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精选小说推荐最新章节列表_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精选小说推荐全文免费阅读(年富一年)小说

时间:2024-06-29 18:56:02 编辑:hujiao

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精选小说推荐
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精选小说推荐
作者:年富一年
主角:叶晚棠燕白洲
频道:都市生活


燕白洲再也忍不住:“千岁爷别欺人太甚,从没有如此谋夺他人正妻的!”

他看向叶晚棠的眼神嫌恶到极点,一个太监她竟然都能勾引。

叶晚棠想离开,却不想连累裴渡,刚想说话,就听裴渡道。

“她想走,我便带她走。”

燕白洲面色阴沉,直接朝着叶晚棠抓来:“那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便是千岁也休想随意带走别人的妻子。”

裴渡面色一沉,腰间软剑出鞘,直接砍向胆敢伸手的燕白洲。

燕白洲闷哼一声,手臂血流如水,伤口深可见骨。

再深一点,整只手臂都差点被砍下。

鲜血四溅,裴渡用披风挡住血,没让脏血溅到叶晚棠。

披风回落之时,滴着血的软剑,直指燕白洲喉间。

“燕白洲,你若再阻拦……我不介意血洗将军府。”

燕白洲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渡抱着叶晚棠离开。

因为他知道,裴渡说到就能做到。

他们这边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宾客便都知道,燕白洲新娶了一位平妻,原配妻子却被那位千岁爷抢走了。

精心准备的婚礼被破坏,加上夺妻之恨,燕白洲在朝堂上疯狂攻击裴渡以报仇。

外面吵翻了天,但没惊扰到叶晚棠。

皇帝赏赐裴渡的宅子之前是亲王府,守卫森严,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府内一片安宁。

裴渡将她带回来以后,真的保护了她,还请来了太医。

只是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甚至院使都来了,裴渡的脸却越来越阴沉。

因为叶晚棠被磋磨得油尽灯枯,再好的医术也救不回来了。

“不用再找太医了,就这样吧。”

比起裴渡,叶晚棠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结果,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不强求。

叶晚棠睡了,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裴渡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后没再请太医。

从那天开始,叶晚棠在两个沉默却温柔的妇人照顾下,过上了近些年最安稳的几天,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而裴渡并不进屋,只偶尔来她院子里静坐喝茶。

“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叶晚棠想了片刻:“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裴渡只回了一个字:“可。”

当晚便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抄写将军府算计你的小报,你怎么写的,便怎么抄,一字未改,足足上千份,交给了城里的小乞丐,小乞丐会将它们全撒出去。”

这是她想的报复办法,她即便死了,将军府众人也会身败名裂。

叶晚棠松了一口气:“多谢。”

裴渡摇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还想继续做他的妻子?”

叶晚棠惊讶抬头:“当然不想,但……哪那么容易。”

“只要你想。”

裴渡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一个时辰后,他带着一身血气回来。

明明伤得很重,脸色发白,他心情却好像不错,故作镇定将和离书送到她手上。

“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妻。”

叶晚棠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愣愣接过,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随后她也笑起来:“那我以后,便是自由身了。”

不管是和离,还是报仇,裴渡都帮她办到了。

没了憾事,叶晚棠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回忆起儿时的日子,忽然馋了。

于是,果脯、糖人、炒板栗各种点心,甚至还有南方才有的柑橘等等东西,她想起来随口一说,裴渡便千方百计让人找来。

他受了伤,每日躺在她院子里养伤,她吃什么,他便跟着吃什么。

她玩什么,他也跟着玩什么,眼底都是兴致。

他好像从未碰过这些,难得有几分孩子气。

两人没有太多话语,却没有尴尬,唯有安宁。

她只觉得裴渡这太监比燕白洲这个做丈夫的,称职百倍。

只是心愿已了,没了牵挂,她身体也就撑不住了。

那晚的月亮很圆,她让丫鬟扶她出去,在院中和他赏月。

“多谢你,裴渡。”

她只知道裴渡的名字,别的一无所知,他也从不说他的过去。

叶晚棠是在裴渡怀里闭眼的,死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虽然裴渡不说,但她知道外面闹了天翻地覆,都是骂他一个太监还夺同僚的妻子,骂他们没名没分苟合在一起,恬不知耻。

可裴渡是太监,他没资格开口说娶。

而叶晚棠,一个三嫁女,名声狼藉,命不久矣,又怎敢说嫁。

他不敢说娶。

她不敢说嫁。

到最后,他们也不过陌生人,叶晚棠不敢再谈感情,也没勇气,也就没有四嫁。

再次回忆起裴渡,叶晚棠只觉恍惚。

她没想到,才重生回来,就遇到了裴渡。

方才匆匆一瞥,看着他面容更稚嫩些,但她不会看错。

原来他是这时候已经进宫了。

叶晚棠心底无法抑制的涌上淡淡遗憾,她记得他提过,其实他入宫很晚,原本她还想着,也许能在入宫前找到他。

毕竟没被逼到一定程度,没有男人会净身入宫。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裴渡已经入宫。

前世遇到他的时候,他权柄滔天,想来也是经历了许多今日这样的凶险。

也不知道今生他有没有遇到皇后了。

这样想着,叶晚棠不动神色看了看四周的太监,却没发现什么。

殿内,正处理宫务的孙皇后听到叶晚棠求见,顿了片刻。

“晚棠那孩子呀。”

她叹息一声,刚要开口让她进来,窗户那忽然滚进来一个被箭射中肩膀的太监。

宫女太监立刻护住皇后,皇后却意外看到了太监受伤的肩膀。

“等等。”

殿外的叶晚棠隐约听到了殿内好像有什么声音,正疑惑间,一位宫女匆匆前来。

“二夫人,娘娘有要事,眼下实在不方便见您。”

“那我改日再来。”叶晚棠有些失望,但却理解,从袖中拿出盖有她印章的手书递上。

“我只是听闻盛京不少人腹泻,怕宫中也有情况,娘娘心善,必然不会任由宫人自生自灭,正好我嫁妆中有几个药铺,怕娘娘需要药,便自作主张前来。”

