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想好,可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心里多少还是退缩。
昨天他的暴戾还历历在目!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步往屋子里走去。
推开门,就看到吴妈。
她笑眯眯的,“下班了?”
宋蕴蕴嗯了一声往里面看,只看到沙发上有人,没看到脸。
吴妈说,“先生在。”
宋蕴蕴换了鞋走进来,她努力的扬起笑容,主动打招呼,“江总。”
江曜景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抬眼撇了她一下。
语气十分的嘲讽,“江总?”
这个女人,一边不愿意和他离婚,一边又一副疏离的样子?
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宋蕴蕴已经道过歉,又一次诚恳的说,“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很对不起。”
“你不会觉得,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吧?”江曜景以一副慵懒的姿势仰靠着,双腿优雅交叠。
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女人,不得不对自己低声下气,他心里竟有些开心。
就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小心谨慎的样子。
打压她,好像很有乐趣呢。
宋蕴蕴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大骂一声,死变态!
可现实,她只是一个为了生存,不得不低头求人的可怜虫。
宋蕴蕴定神看了他两秒,为了自己的工作,她硬着头皮的讨好。
她主动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唇角扯出一抹笑,“江总,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江曜景嫌弃,“笑的真难看。”
宋蕴蕴想让自己的表情放松一些,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实在放松不了。
她咬了咬唇,尽量做到让他满意,低三下四,“我错了。”
“你要道歉,也得拿出诚意,比如,主动滚出去?”江曜景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无比刻薄。
或许,站在他的立场,宋蕴蕴是闯入者。
就该滚!
可——
她也不是有意要闯入的。
人人都知道江曜景不情愿,不愿意娶她为妻。
难道她就嫁的心甘情愿吗?
谁理解过她,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干净,澄澈,此刻却闪着盈盈的水光。
江曜景对上她的眼眸,心口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有点喘不过来气。
有一瞬间,似曾相识。
他装作淡定移开目光。
语气稍有缓和,“怎么,想要装可怜,让我同情你吗?”
宋蕴蕴努力逼回酸涩,尽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不是我不想和你离,是我和你爷爷签了保证书,不能和你离。”
放在以往,她是不会对别人说自己的事情,来博取同情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太好强,“我妈妈生病了,是在你爷爷的帮助下治疗好的,我不得不留在你身边,这场婚姻,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愿意吗?”
江曜景眯眸,眼底有寒气,“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不是为了救我妈,我是绝对不会答应我爸嫁给你的!”她忍着酸涩,不是受制于人,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江曜景冷笑,她的意思,是不想嫁了,是逼不得已的?
他心里怎么那么不爽呢?!
“嫁给我,你委屈?”说着句话的时候,他几乎咬牙切齿。
“是。”她坦然回答。
她的答案,彻底惹怒江曜景!
他额角青筋凸起,这场婚姻,什么时候轮到她不愿意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
她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有什么脸不愿意!?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和我结婚,你很煎熬是不是?”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显得格外瘆人。
宋蕴蕴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实话回答,“是。”
对她来说,和江曜景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
没有犹豫的回答,足以说明,她心里的排斥。
“呵。”江曜景豁然起身,“既然你那么煎熬,那你就熬着吧!”
索性他也不急着离了。
就算不喜欢,也要耗着她!
“江总……”
“工作的事情,有我在,你就别想了!”江曜景恶狠狠的道。
宋蕴蕴情急,扯住他的衣摆,“我真的很热爱的我的工作,我也很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
江曜景被扯的不耐,直接将人挥开,宋蕴蕴太累,身体软绵绵的,直接就倒在了沙发里,衣摆凌乱卷起,露出半截,白皙,如杨柳般纤细的腰,有种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脆弱感。
让人冲动的想要抱在怀里蹂躏。
他的眸色暗了暗,音色发凉,掩盖住那一丝沙哑,“怎么,想要勾引我吗?”
