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达到出院标准了，小黎。”

林业有些感慨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这么多年看着他，终于也是能够出院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

黎寂点头，向林业致谢，“谢谢林叔。”

转身离开精神病院，汇入人流中，消失不见。

“黎寂，黎寂，黎寂。

”莫名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畔，黎寂习以为常，从进入精神病院开始就有若有若无的声音，到现在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畔响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首缠着我。”

黎寂再次问出这个熟悉的问题，本以为像以前一样得不到回应的他却听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黎寂，黎寂。

我们是一样的，把我从长阳市青林区阳乐县云想村里带出来，我知道你会去。”

“你可以问我一个你最想知道的问题，什么都可以~”……“好。”

长阳市青林区监察厅在一片昏黄而又密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俊秀青年被束缚在铁椅上，眼神中透露出迷茫。

在他面前，坐着三个神情严肃的男警察。

房间内异常安静，只有空气的流动。

矮个子警察率先开口，“黎寂，性别男，18岁，三年前涉嫌未成年犯罪残杀亲父，因未成年与精神问题进去青山精神病院，昨日因精神状态评估优秀出院。”

坐在中间的中年警察，扬起和蔼的笑容，用平和的语调，说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青年颤抖着嘴唇，试图回答，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当然不知道，”中年警察起身，细细的打量着青年，手里不断摩挲着，“像，真像，你和你父亲长的真是一模一样。”

他的脸上带着奇异的扭曲，在黎寂的眼中幻化成许多扭曲飞舞的蛇信，不断嘶叫，“讨厌一个人果然不需要任何理由。”

接着他迅速来到青年面前，重重地敲击桌面，面目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出现，永远消失不好吗？”

……？

黎寂感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父亲的同事中也不曾见过他。

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他只是父亲抱养的孩子，两人长的也不太相似，只有眼睛像。

中年男警自顾自发疯了一会儿，突然镇定，坐回座位，十指交叉，向另一个笑眯眯的男警道，“放他走吧。”

“好的，警长。”

“没事吧，小兄弟，我们警长经常到处发病抓人，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千万不要放心上啊，”方城偌将黎寂送到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前天我都被他拷问过，没事的，没事的。”

“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吧，毕竟我把你抓进来的。”

“不用了，我有点事，先走了。”

“啊，好的，那个我的警号是3024，下次有机会见啊，拜拜。”

不想要这机会，谢谢。

……方城偌目送黎寂远去的背影，拿出通讯机，沉声道：“去，跟上去。”

“是，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