宫女听了解释,却没伸手,叶晚棠直接塞入她手中。

“不是贵重东西,留下也无妨。”

宫女仔细看过手书,没发现异常才接下。

她此时并不知道,这一份手书,很快会救下她和许多宫女的命,乃至皇后。

出宫后,叶晚棠直接去了盛京最大的唐家药铺,外祖父姓唐,药铺没改姓,但确是外祖父给她的陪嫁。

这一年的夏天,异常的热。

大概是气温过高,腹泻高发,很快盛京腹泻的人会越来越多,药材却稀缺。

上辈子,在腹泻最严重,不断死人的时候,苏芷瑶捐了一批药,名声大噪。

可笑的是,苏芷瑶捐的药其实是她药铺的,她忠心耿耿的听风听雨还死在这一场腹泻中。

她们都拿不到药,苏芷瑶又能用她的药,是因为掌管药铺的大掌柜,意外摔跤被苏芷瑶救过,成了她的人。

她怀孕小产名声坏到极点的时候,苏芷瑶拿着她的药做好事,踩着她彻底打出菩萨名声,扶摇直上。

这是苏芷瑶最擅长的事,用别人的东西给自己谋名声好处。

今生,这样的事,她绝不容许再发生。

“听风,让个面生的丫鬟买两副腹泻的药。”

丫鬟没买到,叶晚棠直接表明身份进了药铺。

“为什么没有腹泻的药?”

“掌柜的说是主子吩咐,让暂时不要卖了。”

叶晚棠呵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我吩咐过?”

叶晚棠干脆利落解掉大掌柜的,提拔上辈子考察过的值得信任的新人。

“从今日开始,想尽办法多进腹泻的药,要快。”

她要为不久后腹泻引起的,数千人死亡疾疫事件做好准备。

她也要看看,没了她的药,苏芷瑶还怎么扶摇直上。

叶晚棠申时才回到镇国将军府。

本来伤势未愈,又没吃多少东西,回到府中已经累及。

偏偏燕白洲还等在贤贞院,耗尽了耐心“叶晚棠,故意进宫给我下马威,又故意让谣言散播,毁掉我和媱媱的名声,真是好手段。”

叶晚棠路上已经听到了,她曾经受到的辱骂,眼下都还到他们身上,但还不够。

她要他们所到之处,只有辱骂鄙夷。

心里琢摸着怎么加把劲,叶晚棠直白道。

“燕白洲,那不是谣言。”

燕白洲反驳:“就是谣言,我是对你动手了,但那是你对媱媱动手。”

“媱媱只是误诊,并非故意,你别以为你没怀孕就有理了,就算你现在没怀孕,也不代表你清白。”

叶晚棠只是没怀孕而已,不代表她清白忠贞。

“叶晚棠,你立刻出面去澄清,别以为我名声坏了你有什么好处。”

叶晚棠听闻闻言忽然笑了一声。

“燕白洲,我们和离吧。”

她不是白挨踢的,这才是叶晚棠澄清怀孕真相,又奔波这么久的真正目的。

从前世开始,她便不想要这段令人作呕的婚姻了。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



白老夫人没任何犹豫,便让人去请叶晚棠。

“等等。”

白老夫人叫住下人,想了想,从手腕上取下燕家传家玉镯。

燕家传家手镯,两个儿媳正好一人一只。

大夫人那边早给了,但叶晚棠却一直没有,这次白老夫人下了血本。

“将这给叶晚棠,请她来商议救白洲之事。”

给叶晚棠点好处,承认她身份,也好拿捏她。

白老夫人以为有了玉镯,叶晚棠很快会到来。

没想到叶晚棠依然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甚至玉镯都送回来了。

叶晚棠从前希望得到认同,所以想要玉镯,现在她都要和离了,哪里还稀罕。

看到玉镯,她只觉可笑又寒心。

这时候送来玉镯,一看便不安好心。

白老夫人请不到她,青着脸却只能再次前去贤贞院。

她不想走路,可之前为了折磨叶晚棠,她故意说他们武将之家,不许有这等走几步路都坐轿的行为,彻底撤了轿子。

她那时候想的,反正女儿住得近,就专门让叶晚棠多跑几趟伺候她折磨她。

到了今日,却轮到她吃苦了。

到了贤贞院,白老夫人只觉得腿钻心疼,却还得忍着怒气。

“晚棠,你怎么不接玉镯,这之前就该给你的,只是忘了,现在白洲有难,到了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时候了。”

成亲后,她第一次这样好声好气和叶晚棠说话。

“之前母亲不是说这玉镯,我这样名声不洁的人不要肖想吗?”

叶晚棠只觉得可笑:“母亲健忘,我却一直记得,更记得我是不配和你们一家的。”

白老夫人僵着脸:“那都是随口说的,你不必当真。”

她加重语气:“晚棠,白洲那边情况非常不妙,你和白洲夫妻一体,他不好,你也好不了,就算不用你嫁妆,你也得出出力。”

白老夫人顿了顿,道出目的:“你去求求昱王吧。”

叶晚棠不想让嫁妆,那便只能用她这个人了。

她眼底都是些嫌弃,甚至恶毒的想,叶晚棠怕就是等着这一刻了。

燕白洲嫌她脏,不愿意碰她,她又是贝戋的,怕早就等不及想男人了。

白老夫人越想越鄙夷。

叶晚棠听得哈哈大笑,果然。

“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这叫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吗?”

这是叶晚棠两辈子说过的最脏最粗鄙的话,却依然觉得不够。

白老夫人大怒:“叶晚棠,你怎么说话的!”

