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们在我房间待那么久?”战景熙信也不信他,“是不是……是不是我爸爸后来又,骂你了?”“没有。”周砚川轻描淡写地,“不是说饿了,除了面,还想吃什么?我去做。”“我不饿了。”战景熙摇摇头,沉吟着咬咬唇,“周砚川,我妈和我爸他们就那样,你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的,你很好很优……”男人沉静地看着她因为用力都泛起白的唇瓣,脑中闪过某些画面,他喉咙莫名有些干,“大小姐。”他嗓音沙哑的打断她,“今晚要吃保镖吗?”“嗯?”还沉浸在愧疚情绪里的战景熙无意识地厨房看了一眼,“吃保镖啊,我现在不饿的,我……”话未说完,唇就被封住了。战景熙一下呆住,他不是没有这样突然地就扑过来吻过她,是她没忘记她的脸现在有多难看。“唔……”她抗拒着想要推开他,可男人宽厚的大掌直接托住了她纤薄的后腰,牢牢地将她往他怀里揉。他力气向来大,胸膛又硬的跟块石头似的,两人一下贴的很近,他吻的又深,战景熙很快感觉到喘不过气来的同时,也觉得她柔软的左左右右都要被他给挤变形了。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慢慢松开她,额头与她互抵着,磁性的嗓音又粗又重,“大小姐是想要吃还要想要被吃?”嗷!这个骚货!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叫她大小姐!战景熙弱弱地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的舌头都麻了,“现,现在是晚上了,你可以不用叫大小姐了。”“……公主殿下,给吃吗?”艹!怎么会有人在要做爱时叫别人公主啊!她以前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觉得他是禁欲系那一挂的!这公寓的隔音很好,又是在十二层,到这个时间点,周围都静悄悄的。暧昧的气息不断在两人之间发酵,垂眸之间,战景熙就看到某只猛兽已经苏醒过来。她跟他很熟了,可每一次看到时,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小脸燥的厉害。唔,就小漫友说的,这个男人,他真的是太会长了。而今晚她本来也是打算回来后换个漂亮的小裙子,好好地和他浪漫一下的,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说,她现在又这个鬼样子。“我……”“难受,公主帮我把皮带解开,嗯?”男人暗哑不已的嗓音打断她,说话间的间隙,他薄唇就流连到她耳垂那里轻咬了下。瞬间,战景熙整个人就被一股电流击中了般,从尾椎那里一路蔓延到全身,那是她的一个敏感点。妈的!战大小姐豁出去了般闭了闭眼,谁怕谁啊,他对着她这样的脸都能站起来,她还矜持什么?小手熟练地伸过去,解开皮带的同时,她没客气地先跟她的朋友打了个招呼。成功地听到一声低而性感的闷哼声后,她愉悦地抿唇笑了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男人压在了沙发上。这个沙发是她前段时间刚换的,因为之前那个很窄不说,坐起来也不舒服,她不喜欢的很,就买了现在这一个。当时买的时候就想,哪天要是在这个上面来一下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忙公司里的事,回来这边已经很晚了,就一直没机会,倒是公司那边他的办公室这段时间没少解锁。但她倒是也没想到今晚经过这一场后,他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兴致。结束后,战景熙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不说,全身都粉粉的,她软软地缩在周砚川怀里,任他抱着她去浴室。这种奢华,超越了太多人对有钱人家的想法。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战家这是踩了多少人的血才到这一步的?波澜不惊的收回眼神,周砚川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第一眼见到大小姐时。”战建东惊讶,但也只是惊讶了下,他女儿这张脸有多惹男人喜欢,他心里一直都是有数的。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防他,身高长相气质都摆在这里,他女儿又是那么严重的颜控,相差不太大的年轻男女,朝夕相处之下,怎么可能会不生出些好感来?只是这男人向来冷静自持又古板冰冷的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所以,后来,他也就慢慢地放下了防备之心。战建东望向周砚川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凌厉,须臾,他冷嗤一声,“你倒是直白。”周砚川微微的笑,“已经做了的事。”“呵,”战建东冷笑一声,“这么张狂,是吃定了七七认准了你?”“不敢。”周砚川幽深的眸子徐徐对上战建东锋锐的眼睛,这算是他来战家四年里,他第一次可以说是在这种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的情况下与他对视,往常他都是很少看他的。他低而平静的陈述着,“大小姐这么孝顺,战董和夫人只要坚持下去,她很快就会和我离婚。”战建东重重眯了下眼,威严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意,“听起来你似乎对现在就和七七离婚也无所谓?”闻言,周砚川低眸轻淡地笑了下,只不过这缕笑,在这样的低气压里,颇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片刻,他薄唇动着,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大小姐的心,又不是大小姐的钱,只要不是她跟我过不下去了,非要离,于我而言,的确是没什么所谓。”战建东的脸色这才缓和了那么一丢丢,“就没想过要怎么让我和夫人接受你?”周砚川低垂着的深眸里,缓缓消逝过一些无法言喻的东西,甚是自嘲的语气,“这恐怕很难,毕竟夫人眼里,我的出身就是我的原罪。”“……”很普通的一句话,战建东却听得身躯狠狠一震,有多少年,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句出生就是原罪的话了。哦,对,二十一年,他的女儿二十一岁,那就是二十一年。那一家人也死了二十一年。闭眼,战建东平了平情绪,“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自卑于出身的人。”薄唇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周砚川嗓音没有半点波动,“也只是看起来。”战建东深深看他一眼,没有再浪费口舌,“如果我说,我支持你和七七,并且想把公司交给你让你打理呢?”“……”战景熙回来时就看到周砚川双手负背满身落寞地站在落地窗前,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累,又很沉重,仿佛有天大的事压在他头顶似的。事实上,本来也是有天大的事就在他头顶压着的。“想要你妈妈同意,就这两天乖乖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这是刚刚在楼下遇到爸爸时,爸爸对她说的话,或者说是一种警告。爸爸那时脸色不大好看,应该就是谈的不好吧,那会不会爸爸说了更难听的话给他听?“周砚川。”她小跑着到落地窗前从后面抱住男人,好一会儿后,才闷闷地对他说道,“你带我私奔吧。”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跟他分开,她总是不甘心的。而既然不甘心,那不如就再疯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