,犬吠三声,爬出去吧。”

言毕,冯盛威将所写下联又展示给众人。

“哗——”

掌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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