“别忘了是谁不计前嫌娶了你,你不想救燕白洲了?他还是不是你夫君?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夫君有难,还推三阻四。”

“你说洲儿知道你见死不救,该多伤心。”

“总归你早没了清白,白洲也不愿碰你,再去求昱王一次怎了?你一个失洁的女人,我们能让你做正妻,能留下你命你该感激。”

男人骨子里就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虽然昱王将叶晚棠这个小贝戋人放出来了,但叶晚棠再去找他,他必然拒绝不了这样的刺激。

“反正当初你也求过昱王,也熟悉了,就不用我脏了嘴再叮嘱。”

白老夫人暗示叶晚棠之前也爬过昱王床。

话语里的刻薄,更是显露无疑。

叶晚棠知道白老夫人不要脸,却没想到她会这样不要脸。

叶晚棠怒极,毫不犹豫将抬起的茶盏砸向白老夫人。

“我还嫌你脏了我的耳!”

白老夫人被砸得直接跳了起来:“叶晚棠你找死!”

“是你找死!”叶晚棠上前,狠狠将白老夫人推在椅子上,捡起桌上茶盏碎片,锋利的断面抵在白老夫人脖颈上。

“当初爬床的真相如何,你再清楚不过。”

白老夫人没想到叶晚棠会说出这样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却矢口否认。

“什么真相,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等等,你别动手!”

叶晚棠加重力道,碎片立刻划破皮肤,一瞬间便出了血。

白老夫人没想到叶晚棠竟然来真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叶晚棠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手。”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每次燕白洲有难,你就只能想到用儿媳妇嫁妆,将儿媳妇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这种办法吗?”

想到被白老夫人毁掉的一生,叶晚棠眼睛渐渐发红,手下越来越用力:“你这么喜欢这一招,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阵?”

白老夫人惊怒交加,声音都抖了。

“疼……叶晚棠你快放开我,杀了我你也完了,来人,快来人。”

可惜她的人都被听雪拦住了。

叶晚棠看着她恐惧的样子:“完了就完了,我忽然觉得直接杀了你也不错。”

白老夫人看着叶晚棠眼底的杀气,看到她抬起碎片狠狠划向脖颈,面色大变,尖叫一声。

“不要!”

叶晚棠鼻尖闻到异味,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白老夫人失禁了。

叶晚棠看着白老夫人恐惧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白氏,敢再折辱算计我,我把你送到昱王床上,让人看看你姨母侄子乱论的大戏。”

白老夫人摸着脖子,发现伤口不深,偏自己失禁了,丢人的她本来还想找回场子,刚想找碎片,听闻面色大变。

“你敢!”

“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叶晚棠把玩着碎片:“你如此辱我,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行,绝对不行!叶晚棠,昱王可是我侄子,还是我未来女婿!”

昱王正妃定下的是燕白洲的妹妹,燕白微。

“你现在知道昱王是你未来女婿,那你还打我的主意!轮到你了,你就有道德底线了?”

白老夫人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凭什么和我比!”

一句话,彻底惹怒叶晚棠:“我是不能和你比,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想美人计救燕白洲是吧,我给你打扮打扮,现在就送你去。”

叶晚棠拉住白老夫人的衣领子就走,白老夫人大急,死死保护一旁的柱子。

“住手,你住手!”吓得声音都变了。

叶晚棠低头,表情阴森:“你不想救燕白洲了?他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儿子有难,还推三阻四!”

“你说燕白洲知道你见死不救,该多伤心。”

竟是将她的话,一字不漏还给了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叶晚棠却还在往她伤口上撒盐。

“你见死不救燕白洲伤心,但想想救了,他也该伤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是老母亲献身才救出来的事实。”

“到时候世人该怎么看燕白洲?一个大男人,打败仗靠未婚妻献身救,为了一个女人色令智晕闯了祸,又靠老母亲献身相救,如此窝囊,怕是没有脸存活了。”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



燕白洲清楚知道,只要叶晚棠不死,后宅的事情,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事事过问。

叶晚棠明白燕白洲的意思,一瞬间气得胸口发疼:“燕白洲,你怎么能……”

那个爬她的窗,给她送了许多东西,带给她无数欢喜的燕白洲,真的变了,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燕白洲看到叶晚棠气红的眼,眸光闪了一下,避开她的眼神。

“你哭也没用,我必须给媱媱一个交代,你去道歉请罪,或者听雪……”

“绝无可能。”

叶晚棠因为发疼的心口,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与此同时,听雪也跪了下来。

“奴婢可以断腿,但绝不会去跪求原谅,二爷不解气,直接杀了奴婢,也别逼我家小姐去道歉!”

她便是死也不会让她家主子受辱,二爷敢要她的命,她就敢在死前去杀了苏芷瑶!

一命换一命,值了!

燕白洲怒极反笑:“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勇毅,将她双腿打断!”

“你敢!”

叶晚棠护住听雪:“敢动听雪,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燕白洲死死看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当然敢,为了苏芷瑶你有什么不敢的。”

叶晚棠眼底都是嫌恶:“燕白洲,现在你才是真正的迁怒下人,草菅人命!”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心。”

燕白洲瞳孔一缩,怒不可遏:“叶晚棠!”

叶晚棠却不避不让。

“燕白洲,你有本事让我道歉,我就有本事让全盛京的人看你是怎么色令智晕,为苏芷瑶杀我丫鬟逼迫我,彻底毁掉你的名声前程!”

被激怒的燕白洲满脸杀气,叶晚棠却继续道。

“不想闹到你名声前程尽毁就和离,我走。”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继续被你恶心,与其两看相厌,不如早点分开。”

再次听到恶心两个字,燕白洲呼吸越来越粗,欺身上前。

“和我两看相厌,我恶心?那你喜欢看谁,昱王吗?你听到他来便忍不住了?”

叶晚棠被燕白洲逼得直接坐到了床上,手触碰到床,叶晚棠心中一慌,随手将帛枕丢过去就要逃。

听雪看出不对劲,刚要上前,却被勇毅直接从后面打晕拖出去。

门被关上,屋外甚至院子里都一空,所有下人都被赶走,独剩下叶晚棠和燕白洲。

燕白洲接住帛枕,看到上头绣的海棠花,脑中闪过昱王摸着手帕回忆叶晚棠的模样。

他眼神一暗。

“叶晚棠,故意将我引到床边,又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玩得可真熟练,之前也是这么勾昱王的?”

