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池身子一个不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呀!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听到永寿宫的慧云姐姐说,大皇子病了,贵妃娘娘很着急,这才一时心急,赶紧进来禀告给皇上的!”
她一跪下,就立即哭着说道。
一边说,还一边故意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脸庞,楚楚可怜地望着陆瓒。
那眼中的勾引之意,陆瓒看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顿时又沉了几分。
“出去!”陆瓒神色冷峻地道。
碧池还跪在那里不肯动。
王忠直接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袖青有些担忧地看一眼敬姝,随后便神色凶狠地瞪着碧池,也跟着退了出去。
殿内这才又安静下来。
敬姝被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这会儿就双手把陆瓒连同身上的锦被一并给退开:“既然大皇子病了,那皇上快过去吧,想必贵妃都等得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过来把皇上从嫔妾的床上给抓过去呢。”
她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拈酸带醋的。
陆瓒桃花眼中犹含着几分欲念,闻言便微挑了挑眉,一手勾起她的下颌,地睨着她:“不想朕过去?”
“嫔妾才没有呢。”
敬姝实话实说。
虽然做这种事正上头的时候被打断,是有点难受,不过一想到狗皇帝必定比她难受十倍,她就心情颇好。
说着就又推开陆瓒的手,娇声道:“嫔妾伺候皇上穿衣。”
陆瓒没再说什么,知道贵妃那里自己必须过去,便只得起身由着她伺候。
然而很快,两个人都发现了问题。
以往敬姝侍寝,都是完事以后要么她睡着了,要么陆瓒上早朝去了,要么环境昏暗。
她居然一次也没有伺候过陆瓒。
而对于这古代男子的衣物,这看起来颇为复杂的玉带等物,她着实搞不明白。
半晌,她搞得满头大汗,最终决定放弃。
敬姝干脆有些委屈地撇撇小嘴,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皇上,嫔妾不会,嫔妾从来没伺候过男人穿戴这些东西。”
她这么一说,陆瓒想起之前两个人玩的角色扮演,莫名脸黑了一下。
想起敬姝在宫外时,那些世家勋贵之后,一个个为了她要死要活的。
这会儿,他心里就不免有些怀疑。
“皇上干嘛这么看着嫔妾?”
敬姝见他眼神不对,想到什么,顿时没好气地道,“皇上可不能因为那床上的情话怀疑嫔妾!
“嫔妾那都是玩笑话!”
“玩笑话?”陆瓒却抠字眼似的,抓住她这几个字,脸上一黑,又要发作的样子。
“皇上!您欺负嫔妾!您明知道嫔妾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可嫔妾的夫君,不就是皇上您吗?嫔妾也是真心爱着皇上的呀!”
敬姝一面解释,一面甜言蜜语随手拈来。
陆瓒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最终,敬姝自己把自己捯饬好了,陆瓒则是自己动手,穿好了衣物。
两个人收拾好走到殿外,已经又折腾过去半天。
外头,碧池正跪在那里。
一见到陆瓒和敬姝出来,就连忙又是梨花带雨地哭着求饶,说辞嘛,还是之前在殿内的那一套。
陆瓒听到她这么说,便抬手打断。
只语气冷漠地问她:“你一口一个永寿宫、一个贵妃娘娘,朕且问你,你是永寿宫的人,还是这倚翠宫的人?”
碧池一怔,随即有些心虚地止了哭声,老老实实地答道:“奴婢是倚翠宫的人。”
小说《被暴君读心后,他以爱为名囚我终生》试读结束
陈美人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
敬姝靠在美人榻上,脑海中回响着陈美人走之前说的话:
“姐姐要小心沈贵嫔,张昭仪久不得宠,圣上却突然深夜造访,便是沈贵嫔告的密。”
一旁,袖青给敬姝捏着腿,一脸怀疑地说道:
“沈贵嫔虽然可恶,但奴婢那晚上听得清楚,分明是陈美人仗着家势欺负沈贵嫔!奴婢看她就没安好心,指不定是故意说这些,想要吓唬娘娘不去争宠!”
敬姝摇了摇头。
“至少张昭仪的事,她一定没骗本宫。”
她当初听到张昭仪的瓜,也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告发的。
这番话对她最大的警示便是,若不快一些得到陆瓒的宠爱,等新的秀女进宫,这狗男人没准真的会把她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她岂不是白挨那一刀?
“袖青,让陈笑去御膳房找李公公,就说本宫想吃黑糖桂花圆子冰粉,请他着人做一道送过来。”
想到先前养伤的痛苦,敬嫔立即起身吩咐道。
陈笑连忙去了。
敬嫔又招呼袖青伺候她梳妆打扮,另换了一套娇艳的嫩粉色宫裙。
她媚眼流波,肤白似雪,这一身粉色薄纱,衬得她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柔媚之美。
“娘娘真美!艳冠六宫!”
