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这几天一直盘桓在薄荆州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他就知道,不会是她。他伸手扣住沈晚辞的下巴,倾身靠过去,两人中间就只隔了一张餐桌,这一倾身,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薄荆州低笑:“何必费那个心思,你想要钱,取悦我,我名下资产就都是你的。”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带着湿润的热,沈晚辞偏了偏头,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薄荆州,你是不是又被简维宁给甩了,所以来我这里找刺激?”三年前,酒店那晚的事,刚好发生在简维宁跟薄荆州分手第二天。但他那时明明已经从醉意中清醒,并且认出了她,可最后还是……归根究底,还是这个狗男人太渣!一边情深似海,一边又连三年都不愿意等,前脚简维宁刚出国,后脚他便趁人之危欺负了她。薄荆州嗤笑,“找刺激?也对,你之前买的那些套子都要过期了,正好趁着今晚找刺激全都用了。”沈晚辞脑子里嗡了一声,感受到薄荆州越来越贴近的唇,她分不清他是戏谑还是来真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男人却突然绕过餐桌,俯下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躲什么?这三年你不就想要这个吗?”沈晚辞早就懵了,手脚剧烈反抗着,却丝毫挣不开他的怀抱。她是真的慌了……沈晚辞强行让自己镇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唇畔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嘲讽:“薄荆州,你不会是舍不得跟我离婚吧?”薄荆州皱眉,“你想多了,薄氏最近有个大项目在谈,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比较重视家庭和睦这一块,要是在这个时候离了婚,我还得多费点时间拿下合作,我嫌麻烦。”沈晚辞问这话虽然是故意刺激他,但在听到这么现实的回答,她的心还是拧成了一团。“我和你是隐婚,很少有人知道这层婚姻关系。”“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知道,若是在这上面出了变故,那就太不值了。”说话间,薄荆州已经抱着她上了二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冷硬的下颌线,如同那次在酒店床上时一样,不近人情、倨傲清高、不容抗拒。进了房间,目光所及全是熟悉的布局。这里对外人而言是寸土寸金,有钱也买不到的奢豪别墅,但对沈晚辞而言却是消耗了她将近三年青春的监狱,每一处都有她曾经形单影只的身影。她越想越委屈,最后全变成了不甘与怒气,沈晚辞偏头,不愿多看这个房间一眼,无意将脸埋进男人的怀里。而这突然的亲近让这段时间盘桓在薄荆州心里的烦躁消除了不少,在他看来,她明显是在向他服软。那湿热的呼吸透过衣服熨帖着他的肌肤,薄荆州身体蓦的绷紧,嗓音里透着些许不明显的沙哑:“别再闹了,明天就搬回……”却是不等他将话说完,薄荆州倏然声音一顿,喉间传出一声带着痛意的闷哼,他不自觉抬高声音:“沈晚辞,你是狗吗?居然咬人!”沈晚辞松开牙,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抬头看着薄荆州,眼眶里还泛着委屈过后的红。她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这次男人没阻止她,顺势将她放在地上,只不过一张脸变得又冷又臭,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识好歹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