燕白洲双眸越发红,一把将叶晚棠甩到床上,高大的身躯,强势压下去。

“怪不得过去这么久了,还勾得昱王念念不忘。”

叶晚棠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心中发颤,伸出双手挡住燕白洲,定定看着他。

“燕白洲,你之前嫌我恶心,现在我也嫌你恶心,别碰我!”

婚后叶晚棠想和他缓和关系,可每次她才抬手,他就避之不及。

那些避让,那些无言的嫌弃指责,每一次都化作一把利剑,刺向叶晚棠,让她千疮百孔。

现在她放弃了,他又来恶心她。

“我是你男人,你还敢说我恶心?”

燕白洲声音里的杀气,昭示着他的怒火。

“你以为激怒我,我就会放弃吗?别做梦了,我今天就要行使作为你夫君的权利,容不得你拒绝。”

燕白洲看叶晚棠想去拿头上的簪子,先一步抽出丢开。

“你昨日证明你没怀孕,又故意传出去我为媱媱守身如玉,找媱媱麻烦,今日进宫还提和离吓人,不就为了逼我和你圆房?”

“我现在就如你愿。”

燕白洲红着眼,瞬间压得叶晚棠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眼底的猩红和兴奋,恐惧和过往的噩梦袭上心头,叶晚棠忍不住颤抖。

“放开我!燕白洲,你今天敢动我,我就去找陛下。”

燕白洲怒极反笑,音里满是嘲讽:“叶晚棠,便是陛下也不可能过问臣子夫妻之事,更何况我只是行夫君之责而已,又不是强抢民女,皇帝敢问一句,那不止你的名声,便是他的名声也臭了!”

叶晚棠又何曾不知,她的要挟只能在大事上面,且人情也只能用一次。

这个难关,只能她自己度过。

察觉到叶晚棠越来越激烈的动作,燕白洲眼底更加冰冷。

“叶晚棠,别给脸不要脸,伺候夫君是你的责任。”

叶晚棠心中发慌,故意提起苏芷瑶。

“去找你的媱媱伺候,我不会!也绝无可能!”

燕白洲彻底被激怒:“和我装什么,忘了怎么勾引昱王的?”

“当初怎么伺候昱王的,现在就怎么伺候我!”

燕白洲低头就要吻住她,可在他触碰到叶晚棠前,一把剪刀狠狠插向他脖颈。

燕白洲拿走了叶晚棠的簪子,却不知她在看到燕白洲来时,便立刻将剪刀藏到了袖中。

燕白洲敏锐偏头,剪刀插入了肩头,瞬间鲜血淋漓。

叶晚棠毫不犹豫拔出剪刀,剪刀带出的血,落在她眼睛脸上,她却眼也不眨,再次刺向燕白洲的眼睛。

燕白洲避开,轻而易举打掉了叶晚棠手里的剪刀。

他偏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伤口,眼底的怒火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叶晚棠,你找死!”

燕白洲伸手抓起叶晚棠的衣领:“碰你一下就要杀我,怎么?就昱王能碰你是吧?”

燕白洲理理智全无,刺啦一下撕开叶晚棠的衣服。

叶晚棠感觉到肩头一凉,颤了一下,眼底爆发出浓烈的恨意,狠狠啐了一口:“呸!”

“天天就知道拿昱王刺我,你有本事你去质问去打你的好表兄!”

“他动了你的未婚妻,你对着他唯唯诺诺,一声不敢吭,转头就日日用他刺我欺辱我,你算什么男人!”

燕白洲没想到叶晚棠还敢顶嘴嘲讽。

“谁唯唯诺诺,我说的都是你做的,当初爬昱王床不要脸勾引他的人难道不是你?”

叶晚棠说她和昱王之间是清白的,昱王也解释当时只是情况特殊,叶晚棠虽为侧妃,但他从没碰过,只是代他照顾,所以才将叶晚棠还给他。

可燕白洲怎么能相信。

昱王本就喜欢叶晚棠,叶晚棠蓄意勾引,如何忍得?

且他也有自己的眼线,就算平时清醒时昱王克制不碰,但趁着昱王喝醉的时候呢?

他清楚听眼线说过,有一晚昱王喝醉去了叶晚棠屋里,里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后还叫了水,甚至还叫了太医。

燕白洲眼色森然,叫水是什么意思,人人皆知。

那太医虽然闭口不言,但必然是给叶晚棠叫的,她都尽心到伤了身,还敢骗他!

更何况她现在还拒绝她,昱王还对她念念不忘!

叶晚棠看着燕白洲一副全天下对不起他的模样,唇角轻扯,露出残忍的笑。

“确实是我,那你知道我为何会爬昱王床吗?”

“因为你打了败仗,有人弹劾你们有勾结外敌嫌疑,皇帝态度不明,你母亲怕了,怕牵连将军府,所以将我送到了昱王床上。”

小说《追妻火葬场?千岁大人不同意》试读结束



他不明白,只能尽量忽略裴渡的目光。

从被关进来之后,虽然饱受折磨,但他一直隐忍着等待。

他相信自己能平安离开,因为他背后还有镇国将军府,还有兄长母亲,还有……叶晚棠。

被金吾卫折磨后,他脑子里便一直闪过叶晚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她说她是被算计着爬了昱王的床,昱王才救他的。

而这一次麻烦也不小,外面肯定想尽办法营救。

他明明不相信叶晚棠的话,可却总忍不住想,这次母亲不会又让叶晚棠去求昱王吧?

还不知道白老夫人早行动的燕白洲狠狠摇头。

他不想叶晚棠去。

“不用多想,这事不可能,这只是叶晚棠的谎言。”

他嘴里说不可能,却忍不住一直想叶晚棠,且相信叶晚棠会救他。

就算是去找昱王,她也会。

这个认知,让燕白洲感动又痛苦。

“她必然想尽办法来见我,我得阻止她,就算死,我也不愿他这样救我。”

燕白洲坚定看着牢房门口的方向。

镇国将军府,白老夫人也热切看着门口,等着好消息传来。

结果等来等去,传来的却是坏消息。

“母亲,你让人去安抚买通亡者家属,结果惹了众怒,现在问题大了。”

“还有那金吾卫裴督主,他竟然说,送了礼,他更得好好查一查。”

燕白盛脸色难看至极:“裴督主那边根本不能送礼!越送越倒霉。”

“母亲,这事你弄巧成拙了!”