宋蕴蕴浑身没劲,这一摔,头上的伤,好像都疼了起来。
她低头,才看到自己卷上的衣摆,慌得往下拉。
“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兴趣。”他不徐不缓,毫无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刀一样。
锋利的割人。
宋蕴蕴不在说话。
因为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江曜景抬步上楼。
宋蕴蕴无力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
吴妈见江曜景走了,才敢过来,“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宋蕴蕴摇头,“没有。”
“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吴妈说道。
她实在没胃口,此刻什么也吃不下去。
“我想睡觉。”江曜景上楼了,她也不知道江曜景会去那个房间,索性就窝在沙发里,“给我拿个毯子。”八七七中文网
吴妈见她实在疲倦,就去拿了薄毯子过来,贴心的给她盖上,“那你睡吧,我把饭菜给你热着,你醒了再吃。”
宋蕴蕴抬着发沉的眼皮,望着吴妈,吴妈绝对是她在这栋冰凉的别墅里,唯一感到温暖的人。
“谢谢吴妈。”
她沙哑着声儿。
“不客气。”吴妈笑着。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吴妈把大灯关掉,只开着两盏夜灯。
她睡的沉,到了十一点多都没醒,吴妈也去睡觉了。
夜里江曜景下楼倒水,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宋蕴蕴。
身上的薄毯子滑掉到地上,他迈步走来,看了一眼,并没有要帮她盖上的意思。
然而,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忽然被她一把抓住睡袍。
用力一扯,系带散开,露出他精壮力量感十足的身躯。
他瞬间火冒三丈!
厉声,“你在干什么?!”
宋蕴蕴做梦了,梦见自己被两条大蛇死死的缠住,她已经不能呼吸,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出现了一道光,她死命抓住……
她以为自己即将要得救时,被猛地吓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高大衣服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她的而面前,气势汹汹,要把她吃了似的。
她瞬间清醒,起身瑟缩到沙发角落里,吓得语不成句,“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嗓音是刚睡醒时的沙哑。
又掺着一丝轻颤。
江曜景讽刺嗤笑,明明是她故意抓散他的睡袍,现在又装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难道不是你想男人了,故意装睡对我下了手?”
宋蕴蕴的呼吸一窒,手指慢慢卷缩,倔强地瞪他,“我没有!”
江曜景明显不信,“是吗?”
他毫无征兆的欺压下来。
他的靠近,有种清冽的气息,又充满压迫感,侵略性十足。
她本能的伸出双手阻挡。
她温软的双手触碰到江曜景的胸口,那忽然和肌肤相接触的感觉,让他浑身一紧,缓缓垂下眼眸,就看到她的手。
她的手型很漂亮,特别是手指,纤细,骨戒分明,皮肤白嫩。
掌心的温度,似乎能穿透皮肤,往人的血液里钻。
江曜景莫名心情躁动,他把这种不适,归于这个女人故意撩拨。wωW.八七柒ZW.℃ΟM
他靠近了两分,“那么离不开男人吗?想要对我耍流氓?”
宋蕴蕴咬唇,“你无耻!”
“我无耻?”江曜景笑,声音很轻,却又沉闷的像是从胸口里发出的音节,“难道不是你主动摸的我?”
宋蕴蕴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害怕他靠的太近,双手正抵在他的胸口,本来没感觉,被提醒才感觉自己的手密切接触着他身体,他结实炙热的胸口,像是烧人的火,惊吓收回。
手心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手无足措。
眼神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干着喉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气息很香甜,很诱人。
让离她近的人,有种冲动。
江曜景也不例外,但是他克制,冷静的好似不为这世上的任何情欲所动,他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系上浴袍系带,“我饿了。”
宋蕴蕴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江曜景撇她一眼,见她不动,以为她不愿意去给自己弄吃的,冷笑道,“你再不愿意,现在也是我的妻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宋蕴蕴紧紧地抿着唇,心里被他的话刺的生疼。
但是又无法反驳。
她从沙发上下来,起身去厨房。
晚上没吃饭,她也有些饿了。
吴妈留的有饭菜,她热了一下,很快就端上桌。
“好了。”她到客厅叫人。
江曜景起身走过来,视线扫了一眼餐桌,面无表情,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宋蕴蕴全程当乌龟,缩着脑袋做人,尽量减少存在感。
值得庆幸的是,江曜景没找茬,但是宋蕴蕴自己不争气,没吃两口想吐。
她忍着在餐桌上恶心,起身去洗手间。
这次吐了出来。
她忽然想到,自己这个月还没来大姨妈。
她的经期是很正常的。
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不会。
她吃了避孕药。
她一定是自己吓自己,没事的,她告诉自己。
她回到餐桌,可是心神却不安宁,拿起的勺子也没看就用了,她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咽下去时抬头却对上了江曜景的奇怪的目光。
她的心一紧。
自己又得罪他了?
