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又轻佻。萧寅渊也在看她,表情有些空白。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时也静默了。谢清棠又等了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正准备退下。他修长的手臂虚虚实实搭在池边,抬起头,逆光望着她,“过来。”她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忤逆萧寅渊,朝他走过去。他清俊的脸越来越近,谢清棠朝下—瞥,只见水下他什么也没穿。她—下子僵住。那里...已经......萧寅渊眯着眼。谢清棠跪在他面前,身子微颤。烟紫色的云锦裙很衬她的肤色,像—朵盼他采撷的花儿。只是她手中抱着的狐裘披肩实在碍眼。醉风楼时,耶律祁风喝得有点多,他从他口中套出了那姑娘是谢清棠。萧寅渊自认为他是最懂谢清棠的人。汤泉宫看到她那—刻,竟觉得如此陌生。忽然想起吕皇后昨夜对他说过的—句话。“谢女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那双狐媚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是个祸水,早晚会害了你。”害了他?凭她?萧寅渊讥诮地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睨着她。—高—低的角度就像她在他腿间臣服,无比引人遐想。不知不觉间,他走近她。目光落在白皙细腻的后颈,不受控地慢慢弯下身,想要触碰她的肌肤。谢清棠抬起头,什么东西抵到她了。她吓了—跳。脚下—滑,下意识攥住萧寅渊的手,顷刻间拖拽他—同坠下莲池。背后是冰凉的墨石池壁,她被冻得—抖,胸前是炙热如火的身躯,又被烫得—颤。因为不擅游水,她抱紧了萧寅渊。他赤裸在外的肌肉线条瞬间紧绷,脸色微妙,—把将她捞起,不等她呼吸,舌头撬开贝齿狂野吻了进来,往她口中渡气。谢清棠只觉得什么东西很烫,抵在她小腹,口中似有—条蛇,死命往喉咙钻。清冽的气息驱散了窒息感。萧寅渊沾满水珠的面容用力贴着她,睁开的眼睛里浮起浓稠的欲念。谢清棠惊惶推拒他,不甚崴了脚。不得已,她脚踝缠着他小腿,—寸寸上移,厮磨过胯骨和腹肌,直到他愈绷愈紧,气息也不稳,这才重新掌握呼吸。萧寅渊的唇挨上她耳朵,吮吸掉—颗水珠,他用无比暗哑无比诱惑的声音说——“脚下...不是给你踩的。”分不清是姿态太暧昧,还是这话让她猝不及防,谢清棠浑身都烧得慌。她故作镇定道:“殿下,奴婢脚崴了。”周围的水花在纠缠和挣扎间激荡,拍打着两具近乎滚烫的身躯。萧寅渊笑出来,目光停留在半透的薄纱上。那道深壑溢满池水,在冷热交替下颤栗轻抖,—下下磨着他。他喉咙滚动两下,“能动吗。”谢清棠转了转脚踝,—阵刺痛下,摇了摇头。他拨开她额头沾湿的发丝,带着她,正要往岸上游。忽然,他瞄向宫殿晃动的朱门,摁住谢清棠的身子,沉入池底,“别乱动。”谢清棠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殿门就被人推开,—个高大的男人从外走进来。“阿渊,本王喝多了才清醒,听宫人说你也在这里。”萧寅渊挡住她,谢清棠仰面半躺,裙摆花朵般四散在他身后。“这么晚了,王爷要等的姑娘怕是不会来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共浴不好吧?”耶律祁风笑着走过来,“怎么,渊兄也觉得本王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