早晨白老夫人还和燕白盛炫耀她的好主意,晚上就迎来了噩耗。

“怎会如此,所以还是我害了白洲?”

燕白盛艰难点头,白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白老夫人怒气无处可发,怒气冲冲来找叶晚棠算账,燕白盛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叶晚棠,你看你做的好事!”

“母亲,那都是您吩咐的,我只是按着您说的做罢了。”

相比白老夫人的愤怒,叶晚棠意外的冷静,看了一眼燕白盛,她直接问道:“会不会是母亲执意要用我的嫁妆,违背了燕白洲的誓言?所以不得好死?”

白老夫人惊怒:“你……你竟然敢诅咒白洲。”

叶晚棠皱眉:“是他自己立誓的。”

白老夫人七窍生烟,骂完叶晚棠又回头看向燕白盛。

“盛儿,这可怎么办?要是白洲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燕白盛扶着白老夫人,深深看了一眼叶晚棠。

“母亲别急,现在要紧的是补救。”

他身体不好,将军府的顶梁柱还得是燕白洲,容不得半点差池。

他吩咐下人:“去账房拿五万两银票给弟妹,将军府没有用弟妹嫁妆的道理。”

“兄长大义。”叶晚棠夸了一句,嘴角微勾。

她早就做好将五万两挣回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样顺利。

白老夫人听到五万两都要还给叶晚棠,直接气晕过去。

听雪热心上前帮忙扶人,叶晚棠担忧不已,接过听雨递过来的茶盏,直接朝白老夫人的脸泼过去。

“等等!”燕白盛阻止不及,恼怒看了一眼叶晚棠。

“醒了。”叶晚棠直接指了指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抹掉茶水,一双眼仿佛要吃了叶晚棠。

叶晚棠看她眼睛通红,咳了一下开口。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索,方才又收到一个消息,想到其实还有一个弥补赎罪的办法。”

看白老夫人的模样,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

为了避免她走上极端,叶晚棠主动提及办法。


燕白洲何时被这样对待过,铁青脸离开。

到了门口,他满脸阴沉回头。

“叶晚棠,你以为和离,就能随心所欲?”

他冷笑一声:“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想谋夺她的嫁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这辈子便是要饭、死了,也不会动你的嫁妆。”

“我们若真和离,你可以带着你全部嫁妆滚蛋,我也想看看,离开我,离开将军府,以你的名声容貌嫁妆,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燕白洲冷笑连连,叶晚棠眼底却只有嘲意。

说得这么正气凛然,可上辈子她的嫁妆就是落入了镇国将军府,让将军府扶摇而上,让他将苏芷瑶娇宠成全盛京夫人们都羡慕的存在。

那奢靡的大婚,甚至小姑子的嫁妆,全都是用她的嫁妆置办的。

燕白洲便是没主动谋夺,但他必然是知情,最少是能察觉到了。

最多自欺欺人或者装傻罢了。

她看透了,这辈子,她便是将散尽家财给百姓,也不会让嫁妆落到他们手里。

“希望二爷记住今日所说,死也不会用我的嫁妆。”

这世间男儿,便是最没本事的男人也以动妻子嫁妆为耻,更何况他燕白洲。

看着叶晚棠眼底的嘲意,燕白洲手捏得嘎吱作响,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是,若我动你的嫁妆,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燕白洲放下狠话,头也不回离开。

叶晚棠脸色惨白倒在床上,被燕白洲踢的伤还隐隐作疼。

和离后她确实没其他去处了,对女人来说,丈夫婆家才是依靠,再不然就靠娘家。

否则,便犹如水中浮萍,随波逐荡。

偏她的娘家靠不上,也不怪他如此威胁。

上辈子她便是如此走投无路,所以一忍再忍,可忍来忍去还是那样的下场。

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她会找到一条活路。

苏芷瑶总说女子也该有自己事业追求,没必须要围绕男人过一辈子,虽然她很讨厌,但有些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她也想活得有意义。

被敲晕的听雪醒来,看到叶晚棠没事松了口气,眼底都是恨意。

叶晚棠急忙叮嘱她:“听雪,我已经报仇了,往后别总想着豁出命替我做什么,你要先保护好自己。”

将听风听雨听雪叫到跟前,叶晚棠认真叮嘱。

“你们对我很珍贵,我离不开你们。”

上辈子她被冤枉小产,万念俱灭,听雪想帮她,去找苏芷瑶,结果被乱箭射死。

咽气前还不顾疼痛拔出身上的箭,用尽全力刺伤苏芷瑶,若非苏芷瑶有气运在身,就要被听雪杀了。

最后苏芷瑶重伤,听雪也彻底没了。

但燕白洲依然震怒,还打了听风听雨板子,后来吃了厨房送来的搜饭菜腹泻却无药。

就这样,忠心的丫鬟,一个个离她而去。

这辈子,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

也会保护好她的嫁妆。

“听雨,从今天开始,我的嫁妆不补贴将军府了,府里所有能收回的东西全收回。”

“你和账房其他管事打声招呼,别将贤贞院当成钱庄首饰铺了。”

听雨大喜:“是!”

如意院。

正捡着珍珠玩的苏芷瑶,一直看着门口,等着燕白洲给她出气。

苏芷瑶也没想咄咄逼人,但叶晚棠实在无可救药,昨日又害得她丢了那么大的脸,合该被教训一番。

可等来等去,苏芷瑶没等到叶晚棠的道歉,甚至连对她动手丫鬟的请罪都没等到。

她让丫鬟去打听,丫鬟回来却眼神闪烁:“二爷是去贤贞院给姑娘出去了,听说二爷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后来只有二爷出来了,据说脸色很难看,身上还带了伤。”

苏芷瑶就猜测他们肯定又吵架了,她都可以猜出来,叶晚棠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肯来道歉。

她心中鄙夷,却没像其他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的,只让丫鬟退下了。

可没想到到了第二天,她竟然听到下人传,二爷和二夫人好像圆房了。

除此之外还传出,她勾结听云陷害叶晚棠的流言。

“我好心救人,怎么能成我勾结听云了?他们又没证据,怎么敢胡说八道!”