想想好像没有啊?
“那个,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她面上撑着笑脸,心里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时时刻刻为难她是不是?
不折磨死她不罢休?
早知道,就在饭菜里下点毒药好了。
江曜景夹了一块西蓝花,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神色耐人寻味。
宋蕴蕴懒得理他,低头继续吃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勺子,还在自己的碗旁边,自己手里的……
她抬头看过去。
江曜景的没有了。
轰!
脑子里忽然有什么炸开。
她用的是江曜景的勺子?
“宋蕴蕴,你喜欢我?”
江曜景慢条斯理的开口。
神色却有几分愉悦。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错,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宋蕴蕴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事实是,自己用了他用过的勺子,刚刚她喝汤的时候,还添了他沾过嘴的位置……
啊啊啊——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她一头撞死算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亲我,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江曜景拿起餐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角,缓缓起身,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像你这种,见到男人就想扑的女人,对我没有一点想法,才奇怪是不?”
宋蕴蕴,“……”
她的眼角直抽抽。
这个男人是自恋狂吗?!
对他有想法?
除非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
“这是意外,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想法,要是有,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她信誓旦旦,极力否认。
江曜景眯眸,这么毒的誓都敢发?
是不想活了?
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
好的很!
他没有发火,而是,笑看着她问,“听说你以后再也做不了医生了?”
宋蕴蕴猛地抬头。
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痛恨!
江曜景笑。
看到她生气。
他就开心了。
“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她低声。
她母亲的医疗费,虽然江老爷子已经帮她付了。
但是,以后她和母亲是要生活的。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
她怎么给母亲好的生活?
何况,医生的职业,是她的热爱的理想。
江曜景心情不错,大概是看到她被打压的没有一丝气焰,他就愉悦,“你表现好了,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
他迈起脚步,忽然停下,像是给她机会,又像是刁难,“我晚上在蓝桥有个应酬,你要是还想要你的工作,可以来找我。”
宋蕴蕴攥着手,心里知道他肯定没那么好说话。
可是,自己好像又没有别的选择,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江曜景上楼,她收拾餐桌,然后继续在客厅里休息,只是睡不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等到她醒来已经快中午了,她一夜没洗澡,趁着江曜景不在,上楼洗澡,推开房间的门,她才发现……
江曜景昨晚并没在她睡觉的那个房间里睡觉。
里面整整齐齐的。
什么都没被动过。
她走进来,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后出门,她去了医院,自己的工作岗位院长安排了别人。
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她失落转身。
走出医院,她站在台阶上。
心里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晚上。
她来到蓝桥。
站在门口,她正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陈温妍。
陈温妍怎么也在这里?
很快想到她和江曜景的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她抬步走进去,鬼使神差的跟在了陈温妍的身后。
她看到陈温妍走进一个包间,里面却不是江曜景。
而是大学时期,一个追求过陈温妍的富二代。
富二代虽然有钱,但是长得不太好看,所以陈温妍一直看不上。
陈温妍怎么会和他见面?
好奇心使然让她想要探个究竟。
她悄悄上前透过门缝看见富二代竟然很亲昵的搂着陈温妍。
而且陈温妍也没推开。
宋蕴蕴心中很多问号。
她不是和江曜景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她给江曜景戴绿帽子?
想到这里,宋蕴蕴的心脏颤了一下。
以江曜景的脾气,要是知道,能掐死她吧?
这时里面传出声音,“若撤,我们好聚好散,我们分手吧?”m.⑧柒七zω.℃oM
若撤脸色瞬间就变,“你提出分手,是不是找上了别的男人?”
陈温妍慌忙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若撤嘲讽,“你花我钱的时候,也没说,我们不合适?”
若撤笑,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有几分猥琐,态度坚决,“我是不会和你分手的。”
陈温妍看着他的脸,再想想江曜景的脸。
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丑的简直令人想吐,她想要马上就和他划清界限!
免得让江曜景发现,她有男人。
陈温妍知道他不会轻易的同意分手,心里有准备的,说道,“我花了你多少钱,我可以都全部还给你。”
确实,她和若撤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有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江曜景扯上关系。
若是知道,她死也不会招惹若撤这样的男人。
现在想甩掉,又没那么简单。
“全部还给我?”若撤还真是低估了陈温妍的决心,还钱的话她都说出来了。
“行啊,一百倍的还给我……”若撤心里清楚的很,她虚荣心强,私下生活奢侈靡费,根本就没存款,花他的那些钱,全部用来买了奢侈品和享受。
她根本就拿不出钱还给他。
“你怎么不去抢?!”陈温妍被激怒了。
“陈温妍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他是很喜欢陈温妍的!
