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在颜臻面前单膝跪下,真诚地哀求道:“颜小姐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您一定有解决办法。”颜臻捂着微微钝痛的胸口,语气有些不稳:“抱歉,我们这一行话不能太多……”“是不是钱没到位?”张楚航见颜臻面色发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不等颜臻说完,就问:“多少钱?颜小姐开个价,只要能保住我未婚妻的命,我什么都愿意给。”江知鱼见不惯张楚航这么咄咄逼人。她急道:“张楚航!就算是神仙也有不能做的事,你这不是叫人为难吗?不是还有十八天吗?你急什么?”“死的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当然不急!”见两人要吵起来,颜臻抬起虚弱的小脸儿,对张楚航说:“你和周小姐是命定姻缘,命运相连,想要度过这一劫也不难,林可的父亲偷税漏税,谋财害命,你们只要收集证据把他送进监狱,然后去国外举办婚礼,三年内别回国就好。”张楚航听了皱眉:“可我们的亲戚和家人都在国内,如果去国外举办婚礼的话,会很麻烦,而且我父母在这边做生意,走不开的。”“我们言尽于此。”江知鱼转头对池笙说:“送客!”周妙怡咬着唇,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忙拉住张楚航说:“楚航,我们还是听颜小姐的吧!我们明天再来。”张楚航从颜臻的话里听出了漏洞。他怀疑颜臻故意为难他,可他又找不到证据。只疑惑问:“颜小姐,林可的父亲入狱后我也不能举办婚礼吗?他都坐牢了,也就没人能伤害我们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躲到国外去?”“事有定数,改变了定数,就会发生变数。”江知鱼拦在张楚航面前,隔绝了他的视线,“张先生,我劝你冷静一点,若是太心急,惹祸上身,谁也救不了你们。”“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担心我了,我们这就出去。”周妙怡是个明事理的。她好言好语向颜臻表示感谢后,就拉着张楚航往门外走。张楚航没把事情了解清楚,嘴上还在嘀嘀咕咕,“我就不信姑苏就她一个世外高人,咱们去找城外的李瞎子去。”想到有人要谋害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张楚航心里就十分憋窝火,恨不能立刻就去嘎了那人。城外的李瞎子吗?半吊子神棍,一个月骗三百个。偶尔算准了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运气而已。颜臻摇摇头,她今天说太多,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数。上次遭到反噬的时候,还是三年前。她阻止飞机启航,避免了一场空难,救了两百多个人,结果她却被反噬到吐血,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的,连身边儿人都不认识。自从那次之后,江知鱼就怕了!江知鱼忙点了安神香,用手扇着风,嘴里忍不住抱怨道:“颜臻,你也太惯着他们了,他们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你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啊?”颜臻摆摆手:“没事,我若是不告诉张楚航,以他的性子,今天就要带着警察去找林可的父母,到时候白白给人送人头。”江知鱼才不管那些:“做人还是不能太善良,就算是神仙,也有很多不能插手的事,管多了伤了自己,别人还不知好歹,真是得不偿失。”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颜臻,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众人齐齐转头。就看见傅砚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英气非凡。跟在他身后的贺洲,手里捧着两个花篮。池笙上前接过,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池笙一怔,如同烫着了般,忙把手收回。贺洲也怔了下,瞬间脸红到了耳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小姐,我没吓着你吧?”“没有。”池笙摇头,却不敢再看贺洲,忙转身去倒水。颜臻靠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傅砚,不过现在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无法接待他。傅砚见颜臻虚弱至此,忙把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院。”“去医院没用,我睡一觉就会好的。”“那我带你去睡觉。”“……”颜臻像条死鱼似得,躺在傅砚的臂弯里,任由傅砚将她抱到了车上。见她完全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傅砚干脆就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蹭到她额头,“还好,没发烧,怎么累成这样的?”“话说多了……”颜臻没什么力气。两人的距离很近,她感觉傅砚身上那股独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很好闻,让她舒服了些。她情不自禁地往傅砚身上拱了拱。细长的手指抓着他的衬衫,却没什么力气,傅砚愣了下,干脆捏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里按。女孩的手指柔柔软软,带着丝丝的热度,被触碰的酥麻感让傅砚有些难忍。贺洲把人送到华府公寓之后,就驱车回了公司。傅砚按了指纹锁进门,直接将颜臻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打了一盆水,轻轻帮她擦拭着脸,“舒服点了吗?”“嗯。”被男人伺候的感觉,让颜臻有些不自在。傅砚给她擦完脸之后,又给她擦手心。颜臻的手指很好看,又白又长的,指尖红润可爱,轻轻一捏就泛白,嫩生生的。“颜臻,你有想过,试着和我相处吗?”傅砚没有抬头,语气平静地发问。颜臻眯着眼,盯着他锋利好看的侧颜,嘴里喃喃:“不是已经在尝试了吗?”傅砚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看向颜臻。颜臻微微扬唇,手指勾着傅砚的领带:“能怎么办呢!孩子都很喜欢你。”她目光迷离,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挪开。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更像是一种暗示。傅砚喉间滚动了下,望着女子红润的唇,目光深了深:“如果不是孩子们,你,会留下吗?”“不知道。”她吃吃笑着,下一瞬,猛地拉过傅砚的领带,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唇上。傅砚吃疼皱眉,有些恼火,将她微微拉开,“你现在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