丫鬟艰难回复:“二夫人处置听云是搜出红花作为证据的,她谋害主子,苏姑娘您却救了……”

后面的话,丫鬟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救人就是证据。

苏芷瑶差点没气晕。

自从穿越到这里,遇到燕白洲,她顺风顺水惯了,对上叶晚棠,因为所有人都站在她这边,从没吃过亏,还第一次如此憋屈。

虽然听云很快拖着病体来请罪,又和所有人解释,帮她澄清。

燕白洲也解释,说他们没圆房,都是假消息,但苏芷瑶却更不高兴。

因为她忽然发现,她生活质量忽然直线下降了。

她心情不好,想吃顿好的,结果厨房全推脱了。

还有丫鬟偷她的珍宝首饰,偏无人承认。

如意院全院的下人都装聋作哑,说没见到小偷。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变了,变得陌生。

之前对她恭敬有加的将军府下人们,对她态度越发微妙起来。

私底下,几个小丫鬟甚至凑在一起说她的坏话来。

苏芷瑶哪里受不得这样的委屈,指挥着人将这些下人拿下,全压着闯入贤贞院。

苏芷瑶之前看向叶晚棠的眼神都带着优越感,高高在上,又带着些许怜悯蔑视,今日的眼神越发明显。

“二夫人,你不用千方百计的,用这种让下人说我坏话,买通厨房在吃食上做手脚,让丫鬟偷我首饰等下作手段来赶我走。”

叶晚棠一直不喜欢苏芷瑶看她时高人一等的眼神,再听听她这些可笑的话,一时都顿了顿。

“你说她们是我指使你的,证据呢?”

仔细看了几个丫鬟一眼:“我没记错的话,这些人……曾经跟着你,一直说我坏话吧。”

镇国将军府下人惯会见风使舵,背后说主子坏话都成风了。

从前她想过镇压,可惜她没有管家权,苏芷瑶来了后,总喜欢听八卦,便愈演愈烈。

今日不过是反噬到她头上而已。

更可笑的是,苏芷瑶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厨房和首饰的真相。

“至于我买通厨房和丫鬟,那就更不可能了,你有没有想过,本来厨房就该拒绝你,首饰也从不属于你。”

苏芷瑶僵硬,再看叶晚棠看她仿佛在看智障,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多想叶晚棠后面这话的意思。

“除了你还有谁指使,叶晚棠,就算你不承认,今日受的侮辱我记住了!”

“既然你先出手,那以后我对你不会在客气,等着后悔吧!”

叶晚棠看着苏芷瑶甩着手大步离开,只觉她戏实在是多。

而且竟然如此迟钝。

她越发不明白,燕白洲昱王他们为什么会那么迷恋苏芷瑶。

苏芷瑶带来嚼舌根的丫鬟,直接被叶晚棠打板子发卖了。

而苏芷瑶回屋后收拾包袱,不顾下人阻拦,就要离开将军府。

伺候她的丫鬟怕了,死死拉住她。

“苏姑娘,二夫人没针对你……”

丫鬟告诉了苏芷瑶一个崩溃的事实。

她能吃上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能当珍珠当石子玩,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过过的富贵生活,都是因为叶晚棠的嫁妆?

燕白洲豪气送的华丽首饰,其实不是燕白洲的,而是叶晚棠的嫁妆?

所以那些首饰不是丫鬟偷的,而是被叶晚棠收回去了而已。

“燕白洲竟将叶晚棠的嫁妆送给我?”


“啪”。

这一巴掌,叶晚棠早就想打了,想了两辈子,今日终于打了出去。

“祸从口出,你不明白吗?”

说完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苏芷瑶没想到叶晚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整个人都懵了,只觉脸颊刺痛,耳边都嗡嗡响。

等反应过来差点气疯,她爸妈都没打过她,叶晚棠怎么敢!

苏芷瑶扑上去还手,却被听雪拦住,气得大叫:“白粥,燕白洲!”

苏芷瑶惨叫,疼的,也是丢脸气的。

燕白洲对叶晚棠本来也有几分误会她的愧疚,但看到王太医他们的目光又恼怒,若非叶晚棠之前就不守妇道,他怎么会误会。

更何况现在还敢乱攀咬苏芷瑶,故意当着那群大夫的面诋毁苏芷瑶名声,还动手打她,便越发觉得叶晚棠恶毒。

看着苏芷瑶脸上的巴掌印,眼底猩红,抬脚就狠狠踢向叶晚棠。

燕白洲堂堂云麾将军,动作快狠准。

叶晚棠单薄的身体承受不住,被重重踢倒在地。

胸口剧烈疼痛,眼前一阵阵发黑。

叶晚棠早知道苏芷瑶在燕白洲心中的重要性,也想趁机让外人看清燕白洲的真面目,毕竟她三嫁名声太差,必须筹谋一番。

可筹谋归筹谋,燕白洲这一脚还是踢得她心口发凉。

听雪大急:“夫人!”

在场的王太医等人看得大骇。

本来他们还在想燕将军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外人守身如玉,这可真是前所未有,毕竟一般守身如玉的都是女子。

可看到他竟然为了苏芷瑶,对着妻子下如此狠手,面色便全变了。

“简直不可理喻!”

