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之从里面出来,“海棠,别多言,往后她的事轮不到我们来管。”沈醉之连看都没看商家父子,牵着商时鸢的手便准备离开。商昌河脸色微变,他跟上前,“夫人,柔儿是女儿家,跟着我们几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你带她一起入宫吧。”沈醉之毫不犹豫白了商昌河一眼,“我凭什么带她?万一她在马车上又对阿鸢下手,谁来负责?”商昌河脸面挂不住,“夫人,你不能这么偏心,你把柔儿置于这等难堪的地步,你让外人怎么看侯府?怎么看你我?她毕竟是小弟的血脉,咱们不能太厚此薄彼。”“呵,你们几个男人为了她不待见我女儿,还想让我对她有好脸色?商昌河,没这种事!今日她要么跟着你们入宫,要么留在府中不去,我沈醉之的马车,她休想上!”沈醉之恶狠狠怼了商昌河几句,拽住商时鸢的手,“阿鸢,我们走。”商昌河望着沈醉之的背影,气得脸色铁青。以前沈醉之不是这样,在外人面前,起码给商云柔该有的脸面,如今却油盐不进!“爹,自从柔儿与太子两情相悦的事娘知道后,便一直不待见柔儿,咱们不必求她,咱们带着柔儿入宫!”“真是妇人心态!”商昌河咬牙,狠狠训斥,“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局。”皇宫。商时鸢跟着沈醉之没少入宫,对入宫这条路熟悉的很。以往入宫,无论做什么,沈醉之都要先带着商时鸢去拜见宋皇后。而今日,她却是直接带着商时鸢去了举办寿宴的祥云殿。祥云殿内已经来了不少达官显贵。商时鸢跟在沈醉之身后,还未落座,便瞧见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外祖父。“外祖!”商时鸢眼睛亮起来,她跟着沈醉之走到外祖父身前,欢喜地喊道。沈老丞相听到声音,扭头一看是商时鸢,“阿鸢,快来外祖身边,让外祖好好瞧瞧!”商时鸢乖巧上前,沈老丞相摸摸她的脑袋,“我们阿鸢怎么变化这么大?如今出落成大姑娘,这小模样,温雅又端庄。”沈老丞相当着周围那些前来恭维的大人们面,毫不吝啬夸赞商时鸢。周围的大人们也跟着连连点头,“是啊,商大小姐瞧着变化真不小。”“当真是!”“真不愧是沈老丞相的外孙女,这温雅气质如出一辙。”商时鸢:“……”他们以往可不是这么说她的,什么跋扈骄纵,混不吝,这才是他们口中的商时鸢。“外祖父一路颠簸,身子如何?”商时鸢一见面便关切问道。“放心吧,外祖父身子无碍。”外祖父去年便已经告老还乡,但当今大盛皇帝觉得他是开国功臣,不想立刻撤了他的官职被百姓诟病皇帝无情,于是人人见他都还喊一声沈老丞相。皇帝明面上对外祖父极为尊敬,实则早就厌烦外祖名声太过,是整个大盛泰斗般的人物,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在太子登基前,皇帝一定会除掉外祖父一家,给太子铺路。真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的东西,这些年外祖父为大盛贡献如此之多,呕心沥血为了百姓,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外祖母呢?”商时鸢关切完外祖,又去找外祖母。“跟你舅母一起。”外祖父给商时鸢指了指方向。隔着几道人群,商时鸢先看到了舅母文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她脑海中骤然响起几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