里面若撤将陈温妍压到了沙发上。
陈温妍挣扎着,“你放开我!”
“你装什么清纯?”
“你别过分,快一点放开我!”自从觉得自己和江曜景有可能了,再看到若撤,她只觉得厌恶的要死。
根本就和他亲密不了!
反感的要命!
“老子就是要你!”若撤不管不顾,压着她在沙发里,撕扯她的衣裳。
陈温妍推搡着,“你放开我!不许碰我!”
宋蕴蕴觉得画面不堪,她可不想看,转身要走时结果却撞到了一堵‘墙’,本来偷窥别人就心虚,谁知身后有人,吓得出声……
但是才一张口,嘴就被捂住。
她抬起眼眼眸,就看见江曜景。
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被屋顶悬吊的灯管投射在地面,散发出冷飕飕的阴暗之感。
宋蕴蕴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听到了?
她吞咽的动作,像是在吸江曜景的掌心,柔软的唇瓣,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
呼吸的气息,热热的,柔柔的,还有些痒痒的,尽数落在他的手心内。
撩拨他的心,一时片刻的失控,强装镇定的低眸警告。
宋蕴蕴,“……”
她被瞪的莫名其妙。
里面不断传两人争执的声音。
但是江曜景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就这样一边捂着宋蕴蕴的嘴,一边听着。
宋蕴蕴浑身紧绷也不敢动,他是不是被陈温妍给气糊涂了?
这种事情都不去阻止?
不怕陈温妍真的被若撤得逞?
包间内。
“陈温妍我告诉你,想要分手,你休想,还我钱也不行!”若撤大概是真的喜欢陈温妍,才会这般难缠。
“我又不喜欢你。”陈温妍也被逼急了。
“是你不依不饶地缠着我的,我看你可怜才给你机会的,你也别不知好歹!”
若撤气急,陈温妍这句话,简直就是触碰了他的底线,“陈温妍你真当我没脾气是不是?”
“若撤……你放开我……放开……”
里面的声音不断……至于发展到哪一步,也不清楚。
江曜景没有捅破,黑着脸,拽着宋蕴蕴走。
进到一个包间内,宋蕴蕴立刻开口问,“你怎么会在……”
江曜景才没心情回答她。
他比宋蕴蕴来的晚,路过走廊时,看到她在偷看,于是走过去,结果……
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寒意。
那晚的所有美好都被打破。
他恶心至极!!!
他没想到陈温妍竟然是有男人的!
可是他记得,自己要的那个女人,明明是处女!
那种青涩,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这么想来,陈温妍不一定是?!
“那个江总……”
“闭嘴!”
宋蕴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曜景严厉打断!
他掏出手机,给霍勋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
“你去医院查查,那天晚上,到底是谁!”
挂断电话,他随手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
啪的一声!
宋蕴蕴吓得一愣。
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吭。
和前男友纠缠不清楚这种事情,搁在平常人身上都不能忍受,何况是不可一世的江曜景!
“那个……”她小声,试图开口。
江曜景正在气头上,此刻就连看宋蕴蕴也很不顺眼。
他无法冷静,来回走动,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自己心里清楚,他那么生气,是因为觉得自己要的女人有不堪的一面!
破坏了他对那晚所有的美好幻想!
似乎在这里,他就会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不堪。
他跨步走出包间。
宋蕴蕴下意识的追出来,“江总……”
江曜景怒火中烧,“滚!”
她停住脚步,就算江曜景有心给她机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好说话吧?
宋蕴蕴识趣的没在跟上。
今天来这里,就是希望江曜景能对她高抬贵手,让她可以继续当医生,有工作,现在看来暂且是不能了,于是她抬步也准备走。
却看到门口正要进来的男人。
顾怀来消遣,在门口碰到了江曜景,笑着打招呼,“江总……”
江曜景看了他一眼,没做理会,大步走出去直接上了车。
顾怀没放在心上,江曜景的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
他依旧笑眯眯的。
宋蕴蕴离的远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顾怀和江曜景说了什么,脸上还带着笑。
她的心瞬间一紧。
上次江曜景就是想让这个男人糟蹋她的!