“冤枉了妻子,还为一个庸医对妻子动手。”

叶晚棠被听雪她们扶起来,紧紧咬住牙关,不知道是咬破了嘴皮,还是吐了血,她满嘴的铁锈味,看向燕白洲。

已满十九岁的燕白洲,剑眉入鬓,身姿依然挺拔如苍松,只是少了少时的青涩腼腆,当年面对她时的温柔眉眼,变得冷峻陌生。

那些懵懂的青涩甜蜜,也变成了恨意杀气。

当年那个目若朗星,意气风发的少年,变得面目可憎、多疑可笑起来。

从情深相许到拳脚相加,不过短短数月。

比生离死别更可怕的,是面目全非。

叶晚棠的眼神冷淡到不剩半丝温情,让燕白洲僵住。

“你……谁让你动媱媱的,我说过她是救命恩人。”

他说着,可声音却那样苍白寡淡。

很快,他便被听雪愤怒推远,求王太医他们救命。

王太医等人经过诊治,道叶晚棠被他踢得内伤,需好生休养。

燕白洲亲自送他们出去,本想让他们闭嘴,毕竟今日这些事传出去还得了,可王太医他们都没看燕白洲。

这种对妻儿动手之人,他们不屑搭理。

燕白洲铁青着脸只能回来找叶晚棠。

“晚棠,王太医他们那边……今日的事不能乱传。”

他对叶晚棠没有一句关心,只想着挽救他和苏芷瑶的名声,甚至直接看向听云。

“听云,你去。”

听云看了一眼叶晚棠,竟然应下了。

“呵……”叶晚棠笑了一声:“听云何时成了你的丫鬟?”

听云满脸惊讶,叶晚棠总说家丑不可外扬,万事忍着,粉饰太平,这次竟然拒绝帮忙堵住王太医他们嘴。

叶晚棠却没看听云:“我为什么要为你们扫尾?”

她今日就是要闹得越大越好,让世人都看看,燕白洲他是怎么为了一个外人,对她这个正妻动手至重伤的。

燕白洲的脸面,她这辈子不仅不会维护,还要狠狠踩。

她深陷泥潭地狱,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们,凭什么独善其身,干干净净?

她会将他们全部拉入地狱,让他们也体验到她的苦她的难。

她抹了不受控掉下来的眼泪,在听雪她们担忧目光中,声音从颤抖一点点变得坚定。

“是苏芷瑶先害我的,是你先对我动手的,燕白洲。”

燕白洲看着叶晚棠惨白的脸,手死死捏成拳头,却还是开口:“但这件事必须澄清……”

叶晚棠眼一闭,干脆利落晕过去,不忘掐一下差点急哭的听雪小手指。

听雪愣了一下,猛地起身往外冲:“婢子去找太医!”

这一冲直接撞向燕白洲和苏芷瑶,两个胳膊肘,同时拐向他们的胸。

燕白洲被撞得闷哼一声,苏芷瑶更是尖叫一声,疼得脸都扭曲了。

在燕白洲关心的询问下,不好说,也不好去摸,脸色难看到极点。

燕白洲狠狠看向听雪,这头牛一样的丫鬟!

“听雪,你找死!”

燕白洲本就怒气填胸,此刻更咽不下这口气,可才喊了一句,就被听云听雨爆发的哭声掩盖。

“二爷,求求你饶过二夫人,不要踢死她。”

“二夫人死了,我们也不活了。”

凄惨的哭声求饶声,不知道还以为燕白洲要活活踢死叶晚棠。

“闭嘴,再哭我饶不了你们。”

燕白洲被逼得和苏芷瑶匆匆离开。

叶晚棠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畅快。

听雪这丫头力大如牛,她下手绝对有效,燕白洲这么重的一脚,总算收回点利息。

“听雪撞得好。”叶晚棠摸了一下听雪的头:“今晚奖你吃两只烤鸡。”

只要她下令,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听雪都会执行。

听雪眼睛一亮,蹭了一下她手:“好,再让婢子打一次,婢子能直接将她胸打平了。”

叶晚棠:“……”苏芷瑶本来就挺平的。

和预料的一样,镇国将军府忽然请那么多大夫,连王太医都被请去,自然引起了各府好奇,还以为谁得了重病,结果一打听,便吃到了大瓜。

燕白洲威逼利诱一番也没用,他和苏芷瑶名声是彻底坏了。

第二天听到小厮汇报,直接来贤贞院兴师问罪,还想逼着叶晚棠去澄清。

没想到叶晚棠根本不在院内,丫鬟一问三不知。

最后还是听云告诉了燕白洲。

“二夫人进宫请安了。”

燕白洲脸色大变,叶晚棠她想干什么?她难道还真要找陛下?

看他脸色铁青要去追,听云鼓起勇气:“二爷,您不用担心,其实夫人走之前还在担心进不去宫中。”

燕白洲脚步一顿,他倒是忘了这一点。

叶晚棠想告状,皇帝也得愿意见她才行。

燕白洲冷笑一声,他就等着叶晚棠灰头土脸回来了。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叶晚棠算计中,为的只是拖住燕白洲,而且叶晚棠顺利进宫了。

她也没去找皇帝的,她找皇后。

当初叶晚棠养在宫里时,其实是皇后照料她,皇后对她很好,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特别是她悔婚又被爬了昱王床,发生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失控,她觉得没脸,再不敢去见皇后。

但皇后给她的牌子一直在,从没收回去。

前世她看皇后夸奖过苏芷瑶,以为皇后厌了她,更不敢去见,可今生她不怕了。

她知道皇后就是欣赏苏芷瑶医术和独立而已。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皇宫中,叶晚棠百感交集,但是捏紧手里的手书,又涌上无限的勇气。

“这边。”

引路的太监正在前方领路,前方却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叶晚棠抬头,便见一个身影匆匆从拐角消失。

叶晚棠只看了一眼便愣住,那是……裴渡?

她上辈子差点四嫁的千岁爷裴渡?


