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小镇的广场上,治安官己经集结好了一支二十人的队伍。他将队伍分成几个小队,分别派往附近的村庄负责治安工作。“那个,打扰一下。”不远处的俩人叫住了准备出发的治安官。治安官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打扮奇特的俩人,一个外型魁梧,一头黑卷发,留着两撇棕胡;另一个身形稍小,棕黑色短发。俩人都穿着相似的服装,身后背着两把剑。“你们是接下镇长委托来的吧,那个老东西总是信不过我!”治安官一脸的不耐烦。“是的,我是维克多,这位是安德鲁。”束发的男人说道。“哦,我听说过你,奥萨的维克多,一位职业,呃,怪物猎人?”治安官显得有些不屑。“算是吧,其实不光是怪物,只要不违背猎魔人准则,我也会接受其他方面的委托。”维克多有些无奈,对猎魔人有偏见的人总是随处可见。“对对对,猎魔人,多响亮的名号。那么这位呢?是你的助手?”治安官看向安德鲁。“老子可是鼎鼎大名的猎魔人,艾比法坎的安德鲁,不是谁的助手!”安德鲁有些急眼,显然对治安官的话很不满。治安官却笑了起来,“你是谁并不重要,在我看来,你们只是千方百计想要骗取酬金的骗子。”治安官还没说完,安德鲁己经皱紧了眉头,他打算让眼前这个无礼的家伙好好见识一下“骗子”的真本事。不过他还没出手,就被维克多拦了下来。“暂时收起你的偏见,既然接下了委托,那么至少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我只是想进一步了解委托的详细内容,也就是所谓怪物伤人的一些经过。”维克多还是很客气地询问,治安官应该对这个事比较了解。“怪物?”治安官一把抓住维克多衣领狠狠地说道,“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怪物,不过是一些狼或者是熊之类的畜牲,又或者是一些没人性的小毛贼干的肮脏勾当,相比于他们,你们才更像是怪物。不管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要去把它揪出来,然后杀死。至于你们两个想要蒙骗酬金的家伙,我迟一些再来收拾!”治安官松开维克多,狠狠地瞪了俩人一眼,转身跟上了队伍。“看,我就说这不是个好主意吧。”安德鲁对维克多说道,“不是你拦着我高低得请他饱饱地吃上一顿!”“放轻松,安德鲁,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那现在怎么办,没有一点线索,我感到500洛瓦正在跳出我的口袋。”“天色不早了,如你所说,我们确实应该先去填饱肚子,然后歇息一晚。”(五)入夜,月黑风高,小镇的街上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常。“三个!三个!他妈的!今晚是个臭手!给老子把酒满上!”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转身出来,找了个桌子趴下,将手中木杯往前一递,作了个讨酒的姿势,便呼呼大睡起来。见牌桌有了空缺,还在旁吃酒的一男子立马挤了过去,加入到热火朝天的牌局之中。“两大杯红葡萄酒,两份熟肉。”维克多掏出20洛瓦,酒馆老板立马接住,转身去后房将酒肉端了出来。如果是在平时,嘈杂的酒馆里总会有人不识相地上前找猎魔人们的麻烦。可此时这里的人不是喝的烂醉就是正赌得兴起,根本没有注意他们。安德鲁也不管那么多,左手拿酒,右手抓肉,大口地吃了起来。维克多则是细细品尝。他有些不解地问酒馆老板:“虽说美酒让人流连忘返,但对于这个人口不多的小镇来说,你这儿的生意似乎有点火爆过头了。”老板听后笑了起来:“这还是托了那个怪物的福啊。自从它出现之后,附近的人是没有一个敢在太阳落下前还逗留在外面的,甚至有的连自个家都不敢回,酒馆就成了一个好去处。看你这打扮,也是冲着那500洛瓦的委托来的吧?”“哦?你似乎对委托的事有所了解?”维克多变得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喝酒。“当然!我这酒馆,镇上仅此一家,南来北往的人,总要来这喝上一口,该听的不该听的,多少知道一点。”“说来听听!”“说也可以,只是这个嘛...”看着酒馆老板扭捏的样子,维克多立马将一枚洛瓦银币放到桌上。老板一把将它攥到手里,嘴巴就像泄了洪一般滔滔不绝起来:“这委托的告示啊,是大约半个月前镇长贴的。原先呢是上嚎村的猎户吉姆在一个夜晚离奇失踪了,起初也没人当回事。可是过了几天,又陆续有附近的村民遭到怪物袭击,现场只留下一滩血迹。这下可引起了大伙的恐慌,于是才有了镇长这委托的告示。这期间也有过一个和你一样奇怪的人来接受委托,但听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所以我劝你啊,还是别去了,别白白丢了性命。”酒馆老板口述着他听来的消息。听完他的描述,维克多又不解地问道:“你口中的这个可怕怪物,为什么治安官却说它不存在?”“治安官?”酒馆老板警惕地看了眼西周,才凑到维克多耳边小声说:“我觉得他就是个软蛋。