袖青看得眼睛都直了。
没多久,陈笑提了食盒回来。
敬姝披上披风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而后就去了御书房。
这会儿,御前大太监王忠刚伺候陆瓒用完晚膳。
“皇上,敬嫔娘娘来了,说给您送了一道桂花圆子冰粉,想请您尝尝。”
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
王忠一听,略有些惊讶。
给圣上送吃食,是妃嫔争宠的惯用手段。
可敬嫔从入东宫至今,可是从来不曾到圣上跟前送过东西的,今日倒是稀奇了。
王忠立即看向陆瓒。
陆瓒则微皱了下眉,不知想到什么,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悦。
王忠还以为他不想见。
却听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叫她进来吧,晚膳吃得有些腻,冰粉解腻。”
王忠听着圣上还特意解释一句,欲盖弥彰似的,又是一番讶异。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这时候,敬姝进来,仪态万方地朝陆瓒行了个礼。
“平身。”
陆瓒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清冷锋利的视线落在她遮得严严实实的披风上,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那夜衣衫不整的勾人模样。
“多谢皇上。”
敬姝从袖青手中接过食盒,走到他跟前,将里面的冰粉端了出来。
“这是嫔妾特意叫御膳房做的,想着如今天气还是有些余热,皇上用完晚膳后,吃一碗冰粉,既能解腻,又能解热,便送来了。”
她捧着一只白玉小碗,一双纤纤素手冰肌玉骨,美不可言。
陆瓒接过小碗,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敬姝柔滑的肌肤。
王忠极有眼色地赶紧带着袖青等人退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敬姝和陆瓒二人。
陆瓒吃相斯文,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一口口吃着冰粉。
刚吃了一半,听到身边的悉悉索索的动静,抬头一看,便见敬姝去了披风,只着一袭粉色薄纱宫裙俏生生立在一旁。
蜂腰细肩,肤白胜雪。
更美的风光,便隐匿在那一层纤薄轻透的柔嫩粉纱之下,底下有多绝艳诱人他早已领略过。
陆瓒手中的勺子放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墨眸微动,看着敬姝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美眸,薄唇轻启,声音微哑:“你在勾引朕?”
“皇上喜欢吗?”
敬姝粉面羞怯,声音娇软,不答反问。
很快,陆瓒就给了她答案。
“过来。”
他朝敬姝招了招手。
敬姝似是有些害怕地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最终还是莲步轻移,走了过去。
“皇上……”
然而才迈了两步,就被陆瓒忽地揽住细腰,按在了怀里,惹得她发出一声娇呼。
“你就是在勾引朕。”
陆瓒清冽低沉的嗓音肯定地说着,锋利清绝的俊脸朝敬姝不断贴近。
帝王凛冽的压迫感,令敬姝睫毛一颤。
她禁不住双手抓住陆瓒的龙袍,心中蓦地有些慌乱,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但接着就被一股“我是在演戏,演戏就要敬业,又不是没跟男的亲过”这种强烈的意念给压制下去。
这么想着,敬姝立即调整心态,含羞闭上了双眸。
然而,该有的吻却并未落下。
陆瓒忽然停下了。
敬姝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他眸中带着幽深诡意,就那么盯着她。
微凉的指骨拂过她柔艳的红唇,而后落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轻拢慢捻地玩弄着,那不疾不徐的动作,透着股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敬姝莫名被看得心里发毛。
可惜她只能听到别人心里的瓜,听不到其他心声,不然就可以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了。
“皇上……”
敬姝微勾的眼角溢出一抹艳色,有些懵懂不解地望着他,柔弱无骨的娇躯却故意在他怀中蹭了蹭。
“朕记得爱妃上次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一刻,陆瓒松开了她的纤腰,“叫王忠进来。
敬姝则是一愣。
随后想起上次她故意耍小性子,说自己身体不适赶他走……这狗男人身体明明都起反应了,居然还赶她走?
就这么记仇?
敬姝暗暗磨了磨牙。
“是,嫔妾告退。”
但她还是听话地裹上披风,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两分失落,便行礼退出去了。
“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忠很快进来。
“还没查清楚敬嫔在宫外的事吗?”
陆瓒一手撑着额头,慵懒靠在椅背上,似在平复呼吸。
“回皇上的话,您吩咐让悄悄地查,有些麻烦,暂时还没消息。”
王忠恭敬地答道。
陆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又拿起勺子,将那半碗冰粉吃完。
不知为何,王忠觉得觉着圣上好似吃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敬事房的总管太监来了。
“皇上,您都好些日子未曾进后宫了。”
他一脸苦相,将摆放了绿头牌的银盘呈上。
陆瓒原本还是没打算去后宫,然而方才被敬姝勾起了火。
此时目光一扫,见银盘上压根不见敬姝的绿头牌,便不由冷笑了声,抬手翻了个。
“就去长春宫吧。”
*
敬姝铩羽而归,却好似并未被影响到心情,又去御花园转悠了一圈。
无事发生,她才颇有些遗憾地走了。
刚回到倚翠宫,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柔媚嗓音,含着丝丝缕缕淬了毒的恶意,颇为跋扈地说道:
“都跪好了,手伸出来,若是我手里的戒尺打下去,谁敢躲,就别怪被我打死!”
敬姝闻言,瞬间拧起了眉头。
“是刘良娣!娘娘,定是圣上翻了她的牌子召她侍寝,她才会这么耀武扬威的来欺负人了!”
不等她说什么,袖青便一脸怨愤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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