这次江曜景故意把她引过来,是想故技重施?
有一瞬间,她想要和江曜景同归于尽!
这个男人,太坏了。
不,简直就是畜生!
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么一次次的糟蹋她吧?
她转身往回走,想要找个地方躲藏,然而还是被顾怀发现。
“宋蕴蕴!”顾怀觉得她的背影熟悉,小跑上来,抓住她的手臂。
宋蕴蕴惊恐转头。
“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顾怀正到处找她,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稳住心神,笑着说,“我哪里跑了,上次我是有急事,不得不先走。”
顾怀眯着一双桃花眼,“你真当我是傻逼吗?那么好哄骗?我的伤都还没好呢,我可没忘记,你用刀子抵着我的凶狠模样!”
宋蕴蕴心里发颤,上次是有准备,才侥幸逃出魔掌,这次她毫无防备,想要像上次那样轻易逃脱,几乎不可能。
只能面上和他周旋。
赔着笑脸,“误伤,绝对是误伤,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是不是误伤,顾怀心里跟明镜一样,只不过没有和她争辩,他笑的邪恶,“既然上次是误伤,那证明,你是愿意的?现在,我们就把上次没完成的事情,继续完成?”
宋蕴蕴心慌的厉害,“那个……”ωwW.八⑦7zω.còΜ
“不愿意啊?”顾怀冷笑了一声,“不是说是误伤吗?”
他的神色一凌,“我告诉你,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伤我,你是第一次个,我要是轻易放过你,我就不是顾怀!”
他蛮力钳制着她的手腕,“跟我走吧!”
宋蕴蕴用力挣着,她知道,如果自己要是老实跟他走了,自己就完蛋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是江曜景告诉你的吗?”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男人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这个程度!
顾怀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嗯。”
反正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江曜景找给他的。
宋蕴蕴心里发冷。
果然,是江曜景!
“我在这里有私人包间,我们到包间里,好好的玩,说来也是奇怪了,像你这样的极品美人,江曜景竟然不自己享受,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女人?”顾怀笑看着宋蕴蕴。
江曜景一直没有女朋友,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身边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很多人,说他性无能。
说他同性恋。
总之就是不正常!
宋蕴蕴冷笑,他哪里是不喜欢女人?
是不喜欢她而已!
瞧瞧他因为陈温妍和前男友纠缠,他气的。
他那么生气,不还是因为在乎吗?
“不过我真得好好谢谢江曜景。”顾怀笑,“没有他,我怎么能认识你?”
那天虽然被伤了。
但是这个女人,拿刀威胁他的那冷静模样,让他印象深刻。
一般女人就算不愿意,不是只会吓得大喊大叫吗?
可是她没有!
宋蕴蕴眼底都是冷意,咬牙切齿,“我也得还好谢谢他!”
顾怀眼前一亮,“怎么,愿意跟我?”
宋蕴蕴嗯,“愿意……”
她的话音没落,低头一口咬住他抓着自己的手臂,顾怀吃痛,宋蕴蕴趁机又一头撞上他的脸!
顾怀的鼻子一下就冒血了,“唔!”
他呼痛捂住脸。
宋蕴蕴趁机跑掉。
她很慌,却也不留余力!
她知道,要是被抓住,一定会很惨!
她必须成功。
她跑的快,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顾怀有没有追上来。
即便没看到人,她也不曾松懈,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梢缓一些。
汗水浸湿透她的头发,实在没力气了,她才停下来,坐在路边。
她喘着粗气,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形形色色的人,忽然捂住脸,哭了出来。
她用力的咬住嘴唇,心里恨死了江曜景!
他一次一次的这样害自己。
她不能在和江曜景生活在一起。
不然,早晚会被他害死!
她一定要摆脱这个男人!
只是一时间,她想不到好的办法!
她无助的卷缩在路边。
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又孤单。
她不敢回别墅,她害怕江曜景。
可是她又没别的去处。
没有钱就没有依靠,现在只要她弄到钱,就有了生存条件。
她站起来,决定回一趟宋家。
看来只能从宋立城哪里弄钱了。
打定主意,便起身拦出租车,
她坐上出租车,视线望向窗外,心情冷静了不少。
到了地方她付钱下车,迈步走进去。