叶晚棠很确信,皇后现在只是顾不上,等回头知晓,必然会有所动作。

宫里的情况,其实比宫外还严重,上辈子宫中死了不少人,便是皇后也没逃过。

皇后心善,当时尽量救宫女太监,到她自己,因为缺药,差点没跟着去了。

后来还是裴渡想办法拿到药,救了皇后。

只是拖的时间长了,皇后身体也垮了,后来缠绵病榻。

叶晚棠幼时受过皇后照拂,重生知道她有这一劫,前些日子才专程送药。

皇后一直是她榜样,她崇敬皇后,希望她健康长寿。

皇后身体好,也能多帮着裴渡些。

裴渡走上的这条路,权势滔天,可历史上他这样的人从没好下场,皇后能多保他几年是几年。

虽然被苏芷瑶攻击,但送药进宫,叶晚棠从不后悔。

苏芷瑶造谣,只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听雪听话点头,却忍不住说了一句。

“二爷一直在场,也不帮着阻止说明……”

叶晚棠默了一下,淡淡道:“往后,不要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听雪听得心都揪了一下,只能恨恨道:“苏芷瑶她怎能这样坏!”

叶晚棠无奈:“不能全怪她。”

一个男人变心狠心,怎么会全是女人的错呢。

而且,“苏芷瑶笑不了多久。”

像是验证叶晚棠的话,仅过了一天,苏芷瑶这边就遇上麻烦了——连续三天都喝生命水的八岁孩子,还是死了。

“你陪我儿子的命,我们倾家荡产买你的药,结果我儿子却死了,这可是我们赵家独苗。”

“为了救他,我们掏空家底,卖了他姐姐,卖了地,结果他还是死了!”

赵家夫妇抱着死去的孩子,带着赵家人来找苏芷瑶要说法。

而这只是开始,当初苏芷瑶精心挑选过的病人,昨夜到了爆发期,有好几个人没熬过去,不是死了,就是生命垂危。

前两日跪谢苏芷瑶,对苏芷瑶多感恩戴德,今日就有多恨她。

“我看你就是骗子!那就是米汤,根本不是药!”

“今日便是豁出命,我也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毫不例外,现场失控了,就算燕白洲调的人马维持着秩序,暂时保护了苏芷瑶,但问题大了。

人越聚集越多,燕白洲的人不能伤了百姓,最后也抵挡不住,最后直接砸了他们的铺子。

连同苏芷瑶一直神秘的‘煎药室’也被砸开,生命水的真面目终于揭开。

煎药室真的米汤和盐,旁边煮的药,只是做遮掩而已。

“真的是米汤!”

“我倾家荡产卖女,竟为了买米汤救人!”

看到真相后,年纪大的直接气晕过去,死了儿子的赵家人,一个吐血,一个气疯了,彻底爆发!

“你怎么敢!我要杀了你!”

看着红了眼,仿佛要吃人的众人,苏芷瑶也气得发抖。

“他们竟然敢医闹!”

燕白洲面色铁青,再没前两日的与有荣焉:“走。”

事实摆在面前,难以狡辩,只能先避其锋芒。

可药铺外,人越集越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走的。

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又被破灭,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在看到他们想逃之后,终于彻底爆发。

他们红着眼,冲进药铺。

苏芷瑶首当其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臭鸡蛋烂菜叶还有石头砸中。

燕白洲也没能限免,在忠心的侍卫护卫之下,最后终于将苏芷瑶带出药铺。

但两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全身的恶臭不提,苏芷瑶燕白洲都被砸破头,鲜血淋漓。

苏芷瑶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身上更疼,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生活在和平年代,何曾见过这样的民乱。

那些人是真的想杀了她,他们眼底的凶光杀气,她看得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回到镇国将军府后门,苏芷瑶依然怕得发抖,紧紧抱住他的腰,没有及时下马车。

“别怕。”燕白洲感受到她的恐惧,顿了顿还是将手放到她肩膀上,拍了拍。

后门靠近贤贞院,外面同样受伤的勇毅,看到贤贞院出来的叶晚棠,还有因为他们的动静越聚越多的下人,忙低声喊了一声将军。

没听到回声,他有些焦急,以为出事了,忙掀开马车。

看到里面的场景,面色一变,急忙放下车帘。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叶晚棠已经看到了。

所有人都看到燕白洲和苏芷瑶抱在一起。

车帘掀开刹那,燕白洲也同样看到叶晚棠了。

一瞬间,燕白洲面色大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将苏芷瑶推开了。

老天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之前他说绝对不会碰叶晚棠的嫁妆,转头就闹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直强调他和苏芷瑶清清白白,可转头,又被她和这么多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苏芷瑶刚因为燕白洲的拥抱而感到温暖,下一秒就被推开了,头重重撞在马车上。

“嘶,白粥你干嘛?”

她头晕脑花有些生气,看燕白洲脸色不对劲,掀开了车帘。

看到叶晚棠,再看看狼狈的自己,苏芷瑶面色一变,恨恨摔下车帘。

勇毅看后面追他们的百姓,急声道:“将军,苏姑娘,快下车吧。”

再不进府,官府的人就要追来了。

偏苏芷瑶要面子,不想被叶晚棠看轻,还在整理自己。

燕白洲则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叶晚棠,也没下车。

就这样一耽搁,一直追着他们的百姓追过来了,后面还有官府的人。

“找到他们了!”

若他们及时进了将军府,官府不好直接破府而入时,燕白洲他们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怪就怪在,他们在马车上耽搁了。

燕白洲看到官府的人心一沉,忙去周旋,结果马蹄声再次响起。

看到来人,燕白洲面色大变,因为来的是人人皆惧的金吾卫。

等近了,看到中间簇拥着的人,披着蟠龙黑色披风,面色阴鸷,没有半点烟火气,无神又无情。

这是裴渡。

燕白洲瞳孔一缩,僵了一瞬间上前。

“见过裴督主……”

才开头,裴渡漫不经心开口:“带走。”

竟是一眼没看燕白洲,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裴渡横空出世,听闻连昱王都没放在眼里,燕白洲和昱王也讨论过几次,还详细了解过他,但确实是第一次正面对上。

燕白洲知道裴渡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他如此不给脸面。

“裴督主,还请借一步说话,燕某……”

燕白洲忍着怒气提高声音再次开口,裴渡终于看向燕白洲,死气沉沉的双眸让人心惊。

“呱噪。”低低的嗓音,漫不经心。

下一瞬,燕白洲就被提剑而上的金吾卫包围。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