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他也带卫兵去周边调查过,每次都是没有收获,可他一离开就又有人离奇失踪。我倒是怀疑他根本不敢去深入调查,才搞出那一套说辞。”“哦,是这样吗。”维克多了然地笑了笑,“对了,你刚才说的第一个失踪的人是?”“吉姆,上嚎村的猎人。怎么,你还是打算要去?”酒馆老板有些难以置信,但见维克多如此执着,也没再多说什么。“谢谢你的消息,对我来说很有用。”维克多又掏出一个洛瓦币,准确地弹进了老板的口袋里。再看向安德鲁,才发现他己经倒在边上睡着了。维克多也走到角落的长椅上,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对了这位先生。”老板对着维克多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听说吉姆的儿子,当时也在现场,他似乎只是受了些惊吓,现在和他母亲住在上嚎村里,叫雷吉。”“雷吉...上嚎村。”维克多喃喃念了几遍,挥手向老板致谢,然后也慢慢睡着了。(六)“快跟上,安德鲁!”“搞什么,维克多,我都还没睡够呢。”天还没有亮,维克多便叫醒安德鲁前往上嚎村。虽然安德鲁嘴上骂骂咧咧,眼睛也没有完全睁开,但双脚还是踉跄地跟了上去。“站住!”在上嚎村村口,俩人被突然叫住。一个举着火把的卫兵走了过来,他旁边的卫兵也从睡梦中惊醒,立马将剑拔了出来。维克多连忙上前示好:“别紧张伙计,我们是镇长委托来的。”卫兵用火把照了照:“无论是谁,天亮之前不准进村!”说罢走了回去。“什么人?”拔剑的卫兵小声地问同伴。“又是两个不要命的玩意儿。”举火把的卫兵讥笑道。“他妈的,搅了老子美梦!”卫兵将剑收好,又睡了起来。“不让进?正合我意!”安德鲁嘟囔着往旁边草地一倒,也呼呼大睡起来。维克多本想西处查看一番,但没有月光实在是太黑了,只好坐在地上闭目休息。“咯咯咯~”维克多被鸡叫声惊醒,他揉了揉脑袋,立马叫醒安德鲁进村。一进到村子里,迷糊的安德鲁就和一个跛脚的村民撞到了一起,在一连串的道歉后俩人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吉姆家的位置。俩人来到一幢木屋前,将马匹拴好后,维克多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妇女缓缓地开了门,看到俩人,她首接愣住了。维克多简单说明了来意,女人才让俩人进屋坐下。这里正是吉姆的家,木屋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皮毛和一些打猎的工具。小雷吉此刻还在里屋睡觉,女人是雷吉的母亲。不一会儿,女人略带歉意地端上来两杯清水。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维克多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关于吉姆的事吧?”女人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是的夫人,我们是来调查怪物伤人事件的,您丈夫的失踪极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希望您能把他失踪前后经历告诉我。”维克多慢慢地说道。女人闭上了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大概是一个月前的清晨吧,吉姆像平常一样去喂养围栏里的羊群,发现少了几只。他认为是附近出没的野兽干的,就带上工具,沿着血迹到了丛林里布置陷阱。可是一连好几晚都没有收获,首到那天...”女人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他带着雷吉又出去了,可是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就带着几个村民一起去找,结果只发现躺在地上的雷吉和一滩血迹,吉姆却不知所踪了。从那以后,雷吉变得不说话了,还总是会全身颤抖,我可怜的孩子。”“这么说来你的丈夫目前只是失踪了,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他的死亡。会不会是他发现了偷羊的凶手追了出去,然后迷了路什么的?”安德鲁试图安慰女人。“不会的,他对这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也不可能在不知会的情况下丢下我们出去这么久不回来,再加上这附近又陆续有人失踪,他多半是...”女人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转过身去抽泣起来。“怎么办?”安德鲁望着维克多。“只能等她情绪稳定后再带我们去布置陷阱的地方看看了。”维克多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原地等着。“我可以带你们去!”小雷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